“咦?這不是毛利老師嗎?”安室透的聲音突然響起。


    祭司迅速將先知擋在了自己身後,柯南則一臉警惕地看向安室透。


    “毛利老師是在這裏做什麽呢?難道毛利老師身體不舒服嗎?”


    毛利小五郎迴答道:“沒有啦,我是來看我老婆。那麽安室你是來幹什麽的?”


    柯南此時內心飛速思考著,黑衣組織的人為什麽會來到杯戶中央醫院?難道說是為了調查楠田陸道嗎?


    “我是聽說我的一位朋友住院了,所以才會來探望他的,不過他好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院了。”安室透淡定迴答。


    隨後安室透又湊到了柯南的身邊:“對了,我聽那些護士說,柯南你以前也曾來過這家醫院,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


    “誒?”柯南愣了一下。


    安室透的臉陰沉下來:“是一個叫做楠田陸道的男人。”


    “那是誰,我不知道哦?”柯南露出一臉天真的笑容。


    就在柯南嚇得不行的時候,安室透又露出了笑臉:“其實是那個人借了我很多錢,我希望他可以還給我,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嗎?”


    “嗯,我不知道哦。”柯南再次點頭確認。


    安室透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你真是厲害呢。”


    正好走廊裏又走過來兩個探病的女人,別府華月和八方時枝,安室透就順勢詢問她們認不認識一位叫楠田陸道的住院病患。


    別府華月表示:“楠田陸道?不知道啊,那個人幾歲啊?”


    八方時枝則詢問:“那你有沒有他的照片呢?”


    安室透自然拿不出照片:“沒有耶,不過麻煩了。”


    緊接著安室透又詢問了毛利小五郎:“毛利老師的話又會如何呢?如果有人突然說出一個名字問你知不知道,你會怎麽迴答?”


    “我的話,應該會像剛才那些大嬸一樣。”


    “沒錯,大部分人對自己的記憶力是沒有百分百的自信的,所以一般在說不認識之前,應該會想知道詢問的人是不是可以提供其他的信息。”安室透笑了笑。


    “所以我才說你很厲害啊,柯南,因為你光是聽到名字就能確認那是你不認識的人了。”


    毛利小五郎這個粗線條還在吐槽著:“你不要把這個小鬼的話當真啦,不管是見過還是沒見過,世界上不認識的人可多著呢。有些人啊,你甚至都隻知道他的外號呢。”


    “說的也是啊。”安室透附和道。


    先知在這個時候發話了:“這位先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安室透注意到了一旁裹在白袍裏的先知和一臉警惕地盯著自己的祭司:“咦,但是我對二位好像沒有印象誒?”


    其實安室透一早就看出了祭司是梅洛笛家族已經叛逃的女仆長,而一旁的先知雖然發色已經改變,但依然能夠看出來是梅洛笛家族的養子,看樣子是出了什麽問題。


    “是這樣嗎,也許是我搞錯了。”先知順勢往後走了兩步。


    安室透直接開口詢問道:“為什麽這位先生一直蒙著眼睛呢?而且,盡管蒙著眼,他似乎也能有視野。”


    先知解釋道:“我好像生了一場大病,醒過來後隻要眼睛見光就會刺痛不已,隻能用這樣的緞帶蒙上,至於視野,那是......那是?”


    先知好像愣住了,隨後就一臉痛苦地捂住了頭:“羅莎,不,菲歐娜,布洛戴薇去哪裏了?她還在生我的氣嗎?”


    祭司連忙上前安撫:“布洛戴薇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怎麽會生你的氣呢?如果你覺得頭痛就休息一會吧,別再繼續想了。”


    隨後祭司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望著安室透:“抱歉,先生,我的同伴有點不舒服,可能沒辦法正常和你對話了。”


    安室透連忙擺擺手:“抱歉抱歉,是我唐突了,不過他沒事吧?是之前的治療出了什麽問題嗎?”


    祭司沒打算再讓安室透問下去:“不勞您費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後麵的電梯間裏,一個小男孩看著正在倒數著電梯到達的時間:“三、二、一、零!”


    聽到“零”的聲音,安室透下意識迴頭去看,這一細節被柯南捕捉到了。


    “你怎麽了嗎?”毛利小五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安室透解釋說:“啊,因為我的外號剛好也是零,還以為有人叫我呢。”


    “為什麽是零?我記得你的名字應該是透才對啊。”


    “因為透明的透就表示什麽也沒有嘛,所以才叫我零啊。反正那是小時候取的外號,有時候沒什麽道理啦。”


    “零嗎?”先知在一旁喃喃自語。


    祭司注意到這一點,轉身詢問道:“伊萊,你想起什麽了嗎?”


    “好像,我記得有一位身形很嬌小但是行為舉止卻很成熟的女性,她好像是,握著一柄雕刻刀。”


    祭司有些焦急:“不對,不要想起那個瘋女人啊。”


    先知接著說道:“我記得,我記得,她說她是0-0-4,還有一對情侶,還有......”


    安室透內心警鈴大作,剛才先知說的“0-0-4”和他之前拿到的那張紙上的實驗上所用的編號是一樣的,按照編號來看,他拿到的那份是第五組,而先知現在很可能是在描述歐利蒂絲組織的第零組實驗。


    [雕刻家:說誰是瘋女人呢?]


    [祭司:抱歉了,伽拉泰亞小姐!(雙手合十)]


    [先知: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法羅女士:好了,伊萊現在就像一塊香噴噴,毫無反擊能力,而且會往外爆情報的單純小蛋糕。]


    [木偶師:這什麽形容啊。]


    [火災調查員:我知道,這招叫做“釣魚”。]


    [攝影師:這樣一來,安室透一定會想方設法從伊萊嘴裏套情報的。]


    [前鋒:那不是穩了嗎?伊萊可是從剛進莊園就開始坐ban位,一直坐到現在的男人啊!]


    [傭兵:我們三兜帽真是太有實力了。]


    [祭司:我看兩位頭盔俠(機械師和騎士)也是當仁不讓,有時候我的優先級都不如他們幾個了。]


    [騎士:承讓承讓。]


    [哭泣小醜:我將進行一波手法拉點。]


    [傑克:哼哼啊啊啊啊啊啊!(痛苦の叫聲)]


    先知再次因為頭痛而停止了情報泄露,這次還帶著一點唿吸困難,讓他直接咳嗽了起來。這讓眼巴巴等著先知接著往下說的安室透和豎起耳朵偷聽的柯南頓感失望。


    祭司順勢輕輕拍著先知的背:“別去迴想,艾達可是說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的,不要多想了。”


    於是一行人就這樣緩慢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直到一間病房內突然響起了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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