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沈婉兒明白自己隻能盡力救迴陳豆秀的病情,卻不能改變她生育的情況的時候,沈婉兒便讓秦明負責陳豆秀。


    如今看看情形,這秦明還真是不錯,這陳豆秀的情況也不錯。


    陳豆秀聽完點了點頭,不解的看著沈婉兒道:“我的身體沒事吧?”


    沈婉兒臉上的表情一頓,很快是那種無奈的樣子,斜眼看著陳豆秀道:“怎麽,你不信我?”


    “怎麽會。”陳豆秀連連搖頭,放眼京城,誰不知道沈婉兒的能力,能被沈婉兒治病是莫大的榮耀。


    況且,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賭博,說不準她現在還被家裏人用鐵鏈拴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輩子都出不來。


    “我能有今天都是因為你,所以無論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聽你的。”


    沈婉兒聽著陳豆秀的話,很想把實情告訴陳豆秀,可轉念一想覺得不妥。


    這丫頭可是精神病,萬一真的刺激到陳豆秀,讓她的病情複發,到時候她可擔待不起。


    與陳豆秀閑聊幾句,沈婉兒起身離開。


    等到了前廳才發現,沈家門口一直有個人影晃悠著。


    沈婉兒本來也沒有多想,可是今天閑來無事,專門跟著那人。


    隻見那人在門口待了足足有三個時辰,看到裏頭沒有人出來,這才拍了拍屁股上麵的灰,準備離開。


    沈婉兒心裏有了主意,招唿著慧兒跟在那人的後麵,她倒要看看,好端端的誰在偷偷監視著沈家。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慧兒氣喘籲籲的跑進屋,看著沈婉兒擺擺手,有氣無力:“小姐,是鎮王府那邊。”


    “鎮王府?”沈婉兒聽到這兒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微微皺眉,迴頭看見胡月月被沈喚兒扶了出來。


    經曆了這次的事情之後,就算是沈婉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胡月月翻臉,陪笑著看看胡月月:“娘。”


    “您身體不好,就別出來了。”


    “婉兒。”胡月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有些事情不用我告訴你。”


    “這次的事情若非鎮王府鬧,我也不會被抓,你如今病成這個樣子也是因為鎮王府,君烯衍是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一旦嫁給君烯衍就要接受他的家庭,如今不論我們願不願意接受鎮王府,那鎮王妃是肯定不會接受你的。”


    如果真的喜歡沈婉兒,也不會到現在這個時候還各種使絆子。


    胡月月是見慣了人情冷暖的,況且這次鎮王府那邊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對沈家的態度已經明了。


    他們不喜歡沈婉兒,正因為不喜歡,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傷害。


    沈喚兒聽完,也是附和著點點頭道:“說到底你還是沈家二小姐,那日的情況鎮王府分明知道,卻還是借著這個理由將母親抓進大牢。”


    “若非鎮王妃安然無恙,否則母親就要給鎮王妃陪葬了。”


    沈喚兒很少會說出這樣的話,如今是被鎮王府的人真的惹惱,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沈婉兒前後為難,若是以前,由著他們說不是,沈婉兒是不願意的,可這次,鎮王府的態度卻令人捉摸不透。


    居然帶人抓走母親,君烯衍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這邊,小廝跪在地上,將打聽到的消息一一向君烯衍匯報,君烯衍聽到這兒勉強鬆了一口氣。


    隻要沈婉兒身體沒有大礙,他心裏的愧疚感才會少一點。


    瞳孔微微收縮,捏著杯子的手伸過去,站起身無意識的擺擺手:“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為著以前跟在後麵的夥計沈家人都認識,君烯衍專門派了一個機靈的麵生的夥計,前麵的紅梅已經開的差不多,隻有星星散散的幾朵。


    君烯衍沒來由的心煩,心裏想見沈婉兒,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有些無聊的拿起一壺酒,就這麽坐在欄杆上,喝了一口,還沒盡興,酒壺被人拿走,轉過頭看見君衡陽似笑非笑的眼,習慣了被這個男人調侃,君烯衍懶得敷衍他,一把奪過君衡陽手裏的酒壺,不管不顧的喝了起來。


    如今隻有一醉解千愁。


    君衡陽看著君烯衍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苦笑著坐在君烯衍的旁邊,倒了一杯酒,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如今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到底婉兒是你喜歡的女子,哪像我要娶一個自己很討厭的人。”


    “父皇說了,若是我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女子,那就讓陳洛晴當我的太子妃,所以,你已經夠幸福了。”


    君烯衍聽著君衡陽的話,微微皺眉,眯著眼看著君衡陽的表情,轉過身看著君衡陽道:“日子定了?”


    君衡陽點點頭,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底下,居然隱藏著絕望。


    君烯衍心裏明白,作為皇室中人,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無論當初皇上設計的目的是什麽,既然已經成功,他隻有認命的份兒。


    君衡陽聽到這兒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點點頭道:“是。”


    “下個月初八,是京城花燈節。”


    君烯衍看了眼君衡陽的表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陳洛晴如今還在你府上?”


    “那是自然。”君衡陽眼底閃過一絲狠毒。


    那陳洛晴如今隻當自己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家中一切事務都由陳洛晴處理,前幾日,他比較喜歡的一個侍妾不知道怎麽得罪陳洛晴,竟然被她活活打死。


    說是妾室,到底她後麵的娘家還是陳家,君衡陽雖然厭惡至極。


    不過終究也沒有追問,隻是給那侍妾的家裏人一大筆錢,然後這件事才算作罷。


    君烯衍看到君衡陽的眼眸忽明忽暗,像極了天上的星星。


    記不清從什麽時候開始,君衡陽臉上的無奈比自己多了不少。


    君烯衍突然明白,當年父親將皇位讓給皇上,雖然舍棄了皇權,可也有了從未有過的安寧。


    他不至於跟君衡陽這般,委屈求全,為了皇室利益不得不妥協。


    隨後拍了拍君衡陽的肩膀道:“對了,那日……”


    “殿下,出事了。”二人的對話被迫終止,君衡陽起身到了外頭,看見林大正跪在地上,戴著鐐銬,看見君衡陽不住的跪在地上磕頭,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些草藥壓根就沒用。”朱成軍手指著林大正,恨不能將林大正就地正法。


    那些難民用了林大正的藥材之後不僅沒有用,反而還有些人因為過敏,如今這天氣,熱的時候能熱死人,冷的時候能凍死人,手上的凍瘡反反複複,已經有好幾個難民的手出了問題。


    朱成軍負責難民的事情,一直盡心盡力沒有出問題,如今用了林大正的草藥反而出了問題。


    氣不過,直接將林大正從牡丹村抓了迴來,勢必要讓他受到懲罰。


    “你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君衡陽聽著朱成軍的話,眼眸看向林大正。


    林大正也是各種委屈,這在牡丹村的時候的確是沒問題的,可不知怎麽到了京城反而沒用。


    林大正本來想讓太子私底下調查是不是放了別的什麽東西,可是又沒有證據,不敢說這個話。


    隻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一個勁兒的喊冤枉。


    “殿下,我這草藥一直給藥暉所供應著從來沒有出什麽問題,為什麽這些難民用了會出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可不能冤枉我一個老百姓。”


    “是不是冤枉你,殿下心裏有數。”朱成軍氣急敗壞,一腳踢在林大正的身上,林大正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十分可惡。


    君衡陽見狀擺擺手,那林大正被人帶下去,君烯衍正好出來,君衡陽看了眼朱成軍道:“你先下去吧。”


    “是。”朱成軍點點頭,小心退了下去。


    君衡陽把玩著手腕上的珠子,似乎是漫不經心,倒多了幾分探究的意思:“這件事你怎麽看?”


    “如果林大正說的是真的,他的藥材沒有任何問題,那麽你就該想想是否有人故意陷害你?”


    一句話說完,君烯衍若有若無的看看君衡陽。


    作為太子,雖然皇上很是信任,可是貢品的事情之後,太子很得皇上的喜歡。


    這不免會讓那些有心機的人感到威脅,況且,皇上有意讓君衡陽與陳洛晴在一起,陳侍郎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權利,不過皇權集中,他也算是有點能耐。


    那些人感覺到威脅,在君衡陽負責的事情裏麵做點手腳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難民出事,那就是太子無德。


    君衡陽猶豫片刻,一臉正色的看著君烯衍道:“你的意思是故意有人陷害我?”


    “從小到大,這些個事情你遇上的還少嗎?”君烯衍搞笑的看著君衡陽,無論是不是陷害,這個男人都該小心著點。


    畢竟他的這個位置,可是人人都想要的。


    君衡陽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離開,君烯衍看著君衡陽離開的背影,迴頭走到柳婉茹的房間。


    柳婉茹似乎在睡覺,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君烯衍轉過身要走的時候,柳婉茹忍不住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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