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京城,銀裝素裹,梅花疏影,隨著夜色的降臨,更顯得幽靜而神秘。包拯身穿黑色官服,玉帶係腰,步伐穩健,走入了正義門。門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他那小心翼翼又透著堅定的臉龐。作為包公,他理應直言不諱,剛正不阿。然而,今晚的氣氛卻有些不同尋常,隱隱透出一股陰霾的殺機。


    近日,京城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命案——朝中重臣李翱之妻李月華,被發現死於自家閨房,死狀淒慘,臉上寫滿了恐懼,仿佛臨死之前遇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李翱為官多年,平日與包拯交情甚厚,所以上書請求包公親自查明真相。


    正當包拯思忖之際,南俠展昭也急匆匆趕到,英俊的麵容上隱隱透著憂慮。他一身白衣,衣袂飄飄間,宛如謫仙。展昭見包拯,立刻恭敬地施了禮:“包大人,聽聞此案之時,我已心生不安,願隨君共破此案。”


    “展兄,我這正有煩心之事,李公之妻的死狀實在駭人聽聞,諸多疑點,需你我同心協力。”包拯一言,已是言簡意賅。


    此時,師爺公孫述也踱了進來,他臉上飽經風霜卻依然精神矍鑠,撚著胡須,低聲說道:“包大人,聽說李月華臨死前曾見到一個詭異的女子,那個女子似是用邪術對其施了法。京城東南有個巫婆,專門以巫蠱為生,能否一探究竟?”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決定先去拜訪李翱,了解更多的案情。經過一番打聽,發現李翱目前正在平安寺為亡妻舉行葬禮。包拯一行人前往,眾人未曾打擾,靜靜地站在一旁,目睹著眼前這個英俊而憂心忡忡的男子,李翱心如刀絞,令人在此靜默五分,渾身彌漫著悲切的氣氛。


    包拯終於忍不住,上前安慰:“李公,事情總有水落石出之時,您要保重身子。”


    李翱抬頭,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哽咽:“包大人,我…我昨夜在夢中見到了她,她似乎…想對我訴說什麽,然而醒來時,她便已無聲無息。求您為我查明真相!”


    包拯重重地點頭,李翱細細迴憶著,讓包拯和展昭帶著提問,略一猶豫,便開始講述李月華死前的一些異狀。李翱說:“月華從前身體一直健康,然而在月初之後,時常做惡夢,連夜也無法安眠;又好幾次神秘失蹤。前幾日她還向我提及一個奇怪的女子,似是東洋人,樣子頗為妖豔,背負著一副紅色的鬥篷,總是在夜間出沒。她的出現讓我深感不安。”


    “紅色鬥篷的女子……”包拯沉吟,心中閃過一絲懷疑。他暗自思量,這樣的女子用邪術害人,是否與李翱的政敵有關呢?包拯不禁將目光投向窗外,夜幕之下,萬物沉寂,隻有風聲唿嘯,似在低語著怎樣的秘密。


    “包大人,往後幾日,我負責探查李月華的去向,是否能夠聯係到那女子。”展昭言罷,包拯點頭,決定將此案先以“巫蠱”作為切入點,不再拖延,立刻前往東南的平善村。


    平善村此時正值繁忙的農忙季節,田地裏一片生機。展昭與包拯行至村子之中,打聽到了一位居住在山崖上的巫婆。此巫婆名曰“阿芳”,稟性古怪,卻極有靈性,看似瘦弱,然雙目如電,似能洞察人心。


    “阿芳姑娘,小生前來請教……”展昭尚未說完,阿芳突然打斷道:“你們在尋找李月華的事,難道不知道她與東洋人有過接觸?”


    “什麽?”包拯震驚,連忙問道:“可否說說詳情?”


    阿芳緩緩道出:“這女子在村中出沒,施法於人,手段詭異。她本是東洋邪術行家,能夠操控陰魂,窺探人心。李月華曾受其托,以換取長生不老之術,而後悔意已生,卻束手無策。”


    眾人麵麵相覷,事件漸顯複雜。包拯眉頭緊鎖:“若是這樣,李翱會不會有其他隱情?”


    “如此看來,不如先迴京城尋找線索。”展昭提議,大家隨即便往迴去,心中也逐漸生出疑問——李公李翱身處於官場之中,難道真要為個人私情而求不義之法?


    迴到京城,眾人便直奔李翱的府邸,想要進一步探查。在一旁的廟宇裏,恰好有人認出了李月華生前來此朝拜,麵帶愁苦。展昭與包拯決定深入調查。


    在廟宇一側,瓦簷之下,有一名長得纖細柔弱的女子,正靜靜朝方向晃動。那女子一襲白衣,麵如桃花;桔黃的燈光下,皮膚如凝脂般細膩,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姑娘可否幫忙?”展昭看到她,心中一動,立刻詢問。


    女子抬眼,驀地笑道:“我乃李月華的友人,聽聞你們調查此案,正急於為她討一個公道。其實,李月華是無辜的,她身後還有另一名女子,仇恨已深,恨不得她亡。”


    “是誰?”包拯心中驚疑不定,“是不是你所說的東洋女子?”


    女子點點頭,眼神中透著淡淡惋惜:“她名喚青倉,可是自從那安陽決裂後,也許不知為何對李月華恨之入骨。她已不再是我所熟悉的人。”


    在細細的詢問下,女子逐漸開口,她提及青倉的身世,以及因家庭糾葛誤入魔道,方今已經無法自拔。包拯察覺到事情線索開始愈加複雜。“青倉很有可能曾趁李月華不備,施了巫蠱之法。”


    “可若是如此,便是李翱和青倉的恩怨。”展昭心中升起疑點,“青倉濟世求道,卻又為何不加以保護?”


    眾人決定追蹤青倉的下落,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他們再無力追尋。包拯苦思後,決定在案發現場進行再次勘查,期望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當夜,包拯、展昭與公孫述在李公宅中察看。院中幽靜無聲,氣氛愈發凝重。包拯一眼便瞧見了那間閣樓,門前的影子似乎在晃動。


    “走,快去!”展昭心頭一緊,隱隱察覺到不妙。包拯也未曾猶豫,迅速追去。正當推門而入時,隻見一人倚靠在窗邊,手中把玩著一枚繡著妖蠱圖案的銅符,正是那奇異的女子——青倉。


    “你們終於來了。”青倉微笑。包拯心中生疑,認真問道:“李月華死於你手?”


    青倉揚眉,華麗的容顏中卻藏著一抹兇狠:“她得罪了我,又何必活著?”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因此就殘忍下手!”展昭一聲高喝,緩緩走上前。他手握木劍,輕聲道:“現在事情已到這般田地,你應該把事情真相告訴我們,便是認可你的作為。”


    青倉啞然失笑:“你認為我會為了這種小事乖乖交代?無意中,李月華已是個棄子,什麽邪術什麽陰魂,都是我一手操控,難道這也錯了嗎?”


    包拯怒聲道:“即便是得罪於你,你也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要抓我?”青倉麵帶挑釁,手中銅符正閃爍著異光:“再來試試!”


    話音未落,青倉一聲冷笑,手中符咒向包拯拋去,正中其胸膛。包拯心裏一緊,還是來不及反應,隻見身邊的空氣似乎瞬息變幻,布滿了陰森陰霾。展昭心知大事不妙,立刻拔劍相向,然而青倉的攻擊毫不留情,手中的符咒迸發出強大的力量,令展昭一時無法靠近。


    “包大人,小心!”公孫述見狀,心中不安,急欲上前,卻被包拯大喊:“公孫,勿亂!”


    千鈞一發之際,包拯心中一動,憑借著多年與邪術作鬥爭的經驗,他深吸一口氣,運起內力,向青倉逼近。隻見他緊緊握住刀把,堅定不移地朝青倉衝去。那一瞬間,包拯仿佛迴到了為正義而戰的初心,心中信念猶存。


    然而青倉轉瞬即逝,各種擬想的法陣全數被她輕易撥開。隻見一條灰色的影子驟然襲來,令包拯無法躲閃。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江湖人稱“飛賊王朝”的高手王朝突然從天而降,趁機踢向青倉。


    “你們怎麽辦都沒用,我並非一個人!”青倉怒吼,然而張狂的笑聲終未實現,王朝已然一掌擊出,令她失去平衡。


    一時之間,熱鬧難明。包拯與展昭見機,合力將青倉困住,尋機揭開事情的真相。


    經過交手,青倉心生恐懼,再也無法展現從前的狂妄。幾個迴合後,青倉沉默,低下頭來,眼神中帶著無奈與惋惜:“我錯了,李月華是因為爾等而死,為何我仍舊要陷入黑暗?”


    “你可知李月華的遭遇,她不過是為了生存與長久的幸福而行,然而你卻將她逼入絕境,終究難逃罪責。”包拯冷冷道,眼神隻在青倉胸口那枚冷冽的銅符上流轉,心頭已然明白其中情節。


    青倉道:“我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可以替我做主的人,然而我所得到的終是毀滅。”她一頓,竟然跪在地上,憤懣與悔恨交纏,令她身形晃動,似乎難以承受內心的重負。


    “可你要這樣做,又能得何?”展昭低聲勸慰。“我們皆為這江湖之人,都是麵對事情而存在,李月華能為你做出的犧牲,難道不值得你珍惜?”


    青倉心中愧疚滿溢,目光閃爍,終於說出李月華的悲慘經曆:“我本是為了拯救我自身的靈魂,恨可奈何,李月華的冤屈我早已承擔得起!若不是當年的錯過,或許我將人又隔在一旁,但是終究一切都已不再。”


    風聲從落地窗外襲入,令眾人聽見遙遠悲傷而冰冷的聲音,似乎早已為此案件留下了無數的拐點。青倉雙目閉上,歎一聲:“李月華,我終究做了這無能為力的錯決……”


    “還是迴去,青倉。”包拯柔聲說道,雖然心中不忍,依然希望青倉能夠悔改,尋迴曾經的自我,最終,為罪行贖迴一絲無辜。


    “讓我為她懺悔,我將永遠追隨。”青倉輕聲說,仿佛那豔麗的紅色鬥篷隨風瑟瑟,神秘一切已然已寄托。


    最後,在眾人的努力下,青倉的邪術得以解開,李月華的冤屈也向寰宇昭示,欽賜包拯的開明,曆任闡明的正義與光明終將領她歸去。離開時,包拯偶爾迴眸,隻見月華化作縷縷青煙,遠去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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