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何大清的關係,何雨水的心情極為不好。


    她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來找林凡,無非是想在林凡的身上好好發泄一下。


    當然,她並不需要林凡在言語上來開導她。


    她所想要的...隻是林凡那強壯的身軀。


    晚飯過後,何雨水沒有離開。


    林凡隻是微微一笑,便明白了何雨水的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凡斜靠在床頭,有些乏味地點了一支煙,最後吐出一口煙圈。


    旁邊何雨水臉色微白,腦門上汗珠不停滴落。


    “林凡,如果我爸再找上門來,我該怎麽辦?”


    何雨水擔心道:“今天還好有秦淮茹、秦京茹、於海棠她們在,若是哪天隻有我自己在家,剛好他又找上門...。”


    聽到這話,林凡安撫地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放心吧,不會有以後了。”


    這話讓何雨水有些疑惑。


    林凡倒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在何大清離開之後,我就給街道辦還有革委會打了電話...現在,何大清和他那個姘頭應該已經遊街批鬥完了,被關起來了。”


    “什麽,被抓去批鬥了?”


    何雨水大驚失色,原本剛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可此時卻不知哪來的力氣,又“撲通”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林凡,他們被抓去批鬥,那會不會被槍斃?”


    看何雨水臉上慌張的模樣,顯然並不想何大清死。


    她雖然恨何大清,甚至今天還親自拿著擀麵杖將何大清趕出了院子...可在她眼中,那畢竟是她的父親。


    林凡冷笑一聲:“怎麽,心軟了?你就沒有想過,將來何大清和他那個姘頭白寡婦走不動道了,會找上你?讓你給他們養老?”


    “你現在連個住處都是租人家秦京茹的,自己連一套房子都沒有...如果再被那兩個吸血鬼給纏上,你後半輩子怕是徹底完了。”


    林凡淡淡道:“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也別怪我不客氣,我肯定會將你從這個院子趕出去。”


    說話的功夫,林凡裝模作樣地伸手到枕頭底下摸了一把。


    然後取出了50塊錢,塞在了何雨水的手裏。


    “這些錢拿去...這是這個月的房租,還有你的生活費,順便再給自己置辦一身衣服!”


    林凡玩味道:“尤其是內衣,多準備幾套,我撕起來你也用再心疼了!”


    50塊錢啊!


    這若是尋常人家,別說一個月了,就是半年都未必能花得完。


    可林凡說給就給,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何雨水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紙幣,眼中盡是掙紮之色。


    當初她原本是可以在街道辦找上一個婦聯工作的,可是因為傻柱是殺人犯的關係,她這個妹妹也被拖累,最終導致那個工作的名額讓其他人頂了。


    現在何雨水隻能在外麵找一個打雜的工作,每個月十塊錢左右,而且還非常不穩定。


    再扣除秦京茹的房租,自己也剩下不了多少,能夠個吃穿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如果不是林凡偶爾給她一些錢,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會緊巴成什麽樣子。


    若是將來何大清和白寡婦再纏上她,讓她給養老?


    想到這裏,何雨水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一絲冷芒。


    林凡注意到她的表情,微微一笑:“這就對了嘛!他們兩個人若是被拉去槍斃,對你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乖啊!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咱們再聊一會兒,今晚就不要走了。”


    何雨水點了點頭,事實上就算林凡不說,她今晚也沒打算離開。


    至於何大清和白寡婦會不會被槍斃這件事,何雨水心中也不再糾結,甚至她還想著再來一下推波助瀾。


    明天親自去一趟派出所,給何大清和白寡婦加一把火。


    這麽多年過去,她和自己父親何大清早就沒了什麽感情。


    當年何大清離開的時候,她也才七八歲而已...這都十好幾年過去了,還能有什麽感情?


    更何況,當初她和傻柱還去過一趟保定,想要求何大清收留,給他們一碗飯吃,可最終卻被無情地趕出了家門。


    這些事何雨水至今都還記得。


    尤其是當初被趕出來的時候,白寡婦將一盆髒水潑在她和傻柱身上的畫麵,到現在何雨水還曆曆在目。


    次日一早,何雨水便離開了林凡的房間。


    因為她和秦淮茹、秦京茹還有於海棠等人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和林凡之間的關係也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所以從林凡家中出來的時候,也就沒有太多掩飾。


    甚至在出來之後碰到於海棠的時候,何雨水還微微抬了一下下巴,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林凡家中過了一夜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一般。


    ...


    許久之後,寧偉拿著報紙來到了四合院。


    在將報紙遞給林凡之後,寧偉的神色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半天,卻又不敢張口。


    林凡眉頭一皺:“想說什麽就趕緊說,支支吾吾的,像個娘們一樣。”


    寧偉連忙道:“師父,黎援朝,鍾躍民還有張海洋,他們三個都找過我好幾次了,想讓我幫忙穿針引線,求您收他們為徒。”


    聽到這話,林凡冷笑一聲:“寧偉,他們可沒有資格和你做師兄弟。”


    “論資質、毅力,他們和你相比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當初你求我收你為徒的時候,我都是猶豫好久才下定的決心,你覺得我會收他們三個嗎?”


    聽到這話,寧偉點了點頭。


    顯然,林凡的迴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以他對自己師父的了解,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寧偉咬了咬牙,再次開口:“那師父,您看我能收他們為徒嗎?隻是傳授他們一些八極拳的皮毛。”


    “這話讓林凡樂了,忍不住調侃道:“寧偉,你自己都沒有出師呢,竟然還想著收徒?”


    “你修煉的八極拳在外人看來強大無比,可是在我看來卻漏洞百出...想要出師,沒有個三年五載根本不可能。”


    “不出師又哪有資格收徒?”


    這話,讓寧偉心中有些失望,還以為師父要拒絕他的請求。


    可誰知林凡卻話鋒一轉:“不過你既然這麽抹不開麵子,收他們做個記名弟子倒也可以...就這樣吧。”


    眼見林凡同意,寧偉心中大喜。


    沒等林凡開口吩咐,他就已經跑到了院子中央,開始自顧自地修煉起八極拳的核心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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