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這下子我和安常在的意見就出現了分歧,我堅持認為往下走才是對的,圖紙在我這裏,剛才走的路也都對了,比起胡亂猜測,這個更加可靠。如果我們真的往上走的話,現在是三十層,隻剩二十層就可以走到頂樓,花的時間和我們到第十層的時間是差不多的,可是這麽一走,時間肯定不夠了的。


    如果那時候機關啟動了,我們又恰好在第五十層或者其他比較高的樓層上,要遇到的機關也肯定很多。三個人,兩個拖後腿的一個撐場麵的,一兩個機關可能啞巴還應付得了,若是每一層都有,又帶上我們兩個拖後腿的,保準完蛋。


    安常在卻覺得我們應該往上走才是安全的路,因為她覺得辛姨的行動太可疑了。她沒必要救他們,而且她很有可能到上麵去了,如果如她所說的那樣出去才是最安全的,那她沒理由到上麵去。這不是找死呢麽?她上去的理由隻有一個,除非上麵是安全的。


    而且,對方那麽狡猾,肯定早就給我們設計好了圈套,說不定就在圖紙上麵做手腳了呢?如果上麵才是真正的控製室所在地,我們卻按著圖紙往下走,南轅北轍,就算時間足夠,我們也得累死在這裏了。假辛姨是孟仁的人,她更有可能站在孟仁那一邊,幫我們幾個能有什麽好處?


    相信假辛姨,不過是我潛意識裏對她還有依賴性而已,她覺得假辛姨做的這些事情決不能光從感情的角度看,人比起感性,的理性和貪欲往往占上風。


    雙方爭執不下,很難想象在這節骨眼上發生爭執會引發的後果,心不齊往往是導致失敗的致命因素。時間那麽少我們卻用來吵該往哪裏走,但畢竟誰的意見都有點道理,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因為這點分歧再爭執下去,恐怕誰都別想最後能夠找到控製室。


    以安常在和我的脾性,都屬於比較倔的一類人,平常看起來都挺好說話的,可是倔起來卻很死要麵子,用土話說就是“死雞唱硬頸”一有事情非要給自己找個有臉的台下不可。一旦有意見的分歧,誰都不肯先讓步。


    安常在是那種,半誇她半刺激她她才會好好跟你討論,而不能全盤否定她的想法,她的性子都隨了伊叔,哪點都好,就不喜歡被別人反駁得太厲害。而我是那種脾氣有點怪的,平常別人的意見我一般會同意,但是一旦有什麽分歧,就真的一直不同意對方的意見,九頭牛都別想拉動我。


    “沒想到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說好的堅固的友誼呢?說好的乘風破浪直掛雲帆呢?說好的扶搖直上九萬裏呢?你咋不飛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安常在也氣了,她一生起氣來話就特別多,什麽古怪的東西都能扯進去。“要不然這樣算了,我往上麵走,你往下麵去!你有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說著就往上走,然後走了幾步,又突然折迴來,我故意揶揄道:“怎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了?”


    她擺出一副鄙視的表情,衝我揚了揚中指,然後又做了個鬼臉,卻是在對啞巴說話。“大家長,你跟我上去唄,”見啞巴沒有動的意思,她繼續說道,“不是吧,你可別重色輕友啊,我可是你親妹親妹親妹啊,血濃於水啊懂不懂。你怎麽忍心看你冰雪聰明聰明可愛的妹妹獨自一人走那麽黑的路?”


    去你的,哪來的冰雪聰明聰明可愛,你要是冰雪聰明那還有一點,要說聰明可愛,還是把可愛那倆字刪了吧。我心裏盤算著這可不行,要是啞巴真跟著她走,我的陣亡估計就是下一秒鍾的事情,於是連忙拉住啞巴說:“不行不行不行,你這是獨裁主義,我們是社會主義,要民主,民主!他要走哪邊,應該讓他自己決定,權力始終握在公民手中,你說對吧,啞巴。來來來,發表你的意見。”


    我轉過頭看著那張依舊麵無表情的臉想,他此刻的內心一定是這樣的:女人的戰爭好可怕……為何男人總是炮灰……要是他不是麵癱,此刻的表情一定超級精彩。


    “說好的梅悝的設定呢設定呢?!為何說好的設定為何會崩掉!!誰出來給我解釋一下!相愛相殺還是傲嬌女王受vs沉默強攻什麽的,我都準備好好紙巾和鼻血了!我都準備好粉你們了!我都準備腐了!”安常在炸毛,“然而呢然而呢?然而設定居然崩了崩了?不行!現在這設定我反對!”


    “去你的!你這什麽鬼奇怪的設定……你要掰彎自家哥哥,你去掰啊,我知道你房間裏藏了很多大尺度bl劇各種bl肉文什麽的……但可否別把別人家的哥哥也拉進去,你對得起蒼天嗎你對得起大地嗎?給我吃兩斤腦殘片去!”我瞬間有種想把自己手裏的手電筒砸到她頭上的衝動。這家夥腐的程度怎麽又提高了一個等級,難道最近看多了肉文?


    “唉,算了算了,算了吧,”看啞巴不好發表意見,她也不為難,隻是無奈的擺擺手表示退讓,繼續道,“估計我們要是走一路的話,留那個傻麅子自己走下去,這裏那麽危險肯定下一秒人就沒了,還是他跟著你走安全些,不然出了事我可負不起。靠,說來也是,要是唐家那幫大頭鬼把罪都推到我頭上,我豈不是大禍臨頭了。”說著就往上走。


    終究還是個嘴硬心軟的家夥。我又有點愧疚,說起來還是我太咄咄逼人了。


    安常在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視線中,我看了看時間,不由得罵娘,果然人生在世,就隻有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時間過的最慢,其他時候時間都跑得比馬還快,我和安常在這麽一吵,就過了半個多鍾頭了,現在隻剩下四十幾分就到午夜十二點。這可糟糕了,我們都還留在第三十層,一步都沒走呢。


    我、啞巴兩人立即往下跑,尋思著在午夜十二點之前到達控製室已經不可能了,我們還在第三十層,控製室卻在十樓,飛都不夠時間飛的。現在看來,我們隻能盡量接近那裏,這樣一旦時間到了機關啟動的話,也不會遇到太多機關。這樣勝算比較大。


    事實證明和啞巴走會快很多,基本上能夠跳下去的樓梯他就帶著我跳,蹭的一下就下去了,但時間還是不夠。


    我一邊跑一邊盯著電子表,不停的用另一隻手將它按亮,我是生平第一次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最好慢到一秒鍾能夠當做一分鍾用。醫院裏的樓梯不像我們平常家裏的樓梯,一般人家裏每一層的樓梯都有個拐角連著,但是這裏的樓梯非常折磨人。比如這是第二十八層,從第二十九層到第二十八層的樓梯在西麵,從第二十八層到第二十七層的樓梯卻在東邊,也就是說我們得穿過整層樓才能下樓,而且中間的路也不是直的。設計者一定是故意的!!


    本來時間就不夠了,再這麽繞來繞去的,就更加費時了。還有,這裏是豆腐渣工程,幾乎走三步就踩一個坑,樓梯都是搖搖欲墜的,隻要走路的步伐稍微重一些就會塌掉。靠,完全不需要機關,如果是我自己走的話,稍微不注意都能把自己摔死。


    誰也不知道醫院裏麵會有什麽機關,按照孟仁的作風,肯定不是牆壁上飛出幾支箭那麽簡單。家中的機關是哥哥設計的,可這個人可能比他還要聰明幾分,所以設計的機關未必會比哥哥設計的差。


    孟仁是何許人也?我也不太清楚,隻是以前聽說過他,一個案犯,非常危險。他是個很出名的心理醫生,但是好的不幹幹壞的,專門去誘導別人幹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法律上這個人是沒有罪的,因為他從來都不參與進去,他隻是對當事人的心理進行了一些引導,周圍的人都知道他,但是拿他沒辦法。這種人,躲都來不及,誰敢惹他啊。


    但是我知道有他這個人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明明是這個人已經被槍決了。我並沒有特意關注這個人的動向,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犯了什麽事。他幹的事應該不少,紙總有包不住火的時候,大概是哪裏出了疏漏他才鋃鐺入獄吧。不過想來也是,這麽危險的人哪會那麽容易死,一定找到法子逃出來了。


    說起來也奇怪,這樣的人,完全不需要費如此大的心思來設計,此人洗腦技術一流,大可以催眠我們自殺,卻沒有這麽做。


    光是家中那些機關都已經夠險的了,若不是當時有啞巴帶著,恐怕隨便哪一個都夠我死一萬次了,更別提這裏的機關了。安常在一個人也不知道應不應付得來。


    我盯著那塊電子表,現在我們隻剩一分鍾……然而我和啞巴,還在第十九層!我的心砰砰跳,這時候我和啞巴才走在十九層的走廊上,醫院每一層的麵積實在是太大了,一層一層的下去,簡直是折磨人。


    盡管我一路祈禱著時間慢點,但是在第十八層的時候,那電子表上麵的數字,還是變成了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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