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黃玲這話,妙淩哪裏還有什麽不同意的,當即就同意了黃玲的請求。


    黃玲聽了大喜,又給曲妙淩磕了好幾個頭,那興奮的狀態,一看就與平常不一樣,曲妙淩多了個心眼,讓人盯著黃玲。


    果然,文向東不久之後就把黃玲指派到司徒懷渤那裏,給司徒懷渤的貼身丫鬟。


    司徒懷渤見黃玲長相秀麗,又是文向東推薦給自己的人,便也接受了。


    “殿下,這黃玲可是我的得力下屬,人長得好看,做事也利落,你可要好好用她,然後我要是需要他了,可要找你討迴來。”文向東如是說道。


    司徒懷渤文聞言朗聲大笑,“向東此言,怎麽明白。”


    司徒懷渤落在黃玲身上的眼神,立馬就變了,充滿了男人看著女人的欲望,這是文向東並未察覺。


    原本說好的,黃玲留在司徒懷渤身邊,要往外傳遞消息。


    可每一次黃玲來的時候,時間都很晚,而且越來越晚,有幾次甚至直接銷聲匿跡。


    妙淩直接去詢問那盯著黃玲的人,那人說,“迴稟小姐,黃玲最近跟二皇子殿下打得火熱,經常同進同出,有些時候奴婢還看見她從二皇子殿下的書房出來,媚眼如絲的,好像跟二皇子殿下有……”


    到底有什麽,那人低著頭不敢說。


    曲妙淩心裏也明白,不就是男女間的那點破事兒,他他握緊拳頭,眼神晦暗難明。


    之後,曲妙淩還親自見了黃玲一麵,因為是跟著自己許久的人,曲妙淩也不好武斷的就下了定論,迷死他他對黃玲說道:“這幾次你來的這樣吧,可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腳?”


    黃玲趕緊迴答道:“迴稟小姐,懷王府事情太多,奴婢又很受王爺重用,實在是脫不開身。”


    黃玲如此解釋,倒也站得住腳,隻是文向東經常去往司徒懷渤內,他又怎麽會不知道黃玲跟司徒懷渤之間的那點子事兒。


    早在來見黃玲之前,曲妙淩就先去見了文向東,從文向東那裏得知始末,曲妙淩直接站起來離開。


    “黃玲,我相信你,才讓我們向東帶著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黃玲抬著頭,直視曲妙淩說道:“小姐,你就放心吧,黃玲一直都是你的人。”


    在曲妙淩走後,司徒懷渤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站出來,他拍了拍手,笑著看著黃玲說道:“黃玲,你可真是本王的好丫鬟。”


    黃玲看著那身材偉岸的男子,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王爺,您可真壞。”


    剛才她本來不想給曲妙淩跪下了,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司徒懷渤的女人了,就算曲妙淩嫁到懷王府來,自己也是王爺的妾室,用不著卑躬屈膝了,隻要尊敬著些就行了。


    跪下的那一刻,她低著頭,眼眸中全是憤怒與不甘。


    都是女人,都是司徒懷渤的女人,他們差什麽了,不就是一個身份高一個身份低嗎?


    如果讓急死他他坐在曲妙淩的那個位置,他一定早早的就嫁給司徒懷渤,哪裏還會有那個什麽竇琴的事兒。


    以前她還在武德侯府的時候不知道,那竇琴雖然名義上是司徒懷渤的妾室,實際上並不受寵愛。


    有些時候還要受著司徒懷渤的冷臉,可自己進懷王府這麽久,王爺都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如此寵愛,在懷王府也是頭一份兒。


    黃玲走路的時候腳步都飄了,她依偎在司徒懷渤的懷中,一手捏拳敲在司徒懷渤的胸膛,扭扭捏捏的,腰扭的跟美女蛇似的。


    如此那樣的場景,司徒懷渤巋然不動。


    “剛才妙淩都跟你說什麽了?”


    因為曲妙淩早就察覺出不對,對黃玲也就存了幾分忌憚,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而且黃玲也不知道文向東是自己的人,隻以為自己在跟文向東做生意。


    正是因為曲妙淩的謹慎,才使得自己沒在司徒懷渤麵前露出馬腳。


    黃玲對司徒懷渤也是這樣說的。


    “小姐派我來,隻是看你有沒有拈花惹草。”司徒懷渤聽了心裏舒服,更加確定曲妙淩對自己的真心。


    於是對黃玲就更好了,想從黃玲這裏探聽到更多有關曲妙淩的消息,甚至還圓了黃玲的願望,將她納入房中,一番雲雨過後,那黃玲赤身裸體的躺在司徒懷博旁邊,兩隻手圈住男子的胸膛,在上麵畫著圈,一臉的勾魂攝魄。


    司徒懷渤也不客氣,翻身上去又想用了兩遍,這一迴黃玲才徹底沒力氣了,麵條似的癱軟在床上,連司徒快過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又是幾天過去,文向東來找曲妙淩說:“殿下,那個黃玲可以信任嗎?”


    這幾天過去,文向東隱隱察覺到不對,明明跟黃玲對接的是自己,可那黃玲總是不來找自己不說,連信也不傳出來一封,自己連她的死活都不知道,隻能在去懷王府的時候看她兩眼,可黃玲的目光一直黏在司徒懷渤身上,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


    文向東心裏忐忑極了,便減少去往懷王府的頻率。


    文向東也是個有本事的,在懷王府裏安插的人,很快他就知道黃玲背叛了曲妙淩,趕緊就來找她。


    曲妙淩這些日子一直放任黃玲,就是不敢相信,文向東這麽一說,曲妙淩就更震驚了。


    “你說什麽?”


    “殿下,您不信我?”


    兩個人一開始坐在一條船上,雖然是因為曲妙淩威逼利用,再往後,他一點點的被曲妙淩的人格魅力折服,是心甘情願的替曲妙淩辦事的,而且曲妙淩跟自己的關係,也是互惠互利,自己雖然有所損失,但獲得的好處卻是更大的,因而對曲妙淩,文向東還算衷心。


    聽到曲妙淩懷疑自己的話,文向東哪裏還坐得住,他直接說出事實:“殿下,你要是不信的話,自可以派人去查看,向東所言句句真實,絕不敢有半句欺瞞。”


    文向東眼神鎮定,腰背筆挺的坐在太師椅上,不像作假,妙淩自然看在眼裏。


    文向東想了想繼續說道:“殿下,你真的以為黃玲是我推薦給懷王的嗎?”


    “難道不是?”


    文向東苦笑道:“殿下,你也知道司徒懷渤向來謹慎,我隻是他的一顆棋子,他怎麽會忽然就信任我?我把黃玲推薦給他,一開始司徒懷渤拒絕了,這是後來,我有意隨身帶著黃玲,尤其是去懷王府的時候,後來,那司徒懷渤就親自來跟我說想要黃玲,我就順勢給他了。”


    那時候想想,還以為是自己溫水煮青蛙的計謀成功了,可是現在一看,也許那個時候黃玲就跟司徒懷渤勾搭在一起了,隻是自己愚蠢沒有看出來罷了。


    文向東越想越覺得懷疑,倒豆子似的全跟曲妙淩說了。


    “後來有一次我去懷王府,底下的人說懷王正忙就讓我等一會兒,我等在大廳裏,肚子疼痛實在等不及了,就去後院如廁,那懷王府我以前去也隻是在前廳呆著,並沒有去跑的地方,一下子就迷了路,七拐八轉的,就來到了一處小院子,聽見裏麵司徒懷渤跟女子交換的聲音,那女子你覺得是誰?”


    曲妙淩滿眼震驚,“是黃玲!”


    “沒錯。”文向東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心裏還存有疑慮,並不相信那就是黃玲,我偷偷迴到大廳,過了一會司徒懷渤跟黃玲一起過來了,我仔細觀察黃玲的臉色,她衣服的帶子都沒係好,還有那司徒懷渤的打扮,更是讓我懷疑,明明我們早上上朝的時候才見過,他身上穿的絕對不是那件灰色裏衣,由此我斷定,剛才那房間裏的,就是司徒懷渤的黃玲。”


    文向東認認真真的說道,沒有一句假話。


    “殿下,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那個黃玲,你以後絕對不能再信任了,她早就投靠了司徒懷渤,是我們的敵人。”


    文向東言辭懇切,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現在他幾乎是全心全意的替曲妙淩著想,自己跟曲妙淩結盟,他自然是希望曲妙淩好的,這樣對自己也有利。


    “向東,我不是不相信你,這是黃玲到底是我娘親留給我的,我不能這麽輕易的就懷疑她,你放心,我馬上就開始調查,不管黃玲是黑是白,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文氏向東聽了這話,這才安心了些,便離開武德侯府。


    在文向東走後,妙淩眼神一變,其實用不著魏向東來跟自己告狀,她早就察覺出黃玲的不對。


    要不然也不會派人跟著她,文向東所說的話,也隻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而已。


    那個黃玲,果真是髒了。


    曲妙淩眼神凜冽,當即吩咐道,“輕柔,下一次把黃玲帶到暗室去,我要親自審問。”


    到底是跟了自己許久的人,這點麵子曲妙淩還是要給的,由自己親自來審問,自己心裏也舒服些。


    但是後來曲妙淩轉念一下,也許把這個黃玲留著,對自己的作用更大。


    於是她便放任黃玲四處蹦噠。


    確定了這件事,曲妙淩心裏的那點不安放大。


    重活了一輩子,好多事情都改變了,有的事向好發展,有的事卻脫離自己的掌控,就比如黃玲的背叛。


    上一世,黃玲也背叛自己了嗎?或許隻是她不知道?


    曲妙淩忍不住想起小的時候,三個人一起在莊子裏,那時候的生活困苦,莊子裏伺候的丫鬟還少,三個人自給自足,有時還去河裏摸魚,背著嬤嬤,偷偷烤來吃。


    院子裏還種這些時令蔬果,嚴肅的嬤嬤不許他們親自去摘,曲妙淩偏不聽話,非要自己動手,還爬上了樹,結果一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手腕跟腳腕都扭了,痛得好幾天不能動。


    嬤嬤氣瘋了,要教訓她,還是黃玲站出來頂罪,說是魚子湯教唆小姐的。


    後來黃玲被那嬤嬤教訓了一通,屁股都被打腫了,敷了藥也好久沒好,走路都一瘸一拐,好像腿骨被打壞了。


    曲妙淩偷偷去看黃玲,黃玲還笑著對自己說:“小姐,這算什麽,努力就是你的影子,有了危險就擋在你前麵。”


    那時候黃玲一臉真摯,小小的白嫩的一張臉上,寫滿了忠誠。


    曲妙淩想著想著,眼眶就患上濕意。


    原來曾經,他們是這麽親密的關係。


    黃玲怎麽能……又怎麽會……


    曲妙淩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勸她都不出去。


    “我要靜靜。”她是這麽對輕柔說的。


    輕柔沒辦法,隻能同意。


    “小姐,那你餓了的話,一定要喊我。”


    輕柔晚膳端出去,可天都黑了,月亮高高掛起,他都沒聽見曲妙淩喊傳膳的聲音。


    “小姐,你何苦折磨自己呢,不知道的。”輕柔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心裏隱隱約約的也有個念頭。


    怕是黃玲那邊出了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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