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的人交換了個眼神,而原本就歸屬在二皇子麾下的眾人,則是與有榮焉的挺直了腰被。


    曲妙淩收到消息的時候,司徒懷墉也在。


    “曲小姐,你說,這可怎麽辦,要是二皇子真被立為太子,等到三哥迴來……”


    那情境,他都不敢想。


    二哥跟三哥針鋒相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這皇位就隻有一個,一二哥的脾氣,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三哥的。


    他焦急的來找曲妙淩。


    可對方確實神秘的笑。


    “你笑什麽,趕緊想辦法呀!難不成你好真要嫁給司徒懷渤?”


    司徒懷墉忽的站起來,眼睛緊緊的盯在曲妙淩身上。


    “四皇子,你別著急,皇帝正值壯年,又才遭遇宮諱混亂,他會在這個時候冊立太子嗎?”


    司徒懷墉愣住,曲妙淩接著道:“皇帝不過是在安大家的心,這段日子,不管是朝臣也好,京中百姓也好,都人心惶惶,皇上需要一個定心丸,而這個人,隻能是司徒懷渤。”


    聽曲妙淩這麽一解釋,司徒懷墉茅塞頓開。


    “你的意思是誰,父皇看重二哥,隻是個幌子?”


    “沒錯。”


    司徒輕柁是什麽人,他自己都沒做夠皇帝的位子,怎麽可能讓別人染指,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不過,皇帝這樣表露,京城中的官員們怕是都要動彈了。”


    雖然皇帝不是真心要冊立黃皇儲,可朝臣們不知道,以往他們沒有站隊,可現在,就不一定了。


    才剛剛被曲妙淩安慰道,誰知道她立馬又拋出來一個炸彈。


    “這——這——”


    “等到懷決迴來,應該會有所變化吧。”曲妙淩也站起身,望著邊關的方向,感歎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京城內大換血。


    尤其是剛剛如朝的官員,大批的投到司徒懷渤的門下。


    而一些自給較老的老臣,依舊在等候。


    畢竟,在邊關浴血奮戰的司徒懷決,他的功勞也不會比司徒懷渤低,甚至更高。


    而司徒懷渤明顯飄了,在招攬了大批的官員之後,數次約見曲妙淩的時候,她都感覺得到。


    司徒懷渤的每一句話都在炫耀自己的權勢,甚至說出“皇位注定是自己的”這種話。


    她在心中不斷的想著,司徒懷決到底什麽時候能迴來。


    沒等來想見的人,他卻迴來了。


    聽說文向東從邊關趕迴,曲妙淩趕緊讓人去遞帖子。


    文向東順利把糧草押送到邊關,途中雖然經曆馬匪打劫,但有驚無險。


    他早有準備,每路過一個地方,都讓手底下的人提前去驛站,請他們派兵幫忙押送。


    馬匪們有恃無恐,數次攔截,都被打退。


    文向東雖燃受了傷,可心裏卻是高興的。


    文弘之的盤算,到底是落空了,一想到他跟文擇期麵對麵鐵青著臉,他的笑容就止不住浮在臉上。


    “殿下,向東不辱使命。”


    見到曲妙淩之後,他笑著行禮。


    曲妙淩的心也鬆快了,看他這樣子,路上定是有驚無險。


    “多虧了殿下的提醒,要不然,向東這次定要吃大虧。”


    “你倒是安排的不錯。”


    文向東繼續笑。


    “向東去邊關的時候,有幸見了三皇子一眼。”


    “他怎麽樣了?”


    曲妙淩也不避諱,直接問道。


    她已經很久沒收到他的消息了,心中擔得很。


    “三皇子電線很好,身上之前受的傷已經幾乎看不見了,而且,他的精神頭也很好。”


    “那就好。”曲妙淩的眼睛黯淡了一些,隨即追問道,“他問道我了嗎?”


    文向東躊躇了一下。


    “曲小姐,我是去邊關運送糧草,而三皇子是主將,我根本沒機會跟他答話,所以——對不起。”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上一直被這些糧草沒有及時送到,司徒懷局打了敗仗,皇帝大怒,險些擼掉他的主帥位置。


    隻要他沒事,她就不擔心了。


    私事談完了,曲妙淩跟跟文向東談起了正事。


    “經過此事,皇帝對你大加讚賞,你怎麽想的。”


    “曲小姐的意思是,我入了皇帝的眼?”文向東大喜過望。


    “那當然,這批糧草事關邊關將士的生命,更與大陵朝的國土息息相關,就算這段日子皇帝沒獎賞你,以後也一定會提拔你,比起你的上司,你更有上升的空間。”


    這一段日子以來,因為有著曲妙淩的幫助,他的仕途的確是順利了不少。


    要不是有曲妙淩的提醒,他這一次肯定要栽在文弘之手上,至於那個一向以文弘之馬首是瞻的文擇期,更是會拿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對方的奚落嘲笑,他偶不用經曆,就能夠在腦子裏成形。


    萬一自己被皇帝責備,就算皇帝要了自己的那腦袋估計文弘之也隻會假模假樣的站出來說幾句,“全憑皇上定奪”,還會假裝心疼自己,但一心向著皇上,裝作令人惡心的大義滅親。


    文向東一想到那可能發生的一幕幕,就惡心的想吐。


    “我打算,讓你一步步爬上去,爬到比文弘之還要高的位置,你覺得你可以嗎?”


    曲妙淩先是給文向東畫了個大餅,便問道。


    “我——我當然有信心。”


    文向東因為激動,聲音裏都帶著顫。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想要打敗文弘之跟文擇期所歸屬的大方的執念。


    憑什麽,文家用盡全家之力,就隻培養文弘之,讓他去科舉,還拿錢給他砸官兒。


    文向東捏緊拳頭。


    這一次,他朝曲妙淩底下高貴的頭顱,“曲小姐,我文向東願意為您紗巾路上一眾阻礙。”


    曲妙淩笑了。


    文向東這個人,她終於是握在手心裏了。


    “殿下,我可否投到司徒懷渤名下,獲取他的信任。”


    她知道曲妙淩心裏的人不是司徒懷渤,他更知道,曲妙淩埋藏在最心底的那個人是誰。


    “這個亞看日後的情況,若是不得已,你可以加以投到司徒懷渤的名下,削弱他的戒心,但是這一切,你必須得權衡好。”


    “向東明白,還請殿下放下,向東的心中就隻有您一個主子。”


    曲妙淩點點頭。


    便跟文向東各自離開。


    大皇子被囚禁,他手下的人死的死,被關得關,還有的四散奔逃,但很快也被捉拿歸案。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皇帝一聲令下,抄家的抄家,滅族的滅族,一時間京中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以前跟大皇子喝過酒的事兒都被挑出來。


    京城中經曆了兩場大屠殺,一次是大皇子逼宮的時候,一次是皇帝清算的時候。


    百姓們閉門不開,鋪子也是關得緊緊的,街上幾乎沒有人。


    百姓們都窩在家裏,而街道上走過更多的是官兵。


    一對又一對官兵走過的時候,一定逮捕了幾個人。


    經曆了為期幾天的大屠殺後,百姓們才一點點放開膽子。


    而朝堂之上,也是一陣的血雨腥風。


    大皇子的人被清理出去,剩下的有些還被殺了,空出來許多官位,就連兵部郎中,都戰死在這場戰鬥中。


    兵部郎中從五品,是個有實權的官職。


    文弘之早就盯上了,而自己兒子在戶部也呆了許久了,這一次若是好好活動動,也應該能坐上這個位置。


    文文弘之把掌管官員隸屬的禮部侍郎請了來,兩人痛飲一番,禮部侍郎自然同意。


    而皇上讓司徒懷渤入職兵部,但他接觸的也隻是文官職位,核心的職位,比如郎中,他就夠不到。


    司徒懷渤心中加焦急,上一次皇上看了他的奏折大喜,也選用了他提出來的辦法精簡兵部內部,可是,他的位置並沒有調動。


    這讓司徒慧博心中焦急不已,皇帝會不會日後尋個由頭,將他調出兵部。


    果不其然,這一天還是到了。


    皇帝把他叫到禦書房,先是嘮家常,隨即便問道他在兵部幹的怎麽樣。


    司徒懷渤具是以答,皇帝一聽,立馬道:“皇兒,朕倒是覺得,留你在兵部,著實屈才了,這段日子禮部忙得很,你又很有想法,這樣,你就先調去禮部,等忙完這段時間,朕再把你調迴來,如何?”


    司徒懷渤不敢拒絕,拱著手恭敬道:“聽憑父皇調遣。”


    司徒輕柁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在走出禦書房後,他的臉孔臉拉下來。


    嗬嗬——


    皇帝的這手明升暗貶用的實在高妙,他不僅不能拒絕,還得仿若承接偌大聖恩一樣露出笑臉。


    不過,禮部也不會錯,就是放棄了到手的兵權,他心痛不已。


    心裏煩悶,他就去找曲妙淩開解。


    曲妙淩聽完,心裏卻是鬆了口氣,司徒懷渤離開兵部,這對司徒懷決來說,隻有利。無弊。


    雖然心中高興,可她還是得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道:“殿下,皇帝此舉,就是雞蛋您,您若孩紙把持著兵部,怕是皇帝會更加疑慮您,到時候,與您登大位著實無益啊。”


    曲妙淩說的句句在理,司徒懷渤當然也清楚,可心裏的這道坎兒,他就是過不去。


    “殿下,退一步,為的是以後。”


    曲妙淩跟著又道。


    司徒懷渤這才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


    文弘之四處走動,果然,吏部的調令下來,文向東因為在戶部政績卓越,被調去兵部任郎中。


    文擇期高興的嘴角漾開了花,在收到調令的第一時間,便去找文弘之,告訴他這件事。


    文弘之隻是摸了摸胡子,笑容並不達眼底。


    “擇期,為父對你期望頗高,你可不要辜負為父的對你的期許。”


    “父親放心,兒子定會認真做事。”


    “那就好。”


    雖然司徒懷渤推出了並兵部,刻在並不內,他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而其餘五部,他也安插了許多自己人。


    文氏病了異常,整個人異常安分,寢妾侍門日常請安取消了,就算時不時的來請個安,她也不話語帶刺兒了,看著就好像連折騰那幾個妾侍的心都沒有了。


    幾個妾心中猶疑,可武德候已經足夠她們招架,再也抽不出時間幹別的。


    府中安靜的過分,武德候一無所覺,除了在府中女人的身上發泄,在朝堂上受到的鬱氣,他也會發到樓氏身上。


    武德候好長時間沒來了,樓氏用盡了渾身解數,才哄得舞蹈和歐三五不時的來一趟。


    前一段時間的冷落,讓樓氏怕的不行,現在他也不敢再提讓武德侯娶自己進府的事兒,畢竟現在侯府當中,光是妾就有三個,還不算文氏跟原瓊玉。


    她要是進去了,反而不如在府外快活。


    於是,武德侯來了,她就哄著他給自己買衣服,買飾品。


    都是薈萃閣作出來的東西,不僅精致好看,價格也可觀,就算那一天,自己年老色衰,後半輩子也有依仗。


    隻不過——


    在跟武德候雲雨過後,她窩在他的懷裏,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這裏麵還沒有動靜,分明武德候每次來的時候都很賣力啊。


    她咬了咬牙,決定明日就讓人去找個熟諳此道的婆子來,讓她指點指點。


    想完之後,她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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