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淩離開天字一號包間,立馬就從輕柔身上直起身子。


    “小姐,你沒喝醉?”


    “你小姐我本來就是去報複人,又怎會自己喝醉?’


    輕柔震驚極了。


    “走,咱們去觀景!”


    曲妙淩走路完全正常,輕柔更驚奇了。


    剛才小姐喝的酒可不比懷墉殿下少啊!


    小姐就是小姐,厲害!


    輕柔更佩服曲妙淩了。


    主仆倆從酒樓出來,直奔湖邊,湖上都是遊人,花花綠綠的坊船穿梭其中,美不勝哉。


    剛才剛剛看到皇子出醜,曲妙淩的心情好的很。


    “輕柔,你去找輛船,咱們去那琴山上看看!”


    在湖的對麵,有一座小山,在遠處看霧蒙蒙的,頗有仙境之感。


    輕柔領命去尋船,她就站在湖邊,張開兩臂,感受空氣的清新,渾身好像每一個都打開,暢快的吸收的仙氣。


    曲妙淩喟歎一聲。


    “小姐,不好,不好了。”輕柔氣喘籲籲的迴來,臉色通紅。


    “怎麽迴事?”


    “船家隻剩下一條船還沒租出去,可決王跟懷墉皇子也要租那條船。”


    “什麽?”


    那懷墉皇子不是喝醉了嗎?


    “小姐,決王殿下說了,懷墉王子喝醉了,不適合這時候會皇宮,要帶著他去醒醒酒。”


    “走。”


    主仆倆朝船家走去。


    果然,那玉樹臨風的男人不就是決王。


    “殿下,不是可否讓船?”


    “曲小姐,這船是誰的,還不好說吧!”司徒懷決眼神凜冽。


    這女人騙的皇弟都開始說胡話了,他怎能給她好臉色。


    “公子,小姐,小老兒就這一條船,還如此簡陋,當真配不上您二人啊!”


    船家一張老臉皺成菊花,兩方相爭,可不要把他給卷進去啊!


    這二人一看就是頗有身份,他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何不如,我們同船?”


    同船?


    曲妙淩心裏幾分糾結,跟著男人在一塊兒,危險係數很高啊!


    她怎麽知道他會不會報複她!


    曲妙淩的憂鬱司徒懷決看在眼裏,他看了眼傻弟弟,當即道:“本王自會保你安全,如何?”


    當著眾人的麵,司徒懷決說出這番話,她倒是相信,而且這山上還有——。


    多個人保護也好。


    “那就勞煩決王殿下。”


    “小老兒這船最多能乘下4人,您們身後的這些侍女仆從,小老兒可載不了啊!”


    “小姐,我——”


    “輕柔,你先迴府,相信決王殿下會保護好我的。”


    她給輕柔使了個眼色,輕柔立馬明白,她趕緊迴府喊人。


    “公子,小姐,小老兒就送到這裏了。”


    船家架著船離去,此時已是半柱香的時間的過去,曲妙淩看著前方的山路,心思不免落在那折斷的樹枝上。


    她知道,武德候府的人已經到了,她放下心。


    上輩子她就聽說這山裏有匪徒,雖然不確定,但還是保險些好。


    “曲小姐,咱們上山?”


    司徒懷決邀請道。


    曲妙淩點頭,那邊吹了不少風的司徒懷墉也醒了不少酒,再加上司徒懷決給灌得醒酒湯,他腦子清醒了不少。


    聞言,他又是一聲冷哼。


    曲妙淩依舊不在乎。


    一個小孩子,她還不放在眼裏。


    三人攜伴上山,剛走到半山腰,司徒懷決步子陡然一停,“等等。”


    曲妙淩心裏也是一動,這司徒懷決上輩子能當三軍將領,武藝自然是出眾。


    但是他武功再高,也禁不起馬匪的車輪戰啊!


    她隱晦的打了個手勢,武德候府的人受到指令,領頭的打起手勢。


    “上!”


    馬匪頭子一聲喊叫,十幾個馬匪轟然衝上去,隻有被蒙在鼓裏的司徒懷墉是震驚的。


    “皇兄!有埋伏!”


    他下意識的抽出鞭子,而司徒懷決已經抽出佩劍,劍尖直指馬匪。


    看到那些人的那一刻,封存的記憶瞬間打開,她想起來了,這些人是曾經她見過,隻不過不是在這裏,而是在南博湖。


    自己險些被他們玷汙,還是那人出現,救了自己。


    兩人互相救了對方,她從此一顆芳心落在他身上。


    而後來——


    她才知曉這事兒就是她的“好母親”一手操辦的。


    嗬嗬——


    為了敗壞自己名聲,他們也真是使出渾身解數了!


    不過這次,她不能讓他們如願。


    她暗暗擺出迎戰的姿勢,眼見著那些匪徒重來,她再次打出一個手勢。


    武德候府的人一擁而上,將匪徒們團團包圍,幾個唿吸間便解決戰鬥,但匪徒頭子不死心,趁亂朝曲妙淩衝過來,她牢記師傅的教導,抬腿,躍身,兩下就製服那賊人。


    一邊的司徒懷決有些驚,但並不震顫。


    從她扯住司徒懷墉的鞭子的那一刻,他就知曉這女子必定是有些身手,隻不過她沒想到水平會這麽高。


    這時候,曲妙淩發現在司徒懷決的身邊,已經躺了一圈人,他的武功果然也是萬裏挑一。


    倆人互相打量的目光撞在一起,沒人後退,一番逡巡過後,倆人各自扭頭。


    “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將他們抓住,定要問出背後主使是誰?”


    “是!”


    男子領命下去,司徒懷墉卻是驟然喊道:“憑什麽交給你的人處理,我跟皇兄也是出了力的,刺殺皇子可是滅門的大罪,這人要交也要交給我們!”


    司徒懷墉說著上前,捉著那活口的領子往自己這邊拖。


    男子不敢跟皇子爭,隻能眼睜睜看著人被司徒懷墉搶走,“小姐,這——”


    曲妙淩一笑,麵容淡定,“既然皇子殿下想要,那便帶走吧,我也不想摻和皇家之事,畢竟料想他們也不會是衝著我這個閨閣小姐來的,你們帶走他,也是合理。”


    曲妙淩揮手讓男子帶人離開。


    司徒懷墉計謀得逞,可並沒有快感,他隻能瞪跟他不對付的曲妙淩一眼,然後又冷哼一聲。


    “懷墉!”


    司徒懷懷決看不下去了。


    “皇兄,你就偏心!”


    被紮一刀的司徒懷決:……


    “王爺,小女有事相求,不知可否?”曲妙淩示弱道。


    “你裝什麽裝,剛才你的人來了,你為什麽不跟他們走,現在又來找我表哥,誰知道你安得什麽心!說不定那些匪徒就是你找來的!”


    “懷墉!”


    司徒懷決的聲音變得冷厲。


    “我說的都是實話,皇兄,你就不懷疑嗎?”


    說實話,司徒懷決也是懷疑的,天下哪有那麽巧的事情,他跟皇弟上琴山,完全是突發奇想,而曲妙淩那個提前迴府的丫鬟,更是可疑。


    麵對著兄弟二人懷疑的目光,曲妙淩笑了。


    “如果我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今天我就不會讓人來救你們!”


    一句話抵得上千言萬語。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撇清自己的關係,要不然你為什麽不讓他們早些出現?”司徒懷墉繼續咄咄逼人。


    “皇子殿下,若是喝多了,腦子一團漿糊,就少說話,利人利己,你說是不是決王殿下?”


    曲妙淩看向司徒懷決,語氣鎮定。


    那神色,那語氣,的確不像是心虛。


    司徒懷決的眼睛眯了迷,“曲小姐,那剛才你為什麽不跟那些人離開,而要我們保護你呢?”


    其他的都可以解釋,唯獨這個,他沒辦法不懷疑。


    “決王殿下,我一個姑娘家,外出遊玩沒帶上侍女,還被人一群男人圍堵,就算我沒受到傷害,但是旁人會怎麽議論我,又會怎麽議論我武德候府?”


    這個解釋,倒是可以。


    但也並非毫無破綻。


    但是此刻,這裏太過危險,司徒懷決沒時間想太多,這些疑惑,總有一天能解開。


    “皇帝,帶著那人,我們走。”


    “皇兄,你真的答應帶她走?”


    司徒懷墉不可置信道。


    “難道你要把一個姑娘扔在這裏?父皇母妃是這麽教你的?”


    司徒懷墉啞口無言。


    “個禍害!”


    他今天又是丟臉,又是被灌醉,又是被賊人圍攻,都跟這女人有關。


    真是禍害!


    司徒懷墉氣急,可皇兄護著她,他毫無辦法,隻能氣鼓鼓走在最前麵,連帶著對那賊人也是連打帶踹。


    “個狗東西,敢襲擊本皇子,看本皇子不讓你好看!”


    伴隨著那賊人的慘叫聲,幾人登上迴程的船。


    那小老兒按照約定在這裏等候,哪想到聽到打鬥的聲音,怕的鑽進草叢裏連逃跑都忘記了。


    見到三人出現,他才探出腦袋。


    “幾位,這裏!”


    船家喊了一聲,幾人過去。


    “這人我們要帶走,你有沒有辦法讓他上船。”


    船家的臉再次皺成菊花,“幾位,這船真坐不了那麽多人,會翻的。”


    “想想辦法!”司徒懷墉和不客氣,粗聲粗氣道,還朝他揮了揮手裏的鞭子。


    “別別別,有辦法有辦法,就是要委屈這位大兄弟了!”


    那賊人瞪圓眼睛被安置在牛皮閥上。


    那牛皮發非常不穩定,東搖西擺的,好幾次他險些被浪給翻到湖底。


    他心驚膽戰的上了岸,已是渾身濕透,眼球突出,被嚇慘了的模樣。


    “王爺,還請您送我迴府。”曲妙淩上岸後微微笑道。


    “有何不可。”


    “皇兄!”司徒懷墉的掙紮吵鬧被司徒懷決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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