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還沒有迴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嚴師河坐在床邊,看著林星萍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皺了皺眉,伸手攔住了她,“你能不能別走了,晃來晃去的,晃得我心煩。”


    林星萍停下了腳步,看向他,“你倒是安穩,讓他去刺殺。”


    嚴師河兩手一攤,頗有些耍無賴的意味,“你惹的人,本來是你去的,誰讓他不舍的呢?”


    “你!”


    林星萍心裏理虧,便也沒有再多嘴。


    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


    門外的走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嚴師河耳朵動了動,迅速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鼾聲隨之而起。


    桌邊坐著的林星萍根本沒時間反應,門就被人從外麵暴力推開了 。


    門打開,阮瀾燭站在外麵,依舊保持著踹門的動作。


    門顫顫巍巍的,“嘎吱——”了一聲,發出了一聲痛鳴。


    “喲,啞巴,睡著呢?”


    宋玖歡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裝死的某人,手裏轉著刀就湊了過去,手起刀落,插在了嚴師河耳側的枕頭上。


    嚴師河迅速朝一邊躲去。


    帽子被刀釘在了枕頭上。


    嚴師河失去了偽裝,一頭烏糟糟的頭發很是淩亂。


    臉上的墨鏡也在閃躲過程中掉了。


    “嚴師河,果然是你。”


    淩久時站在門邊,眼神發冷,手裏轉著一把刀,身形一動就朝著嚴師河衝了過去。


    阮瀾燭連忙跟上,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冷靜點,不能殺他。”


    阮瀾燭的話讓淩久時清醒了些。


    “沒想殺他,嚇嚇他罷了。”


    淩久時收迴刀,退迴了阮瀾燭的身邊。看了看身後的古源思,扯了扯他的衣服,將人帶到了桌子邊,推了一下。


    古源思踉蹌了一下和愣在原地的林星萍麵對麵。


    許是見到了熟悉的人,林星萍從發呆的狀態反應過來了。


    “古源思!你怎麽樣啊?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古源思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胳膊,苦澀的搖了搖頭。


    當初就不應該受那崔學義的挑撥!他們根本不應該扯到這件事情裏來。


    這人連身份都是假的。


    但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他們已經被眼前的這個人拉入了他的陣營。並且還付出了實際行動,得罪了四個大爺。


    而且,這是個大爺,還是一夥的,一開始就是 .. .


    古源思心裏的苦澀越發濃鬱。


    嚴師河喘著粗氣,還想著偽裝,嘴裏發出來阿巴阿巴的聲音,眼神裏滿是控訴。


    “喲,還裝呢?”


    淩久時冷笑一聲,直接反問道,“不知道該叫你什麽呢?崔學義還是嚴師河?”


    陳非走到了桌邊,看著默默看著彼此不說話的二人組,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


    溫熱的水倒入茶杯,隨後又站起身,端著茶杯走到了宋玖歡的身邊。


    一杯水直接潑在了嚴師河的臉上。


    嚴師河生氣的瞪大了眼珠子。


    “別瞪了,我們早就知道是你。”


    阮瀾燭拿過淩久時手裏的刀,拍在了桌子上。


    “你這刀,蠻多的。”


    “那必然,進門怎麽著也得多準備些保命的道具吧?”


    嚴師河也不再偽裝,沙啞且熟悉的聲音響起,聽的淩久時耳朵顫了顫。


    果然之前聽到的就是他的聲音。


    這個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


    “啪嗒——”


    趁著幾人放鬆警惕的間隙,嚴師河猛的從兜裏拿出一把刀,飛快的射向了淩久時頭頂上的瓦片。


    阮瀾燭拉著他急退,躲過了迎頭而來的大雨。但是古源思站在正下方,淋了個正著。


    這一變故,幾人都怔住了。


    “你幹什麽!”


    林星萍發出了尖銳的嘶吼,眼神發狠的盯著嚴師河。“你有病啊,是不是!”


    宋玖歡動手將他控製住了,嚴師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所謂的說著,“誒—可惜了,沒能殺掉你。”


    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淩久時,眼裏的惡意絲毫不遮掩。


    這惡意來的猝不及防。


    淩久時也有些愣。


    這是得有多麽深仇大恨呢?


    可他記得,他與嚴師河並無接觸。上一扇門是他們第一次接觸,第一次見麵就對他抱了殺心。


    一次不成,還來第二次?!


    “誒喲~”


    愣神的功夫,嚴師河已經被阮瀾燭踹倒在地了。宋玖歡悻悻的鬆開了控製住他的手,下一秒,阮瀾燭的腳就落了下去。


    一腳接著一腳,阮瀾燭踹的很用力。


    “別.....別——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可以替你們做臥底,傳消息給你們。”


    嚴師河雙手抱頭,身子蜷縮,嘴裏不斷的發出哀嚎聲。


    “幾次三番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你應該慶幸,上一扇門不是我陪著他。”


    否則,你都沒有命來到這一扇門。


    阮瀾燭眼裏的兇狠刺得嚴師河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行了,雲山。”


    淩久時走了過來拉了拉情緒上頭的阮瀾燭,退到了一邊。


    倒在地上,蜷縮著的嚴師河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你好像在慶幸?”


    宋玖歡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微微用力——


    “誒喲,誒喲,姑奶奶~”


    嚴師河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碎了,“你們不是放過我了嗎?怎麽還來啊?”


    “放過?”


    陳非走了過來,同款蹲在了他的麵前。


    “什麽時候?我們怎麽不知道?”


    嚴師河痛的臉色發白。


    一旁站著許久未出聲的古源思,突然眼神發愣的,走向了門外。


    可惜在場的除了林星萍無人在意。


    宋玖歡微笑著,手裏繼續用力。


    “誒喲,姑奶奶,我是在哪裏得罪你了嗎?要這麽針對我?”


    嚴師河忍著痛,不死心的問。


    自從進門以來,這個女的就一直針對他,他自問是沒見過這個人的。


    根本不記得有得罪過這一號人。


    畢竟,在門裏結仇了的,都被他先下手為強解決掉了。


    “真不記得了?”宋玖歡繼續加重了手裏的力氣,“給你個提醒。”


    “昂,你說。”


    嚴師河疼的直抽冷氣,咬牙切齒的迴道。


    宋玖歡輕聲開口,說出的話猶如一顆顆地雷,在嚴師河的腦子裏炸開。


    “伏羲村,嚴巴郎,啞巴,新人。”


    這些個詞一個一個的蹦了出來。


    嚴師河的臉色逐漸發白,看向宋玖歡的眼神裏也滿是震驚與驚恐。


    “捅刀子,背棄——”


    宋玖歡的話還在繼續,可是嚴師河已經不想聽了


    整個人化身剛剛的林星萍,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吼。


    “不可能!”


    他忍著痛,坐起身。掙紮著湊近了宋玖歡,似乎是想要看清她的長相


    可是看的時間越久,嚴師河的內心就越慌。


    “你怎麽可能還活著!你明明都已經被我們捅刀子了,身上也受了重傷,為什麽還能活著出來?!”


    嚴師河看向宋玖歡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嘴裏神神叨叨的念著“不可能”。


    宋玖歡鬆開了他的手腕。


    隻見他的手腕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充血,微微有些發紫。


    “真沒意思。”


    淩久時沉默著走過來,用繩子捆住了嚴師河。


    “我還以為,報複起來不是很容易,為此還特地準備了許久呢。”


    陳非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隻能說明,阿酒高估了他。”


    “那他怎麽辦?”


    “丟出去,淋雨吧。”


    顧及到在門內不能殺人,幾人也隻能依靠禁忌殺人。


    “不不不,我知道x組織的計劃,他們有一個行動,如果成功了的話,所有人都會遭殃。”


    “你們饒我一命,我告訴你們,如何?”


    所有人都會遭殃?


    宋玖歡有些好奇了,走到他的身邊,踹了踹他,“你說的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那行,饒你一條狗命。”


    宋玖歡將人從地上拎起來,輕輕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語氣平淡,“但你要知道,欺騙我,是沒有好下場的。”


    機會隻有一次哦,嚴師河。


    “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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