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隧道,宋玖歡幾人直接閃現到了之前離開的位置。


    不遠處就是孫大爺一家。


    方大餘站在車廂門口,看樣子正打算出去。這是要去哪裏?


    門外走進來一個少女,是阿紫。阿紫全程沒有多看他一眼,直接略過他走了進去。方大餘也是耐著性子,讓到了一邊。


    等她進去之後,再走了出去。


    阿紫走進來後便直奔孫大爺那一桌,剛坐下就抱住了阿離的胳膊。


    “阿離,好久不見,你都結婚了?”


    阿紫蹭了蹭阿離的肩膀,語氣中包含著一絲絲委屈。“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這麽草率!而且,就剛剛,那人給倆孩子喝的牛奶裏可是有...”


    “有什麽?”


    “有...”


    阿紫看向身後,誰啊,這麽沒素質亂接別人的話?


    隻見方大餘拎著一把泛著冷光的榔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眼神裏帶著笑意,卻讓人下意識的打個哆嗦。手裏拎著的榔頭也一上一下的晃著,似乎在說——要是敢瞎說,這榔頭可就要不長眼了。


    他不是剛出去嘛?這麽快?


    說壞話被抓包了,怎麽辦?阿紫表示,沒在怕的!


    “..................”


    阿紫看著這突然走迴來了的方大餘,沒在怕的。“喲,這不是那個被黑心作坊騙了,打算把有問題的牛奶給自己的兒女喝的好~爸爸嘛?”


    “我也不知情的。”


    多餘的解釋已經顯得很蒼白了。根本沒有人在意。和玫瑰號一樣的操作發生在了舊火車裏。


    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孫大爺一家是直接離開的,隻留下了方大餘一人在這節車廂裏。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方大餘在爆發和滅亡裏麵,選擇了發癲。一把榔頭舞地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噪音也是吵到了周圍的乘客。


    這裏的乘客可不會慣著他。


    你一言,我一語的,攻擊型的話語不斷的衝擊著方大餘,但他就好像一個外麵有一個隔音罩一般,絲毫沒有理會他們。


    繼續專心致誌地揮舞著手裏的榔頭。


    “他這樣,怎麽感覺有點像在提前練習揮榔頭啊。”


    小梅子有些猶豫的說著,“這人揮榔頭是不是越揮越連貫了?”


    如果隻是單純的處理翹邊,需要這麽大幅度地揮嘛?


    “你這麽一說,確實是誒。當時看到帶血的榔頭,那這應該就是主要的兇器了。但是要想帶著一火車人去死,光憑一個榔頭好像不太行的吧?”


    “這個階段,火車的這條軌道上好似有一個地方正在修,不知道二者有沒有關係。”


    “修軌道?”


    “這是哪裏知道的?”


    宋玖歡迴憶一下之前在站台那邊看到的報紙,什麽好似提到過這一消息,但版麵很小,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又或許是修鐵路的隸屬於當時話語權比較厲害的人手裏,直接將消息壓了下去。


    “之前在站台那邊,看的消息。”


    “那軌道裏還有在修的鐵路,鐵路公司有和大眾說明實情嘛?這個火車也是實營運的吧。”


    “嗯,這條鐵路也是剛開發出來的。也許.....為了利益,鐵路公司的人把不安全的因素全都隱藏起來。”


    “這樣想想,或許找到了讓一車人死掉的事故是什麽了。”


    “但是沒有報導,估計也是被壓下去了。”


    官場上和名利場的博弈,隻有普通老百姓是受害者。


    一車的乘客,最終也隻得了一個懸案結尾。搞得人心惶惶的,原來也隻是人心作祟。


    何來鬼神之說?


    在這一刻,在這件事上,權和利得到了具象化。


    一時間,沉默蔓延開來,誰都沒有再開口。


    因為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譴責那些以權錢壓人的那些人嗎?倒不如解決眼下的事情。


    這件事故已經是發生在離他們這個時代很遙遠的時候了。譴責沒有意義,銘記教訓才有意義。


    “好了好了,想那麽多。我們還得阻止方大餘在玫瑰號上實施計劃呢。就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行動。”


    那邊的故事還在發生。


    方大餘堅持不懈的敲著榔頭,吵的在座的乘客都跑迴了自己的休息室裏。


    整間車廂裏就隻剩下了方大餘和西裝男。西裝男皺著眉,站起身走到了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方先生,我想問一下,你之前在我司買的保險單....”


    “我覺得沒有義務告訴你,不是嗎?我們之間隻存在金錢的交易,還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方大餘停下來手裏的動作,拎著榔頭,眼神陰沉沉地看著西裝男。


    西裝男在他的眼神裏,如坐針氈。他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黏糊糊且陰冷。


    西裝男也沒多停留,離開了車廂。


    這下子,車廂裏就隻剩下了方大餘一個人。


    “嘖嘖嘖,提前感受眾叛親離?”


    鄒宇開玩笑的說道。


    “之前在玫瑰號裏,是我借著保險單戳穿的,那在舊火車裏,阿離他們一家是怎麽發現的?”


    宋玖歡突然想到了什麽,麵色一變,“不好,事情要糟!”


    話音未落,阿紫就帶著孫家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手裏拿著已經開封的檔案袋,猛的拍在了方大餘麵前的桌子上。


    “我怎麽不知道,阿離他們一家需要什麽意外險?哪裏來的意外?你倒是說說看呐?”


    方大餘麵不改色,依舊是沉穩溫柔的樣子,他鬆開了手裏的榔頭,榔頭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我也隻是好心,萬一出了意外,也有保障不是嗎?”


    “保障?我看是給你的保障吧?”


    阿紫根本不聽這些解釋,出國留學這些年,什麽沒見過?他現在的模樣和那些撒謊不打草稿的人一樣,滿口胡言!


    “阿餘,你買這個,我們都不知道,更何況,你拿來投保費是公司的股份,你確定要把你手上5%的股份全拿來投這個?”


    阿離的臉色很不好,語氣更是冷的嚇人。


    之前就說過了,作為家族培養的繼承人不可能是傻子。


    可惜有些人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把對方耍的團團轉,那隻是因為對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忘記和你說了。我父親的產業如今還在我父親的掌控之下,就算出了意外,也會有遺囑的存在。”


    “所以,不該妄想的就不要想,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受,應該不好受的。”


    遺囑?


    方大餘愣了愣,低下了頭,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抬起頭,臉上帶著笑意,“我知道了,當然,這隻是我為你們買的,沒有任何不軌的心思。”


    “你最好是!”


    阿紫冷笑,拉著阿離轉身走了,孫大爺留在原地,孫夫人原本也想留在這裏的,結果被他一個眼神就勸走了。


    “你,很好。如意算盤打到我們一家子身上了。”孫大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依舊健朗,邁起步子來也是穩穩當當的。


    “但是,你一個下等人是不會了解我們內部的事情的。遺囑這件事你也是剛知道的吧。不妨告訴你,我的產業沒有你的份,那些東西和你一毛的關係都不會有。”


    “我知道的,爸,你不用特意和我說這些。”


    “如此最好,你記住桐桐和樺樺他們姓孫!”


    孫大爺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


    “好抓馬啊,這就水靈靈的被發現了?”


    “這下子,不得把他往絕路上逼啊?相當於白花錢,買了一份無用的保險。”


    有了這一次,孫家人肯定對他嚴防死守,方大餘哪裏有機會靠近他們,實施自己的計劃?


    “果然,瘋就在一瞬間的事情。”


    看了這場熱鬧,時間不知不覺的也已經過去了。


    一個晃神,他們又迴到了玫瑰號上了。


    *


    不好意思啦,作者三次元有些忙?╭╮?


    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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