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還沒亮,外麵隻有了些許的微光。室內一片昏暗,寂靜。


    莊如皎睡得迷迷糊糊的,轉了個身,手碰開了床簾,一絲絲冷意讓她清醒了許多。


    透過窗簾縫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坐在了床邊,一動不動。


    一瞬間汗毛豎起,她輕輕的轉身,嘴裏不停的碎碎念。


    “別來找我,別來找我......惡鬼退散!惡鬼退散!”


    一夜沒睡的淩久時,聽到了莊如皎床上的動靜,聽清內容之後,隻覺得無語住了。


    他站起身,床板發出吱呀一聲,對麵床上的莊如皎頓時挺屍,一動不動。


    淩久時慢慢靠近,走到了莊如皎床邊,輕輕的拍了一下。


    “啊!”


    一聲尖叫,差點沒把離得近的淩久時的耳朵震聾。


    黎東源就睡在莊如皎下床,被驚醒之後,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自己床前,還看不清是誰。


    當下就直接動手了,阮瀾燭及時趕過來,攔下了黎東源的拳頭。


    “是淩淩,別動手。”


    淩久時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夜沒睡的腦子也逐漸清醒了。


    “誒喲,這是幹嘛啊,嚇死個人了。”


    莊如皎掀開簾子,看著淩久時,“你幹嘛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你不睡覺幹什麽呢?”


    淩久時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佐子來找過我,後麵就沒睡著,就坐著了。”


    “一早上,你就突然開始碎碎念,我剛要睡著,就想讓你不要再念了。又怕吵到他倆,所以我想著走過來和你說,結果....”


    “昨天佐子來找過你了?”阮瀾燭一聽,直接徑直走向了開關處,打開了燈。


    房間裏一下子亮了起來,眾人都有些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睛。


    阮瀾燭匆匆走到淩久時的身邊,雙手扶住了淩久時的手臂,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他。


    沒什麽外傷。


    心裏鬆了一口氣,阮瀾燭鬆開了他,“佐子來找你幹什麽?”


    淩久時抬手捏了捏鼻根,隨手將手裏的照片遞給了阮瀾燭。“她來給我送這個。”


    阮瀾燭接過照片,“這是......”


    看著照片,從兜裏拿出了之前在檔案室裏發現的照片,兩張照片放在了一起。


    阮瀾燭:“不一樣,一張有佐子,一張沒有。”


    淩久時:“沒錯,而且人數也不對,少了兩個,是江信鴻和牟凱。”


    黎東源:“看來,每死一個人,照片上就會多一個人,佐子這是想讓他們都死啊。”


    淩久時困得打了一個哈欠,對此沒有發表什麽意見。對於該死的人,他沒有什麽同情心。


    當他們害死佐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有可能的下場是怎樣。


    而不是,行害人之事,存僥幸之心。


    命運縱使有再多不公,也不會次次讓惡人逃脫本應該有的懲罰。


    “困?現在還早,你上床睡會,我守著你。”


    阮瀾燭單手按住了淩久時的肩膀,眼裏的關切毫不掩飾。一旁的莊如皎雖然很想看戲,但是困意席卷了大腦。


    從剛剛大腦放鬆以來,困意就如同潮水般湧了上來。


    黎東源更是直接,直接沾床就睡。


    淩久時點點頭,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去,看著坐在他床邊的阮瀾燭,心裏安全感滿滿。


    漸漸的,淩久時就睡著了。這幾天一直睡不好,白日裏狀態也不怎麽好。


    淩久時的狀態,阮瀾燭一直都有關注,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讓他睡個好覺。現在機會來了,總得讓他好好休息一番了。


    ..............................


    再醒來,已經是太陽高照了。房間裏靜悄悄的,視線裏隻有阮瀾燭一個人。


    淩久時坐起身,看到了坐在門邊桌椅旁的兩人。


    “誒喲,終於醒了,真不容易。”莊如皎對著淩久時嘻嘻哈哈的,推了推身旁麵色不好的黎東源。


    淩久時看著黎東源,心裏一陣嘀咕。看來還是沒把昨天的事放下啊。都怪阮瀾燭瞎說話。


    不過.....看在他守著自己睡覺的份上不怪他了。


    “早上好,淩淩。”


    一如既往,阮瀾燭在看到淩久時醒過來的第一時間打招唿。淩久時對著他點點頭,麵色都紅潤了不少。


    “看來睡得不錯。”


    “那是...”因為身邊有你是醒著的啊...


    等等,他在想什麽?


    淩久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有再看他,轉身下床,走到了放竹籃的地方。看著籃子裏的萬花筒有些出神。


    好像...阮瀾燭也有一個這樣的,還送給她了.........


    “這是哪來的?”


    怎麽剛醒就看著一個萬花筒出神呢?


    阮瀾燭走了過來,拿起竹籃裏的萬花筒,問著一旁傻站著的淩久時。


    “噢,這是佐子送我的。”


    阮瀾燭聽完就放下了,不鹹不淡的吐槽道,“怎麽門裏的女門神都喜歡你呢?”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走了,時間不早了。不是還答應了幫那個女生找同班嗎?”


    阮瀾燭輕笑,“不用了,歡酒他們已經出發了。我們隻要去找劉老師就好了。”


    “那還等什麽?現在出發吧。”


    一行人,氣勢昂揚的......


    來到了食堂。


    因為....阮瀾燭餓了...


    還說什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對此淩久時隻能默默配合著他。畢竟他餓了,能咋辦嘛?當然是吃早飯啦!


    吃過早飯,阮瀾燭幾人就走到了劉老師的辦公室,彼時的他,正喝著茶備課呢。


    備課備到一半又被打斷了,剛想大罵幾句解解氣,一抬頭又看見了幾位祖宗。


    劉老師:栓q...


    “不是,幾位,你們怎麽又來了?”


    三天兩頭的往他這裏跑,他這裏是舊教舍嗎?


    黎東源一點也不像廢話,揉了揉手腕,直接走到了劉老師的麵前,“打電話通知牟凱來學校。”


    看著他認真嚴肅的模樣,劉老師不敢耽擱。走到了電話機的旁邊,在幾人威脅的眼神下,撥通了牟凱家的電話。


    “什麽?你說牟凱一大早就來了學校?誰讓他過來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去了解一下。”


    劉老師掛斷了電話,看著幾人“你們也聽到了,牟凱一大早就來了學校,不知道現在在哪裏。”


    “沒關係,他隻要在學校就行,我們去找他。”


    無非就是舊教舍了。


    不過,是誰把他喊過來的?


    江信鴻嗎?


    還有,江信鴻人呢?躲到哪裏去了?家裏還是學校的某一個角落?


    .............


    舊教舍。


    宋玖歡和陳非帶著小雨走在了舊教舍的走廊裏。


    小雨著急的左顧右盼,希望自己印象裏的那個人能出來。可是她心裏一直很清楚,他死了。


    隻是一時之間還沒有能接受。


    找了幾圈,都沒看到小雨口中的男朋友,小雨終於忍不住崩潰了。


    小雨捂著臉蹲在了地上,哭聲壓抑,身子也一抽一抽的。


    宋玖歡向來不會安慰人,也說不出什麽話,再說了他們也不熟。


    陳非的溫柔都給了玖歡了,讓他對一個陌生女子說安慰的話,可能最多憋出兩個字——節哀。


    那倒不如不說。


    “謝謝你們,我先走了。”


    小雨沒多久就站起了身,朝著二人道完謝就自己離開了。


    宋玖歡看著逐漸走遠的小雨,手下意識的緊緊的握著陳非的手。


    菲菲,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絕對絕對!


    一雙手輕輕的拍了拍她。


    “別緊張,我不是阿成,你也不是小雨。我們注定不會和他們一般,陰陽兩隔。”


    二人攜手轉了一會後,沒有新的發現,剛準備下樓。樓下就傳來了大喊大叫的聲音。


    誰啊?這麽勇?在這裏大喊大叫?


    宋玖歡有些好奇的走到陽台邊朝著下一層張望著。


    等等,這不是牟凱嗎?


    意識到要出事了,宋玖歡連忙招唿陳非過來看戲。她並沒有打算下去提醒牟凱。


    畢竟,命運的每一次抉擇都是明碼標價的。現在不過是討要利息了,阻止做什麽?


    牟凱能不能活,全看他自個的毅力了。


    ...


    樓下,牟凱剛走到走廊上,就開始大聲的喊著江信鴻的名字。


    “江信鴻,你出來!你不是說找到對付佐子的辦法了嗎?我來了,你出來吧。”


    “你出來啊,你在哪!江信鴻!”


    “篤篤篤....”


    牟凱的喊聲漸漸小了,他剛剛好像聽見身後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


    當阮瀾燭四人趕到的時候,隻聽見了一聲慘叫從樓上傳來.....


    阮瀾燭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照片一看,原本的兩個空位,現在已經少了一個。


    “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到江信鴻。”


    再這樣讓佐子繼續殺下去,他們都出不了門了。必須由他們將江信鴻抓來平息佐子的怒火才行。


    “打電話給江信鴻家裏了,他們家也說江信鴻很早就來學校了。但是我問了一圈的學生,都沒有見過他。”


    匆匆趕來的劉老師,喘著粗氣,拉住了了阮瀾燭的袖子說道。


    “那我們要到哪裏去找?”


    淩久時:“我可能知道他躲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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