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風波就這麽平息了下來。


    沒有結果。


    死的隻有那一群。被顧太子妃和蘇妃,果妃雇傭的這些從宮外過來的殺手。


    顯然她們的行徑已經徹底惹怒了太子,隻是太子這個人下來喜怒不形於色。


    她們完全沒有感覺到其實她們早已暴露了。


    太子隻是對她們暗暗記恨,想盡一切辦法從中報複。


    而顧太子妃和蘇妃和果妃,也隻不過是每天暗自猜測,個個心想道,事情做得如此的周密,不應該會暴露。


    但是她們的確小看了東廠的能力,既使是江洋大盜,那些賊骨頭的土匪也尚且熬不過,更別提那些嬌弱的女子。


    大刑一上,沒幾下,幾乎全招了,楊海便將這一張張帶血的供狀,擺在了太子麵前。


    這已經完全可以製顧太子妃與蘇妃,果妃的罪了。


    但太子深知,此時絕不能動這三人,而且還得安撫住,不然,這會讓她們背後的勢力感到不安。


    果家財力雄厚,蘇家又鎮守邊關,即使是顧家背景稍單薄一些,也是讀書人的楷模。


    可這事當然就不能這麽算了!


    幾天以後,蕊蝶就被太子派人廷無故杖斃,這嚇得顧太子妃與蘇妃,果妃三人魂不守舍。


    而那蕊蝶血淋淋的屍體被擱置在蘇妃院中,太子已下令,就在這裏曝屍三日,不準任何人收屍。


    太子的意思已然很明顯,分明就是警告她們。


    可這次警告的時機偏挑選在這時,這目的再明顯不過。


    蘇妃被嚇得連門都不敢出,雖已過夏日,可還在初秋,蕊蝶的屍體很快便發了臭,腫脹。


    一陣陣腥臭引得蒼蠅到處聚集,似乎那股子屍臭怎麽也去除不盡。


    顧太子妃一進蘇妃的院落,幾乎被這屍臭一熏得差點窒息過去。


    蘇妃對顧太子妃哭訴道:“隻怕是東朝已洞悉了一切,這可如何是好?”


    太子妃涼懶的一笑,道:“你怕什麽,你父親鎮守著大明國門,果妃又是家財萬貫,最該擔心的,反倒是我!”


    蘇妃聽她這麽一講,的確心安了許多,可一想,話雖這麽講,但是太子對於自己的不多的感情怕是蕩然無存。


    想及這裏她不禁惱恨那果妃,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不由得罵道:“那果妃,當真是害人不淺,打她一進宮,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好鳥!”


    顧太子妃聽她這樣說,冷冷一笑道:“當初你也沒有不答應,現在出了事就往人家身上推,像你這樣的人還想成什麽大事,一輩子就在這宮裏埋沒下去吧。”


    蘇妃越想越氣,心想,本來自己就不願意參與這種事情,父親是一方的諸侯,自己在宮裏過得也不差。


    而且太子對於自己還心存好感,這麽一來太子對於自己是怎麽想的,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應該能夠明白。


    而今,太子故意命令將蕊蝶的屍體擱置在這裏,曝屍三日,分明就是警告自己。


    誰知道今日是她,明日會不會是自己就被杖斃在這庭院之中,想想都覺得後怕不止。


    顧太子妃見她眼神來迴變換就知道,她已經完全後悔,也知道這個人已經完全靠不住了。


    心中不由得非常惱怒,三個人三條心,這世上的事情哪裏還有這樣能夠辦成的?


    她對蘇妃和果妃非常的失望,覺得這兩個人根本就靠不住,要成事還得隻能靠自己。


    如果不把思雨殺死,那麽她太子妃的位置遲早會讓給思雨,而今她太子妃的位置已經岌岌可危。


    太子隻怕是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將自己替換下來,想到這裏他就不寒而栗,越發覺得自己朝不保夕。


    宮中的人,狗咬狗。


    此事就好像是一塊石頭打破了沉靜的水麵,朵朵漣漪過後又陷入了平靜。


    而此時的思雨已經帶著小鹿迴到了秦王府旁邊,自己的家。


    母親的身體,已然好多了,很長時間也聽不到她咳嗽一聲,再加上日子比過去要強上很多,至少銀子也完全夠花。


    允植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差事,在沈家藥行裏當夥計,如今沈二公子一走,這沈家的生意就全權落在了沈大公子的手裏。


    對於這天香樓和沈家藥行,雖然日進鬥金,但是沈大公子缺大筆的銀子救急。


    需要將這天香樓或者沈家藥行抵押出去一家換得大量的現銀好組建自己的船隊。


    思雨在宮裏就聽到這樣的消息,此次出來也是想盤下這天香樓,但是她的銀子並沒有多少。


    不過她在想自己已經押給沈大公子那麽多銀子,誰知道他那船隊,到底能不能行,如果賠了,自己豈不是血本無歸。


    想到這裏覺得至少要把天香樓拿到手,隻要拿到天香樓就算是那筆銀子賠了,靠這個天香樓自己也能夠日進鬥金,慢慢地將銀子再賺迴來。


    而今這宮中的花銷,日漸甚巨,打賞下人的手筆,她又非常的大,這樣光出不進遲早也得坐吃山空。


    哪怕有一座金山也架不住這樣的消耗,想到這裏,她便想約沈大公子出來見上一麵。


    如今,她的身份已經貴為娘娘,在宮中,她的身份自然是非常卑賤的很。


    但是出了宮她的身份,便又貴不可言,即使是沈大學士,見了她也不得不禮讓三分。


    今時不同往日,自然他說話的底氣便也硬了許多索性,就看妙玉和妙璃去沈家下了帖子,說是請沈大公子出來敘敘舊,喝喝酒也並不算框外。


    沈大公子接到這帖子以後,便欣喜若狂,對於思雨,他印象非常深刻。


    雖然她已經是太子的人,但並不代表,自己這個老東家與她見上一麵也並不算越禮。


    雙方見麵的地點,就在京西茶酒巷的一家不知名的小酒館,為避人耳目,特讓小鹿,妙玉,妙璃在外守候。


    而那沈大公子也不是一個人來,他手下的護衛也在外麵守候,不允許外人接近,兩個人已經獨自把這小酒館包了下來。


    再次見到沈大公子以後,發覺他整個人並不像來之時那麽信心滿滿,隻見他愁容滿麵,鬢角居然有了白發。


    不禁對思雨淡淡的一笑對他說道:“怎麽你又遇到了難處?”


    沈大公子是一個從來不把自己的困難擺在嘴上的,而這一次他卻例外了。


    他知道思雨把他約出來,一定別有用意,說不定也能籌措一些銀子,還能幫他解決燃眉之急。


    也沒什麽,我就是還差一百萬兩黃金,偏偏隻有一百萬兩黃金到處求告過了,再無人借給我了!


    思雨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她情知今沈大公子口中說出的數字隻怕還得放大三四倍,不然他不會愁成這樣。


    所以她就對他嘻嘻笑道:“說吧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在商言商,我的那三百萬兩黃金隻怕是年底分紅要泡湯了。”


    沈大公子聽她這麽一說,臉紅道:“這一次的確是我孟浪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難上很多。”


    思雨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得感歎道:“是呀,剛開始隻是覺得別人做的什麽都好,真正輪到自己時,其中的苦楚隻有自己知道,卻也無法與外人道也,你說我說的對也不對。”


    沈大公子不由得讚歎的看了看她,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卻也有如此多的見識,不禁讓人心生佩服。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大同小異,你有你做生意的難處,在宮中,我和小鹿兩個人舉目無親,獨自經營自己的日子也是為難的很,這不前幾日我就差點喪命在宮女之手,不過這事兒你也就不必多問了。”


    沈大公子聽了這話莫名的心感覺到一疼,隻覺得思雨可能並不喜歡與太子在一起。


    如果自己將來富可敵國,一定要把她搶過來,與自己周遊四國,隨便在哪一個海島落戶,做一個富家翁,也去過上一段神仙般的日子。


    思雨見他的眼底深處彌漫起一層柔情,她不由得慌了,心想,難道他對自己也有意思?


    她連忙岔開話題道:“我今日來有兩個意思,一來聽聽對你有什麽難處,看看我能否幫到你,再一方麵,我聽說你的天香樓和沈家藥行要出兌呀,那個沈家藥行,我算了算可能我承接不起,可那天香樓我倒是很想要,在這一方麵我可不想在再砸銀子,因為我幾乎已經快空了,我能否用我投得三百萬兩黃金既然抵押的給你,你就將天香樓抵押給我做個實物,你看這樣可好?”


    沈大公子不禁為思雨的無恥都震驚了,他不由得笑道:“你可真是我見過最為精明的人,連這樣的要求你也能夠提出來,你這可算是落井下石了呀。”


    “在這事上我也是逼的沒有辦法一步一步讓自己慢慢成熟起來,我若這樣一味的軟弱下去,隻怕是別人欺負的到我死,我也吭不出一聲,你直說吧,你同意嗎?”


    沈大公子聽到她如此苛刻的條件,很不想同意,但是轉念一想,她與太子走得這麽近,聽說太子非常寵愛她,而眼下確實有一樁極大的難處又需要太子幫忙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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