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巧香的紫黑魔藤從手中纏繞出,她輕蔑一笑,盯著眼前還沾沾自喜的應烏。


    她動了,不等應烏反應,就直接朝著他狂奔而去。


    紫黑魔藤,天羅地網。


    伴隨嚴巧香踏在比武台上,每一腳落地,腳下的地麵都會從生出與她手中一摸一樣的藤蔓,像極了爬山虎,不斷地蔓延在比武台的每個角落。


    應烏冷笑一聲:“小小藤蔓還想傷我,先過了我的黑隕盾。”


    他右腳後退一步,身體重心下移,將黑隕盾舉在了胸前,準備吸收朝自己飛奔而來的攻擊。


    嚴巧香雙手朝前一指,紫黑魔藤順著她指的方向,超越她,並衝著應烏的位置衝去。


    伴隨魔藤纏繞上黑隕盾,黑隕盾上出現了一些詭異的能量波動,似乎正在一點點的吞噬著纏繞在周圍的魔藤。


    “就這破藤還想將我一擊製勝,我的黑隕盾可是能吸收一切能量的,認輸吧,我應烏可是很憐香惜玉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似乎不打算繼續動手,應烏不禁嘲笑道。


    嚴巧香沒有說話,突然,她雙手突然向上指,隻見應烏腳下的紫黑魔藤隨著嚴巧香的指示全部拔地而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上增長著,不一會,以應烏為方圓一丈的圓形囚籠陡然生成,將他死死的困在了紫黑魔藤的囚籠之中。


    “這是什麽?”


    應烏右手持盾,用力的砸向眼前的藤蔓囚籠,可是過了許久,這藤蔓依舊沒有絲毫的損傷,他的神色突然慌張起來。


    “忘了告訴你,我的天羅地網可是全方位的。”嚴巧香淡淡地說道。


    她慢慢的走到應烏的麵前,低頭默念了一些什麽,突然,原本囚籠上靜止的藤蔓在嚴巧香的召喚下,似乎又活了起來,隻見囚籠的四周重新長出了八根更加粗壯的藤條,藤條上長滿了尖銳的刺,而藤蔓的顏色呈極其詭異的紫黑,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這八根魔藤似乎有了生命,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應烏。


    “你快放我出去”方才還沾沾自喜的應烏在看到這詭異的藤蔓之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慢慢享受我紫黑魔藤的鞭策吧。”


    聽取了嚴巧香的號令,八根魔藤動了起來,朝著囚籠裏的應烏揮鞭而去。


    由於黑隕盾隻有一個,應烏的手隻有兩隻,他沒法一次性抵擋來自八個不同方位同時發出的攻擊,不一會兒他就中了藤鞭,隻見他的大腿右側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了一條鮮血直流的口子,而傷口上也呈現詭異的紫黑色。


    不斷的被擊中,承受了幾鞭子的應烏,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魔藤打的皮開肉綻了,看著自己滿身的傷口都呈現紫黑色,應烏慌了,他生怕自己中毒,被耗死在這囚籠之內。


    疼痛感從全身襲來,他想著自己已經中毒實在沒法繼續忍受了,他趕忙大喊道;“我認輸,我認輸,快讓這些鬼東西停下。”


    聽到應烏認輸,嚴巧香滿意的看向年邁的判官:“可以宣布了嗎?”


    看著台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應烏,台下的群眾皆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老者邁向比武台中央,鄭重的宣布到:“應烏對戰嚴巧香,嚴巧香勝。她的戰績是1勝0負;應烏的戰績是5勝50負。”


    這應烏又輸了,真衰。


    這小女孩也真是夠毒辣的,那鞭子揮的我的心楞是一驚一驚的。


    我賭贏了啊哈哈哈,我賭的這女孩勝。


    人群還在議論紛紛,嚴巧香走近黑紫魔藤,隻見她右手用力一吸,所有的紫黑魔藤都一點點的被收迴到體內,最後,整個比武台隻剩下倒地不起的應烏和站在原地極為淡定的嚴巧香。


    嚴巧香也不墨跡,甩出藤鞭就朝台下飛去。


    “哎!你別走啊,把毒給我解了啊。”應烏見嚴巧香轉身就走,他急了。


    嚴巧香落到台下,聽見身後的唿喊,神色有些調皮的說到:“放心,毒不死你。”


    說罷,就留下應烏獨自一人在台上淩亂,自己則高高興興的離開杏麟武館,準備去集市逛一逛。


    離開武館,嚴巧香來到了元城最為繁華的地段——集市。


    看著大街小巷,密密麻麻的商鋪和叫賣的地攤,她不禁感歎道。


    “都說元城的集市熱鬧繁華,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比我們石頭城不知道富麗了多少倍。”


    嚴巧香果然還是小女孩子,走到一些頭飾和衣物的店子就挪不開腿,女孩子呀就是喜愛這些零碎的物件兒,一路東買西看,不知不覺就逛到了天昏。


    她抬頭了望了望漸漸昏暗的天色,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時候,肚子也十分應景的叫起來。


    咕嚕咕嚕。


    “好餓啊,先迴客棧吃點兒東西吧。”


    將剛剛買的一對兒發簪收迴儲物袋,嚴巧香就踏上了歸途,還沒走到客棧,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這不是早上那個變態老頭子嗎?


    隻見胡三炮站在一個掩體的背後,時不時的朝著賢瑜客棧的大門張望著,身下的褲子已經從上午的黑色換成了一條深藍色的純棉的七分褲。


    嚴巧香看著眼前鬼鬼祟祟的老頭,細思極恐:“莫非他是想守著等我出來?然後對我圖謀不軌?”


    “喂!你還敢在這兒,信不信老娘……”


    嚴巧香準備先發製人,隻見她邊朝著胡三炮的方向走去邊喊著,話還沒說完,一及其英俊的麵孔出現在了眼前,而胡三炮也動了起來。


    察覺到不對勁,她趕忙退迴到了方才所在的巷口,暗中觀察起來,隻見這男子一身勁裝,錦衣華服,麵容精致,碎發在額間飄蕩,隨意卻不是氣度。


    嚴巧香發現,那猥瑣老頭看見那男子出現之後,神色突然變得異常的興奮,隨後他便悄悄摸摸的跟著男子走去。


    嚴巧香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為了堵我,而是要等眼前這個男子,我倒要看看你這糟老頭子跟蹤別人,到底要整出什麽幺蛾子。”


    其實,嚴巧香內心深處並不是這麽想的,跟著胡三炮並不是因為她對這老頭子的行為感興趣,而是對眼前這個帥的一塌糊塗甚至有些眼熟的男子產生了極大的好奇,隻是她嘴上不承認罷了。


    於是,江訶在前,胡三炮在後,而距離二人的不遠處還吊著個小尾巴,一行三人就這麽朝著元城外的森林走去。


    這次的胡三炮學聰明了,一路走一路做標記,偌大的森林,沒了江訶引路,自己還真找不到迴去的路,為了確保自己拿了靈元幣之後能夠順利的逃之夭夭,他這次可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光是儲物袋就帶了五六個,生怕裝不下。


    而吊在後麵的小尾巴就毫不擔心了,嚴巧香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凡是她走過的路,第二次一定能找到,可是連她都不得不承認,這元城外的森林的確陰森森的,裏路走來,竟是一個人也沒瞧見。


    “這人到底要去幹嘛,怪陰森的。”嚴巧香抱緊了自己的雙臂,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她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忽遠忽近的跟在後麵。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看著昏昏黃黃的夜色,嚴巧香有些著害怕了。


    “到底要去哪兒,這天都黑了。”


    話音剛落,隻見江訶停下了腳步,嚴巧香以為是他發現了自己的蹤跡,趕忙用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屏息以待。


    還好,江訶沒有轉過頭,而是自顧自的刨起了腳下的樹葉和泥巴,不一會兒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了嚴巧香的眼前。


    隻見江訶從腰間取下儲物袋,將密密麻麻的靈元幣倒進洞裏,隨即跳進洞裏倒騰了一番,似乎是在盤點?


    因為嚴巧香聽得不遠處的洞口傳來了數靈元幣的聲音:“這裏是10w,這邊兒是20w,不多不少,正好30w靈元幣,待我明年離開的時候再將他取出。”


    話音剛落,江訶重新出現在了洞口邊緣,他走到一邊,拾起之前刨坑時所產生的泥堆,一點點兒填滿著坑洞。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坑洞終於被填滿了,緊接著他在坑洞的上麵使勁兒的蹦躂了幾下,確信沒有什麽破綻了過後,江訶拍拍手,心滿意足的朝著原路返迴了。


    胡三炮和嚴巧香二人見江訶折返,趕忙閃身在樹後,伴隨江訶的路過,嚴巧香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自己的方位,直到看著他走遠,她才緩緩的出口大氣。


    望著江訶離去的方向,她喃喃自語道:“既然這男子是來藏寶的,那這糟老頭子是來幹嘛的?”


    視線重新迴到被填滿的洞口,那裏已經多了一個人,隻見胡三炮一邊兒搓手,一邊圍著洞口繞圈兒,眼神正散發著貪婪的神色。


    “哈哈哈,等我帶走了這筆不菲的靈元幣,我胡三炮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啊哈哈哈啊哈。”


    說罷,他從腰間取下一把鐵楸,對準洞口的方向就戳了下去。


    嚴巧香看到這裏,總算是明白了:“合計這貪財不做好的老頭子盯上了別人的財寶,所以一路跟蹤至此,就是為了偷盜!”


    嚴巧香可不允許這老頭子胡作非為,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替人伸張正義,遇到這種小賊,她怎麽可能置之不理,說罷她右手一甩,紫黑魔藤落入右手。


    不行,我今天非收拾這個貪財好色的糟老頭子。


    “住…”


    正當嚴巧香氣勢洶洶的朝胡三炮走去的時候,一雙手指細長的巴掌捂住了嚴巧香的嘴,任她怎麽掙紮,都擺脫不了這雙手的束縛。


    “你…放開我!”這是嚴巧香拚盡全力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幾個字。


    隻見背後的那人輕輕的靠近了嚴巧香的耳旁,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噓!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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