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霧影門的王富貴氣不打一出來,白白浪費了一萬靈元幣。


    “不行,我要去江坐家裏找點兒損失迴來。”


    王富貴轉過身衝著那三個默不做聲的人命令道:


    “你們三個,隨我去收拾個人,你們要護我周全,聽明白了嗎?”


    三人畢恭畢敬的迴答道:


    “明白。”


    王富貴腦子滴溜一轉便又有了想法,這江左家大業大,這靈元幣一定不少,現在沒了他來鎮守,我又有三個高手在側,我看他們怎麽抵抗。


    有了底氣,王富貴再一次踹開了青蓮居的大門。


    本來就因為江左遲遲不歸而一場擔心的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踹門聲驚的心中一顫。


    江訶衝在了前方,看見來著又是王富貴,隻是這次身後換了三個人,江訶麵色陰沉:


    “我父親呢?”


    “那個瓜慫已經被我殺掉了,怎麽樣,是不是想把我碎屍萬段。”


    “什麽?”


    王富貴看見江訶呆滯的表情,滿意極了,隨即加油添醋的繼續描述下去。


    “我用鐵鏈一下一下的抽在他的身上,知道他昏厥,最後活活痛死,看著他生命一點一點流逝,這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王富貴的每一句話都刺痛了江訶的心,久久不能迴過神來,他始終無法相信父親已經遇害。


    “你騙人!我父親修為極高怎麽會死於你手?”


    “那若是我說,他是被困,毫無還擊之力呢?”


    隨即王富貴向江訶扔出一塊帶血的身份令牌。


    上麵赫然寫著兩個大字——江左


    身份牌是每個人出生之時,找木匠師傅所鑽刻的,父親平時隨身攜帶,不可能落入他人手中,除非父親真的已經遭遇不測。


    江訶用顫抖的雙手捧起手中的身份牌,眼淚便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他痛苦的衝著身份牌怒喊道:


    “爹!不!怎麽會這樣。”


    江訶滿目蒼涼,眼淚縱橫交織在臉龐,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王富貴:


    “是你殺了我爹。”


    “正是,可惜了,直到他斷了氣也沒有一聲求饒,不然我興許會饒他一命。”


    江訶握緊雙拳,緩緩地站了起來,他一步一步走向王富貴


    “那我就讓你


    血


    債


    血


    償


    ”


    “你想幹嘛!”


    王富貴見江訶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慌忙地躲到其中一位霧影門的隨從身後。


    九霄拳——七拳山海齊嘯。


    隻見夜清河蓄滿全力,隻接轟向了王富貴所在的方向。


    隻見霧影門的人,靈元出鞘,化為霧氣,在江訶的拳頭直麵他的霧氣之時,竟然毫無聲響的將他的拳力卸掉吞噬了。


    “怎麽會這樣。”


    看見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輕輕鬆鬆的被對手輕而易舉的抬手所化解掉,江訶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給我好好收拾他。”


    王富貴看見霧影門的高手如此的厲害,頓時有了底氣,隨即命令起來。


    “是。”


    此人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隨即在手中催動靈元,濃稠的霧氣凝聚成一把利劍,隨著此人長手一揮,利劍出鞘,直逼江訶而去。


    九霄拳——第六拳海納百川。


    江訶集取不遠處的湖水,紛紛凝聚於自己的雙拳之中,隨即承接上了利劍。然而一個未覺醒之人和修多界強者的戰鬥終究是以卵擊石。


    江訶的海納百川之力在頃刻間就土崩瓦解,利劍的威力直接將江訶擊飛,隨即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江訶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哥。”


    江冰兒衝了出來,扶起江訶。


    “不,訶兒!”


    牧香兒看見江訶身受重傷,趕忙和冰兒一起衝了出來,阿娜多姿的身材隨著跑動而落入了王富貴的眼球之中。


    色意之心順起。


    王富貴看向剩下兩個隨從吩咐道:


    “你們兩個去搜刮他們的財產,值錢的全給我搬出來。”


    隨即,王富貴看向身旁的高手。


    “至於你,幫我把這女的弄到無還手之力送到房內,別給我弄破皮了。”


    說罷,王富貴色眯眯的看著牧香兒,緩緩的走進了牧香兒的房內,靜靜地等待起來。


    牧香兒看著這群人將訶兒身手中傷,還要搶奪財產,憤怒的站了起來。


    “你們這群不得好死的東西,我跟你們拚了。”


    牧香兒催動靈元。


    無虛無實——青影針


    一排靈元所幻化的針直逼向重傷江訶之人。那人對突如其來的進攻打了個措手不及,揮手檔去,青影針紛紛刺入他的手臂,強烈的刺痛感隨之傳來。


    男子不慌不亂,隻見他握緊中針的右手,催動靈元之力匯入右臂,頃刻間右臂青筋暴起,嵌入肉裏的青影針紛紛被逼了出來,散落在一旁的地上。


    男子抬頭望向牧香兒:


    “我倒是低估於你了。”


    “哼,接招。”


    無實無虛——萬花針


    隻見一個花型的針針朝那人飛去。


    隻見那人又喚出一團霧氣,如之前江訶那樣,一針不剩的將牧香兒的針陣吞噬而去。


    “不陪你玩兒了。”


    隨即此人一掌向牧香兒揮了過去,這一掌所蘊含的靈元是一名修多者竭盡全力的一擊。


    牧香兒哪裏能抵得住?身體倒飛而出,撞擊在牆上,然後緩緩的滑落至地上,嘴角的鮮血緩緩的流淌而出。


    “娘!”


    身受重傷的牧香兒軟軟的倒在一邊,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


    看到母親受如此重傷,江訶憤怒的望向那人。


    “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的惡魔,我要殺了你。”


    江訶重新支棱起自己幾近散架的軀體,緩緩地舉起自己的拳頭,雙眼早已充滿了血絲,搖搖晃晃的向眼前的惡魔衝去,想要以死相搏。


    “哥!不要啊。”


    江冰兒朝著江訶的方向奔去,想要攔住江訶的衝動。


    但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江訶哪裏還聽得進去江冰兒的話,他甩開江冰兒,便直線衝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


    江冰兒被江訶甩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看著去送死的江訶,江冰兒呆坐在地上,眼淚斷了弦似的,嘩啦啦的往外淌。


    “自不量力,霧之纏繞,去。”


    男子提手,中指和食指齊揮,指向兩個孩子所在的方向,一股濃烈的霧氣纏繞而上,將江訶和江冰兒的身體緊緊的纏繞住,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


    江訶見自己動彈不得,猛烈的嘶吼著,辱罵著眼前的男子。


    “眾生皆是命,彈指揮間,人頭落地,孩子我且留你一命,未來還長。”


    男子看向江訶,無奈的搖了搖頭。


    “眾生皆平等,我父親就應平白無故遭此劫難?而這作惡之人,你卻任他胡作非為?”


    男子見江訶還不醒悟,從中提點:


    “忠人之事,矛頭不在我。”


    隨即男子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指了指大搖大擺走進自己屋內的王富貴,隨即操縱一股濃霧,將牧香兒抬起,送進了王富貴所在的屋內。


    江訶見形勢不對,隨即又開始大喊大叫: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娘,王富貴總會有一天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王富貴抬眼看向霧影門的隨從,然後指了指江訶,眉頭微皺:


    “讓他安靜點兒,別掃了我的雅興。”


    “是。”


    隨即,男子又是一揮手將江訶整個人都籠罩進黑霧的囚籠之中,連同他的聲音,也一並封存在內。


    看到自己母親被送進了王富貴所在的房間,他明知自己的母親即將接受的是什麽,而自己卻在這囚籠內無能為力,在這個連聲音都傳不出去的囚籠裏,一個人撕心裂肺的呐喊著。


    奄奄一息的牧香兒,內傷極其嚴重,但因為霧影門弟子遵循王富貴的意願,基本上沒有在牧香兒的肌膚之上留下太多的傷痕。


    王富貴看著眼前的絕世美人,渾身都開始躁動起來。


    他轉過身將房門關了起來,並且命令三人,不能打擾。


    牧香兒雖然身受重傷,但她的意識還在,全身的傷痕讓她動彈不得,她渾身顫抖著,費勁全身離力氣,擠出了幾個字:


    “你,敢,我殺,殺,了你。”


    王富貴看著眼前的美人來反抗都是如此的令人憐愛,更是讓他有種迫不及待想要享用的衝動。


    門外是江訶江冰兒撕心裂肺哭喊,門內的牧香兒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牧香兒的手耷拉在床邊,頭轉向了窗邊,她看著那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離床邊不遠處的地麵上,牧香兒想伸手去抓,卻無論如何也抬不起手,軟塌塌的手,微微的抬起,便又無力的放了下來。


    任憑那令人作嘔的軀體在自己的身上遊走,眼角默默無聲的留下了兩行淚水。


    牧香兒的腦海中迴想起,江左離開時那笑盈盈的臉龐和臨走前的對話。


    不親你夫君一下嗎?


    迴來再收拾你。


    牧香兒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要是,親了那一下,該有多好啊。


    絕望與懊悔。彌漫了牧香兒的整個血液。


    渾身早已麻木,遺留下的隻有肮髒與惡臭。


    伴隨王富貴一陣舒爽襲來,他將早已心如死灰的牧香兒丟在一旁,隨即穿戴好衣裳,端起自己的青雀瓷九轉頂壺,慢悠悠的打開了房門,衝著霧影門弟子問到:


    “該搜刮的可都搜刮了?”


    其中一名弟子,將一個儲物袋遞了上去。


    “大約搜刮了兩百多萬靈元幣,還有一些靈丹藥品,全在裏麵了。”


    王富貴摸了摸青雀瓷九轉頂壺,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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