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冷馨還是龍象女?


    我打開門漢默森靠在門邊雙手痛苦地捂在心口上緊咬著牙五官痛苦地抽搐著:“陳先生我是來報信的。”


    他的身後是空蕩蕩的走廊隻聽見電梯間開門的時候偶爾出的“叮”聲。


    “生了什麽事?進來說。”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帶他進了客廳。


    蓮花小娘子已經醒來梳了兩把頭衣冠不整地從沙上起身懶懶地問:“漢默森你來有什麽事?”


    “我現大廈的地下室部分有一隻怪物出沒長五米、寬三米就在大廈的第三層裏。”他更用力地捂住心口做出“心如刀割”的樣子。


    “別開玩笑了遇到怪物你還能走得脫?”蓮花小娘子冷笑。


    漢默森的胸膛猛烈起伏了幾下臉漲得通紅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上帝原諒我跟兩位開這種玩笑。其實那地下三層裏什麽怪物都沒有。我已經帶人下去仔細地搜過了連隻老鼠都找不到。”


    這個惡作劇來得不是時候當我和蓮花小娘子為即將麵臨的危機而憂心忡忡時他卻不知死活地摻和進來。


    “嗬嗬那就最好了。不過你為什麽不考慮考慮大廈的地下部分怎麽會沒有老鼠?按照常理那個地方是老鼠的孳生地全球各地的大型建築底部毫無例外都會有老鼠藏匿。漢默森你所學的知識隻能幫你賺錢卻無法給你保命再會。”蓮花小娘子鐵青著臉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漢默森一怔隨即辯白:“這幢大廈雖然是四星級酒店但完全按照五星級酒店的管理模式和評估標準而且明年夏天就能升為五星級。老鼠是人人喊打的害蟲為了酒店客人的安全負責我有責任消滅一切隱患保持酒店的環境衛生。”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人人都會說但我自己的親身經曆可以證明老鼠這種動物是打不盡也滅不完的城市的各個角落裏隨時都會出現它們的身影。


    我謹慎地問:“漢默森先生你確信地下部分沒有老鼠嗎?”


    現在有一個矛盾問題當時在地下車庫裏與殺手王老五的人馬對戰時我絕對現過老鼠而且不是一隻兩隻。老鼠一旦侵入大廈會流竄到每一層的每一個角落所以毫無例外地會進入地下三層。


    “對倉庫部分、車庫部分、地下管理辦公區部分都沒有老鼠。”漢默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言的蒼白。


    “這是一個大問題我們有新的麻煩了對嗎?”我知道隻有老鼠的天敵出現時它們才會徹底放棄自己的地盤愴惶撤退。


    “你們的意思老鼠被什麽東西給嚇走了?難道地下部分出現了毒蛇或者其它食鼠動物?”漢默森漸漸摸到了事件的核心。


    “更糟糕我認為老鼠不是被嚇走而是被徹底消滅了。”我否定了他的話。大規模的鼠群撤退一定會搞出巨大的動靜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最近大廈裏並沒有生這樣的事。


    漢默森一聲怪叫伸手便去抓小茶幾上的電話。


    我及時地伸手在電話機上一拍阻止他打去服務台。一切問題都還隻在我們的設想之中沒有更多明顯的證據前盡量保持低調安靜免得引起酒店內部的莫名恐慌。


    “陳先生我得……我得報警這太可怕了應該讓動物管理部門出麵或者派一些警察來把大廈下麵徹底地清查一遍。”他有些慌了不複剛才進門時的狂妄。


    “清查的工作當然要做但現在你必須配合我們不要把這消息泄露出去一切交由我們來做。你需要向董事會做交代我也得跟夏洛蒂小姐交代所以咱們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夥伴。”我盡量安撫他因為這個風度翩翩的外國人已經臉色大變慌手慌腳。


    蓮花小娘子從沙上起身緩緩地踱去陽台不再理會漢默森。


    老鼠消失、鴛鴦雙殺蟲鑽入地下、她探知到的神秘世界三點相連已經漸漸揭示了地下世界的危機輪廓。


    “陳先生請一定做好這件事這將關係到我從業生涯的成敗。十天、隻要給我十天時間容我打辭職報告等待批複然後等我離開這裏你們愛怎麽搜查就怎麽搜查好不好?答應我!”隻差一點漢默森就要涕淚橫流一個健美高大的男人哭得像個女人想必不是間令人開心的事。


    “放心放心我一定盡力去做。”我好言安撫慢慢送他出門。此刻的月光大酒店已經到了大廈將傾的時候有他在起碼能找到我們所需的各種資料總比新換一個管理者上來要方便些。


    當我站在走廊裏看他走向電梯的時候一想到整座大廈隻有我們這一間還有住客不禁有一股怪異感油然而生仿佛隻身孤立於萬仞之巔隨時都有被拋下深淵、萬劫不複之虞。


    漢默森轉過拐角電梯門適時出“叮”的一聲想必他很快就能迴到大堂穩定自己的同時也穩定住員工們的情緒。


    警方原先派駐酒店的留守人員不知何時已經撤走這一點讓我有些意外畢竟米茲破案心切不惜調動大批警員參與行動不會隨隨便便就放棄守候的。


    迴到陽台上蓮花小娘子已經把窗子完全打開任由夜風胡亂吹送著。


    “感覺好一點了?”我遞給她一瓶水。


    “沒有恰恰相反頭痛得像要炸開一樣。”她避開我的眼神詢問接過瓶子抱在胸前。


    樓外的開羅夜色仍舊像我剛到此地時一般美好那時僅僅是沙漠裏的劫案困擾著大家還沒有此起彼伏的連環殺人案更沒有危月燕化為人皮等等詭異事件的生。現在看來那時的江湖實在是太平靜了猶如世外桃源一樣波瀾不驚。


    如果開羅警方把那個案子隻當作簡單的“搶劫、殺人、綁架”來對待想必此刻我早就帶著冷漢南和冷馨的遺物迴港島去一切塵埃落定了。有時候探知真相固然重要但因此而付出的代價卻是無比沉重並且當我付出所有之後卻不一定能得到真相。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沒有真相的永遠沒有。


    “也許我們該放棄追查。”她苦笑一聲舉起那瓶水從自己頭頂一直澆下來。


    我預料到她會這麽說隻能無聲地陪她一起苦笑暫不表自己的見解。


    “假如有一個危機像埋在地底的岩漿一般隱伏著隻要我們不有意揭去岩層這危機會深埋一百年甚至兩百年然後才會驟然爆毀滅一切。毀滅是必然的僅僅是時間的遲早問題但這裏有很明顯的一點——鷹你我還能活五十年到七十年我的孩子們還能活一百年這是人類生命的極限。如果那危機在一百年後爆對於我們已經是沒有意義的事你懂我在說什麽嗎?”


    她條理清晰地敘述了上麵的一大段話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凜然。


    “我懂。”我的迴答隻有簡單的兩個字。


    “你懂?你真的懂?”她的苦笑更深“鷹你沒有孩子是沒法體會到我做為一個母親心裏的想法。假如我們鑿開那個地方反而會釋放出一個無法控製的惡魔帶給這城市一次慘絕人寰的毀滅豈非間接地成了它的幫兇?記得嗎?我已經有了三個可愛如花朵的孩子他們已經失去了父親接下來他們也許會再度失去母親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她說不下去了眼淚混合著水滴一起滑落。


    我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先去客廳拿了紙巾盒迴來。


    “對不起我們的合作可以結束了。稍等一會兒我會送你迴家將來一切事情結束我再來看你和孩子。”這種道歉來得太遲而且無濟於事老班剛剛興高采烈地做了父親便重新墜入了江湖生殺的輪迴之中。


    蓮花小娘子接過紙巾盒忽然感慨萬千地哽咽著吟詠:“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當年沒遇到老班時她曾是異術界的一顆明星人人都預言她將有無限美好的未來。今天老班死了青春也夕陽末日般老去除了三個失去父親的孩子她已經一無所有。如果金錢能讓她和孩子好過一些我甚至願意傾盡自己全部財產。


    “別太難過了老班也希望你能打起精神把生活繼續下去。”我隻能這樣勸慰她。


    她抬起頭來眼中帶著淚卻強顏歡笑:“鷹我很抱歉為了孩子們隻能自私一次。”


    無論她看到過什麽我都不會再問以後更不會邀請她參與到危險行動裏來。她不是老班做任何事都會提前考慮身後的孩子這是母愛的最真實體現。


    蓮花小娘子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決定休息一晚明早精神恢複時會再去地下三層看看等到兩隻鴛鴦雙殺蟲迴來後再走。


    她睡在臥室裏我仍然是睡沙就像龍象女生異變的那晚一樣。


    房間裏的大燈熄滅了隻有牆角的兩個壁燈散著昏黃的微光。我盯著頭頂那盞吊燈眼前始終晃動著黎天的影子。如果沒有朋友可以調用與他合作也許是揭開謎底的另一條捷徑。


    恍惚之中我聽到了一種含混不清的聲音像是沙漠裏的非洲土人在低聲交談。小說bsp;思緒一轉又迴到了大廈的地下三層假如能鑿穿基礎進入蓮花小娘子所探知的那個敵穴又會生什麽?金屬門後麵會藏著一個怎樣的世界?明天我會在考慮清楚後盡快通知米茲做進一步的探索。


    假如月光大酒店始終存在這樣的隱患麻煩一定會越來越多遮掩不住也迴避不了不如現在一起抖落出來。夏洛蒂愛怎麽說怎麽想都顧不得了人命比什麽都重要。


    那聲音越來越高並且音調拖長變成了吟遊詩人的調子頓挫起伏地哼唱起來。


    “這層樓上不會有別的客人樓上樓下房間也空著怎麽會出現這種怪聲?”我的腦子倏的空靈一片眼睛也立刻睜開。


    那聲音依舊存在在我的努力分辨下察覺它是來自隔壁的也就是冷馨住過的18o6房間。


    我悄悄起身走向西牆耳朵緩緩地貼在牆麵上。果然那調子是一個清晰而低沉的女聲出的聲音的穿透力極強直接刺激著我的耳膜。


    “一個女人?”我的後背上驀的掠過一陣寒意並且第一反應便是“龍象女迴來了?”


    臥室的門半閉著這是臨睡前我提前跟蓮花小娘子約好的一旦出事可以相會照應共同禦敵。我在臥室門口停了幾秒鍾看到她正在熟睡之中馬上後退無聲地開門進入了走廊。


    不管18o6房間裏是什麽人半夜三更的都不會是什麽好人先抓住再說。越來越多的挫敗讓我心裏鬱積了大量的肝火非得找個地方泄出來不可。


    我的手按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旋門就開了。客廳的中央一個女孩子靜靜地麵向陽台站著左手垂在腿邊握著一本半卷著的書右手則捏著一支鉛筆靈巧地轉來轉去。房間裏沒有開燈但那種背影我是再熟悉不過的在港島冷漢南的別墅裏不止一次看到過。


    “冷……馨。”我艱難地調勻唿吸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


    那女孩子肩頭一震迴應了一句我完全不懂的話。


    “冷馨你終於迴來了為什麽不先通知我?”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隻想大步走過去狠狠地擁抱住她。久別之後自己就快被相思和擔憂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不是我不是我。”她換了中文清清楚楚地說了六個字。


    “你說什麽?我是陳鷹快迴過頭來。”我站在門邊小心地封住門口去路潛意識中就怕她一迴頭就瞬間消失隻留泡影。


    “我不是冷馨你不會明白的。”女孩子不住地長歎。


    “那麽你是誰請迴過頭來。”我定了定神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我迴到這裏隻為找一件東西沒想到會再見到你。請讓路我該走了。”她把書和鉛筆丟在桌子上轉身奔向東牆。


    我提起輕功瞬間趕在她前麵一眼看清了那張臉竟然是——久未露麵的龍、象、女。


    刹那間小刀無聲地從我指尖上彈出整個身體進入了一觸即的戰備狀態。我無從猜測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並且怪異的長剪去變成了冷馨那樣的披肩黑。


    “你在這裏做什麽?”我努力地調勻唿吸不讓自己流露出過度激動的表情。想到她殺掉危月燕、並且將後者弄成一張薄如宣紙的人皮時我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直湧到天靈蓋上來。


    隔壁隻有蓮花小娘子整幢大廈裏沒有一個武功高明的幫手我在暗暗衡量自己有沒有能力留住她。


    “我丟了一樣東西很想趁著今晚的月色把它找迴來。”她昂著尖削的下巴迷離的目光從我臉上掠過。


    窗外的確有很好的月光。早在古代中國的刺客們就已經現了月亮的圓缺能夠提高或者降低自己的殺人技術月圓之夜通常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找到了嗎?”我捏緊了刀柄冷汗不斷地從掌心裏滲出來令墨西哥膠木刀柄也變得濕漉漉的。說話會推遲這場近距離火拚開始的時間但危機像是丟進火窟裏的炸藥桶隨時都會爆炸也許就在下一秒鍾。


    “找到了但它卻已經不屬於我是不是很可惜?”龍象女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是很可惜不過你把危月燕變成了毫無意義的人皮這又算什麽?是在向警方示威還是故意挑戰龍堂的忍耐極限?”此時我希望蓮花小娘子千萬不要醒過來否則就會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我不想死但更不想讓老班的孩子們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那是我的事生命到了盡頭自然要死死在誰手有何區別?”她舉手撩了撩額前的劉海這個動作幾乎就是冷馨的翻版。如果隱去她的五官相貌我百分之百會認定她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冷馨。


    “沒有人能剝奪同類的生存權你也不會例外。”我長吸了一口氣目光穩穩地落在她的眉心上。近距離的短兵器格鬥高手猶如一個個技藝精湛的舞者眼神落在哪裏指尖的動作就出現在哪裏。同理我看哪裏刀鋒也會插入哪裏。


    “什麽是生存權?地球不過是人類的暫居借助之地一旦它的主人從沉眠中蘇醒人類自然應該把這個廣袤的星球退還給主人這是毫無疑義的。”她昂然向我走過來慷慨陳辭的樣子一如冷馨幾乎讓我產生了錯覺。


    “地球的主人是誰?”我用眼角餘光瞥向窗外奢望警方布下的監控設備仍在那樣就可以記錄下這一刻的情景。


    “是我——”她用力張開雙臂仿佛要把整個世界攬在懷中。


    “那麽你又是誰?我猜你肯定不是地球人否則麥爺早就向我公開你的身份了不必一味地遮掩。龍象女你該有自己的名字吧?”我在尋找一刀必殺的時機期待她在迴話的過程中咽喉部位會露出小小的破綻。


    “沒有名字不過是愚昧的地球人用來區分彼此的程式。當他們連自己的同類都區分不清時就是智慧低下到極點的真實表現。身體是一件最完美的工具、一台高運轉的多能電腦隻要開得當人人都能做身懷異能的神童何況是區區的個體分辨工作。看當我換過型、改變五官類型時你就分不清我是誰了假如我的體表特征和dna鏈條重新拆解組裝豈非連實驗室裏的精度電腦都無法分清?”


    她的下巴昂得越來越高這也是冷馨的招牌動作。當年在港島大學講考古考古課一堂課下來她的脖子都會累得麻。


    我很懷疑麵前的龍象女會跟失蹤的冷馨有什麽關聯她怎麽會模仿冷馨的一舉一動呢?


    “你已經殺了太多人還要幹什麽?”我步步退讓始終找不到出手的良機。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冷笑起來。


    那種表情讓我忍不住在心裏大叫了一聲:“冷馨——”


    隔了那麽久再見龍象女我感覺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舉一動都添加了冷馨身上那種滔滔不絕的雄辯家氣質並且能夠非常貼切而熟練地使用中文成語。這一點以龍象女的經曆是無法做到的。


    “跟我走?”她向我伸出右手。


    “為什麽?給我個理由?”我不動聲色地做著深唿吸精神緊張得如即將離弦之箭。


    “因為隻有我能讓你離開這個被詛咒了的世界進入到一個自由的星球。”她的五指幹淨修長尾指上一連串戴著三個波希米亞風格的綠銅戒指。


    那戒指是屬於冷馨的購買於希臘老城的大衛藝術廣場的小店裏每一枚的售價是十五美金是由我親手買下然後又親自給她戴上絕不應該出現在龍象女手上。


    “那戒指是哪裏來的?”我感覺自己的後背肌肉正在兇猛地隆起孤注一擲的出擊即將爆。


    她舉起手悠閑地凝視著尾指幽幽地長歎一聲。


    “哪、裏、來、的?”這四個字已經是我耐心和耐力的極限。


    “有些東西本來就屬於我——”她並不知道已經徹底激怒了我或許她也不在乎這一點。怒火瞬間爆小刀破空而出差之毫厘地貼著她的眉心掠了過去因為她的動作變化如輕煙般靈動仿佛是被刀風突然蕩開了一樣。


    我來不及做第二個動作她的雙手便左右交叉著扼了過來緊緊地扣住我的喉結。


    “殺戮是地球人的原始本性嗎?製造刀槍不過是為了殺更多的同類這樣的進化過程與蛇蟲鼠蟻有什麽區別?所以我才會勸你離去跟我一起擺脫這種低級而無趣的日子放棄蠢笨無用的身體。”她抬起手從頭上摘下了一隻白色甲蟲屈指一彈啪的一聲甲蟲飛到對麵牆上被撞成一小團跌落在地。但是很快第二隻甲蟲又出現了同時進來的還有三隻大體積的西班牙牛虻圍著我們胡亂飛舞著。


    “跟我走嗎?”她下了最後通牒。


    我的緩兵之計已經用到頭拖不住她的話隻能跟著出門。這一次我不會讓她輕易從自己麵前消失。


    “去哪裏?”我吃力地喘息著。


    “天堂。”她彈飛了在兩人臉前飛著的牛虻。


    “好我就跟你去天堂——”我下了決心不再顧及個人生死隻想探明龍象女的根底。


    一個人的影子被走廊裏的燈光投進來不偏不倚地落在龍象女的腳下蓮花小娘子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來:“是你攫走了老班的思想和靈魂?”


    看來她早就被驚醒了隻是引而不罷了。


    “你也一起走。”龍象女冷冷地下著命令仿佛蓮花小娘子不過是她的一個下人可以隨意支派。


    “那麽我的蠱蟲呢?是不是也能一起跟你走?”蓮花小娘子向旁邊一閃兩隊後背上藍光磷磷三寸長蠍魚貫而入不慌不忙地排成一個長方形橫陣擋住了18o6房間的門口。很明顯她錯估了龍象女來去的途徑以為對方會從門口闖出去。同理她也會刻意封鎖窗外的主要同道截斷對方去路。


    隻有我知道龍象女如果要逃離的話根本不需要門窗就能瞬息消失。


    “找、死。”龍象女輕蔑地吐出兩個字。以她的功力殺退蓮花小娘子不是問題港島沒什麽人能擋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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