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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紮伊力說道:“我與十全年歲相近,一同海外學藝,一開始,我們情同手足,十分要好。”


    隨著紮伊力話語講述,香爐上的煙霧嫋嫋,幻化出他所說場景。兩個小人在草地上奔跑玩耍,雖然有些模糊,但卻不見紮伊力怎麽出手,就能讓這些煙霧隨之變化,這份神通,也是不簡單。


    紮伊力繼續說:“師父神通,橫絕古今,心中所有,一點一滴都足夠我們受用終生。我們一開始所學皆為相同之術,相同之理,兩人進度相差不多。後來,師父有一法寶出世,欲傳給我二人,便讓我二人論道交手。”


    隨著他說話,那煙霧繚繞繼續變化,兩個小人麵對麵交談的樣子,比之前的模樣清楚了很多,忽然間,兩個小人開始纏鬥一處,而紮伊力也繼續開始說:“論道之處,我們兩個平分秋色,於是開始打鬥。當時我技高一籌,已經占據上風,就要贏過十全的時候,忽然感覺肚子疼痛,難以忍耐,十全趁機對我出手,打敗了我,得到了師父的法寶。”


    齊慕眉頭皺起,說道:“你這肚子疼痛,跟十全大師有關係麽?”


    紮伊力笑著說:“怎麽沒關係?就是他在我的飯菜裏下了瀉藥,事後他也承認了,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從那天起,我們就分道揚鑣,我雖還在海外,但卻從未見過十全。再後來,十全來到這片土地,我也就來了這裏。”


    隨著他話音漸弱,煙霧中上演的故事也漸漸消散,再次變迴嫋嫋煙雲。


    齊慕說道:“就是因為這件事,你們師兄弟兩個人反目成仇,一直到現在麽?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沒那麽生氣。”


    紮伊力笑著說:“我若是像你這般年紀,還是生氣到死,發誓一定要抓住十全讓他跟我認錯不可。但後修佛到了現在,勝負之心早已沒了。這論道的規矩,也隻是沒有去掉,也想著為當年的這件事,出口氣罷了。”


    不懂叫道:“不可能!俺師父可不是那種人,他光明正大!”


    紮伊力嗬嗬笑道:“我便不與你們爭辯。本以為十全會來,我會跟他好好說道說道當年的事。不過現在也很好,你們這些晚輩來了,我把他的醜事抖了出來,也是開心。論道之約,就算結束吧。”


    齊慕笑著說:“那我們就能走了?不懂,迴去照顧大師。”


    不懂嗯了一聲,紮伊力卻說道:“年輕人,等一等。我給你講了一個故事,你不能給我講一個故事麽?”


    齊慕迴頭看看紮伊力,紮伊力周身瘦弱,但身上卻籠罩一層佛光,讓人隻覺慈眉善目。他笑著說:“我不擅長講故事,你讓我編一個倒還可以。”


    “那也很好。”紮伊力笑嗬嗬地說:“不如我給你一個題目,你來編一個故事。且讓我看看東原的年輕人,可有慧根佛光?”


    “東原?”齊慕微微一愣,說道:“什麽東原?”


    紮伊力抬起頭來,卻不迴答問題,轉而說道:“我便以‘永生’為題,你可以給我講個故事麽?”


    齊慕本想一走了之,但這紮伊力本事不小,本可以把他們連個強行留下,此刻卻隻是講故事閑聊,如果自己直接走了,反倒是給十全大師丟臉。他嘿了一聲,迴頭看著不懂:“不懂,你有麽?你來講一個。”


    不懂想了一下,笑道:“那俺就來講一個。”


    “等等,我與你師父的約鬥已經結束,就不用你來講了。”紮伊力單手豎掌,笑道:“我更期待這位年輕人的故事。”


    齊慕笑著說:“永生的故事麽?這世界上並沒有永生的人,就算追求修仙得道,也不過多活幾年,卻無法做到與天同壽。”


    紮伊力笑道:“沒有永生之人?那是你所見太少,不過井底之蛙。”


    齊慕眉頭一皺,怒氣陡生,跟著眼珠一轉,冷笑道:“我是個俗人,不是和尚。要是讓我講個故事,隻怕俗不可耐,你可要聽?”


    紮伊力伸出手來,做出請的姿勢,笑道:“榮幸之至。”


    齊慕想了一下,跟著盤腿坐在蒲團上,左手氣息一出,裹住香爐上的煙霧,煙霧被齊慕氣息包裹變化,漸漸幻化出一片土地模樣,上麵還有一直小花,微微顫抖。


    齊慕開口道:“這是叢林裏的一朵小花,自然生長,陽光雨露,長得很漂亮。”


    紮伊力看著煙霧中的變化,微微點頭,暗想:此人年輕,卻又如此修為,變化也就罷了,能夠變化如此細致場景,對氣息的掌握妙哉巔峰。也不知東原之上,還有多少這樣的年輕高手?


    緊接著,煙霧再次變化,幻化出一隻小兔子。那小兔子蹦躂兩下,到了小花邊,一口把小花給吞了下去。那兔子還在原地蹲著,四周煙霧再次變化,又幻化出一隻大老虎來,蹲在暗處,虎視眈眈,準備衝出來。


    齊慕不用講,另外兩人也看得清楚這個故事。不懂更是好奇,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煙霧中的老虎撲了過去,直接把小兔子吞下,小兔子也就消失不見。老虎匍匐原地,似在打盹,叢林中又有一人一狗出現,跟著發出吧嗒聲響,那人開槍打中老虎,老虎倒地,大狗飛撲過去,對著老虎一陣撕咬,咬下半塊肉來。人把老虎拖走,狗在原地狂叫,再過一陣,狗走到原來小花生長的對方拉屎。


    齊慕故事演化到這裏,紮伊力依然明白,低下頭來。煙霧之中卻在進行著最後的變化。狗在原地拉屎,然後離開,春去秋來,這片土地上,又長出一朵美麗的小花。


    齊慕撤掌去力,微微吐出一口氣,跟著笑道:“紮伊力,我這故事如何?如果看不懂,我可以給你講解。”


    不懂笑道:“俺都懂了,他肯定更懂了!”


    紮伊力抬起頭來,點頭微笑:“年輕人,你叫齊慕麽?”


    “是我。”齊慕笑著說:“你的徒弟應該跟你都說過了。”


    “說過了。”紮伊力笑道:“如你這般的年輕人,還有多少?”


    齊慕還沒開口,不懂已經說道:“他是頂聰明的人,俺師父都對他稱讚,俺還沒見過比他厲害的呢!”


    紮伊力伸出手來,笑道:“請吧。”


    齊慕和不懂站起來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齊慕迴頭說道:“大師。”


    紮伊力微微一愣,又是說道:“你還是叫我紮伊力就好。”


    “你和十全大師是師兄弟,我想你也不是什麽壞人。”齊慕說道:“我今天說你徒弟的事情,並非誹謗,而是我親眼所見。你最好自己留心一下。”


    紮伊力皺了皺眉,齊慕帶著不懂出門,阿依巴等人圍在院子裏,看到齊慕出來,連忙後退。


    等到齊慕離去,紮伊力才走出大殿,眾人紛紛低頭避讓。紮伊力望著天空,稍微出神,然後看著座下弟子,沉聲說:“阿依巴,德魯,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曾違反約束?”


    阿依巴一呆,連忙說道:“未曾。”


    “還敢說謊!”紮伊力喝道:“為何我在後堂聞到肉味?”


    德魯大驚失色,直接跪倒在地:“宗師,原諒我,原諒我!”


    阿依巴眉頭大皺,卻聽紮伊力說道:“我至迴來之後,一直都在大殿打坐,何時去過後堂?我不過詐你一下,你就招了。”


    德魯一呆,阿依巴咬牙切齒,跟著說道:“宗師,我們也是為了大法王寺好,一合盟已經誠心誠意招攬我們很多次,宗師何必如此自持,不願加入?”


    紮伊力看著阿依巴,微微歎氣:“我和你說過多次,你還是不聽。罷了,你與佛無緣,且去吧。”


    阿依巴忽的跪在地上,掩麵哭泣:“宗師,我從您學佛,一直把您當做父親人物,今日您趕我走,實在是讓人心寒。我走不要緊,隻是想到再也無法伺候父親,就寢食難安,痛苦不已,啊!”


    他說著哭得更大聲,周圍幾個人也都是哭泣起來,德魯更是趴在地上,捶地痛哭。


    紮伊力歎了口氣,緩步走過來,彎下腰,雙手伸出,扶著阿依巴的肩膀,苦笑道:“那一合盟並非善類,我也是為你好,你作為修佛之人,卻心存歹念,著實不該再待下去。你且……”


    紮伊力話沒說完,忽的眼睛睜圓,顫抖著低頭看去,隻見阿依巴的手,握著一把黑漆漆的刀,插入了紮伊力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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