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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這個石頭人,真的是仙流奇門創始人,第一代仙流祖師?


    隻可惜當初自己沒有好好問問張天生,第一代祖師,是不是塊石頭。


    石頭人招招手,轉身就走,留下齊慕還在沙場上站著。齊慕急道:“你去哪裏?”


    “不關你的事兒,你沒啥意思,走吧走吧。”石頭人頭也不迴,繼續往前走。齊慕叫道:“你別急呀,我還有不少謎語可以給你猜呢,別急別急。”


    石頭人卻不說話,一步踏出,已經到了門檻前,再一步踏出,就已經進入宮殿,消失不見了。


    齊慕皺著眉頭,迴頭看看城牆大門,再看看宮殿。反正奇力已經恢複,直接走了也沒關係。不過,現在迴去,自己實力並沒太多提升,能否對抗玄天宗?墜仙之城如果真是仙流聚集地,一定可以讓自己實力再上台階。


    一想到這裏,齊慕轉身朝著大殿走去。


    宮殿裏麵還是原來模樣,隻是沒了那些石頭人,空蕩蕩的。齊慕想到石頭人說過,在宮殿後麵還有其他仙流祖師的鬼魂,或許可以去看一看。


    他順著大殿往後麵走,果然後方牆壁還有一處甬洞,順著甬洞出去,外麵又是豁然開朗一大片方圓地帶,隻是這裏和前麵沙場相比,小了一些,也多了一些肅殺氣息。


    齊慕微微皺眉,忽聽轟隆隆幾聲響起,跟著平底之內,隆起一個又一個的石碑。每一個石碑都有兩人高大,三人寬厚,全呈白色。


    齊慕吃驚之下,運起奇力戒備,再細細數過去,總共七個石碑,毫無規律,隨便擺放。這裏應該就是石頭人說的仙流祖師的葬身之地了。


    他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狂風吹來,腳下大地現出三個大字:仙眠塚。


    齊慕走到第一個墓碑前,隻見上麵寫著瀟灑大字:酒兆林暫眠於此。齊慕繞到墓碑後麵,上麵還有幾行字:俯首拾日月,吞吐白雲間。天地如一物,且放睡枕邊。


    “好大的口氣!”齊慕忍不住讚歎:“這位仙流祖師,應該是叫酒兆林。他的墓碑不是埋葬,卻說自己暫時睡在這裏。後麵的詩句,更是豪放闊達,連天地都不放在眼裏,厲害厲害!”


    他看了酒兆林祖師墓碑,對後麵的幾個墓碑更感興趣,於是加快步伐,繞到了第二個墓碑前,抬頭一看,墓碑正上方寫著:歐青龍埋劍。


    齊慕再次繞到了墓碑後麵,上麵也是刻著詩句:化氣縱橫萬裏,全憑自我心意。孤膽一人誰怕,長劍半生作琴。


    齊慕看著這些字,默讀兩遍,跟著已經無法睜眼,連退兩步。


    這些字帶著無上凜冽寒意,尤其是那一個“劍”字,直戳人心,整個墓碑,好似一把長劍,就要朝著自己砍下來。


    他再次睜眼,還是感覺到墓碑淩厲劍氣,倉皇後退時,又是撞上一個墓碑。


    齊慕迴頭一望,還沒看清,就感覺到溫暖氣息從墓碑湧出,迎麵而來,籠罩自己,讓本來驚懼的心,此刻變得暖和很多。


    他連忙抬頭看去,上麵是娟秀楷書:溫心之墓。簡簡單單,望著望著,遍體柔和。齊慕熟練地繞到墓碑後麵去看,上麵寫著“清風送綠衣,暖陽挽珠璣。晚來天欲雪,溫茶緩歇息。”


    這首小詩讀起來溫溫和和,讓人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


    齊慕暗想:這位溫心祖師莫非是個女祖師?不論如何,一定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對人很好,就像師娘一樣。不對不對,師娘雖然對我也很好,但總是冷冰冰的,和這位溫心祖師可有些不相同。


    齊慕越看越覺得喜歡,忍不住站在墓碑前,不斷摩挲,不忍離開。就在這時,一股冰冷殺氣湧出,讓人情不自禁渾身緊繃。


    齊慕連忙迴頭看去,在這溫心祖師墓碑後麵,緊貼著就有下一個墓碑。墓碑上寫著:蕭人行之墓。五個字全都帶著肅殺氣息,好像一個兇狠猛獸,殺氣四伏,正在虎視眈眈,盯著自己,隨時要動手。


    他不敢再看正麵,繞到後麵再看,石碑上卻沒有詩句,反而大大小小無數個字,齊慕湊近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些字大小不同但卻都是同一個:殺。


    “其他祖師石碑都有詩句,應該是對自己一生的解讀。”齊慕沉吟道:“這位蕭人行祖師,沒有詩文,隻有無數個殺字,整個墓碑都散發著殺氣,看來活著的時候一定是個兇狠到極致的人。”


    他看著看著,忽然悲從中來,蕭人行祖師如此兇狠,一定是因為遇到了什麽不平之事,否則怎麽會有數不盡的殺?是遇到了什麽樣的事情,又是什麽樣的際遇,讓他在時候,都要在自己墓碑上留下殺字?


    齊慕越想越苦,隻覺自己生平也是如此,嚐嚐處於不願意的境遇之中,所作所為,很多都不是自己所願,唯一希望的就是和秦柔夷一直在一起,不再去理會奇門世界的紛紛擾擾,但顯然都做不到,為了救張天生,自己已經踏入了這個世界,迎接而來的自然是無窮的痛苦。


    也不知道為什麽,齊慕陷入了痛苦迴憶之中,一會兒是想著秦柔夷,一會兒又想著張天生,又或者想著自己孤苦伶仃的身世。這些本來根本不是事兒,但此刻不知為何,硬是挑起了齊慕的悲傷。


    齊慕生性樂天,淒苦了一陣,跟著就反應過來,再想之前的痛苦反應,頗覺奇怪,為何好好的就要陷入難過?


    他轉過身來,隻見一個墓碑正對自己,整個墓碑雖然是白色,但卻散發著憂鬱淒苦的氣息。齊慕走了過去,抬頭一看,墓碑上寫著:辰越永亡於此。


    這位仙流祖師叫辰越麽?齊慕心裏默念,邊走邊想:這祖師倒是十分淒苦,永遠與此,和一開始看到的酒兆林祖師相比,正好相反。一個暫眠,一個永亡。一個積極向上,一個不願輪迴。


    他走到辰越祖師背後,隻見上麵寫著:苦苦痛痛慘慘切切,悲悲戚戚哀哀憐憐。除了這些表示淒慘的字之外,就再沒其他。


    這位辰越祖師,又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讓他覺得世間這麽淒苦?齊慕看著石碑,情緒被影響,不敢再看,於是走到另外一個石碑前,仔細一瞧,頓時驚喜起來。


    這石碑上正麵寫著:仲博天之墓。


    齊慕歡喜道:“仲博天祖師?就是那位從符士奇門踏入仙流奇門的祖師麽?也就是老鍾頭兒他們的祖師了!竟然真的是仲博天祖師。看來這裏真的是仙流曆代祖師的墳塚了!


    因為認識了符士奇門眾人,齊慕對仲博天更感興趣,連忙繞到背後,上麵書寫:以符道入仙道,以凡心揣仙靈。借長生為臂助,還天下作太平。


    這些話通俗簡單,講的就是仲博天祖師的生平。他從一個符士奇門踏入仙流奇門,從此懲惡揚善,保天下太平。


    齊慕轉過身再看,在正中間還有一個石碑,這石碑明顯高大於前麵六個石碑。齊慕走過去一看,正麵三個字:楚仙流。石碑後麵,也隻有一個字:道。


    齊慕看著奇怪,不知什麽意思。但看這個墓碑,就是仙流第一代祖師楚仙流了,難道剛才的石頭人,就是從這墓地裏鑽出來的?仙流祖師死後,竟然變成了石頭人?


    齊慕百思不得其解,再去周圍轉一圈,忽的發現在墳塚一邊,還有一個純白色空地,和其他墓碑的底座相同,唯獨沒有墓碑。


    這裏的墓碑呢,怎麽少了一個?齊慕走過來一看,跟著眼睛睜大,迴不過神來。


    地上的白色空地,正正方方,寫著三個字:張天生。


    老道士的名字,怎麽會寫在這裏?


    齊慕眼睛瞪圓,就這麽看著,內心更是波濤洶湧,不知道怎麽理解這件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周圍的祖師都是已經仙逝的了,張天生的名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難道,張天生已經死了?


    想到這裏,齊慕更是害怕,又想到自從玄天宗抓了張天生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難道張天生,其實已經死了?


    “不可能!”齊慕大喊一聲,跟著踉踉蹌蹌,撞上一個又一個石碑,最後跌倒在地。他牙關緊咬,渾身顫抖。張天生是自己的師父,如果師父真的死了,自己這徒弟還有什麽用!


    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齊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還是害怕著一切都是真的,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他掙紮爬到溫心祖師的墓碑前,看著墓碑,溫柔暖意湧上心頭,齊慕頓時緩和很多。


    “雖然老道士算不上祖師,但也是我師父。如果這裏真是祖師墳塚,一定有屍體之類的,隻要刨開墳墓,不就知道張天生是不是活著了?”齊慕自言自語,跟著站起來,走到那塊土地麵前。


    他流石被那石頭人帶走,隻能自己發出奇力,對準地麵轟擊而下,地麵卻毫無波瀾,連個縫隙都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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