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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清趁著陸禹弛繼任教主繁忙之際,想著後院教主住所而去。


    他悄悄潛入陸禹弛房中四處尋找,最後在牆上的一副畫後發現了夾層。他打開夾層,眼睛一亮,夾層放著一本書和一塊玉佩。他十分歡喜的拿出書和玉佩揣入懷裏,轉身就要出去。


    剛打開房門就愣住了,李臻和陸禹弛正站在門外。


    何以清立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陸禹弛說道:“我還以為教主在裏麵。”


    陸禹弛看著他冷笑道:“我一直在前殿接待賓客,你不知道嗎?”


    “我沒看到,所以就找了過來。”何以清解釋道。


    “是嗎?何長老,長春教待你不薄啊,你為什麽背叛啊?”陸禹弛看著他問道。


    何以清知道狡辯沒有了作用,突然出手抓向陸禹弛,想以他作為人質。


    陸禹弛和李臻早有防備,陸禹弛腳步一點向後退去。李臻輕易腳步,向著何以清抓來的手並指一點。


    何以清向要收手,哪裏來得及,劍指將他的手掌直接洞穿。


    他啊的一聲,用另一隻手捂住手掌,然後後撤進房內,從另一麵的窗口躍出去。


    剛一躍出去,等著他的就是六道劍氣。原來外麵正站著六名長春教弟子。他們早就奉命守在這裏,隻要何以清從這裏出來就直接斬殺。


    何以清盡力避開要害,但身上還是被斬的鮮血淋漓,緊接著又被幾人一腳踹迴到房內。


    陸禹弛和李臻走進房中看著渾身是血的何以清沒有絲毫憐憫,眼神中盡是殺機。


    何以清恐懼起來,跪地求饒,說道:“李長老,禹弛請你們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饒我一命吧。”


    陸禹弛看著他問道:“讓我饒你一命也可以,告訴我那些人倒底是什麽人?”


    “我說,我說,他們是聖意門的人。”何以清說道。


    “聖意門?”李臻和陸禹弛對視一眼,陸禹弛繼續問道:“聖意門在哪?門主是誰?”


    何以清說道:“聖意門在京郊的一處山穀中,門主我也不知道叫什麽?隻是一直帶著一個金色麵具,你們上次也見過的。”


    陸禹弛點點頭說道:“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麽要交代的?”


    何以清想了想說道:“哦,聖意門有三位長老,一位門主,其它的就沒什麽了。”


    陸禹弛點點頭說道:“好,我說話算話,饒你一命。”


    他說完就自己走出了房間。


    李臻看著何以清說道:“叛徒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說完他並指一揮,一道劍氣在何以清驚駭的目光中洞穿了他的額頭。


    陸禹弛派人前往京都郊外暗中查探。


    食不悔是京城的一家特色酒樓,做的飯菜算是整個京城最好的一家。取名食不悔,意為來我這兒吃飯絕對不會後悔。酒樓有兩層,第一層是平民百姓吃飯的地方,第二層隻接待達官貴人。


    卓翊帶著幾人到了食不悔後,直接上了第二層。作為以前的京城紈絝子弟之一,認識卓翊的人還是不少的。


    食不悔的夥計還是以前的老夥計,看著卓翊連忙叫道:“卓公子,前兩日才聽說您迴來了,沒想到今日您就來了。還是要以前的包間?”


    “不錯,難得幾年沒迴來,你居然還記得我。”卓翊說道。


    “嘿,那忘了誰也不敢忘了您啊。”那夥計恭維著將幾人引入包間。


    卓翊說道:“將你們這做的最好的菜都上一份,然後在拿兩壺酒上來。”


    “好咧。”那夥計笑眯眯的答應著離開。


    紀紅秀看著卓翊說道:“卓師弟,沒想到你還挺有麵子啊。”


    “那當然,想當年...”卓翊得意的想說什麽,隨即又停了下來。


    紀紅秀和鄧峻明異口同聲的問道:“想當年怎麽啦?”


    就連張廷玉也好奇的盯了過來。


    “啊,沒事。”卓翊眼神閃避著,喝了口茶。


    趙蕙和她的旁麵站著香薇也都捂著嘴偷笑,趙蕙突然說道:“卓翊哥以前可是京城四霸之一。”


    “四霸?”鄧峻明被這個詞給驚到了。


    “對啊,京城四大紈絝子弟,逸王叔、卓翊哥、季強、連燦。”趙蕙倒是沒有公主架子。


    紀紅秀看著卓翊有些吃驚,說道:“喲,四大紈絝啊,真是不簡單啊。”


    卓翊有些不好意思,就朝門外叫道:“夥計快上酒菜。”


    “喲嗬,我說這聲音怎麽聽著耳熟,原來是卓兄迴來了,真是恭喜恭喜啊。上次聽說你戰死了,還害我傷心了一場,白白浪費了我幾滴眼淚。”一個穿著華麗,麵色略白,四肢虛浮的公子哥突然推開門進來,後麵還跟著兩人。這公子哥嘴裏說著刻薄的話刺激著卓翊,眼睛四處打量。


    由於趙蕙在卓翊旁邊剛好被卓翊擋住了,那公子哥沒看清,但是卻一眼望到了紀紅秀,眼睛一亮,盯著她猛瞧。


    卓翊一看來人是以前的老對頭,最前麵一個是季強,季家的公子。他的父親季宗詠也是當朝的一位將軍,多年一直鎮守東麵落雁關,人稱鎮東將軍。他卻一直留在京城,別人都知道,這是做人質用的。跟在他後麵的兩人一個是當今刑部尚書宋放之子宋修延,另一人時刑部侍郎寧澤義的兒子寧立凡。


    趙蕙看到了季強,眼中閃過不快,嘟囔道:“怎麽到哪都遇到這家夥。”


    卓翊從上到下打量了季強一眼,冷笑道:“季強,你還是這幅鬼樣子。你放心我不會死的,倒是你,我看很快就站不起來了。四肢虛浮成這樣,以後難囉。”


    季強知道他嘲諷自己,冷哼一聲,但是不再理他,眼神灼灼的看著紀紅秀說道:“這位姑娘,敢問芳名啊?”


    紀紅秀早就被他看的不爽了,火氣直冒,如果不是不想給卓翊惹麻煩,早就動手了。她看了看卓翊,卓翊知道她的意思,點點頭說道:“隻要不是傷的太明顯,隨意。”


    紀紅秀嘴角微笑,隨即就是一鞭子向著季強揮去。


    以季強的身手哪裏躲得掉,直接被辮子纏在了一隻腳上,隨著紀紅秀一拉,整個人就橫空起來,又被紀紅秀向著地上一砸,整個人被砸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紀紅秀得意的一笑,收迴了辮子,這次他倒是控製了力道,沒有將人真正打傷。


    宋修延和寧立凡一見,被嚇了一跳,大叫道:“你居然敢打人?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但明顯有些色厲內荏。


    卓翊看著他們說道:“知道啊,你們想怎麽樣?”


    兩人被嚇到了,也怕被打,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卓翊看著兩人說道:“沒問題的話,就帶著他出去,我們要吃飯了。”


    兩人連忙扶起季強出了包間,但隨即就派人去京兆府尹說有人打傷季公子。


    季強雖然作為人質留京,為了穩定他父親,趙皇還是很包容他的。


    卓翊幾人剛吃飯不久,就有一隊官兵在季強三人的帶領下衝了進來。季強指著紀紅秀說道:“就是她。”


    卓翊看著來人說道:“你們想幹什麽?”


    那隊官兵領頭的捕頭看著卓翊說道:“卓公子,我們接到消息,說這位女子打傷了季公子,前來帶她去問話。”


    張廷玉和鄧峻明聽到這話,眼睛帶著不善盯著那捕頭。


    卓翊說道:“哦,她一直在和我吃飯,什麽時候打他了?打在哪裏給我看看。”


    那捕頭一愣也看向季強。


    季強提了提褲腳,又摸了摸腦袋,這實在是不知該怎麽說啊,指著卓翊半天說不出個字來。


    卓翊走到季強附近,對著那捕頭說道:“鄭捕頭,你看,這一看就是虛假報案,他們這是故意讓我難堪啊。你說該怎麽辦吧?”


    鄭捕頭一聽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兩邊都是高官子弟,那邊都不好得罪。


    卓翊見鄭捕頭猶豫,就說道:“鄭捕頭啊,你看這故意讓我難堪沒事,但是衝撞了公主殿下怎麽是好。”


    鄭捕頭聽到公主兩個眼睛瞪的如銅鈴,仔細一看隻見趙蕙坐在不遠處正瞪著自己。他連忙跑了過跪下拜見道:“小人不知公主殿下在此,實在罪該萬死。”


    趙蕙倒不是個刁蠻的公主,但是總有人來打叫她和卓翊,她也很生氣。她看著鄭捕頭說道:“你帶著這些人給本宮滾,不要再來打攪本宮。”


    鄭捕頭嚇得冷汗直冒,二話不說,立馬轉身帶著手下走了。


    卓翊看著剩下的季強三人,對著他們笑了笑。


    三人頓時覺得不大妙,緊接著就一人挨了一腳,飛出了包間。


    卓翊看著大家說道:“沒事,我們繼續吃我們的。”


    趙蕙在夕陽下山之前迴了宮。


    晚上,卓翊想了很多,他知道殺害朝廷命官是大罪,但他不會因此害怕,隻是他擔心父親和母親受他連累。本來之前就因為他失蹤,導致父母傷心不已,如果再次因為此事又起風波,導致父母有恙,那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但是如果因此而對者叔叔的事不管不顧,不僅對不起者彤,也對不起自己,這實在有違心中的道義。


    孝和義該怎麽選擇呢?


    一夜輾轉反側,倍受煎熬,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


    趙國的早朝是每十天一次,如果有特殊情況另說。


    第二日就是早朝的日子,卓權去上早朝之後,卓翊找到張廷玉,說道:“大師兄,我家裏可能不在適合你們居住了。”


    張廷玉一驚問道:“你想做什麽?”


    “我今日會在朝堂之上為者叔叔申冤,但是國舅連震可能會阻止,他已經知道殺害旬陽縣令之事就是我們所為,所以這裏很快就不安全了。”卓翊說道。


    “那你怎麽辦?”張廷玉問道。


    卓翊看著張廷玉說道:“放心,我沒事的,我爹畢竟是大將軍,隻是你們可能會被連累。所以我需要你們偷偷離開這裏。”


    張廷玉可不是什麽都不懂,殺害朝廷命管,不可能說因為你爹是大將軍就饒過你。但是他也知道卓翊決心已定,於是問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卓翊搖了搖頭說道:“該想的我都想過了。隻能一拚了,我若不站出來,對不起者叔叔的培養,也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將士。”


    等到張廷玉幾人離開後,卓翊去給母親請安。他跪在地上給母親磕了幾個頭說道:“娘,孩兒希望你能長命百歲。”


    丁蘭看著給自己磕頭的卓翊,覺得很奇怪,說道:“翊兒今天你怎麽行這麽大禮啊?快起來,隻要你啊,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娘就心滿意足了。說到長命百歲啊,如果你能早點娶妻生子,娘一高興說不定就能長命百歲了。”


    卓翊點點頭說道:“娘放心,會有那一天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伴隨著大臣們的唱聲,開啟了一日的早朝。


    趙皇看著大臣們說道:“眾愛卿平身。”


    待眾臣起身之後,一個太監唱道:“有事啟奏。”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著別人先奏。


    有一名長著三寸山羊胡須的大臣站了出來,這是淮南知府施敏才。


    施敏才說道:“臣有事奏。”


    趙皇點點頭說道:“說。”


    “淮南一帶多地出現了匪亂,鬧得當地民不聊生,望陛下發兵滅了這群山賊。”


    趙皇皺著眉頭怒道:“這事你們府兵不能平定嗎?”


    “陛下,這些山賊土匪已經成了氣候,人數眾多,府兵也有些不敵啊。”


    趙皇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說道:“此事朕已知曉,延後再說。”


    “陛下,此事刻不容緩啊。”


    “好了,朕知道了,連震接旨。”趙皇被施敏才說的心煩,於是對著連震叫道。


    連震出列接旨。


    “朕封你為平亂大將軍,帥軍前去淮南平亂。”


    “臣領旨。”


    趙皇看著大臣們說道:“還有事奏嗎?”


    大臣無人啟奏,皇帝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朕倒有一事。朕聽說卓愛卿的公子卓翊迴來了?”


    卓權站了出來說道:“迴陛下,犬子的確已經迴來了。”


    “嗯,迴來了就好啊。我記得他還沒有成婚吧?”趙皇看著卓權問道。


    卓權心中一動,迴道:“對,犬子還未成婚。”


    趙皇臉上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就由朕給他賜婚,愛卿以為如何啊?”


    卓權看了看趙皇,迴道:“若能得陛下賜婚,自然是犬子的福分。”


    趙皇哈哈一笑說道:“好,朕對那小子也比較滿意,朕欲將永壽許配給他,愛卿可滿意否?”


    大臣們一聽都傻眼了。這永壽公主就是趙蕙,是皇帝最疼愛的女兒,沒想到居然許配給了卓家那小子。可以想象皇帝對卓家的厚愛啊,卓家要崛起了。


    卓權也傻眼了,愣了愣,說道:“臣替犬子感謝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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