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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玄將卓翊帶到後山,說道:“我現在教你飛星流火,你看好了。”


    卓翊見紀玄雙指一並,身上氣勢驚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隻見他並起的雙指如同有劍芒般,他向著一塊巨石揮手一指,一道劍氣就射向巨石,將其擊碎。


    紀玄看著卓翊問道:“你看明白了嗎?”


    卓翊點點頭,又搖搖頭。


    紀玄說道:“我平時見你,隨時隨地都拿著自己的槍。是有人讓你這麽做的嗎?”


    卓翊點點頭說道:“嗯,我爹跟我說要將槍練好,就要多培養槍感。要隨時隨地,哪怕是吃飯睡覺都帶著槍,直到能在無意識的時候也能不經意的拿起槍,使槍就如同使用自己的手臂。”


    “嗯,你已經做到了,我看你不經意間揮手持槍,已能做到如臂使指了。這說明你已經能做到忽略手中的槍,將它當成你身體的一部分了。這很好,施展出飛火流星不難。但是要有精進還不夠,你現在是人槍合一的初級階段,你要做到的是最後忽略自身,達到槍人合一,到那時人就是槍,能一往無前,破開一切。”紀玄說道。


    卓翊若有所悟,沉思了一下,問道:“這人槍合一我能理解,我現在手裏沒拿槍就覺得不自在,槍就像是我的手臂一樣。但是槍人合一,不是很明白。”


    紀玄說道:“你看好,我再施展一遍。”


    隻見他身形一閃,出現在高空,整個人如同一柄利劍射向一顆大樹。


    在劃過大樹的瞬間,大樹炸開,樹幹斷裂。


    紀玄看著卓翊問道:“看明白了嗎?”


    卓翊想了想說道:“明白了一些,我覺得那一刻您就是一柄劍了。”


    紀玄點點頭說道:“不錯,但還不夠,我再施展一次,你看清楚了。”


    說著他並起雙指,向著卓翊飛速點去。


    卓翊隻見一柄利劍向自己射來,感覺這劍無堅不摧,自己一旦被射中,絕對有死無生。他想動好似卻動不了,隻能眼看那利劍向著自己射來。


    隨著利劍向自己靠近,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眼睛睜的很大。


    利劍在他的眉心兩寸處停了下來,隨即消失,變成了一個人,正是紀玄。


    卓翊長長的籲了口氣,身體也放鬆了下來,這才感覺到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汗水將衣服都打濕了。


    紀玄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一把劍,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仿若能摧毀一切。”卓翊說道。


    紀玄點點頭,說道:“你悟性極佳,好好參悟,盡早突破。再過兩天你就迴去見父母吧,不用再來辭行了。”


    卓翊躬身拜倒:“是,多謝師傅教導,弟子一定多加努力,不辜負您的期望。”


    紀玄點點頭離開了。


    卓翊留在原地,細細感悟紀玄施展的三劍。良久之後,他睜開眼睛,喃喃說道:“忘記自己,一往無前。這需要莫大的勇氣和一顆無所畏懼之心。這無所畏懼是種什麽感覺呢?”


    他突然迴想起那日衝入郾城找者彤的時候,那時候的他無所畏懼,沒有想過死亡和威脅,隻有一顆想見者彤的心。


    他似有所悟,心道:“重點在心,隻要心中的信念足夠強大,就能超越生死,從而無所畏懼。”


    他站起身來,看著遠處的一的一顆樹,慢慢的那棵樹變成了方昭為的模樣,他此刻最想殺的人非此人莫屬。


    他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直到頂峰,整個人仿若成了一把長槍,綻放著殺氣。


    他腳步一點,整個人化作一杆長槍,向著那樹直射而去。


    他整個人從樹中一穿而過,緊接著,樹幹炸裂,一棵樹就這麽被毀了。


    剛走了不遠的紀玄感受到那股氣勢,迴頭看去,就聽道一聲爆響,他欣慰的點點頭,暗道:“這小子的悟性真是上佳啊,比起廷玉來都要強上幾分。還好他品行端正,將來定時廷玉的一個好助力。希望烈焰穀能在他們師兄弟手中發揚光大。”


    兩天後一大早卓翊打點行裝帶著大牛離開烈焰穀,走到門口就發現三道身影,正是張廷玉,鄧峻明和紀紅秀。


    卓翊十分意外,說道:“兩位師兄,還有師姐,你們這是?”


    紀紅秀嘻嘻笑著說道:“我爹說了,你一個人迴去,擔心路上還有風雨樓的殺手對你出手。讓我們和你一道,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她倒是顯得極為高興,對能去京城玩非常開心,根本就沒考慮過風雨樓殺手帶來的危險。


    “我爹還說了,風雨樓的殺手不過是一群躲在黑暗下的臭蟲,敢對我烈焰穀弟子出手,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說我們一旦遇上,放開手腳殺。”


    張廷玉看著紀紅秀高興的模樣,搖了搖頭,實在是有些無奈。


    鄧峻明接口道:“你以為風雨樓的殺手是木靶子啊,任由你動手。你可別這麽高興,聽說玄字號以上的殺手極善暗殺,都是單個出擊,能不遇上最好。”


    “單個出擊?那更好,我們有五個人還怕他一個人嗎?大牛你說是不是?”紀紅秀一臉興奮。


    大牛連連點頭說道:“師姐說得對。”


    鄧峻明有些無語地說道:“是暗殺,暗殺懂嗎?”


    紀紅秀不屑的揮揮手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們快走吧。”


    說著她已經迫不及待,率先上馬向外走去。


    張廷玉看著卓翊說道:“師傅確實是這個意思,咱們烈焰穀的弟子不主動欺負別人,但也絕對不能被人欺負。誰敢動烈焰穀弟子,我們一定打迴去。”


    卓翊心中早已感動的無以複加,自從恢複記憶,他的心就踏實了下來。也能完全放開心扉,將自己完全和烈焰穀融為一體了,真正將烈焰穀當家,將所有的烈焰穀弟子當成家人。


    鄧峻明看著大牛問道:“大牛你知道師妹說什麽嗎?你就說對?”


    “師妹是誰?”大牛一臉認真的問道。


    “就是你師姐。”


    “師姐說的就說對。”大牛認真說道。


    鄧峻明瞪著眼睛問道:“這是師妹教你的?”


    “師姐說的師姐說的就說對。”大牛重複道。


    “這麽久,你師姐就教了你這個?”鄧峻明無語道。


    “師姐說的就說對。”


    “好了,好了,快跟上。”


    卓翊問道:“大師兄,這兩天怎麽沒有看到你?”


    “我和鄧師弟一起去將田野的遺物送給了他的家人,然後將他的家人接來,安排在附近的鎮子上。”張廷玉答道。


    “哦,對,我還忘了此事。他的家人都還好吧?”卓翊問道。


    “唉,就剩下母子兩個,聽說他死了,都十分傷心,大哭了一場。幸好有那些黃金,母子兩個以後倒是衣食無憂了。”張廷玉答道。


    由於卓翊歸心似箭,前幾日幾乎是日夜兼程的趕路。


    到了楓葉鎮之後,紀紅秀趕的有些累了,也覺得無趣,就要求慢點趕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卓翊也覺得師兄和師姐都有些累了,暗自慚愧,心說:“我隻為自己考慮,卻沒有考慮到師兄師姐的感受,實在是不應該。”


    於是他笑著說道:“好,我們就在這鎮上休息幾天,吃幾頓好的,睡幾個踏實的好覺。”


    紀紅秀很開心的點頭說道:“師弟你放心,不會耽誤你迴家的,我們就休息兩天,不,一天就走。”


    “師姐放心,我明白的,多休息幾日沒事,不隻是師兄師姐們累,我也累了。”卓翊說道。


    紀紅秀笑得很歡快,連連點頭說:“嗯嗯,還是師弟有心,不枉師姐我罩著你一場。”


    鄧峻明噗嗤一笑。


    紀紅秀臉色一板,看著鄧峻明說道:“你笑什麽笑?難倒我說的不對嗎?你問問卓師弟,是不是我幫助他,他才成為我爹的弟子的?”


    鄧峻明這下可被驚到了,八卦之心大起,問道:“你幫卓師弟成為你爹的親傳弟子的?”


    紀紅秀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露嘴了,臉色有些泛紅,聽到鄧峻明問話,就故意裝作說道:“什麽,是啊,我就是鼓勵他嘛,讓他努力練功。他聽了我的話就成功了。”


    鄧峻明有些不信地問道:“你這也算幫他?不是這樣吧?”


    張廷玉插嘴道:“好了,好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紀紅秀見有人解圍,立馬道:“好,好,我們出去走走。”


    她說完率先跑了出去。


    幾人連忙跟上。他們五人在鎮上左逛逛右瞧瞧,很是愜意。


    “虎兒,你在哪裏?虎兒啊,我的虎兒,你在哪啊?”


    突然一個婦女哭天喊地的聲音傳來。


    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頭發散亂,衣衫髒兮兮的婦人在那哭天搶地,撕心裂肺的叫喊。


    紀紅秀看著鄧峻明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我哪知道啊?”鄧峻明也一臉莫名其妙。


    張廷玉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幾人向著那位婦人走了過去,隻聽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道:“哎呀,真是可憐喲,她兒子小虎啊,前天被人牙子偷走了。真是可憐喲。”


    “是啊,這人牙子真是可惡,鎮上都丟了好幾個孩子了,還有幾個婦女都被擄走了。”


    紀紅秀聽了這些,憤怒的說道:“難道這沒人管嗎?官府呢?”


    “官府也管啊,怕人四處查探,可是沒什麽效果,照樣有人失蹤。”


    “這些惡徒實在可惡,如果被我碰到,我定要他們知道厲害。”紀紅秀臉都因為憤怒而通紅了。


    張廷玉幾人雖然沒說話,但也一臉的憤怒之色,就像是大雨將至的雲層,黑壓壓的讓人心慌。


    一個大漢在他們身邊不遠處,將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中。


    到了晚上,幾人正要休息之時,張廷玉的房門被敲響了。


    張廷玉打開門,見到一個大漢站在門口,於是問道:“這位兄台,你找何人?”


    那大漢四處看了一眼,說道:“在下正是為公子而來,能否進去說話。”


    張廷玉看了看大漢,點點頭將大漢引入房中,問道:“不知兄台找在下何事?”


    “在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乃旬陽縣的捕頭孔超,來找公子是為了求公子幫一幫這鎮中的百姓。”孔超說著單膝跪地請求道。


    張廷玉見他施這麽大禮,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孔捕頭快快請起,你這麽大禮我可不敢受,有什麽事你直說。”


    “想必公子已經知道這鎮上小孩和女人連連失蹤的事情了吧?”孔超說道。


    “嗯,我已經知曉了,孔捕頭找來就是為了這事?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人牙子一夥的?又怎麽知道我們能幫你?”張廷玉連續發問道。


    孔超笑了笑說道:“我孔超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看人的本事有幾分。我看幾位的出身絕對是大宗們弟子,幾位一身正氣,一看就知道絕不會是人牙子,這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敢問公子來曆和姓名?”


    張廷玉笑道:“在下張廷玉,乃是烈焰穀弟子。”


    “張廷玉,烈焰穀弟子。原來你就是人稱玉麵郎君的張廷玉,難怪風度翩翩,氣宇軒昂,英姿不凡啊。”孔超驚訝道。


    張廷玉也被他誇的不好意思起來,說道:“孔捕頭稍後,我將師弟師妹們都叫來一起商議。”


    孔超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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