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窺,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火上澆油,其實不用他們說什麽,張隊率那邊已經火冒三丈了!


    “啪!”張隊率青鐵著臉,狠狠一拍桌子。“汪耳,緯澤剛才所言,是否屬實?”


    “可是,那個,我好像就隨口那麽一說……”


    汪耳也知道,自己這是不地道,本來呢他是想含糊過去,殊不知他越是如此,張隊率就越是火大!


    “住口!如此背信棄義,還有何臉麵留在演奏小隊?立刻交出新樂器,滾迴自己營帳思過!”


    “隊率,隊率,汪耳不當人子,您可犯不著跟他這種人生氣,新樂器,我們幫您去取。”


    到底是“好兄弟”啊!蕭肆和柳烏這倆人,算是在汪耳墳頭填了最後一鍬土。至於那混蛋口中一直不停的呐呐之言到底是解釋還是別的,可沒人關心。


    轉過天來,各大軍營,照例出早操,吃早飯。作為軍中一份子的鼓樂營,自然也不例外。也不知道史實東漢末年是不是如此,反正在這個《三國誌2》的遊戲世界,軍營出操吃飯還需要鼓樂兵擊打一種小型青銅鉦,以不同的曲調通知兵士要做什麽。


    又到了上午九點,昨天折騰了一天的那十幾個鼓樂兵,又一次齊聚緯澤營帳。汪耳,成了昨晚唯一被殺掉的那隻雞,而這隻烏合之眾,也因此分成兩撥,以呂山為首的一撥,覺得緯澤能那樣幹脆利落的收拾了汪耳,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加上大家本身也沒什麽仇,傾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就此罷手。而人數較多,以柳烏蕭肆為首的那些人,反而覺得像緯澤一上來就弄垮了好幾個老兵,若是任其留在鼓樂營,遲早要把他們這些老兵踩在腳下。與其到時任人宰割,不如早早下手除掉這個禍害!


    當然,有了孫乾的秘傳樂譜在,不管是一門心思繼續為敵,還是就此偃旗息鼓,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盡管學會樂譜上所有秘法上麵。隻是大家眼巴巴的看著營帳,緯澤人卻帶他那支新樂器演奏小隊全體隊員,以及其他十幾個鼓樂營老兵,從營門口那邊走過來。


    緯澤這是做什麽去了?去拜見孫乾,向對方說明自己借閱的秘傳樂譜,已經被太多人看過。收拾汪耳,那不過是舉手之勞,要不是對方跟他玩陰的,他都懶得再提對方那狗屁承諾。但在跟那些鼓樂手玩心眼之後,他才真正意識到在這個三國背景的世界,名士與黔首之間的鴻溝。


    一名謀士,若是不能預留發生意外的容錯率,那就隻能算平庸者,要是察覺到自己計謀的漏洞而不去封堵疏漏。這種人根本不能稱之為謀士!緯澤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個謀士,但他的確討厭了留下疏漏,尤其是這種能很容易修補的疏漏!“


    樂譜,不管是不是秘傳,自是要用到鼓樂營。本來我還想著挑個適當時機將其公開,你能提前讓更多的鼓樂營之人閱覽,也省了我許多功夫。”


    這,就是孫乾給緯澤的答複。而且就像他昨天下午借閱那些秘傳樂譜一樣,他又被孫乾考研了一番音樂知識。但與昨天不同,這次孫乾還指點了他不少關於秘傳樂譜上的所謂秘法。比如這些秘法通常用樂器之音釋放,也可直接施為。再比如,樂譜中還收藏了一首名為霓裳天音幻舞的傳世名曲。


    好吧,就緯澤而言,他絕對更看重秘法直接釋放的特性,畢竟單純的音波戰鬥,相比較於拳腳雷電,隻能算可有可無的存在。若是秘法衍化的靈技也能直接釋放,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


    帶著兗州小隊的屬下和慕名而來的一幹人迴到自己營帳,入目的,居然又是那些合起夥來蒙他的鼓樂老兵。算了,反正這些人,不想汪耳丁一,既然沒對自己如何隨他們去吧。心中所想,也體現在緯澤的言語上。


    “諸位來了,還是那句話,切不可塗抹損壞樂譜,其餘均可自便。”


    交代完了,緯澤便也攤開一卷空白竹簡,開始抄錄樂譜中關於鼓舞秘法的內容。別人抄錄,是為了方便以後慢慢研習,而他呢,此舉存粹是想透過書寫方式,加深對秘法的理解。


    正埋頭書寫,緯澤忽然察覺到一思異樣,抬頭一看,發現是那個叫呂山的鼓樂老兵,就站在他麵前。


    “哦,是呂山,不知你這是何意?”


    “啊,也沒什麽。就是有些不懂得,想讓你幫忙解答一下。”


    又是解答?緯澤可有些不樂意。一種花招,玩一次就夠了,要是總這麽玩,那可一點意思都沒有。再說他要領悟的靈技,和對方的秘法又分屬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體係。按照靈技思路解答,不管胡說實說,對方都學不會。要是按照本世界秘法方式,呂山不是劇情人物,又不是能借力之人,他憑什麽費這個心?


    “呂山,昨晚你又不是沒在張隊率那。我這人,實在不太會教別人,要不,一會你再去拜托隊率?”


    “啊,那多麻煩啊,反正也耽誤不了你抄錄。”


    呂山嗬嗬笑著,那了笑臉的含義,似乎是在…討好?難道說,這家夥是不想跟自己繼續作對了,想緩和一下?緯澤可來精神了。呂山怎麽想,一時間他也猜不出,可他既然都主動示好了,他也沒理由在對他惡意相向。


    “哦,那你想我怎麽指點?”


    “簡單,這些字,我倒是都認識,可連在一塊什麽意思,我實在摸不準,老弟,你幫忙解釋一下即可,老哥感激不盡。”


    “既如此,那就開始吧。”


    一個問,一個解答含義,緯澤呂山倒是相談甚歡。其他鼓樂手呢,新樂器演奏隊隊員,還有那些隻為秘傳樂譜而來的,沒跟緯澤有過糾葛,或多或少,都是一邊抄錄樂譜,一邊豎著耳朵傾聽。還有少數有腦子的家夥,要麽埋頭書寫,要麽幹脆找到緯澤講解的鼓舞秘法,有針對性的修煉。反而是昨晚上一塊去張隊率的那些算計過緯澤的鼓樂老兵,這時候人人都是頭都不抬的繼續抄錄。老實,忠厚,他們不夠格,用被整怕了才這麽乖巧來形容才更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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