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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切!我會切!”


    聽得談話的劉塵,雙膝跪地,挪動身體到道路中央,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斷的磕頭。


    田茂兩人沒有去阻攔劉塵,他們沒有想著去爭取這個唯一的名額。


    “好!那就你吧。你們兩人自行離開吧!”


    “青鋒給他拿一套幹淨的衣裳。利刃繼續帶路,加快步伐。”錦衣老人看了眼劉塵,然後注視了一下田茂。


    劉塵迴頭,滿含熱淚的看著田茂兩人,他心中有點愧疚,自己肯定是得救了,但是田茂兩人還前途渺茫。


    “好好活下去!”田茂輕輕說道。


    劉塵重重點頭,站起身跟著車隊。


    一群人雖然被命令要加快步伐,但是還是慢悠悠的從田茂眼前路過。


    田茂的視線目送著他們離開。


    劉塵好幾次迴首看向田茂和周橫,田茂招手,周橫站立,最後徹底走遠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


    待到馬車走遠後,田茂過去撿起剛才袁師兄的那柄長劍。


    “修真者用的劍,應該是好東西吧!”


    雖然有著好奇心,田茂和周橫沒敢過多琢磨,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危險,他們不敢耽擱任何一會逃亡的時間。


    摸索著迴到林瑾瑜屍體的地方,淚流滿麵,咬牙切齒的將林瑾瑜埋葬。


    路線依舊是繼續向北,兩人一路風塵仆仆混跡在能夠走到這裏證明還算有點家當的逃亡人群中。


    他們都擔憂著其他幾人是不是逃出去了,有沒有僥幸活下來。


    不到一天的時間親眼目睹著死了三人,即便到了現在最有機會活命的應該就隻有劉塵一個人了,其他人徹徹底底的音信全無。


    其實當時他們也想了想,要不要頭再嗑響一點,頻率再快一點,求著被稱為“公主”的一夥人,稍微幫助自己一下,或許就能真的逃出生天了。但是轉迴來一想,修真者的心思誰會懂呢?一不小心惹怒了,沒有死在追殺者的手裏,倒是被半路鑽出來的一夥陌生人要了性命,那才是真的不劃算,辛辛苦苦逃了半天命,轉手親手再送給別人,所以在當時的情況下,確實也不敢賭。


    “田茂,你繼續跑,一定要跑出鹿鳴洲。”周橫突然突兀的說道。


    田茂被周橫的話搞的莫名其妙。


    “什麽意思?不是一起跑出鹿鳴洲嗎?”


    周橫一字一句,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般說道:“不!我等不及了,等到有人的地方我就去打聽哪裏有修真者出入,我要趕緊去拜師學藝。”


    “我和你一起去。”田茂斬釘截鐵道。


    “不行!你必須要到安全的地方去,拜師不是那麽好拜的,你不能和我一起賭。”周橫很執拗的說道。


    “那就等到遇見人再說。”


    “不管遇不遇見,我都決定了。”


    田茂想說點什麽,話到嘴邊就沒有說出口。


    走的走,分的分。好好的一群人,田茂打心底不想真的全部都各自分開。


    .算了吧!周橫有著他自己的想法。


    “那你把這把劍拿去,平時能夠防身,如果真的尋得了山頭也可以作為一件登山禮。”


    周橫接過田茂遞過來的劍,這把要了林瑾瑜命的長劍。


    他沒有說話,低著頭走在前麵,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眼淚在滴落。


    .


    “哦?遇見那個王氏十三公主了?”大興國師將丹爐裏已經成品的丹藥一顆顆的拿出裝進瓷瓶裏,青年道士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是的,一切的都在師傅的計劃中。”


    “真是天助我也,那幾個小娃主動闖進我的計劃中來,無疑是幫我了一個大忙呀!將那個送信出城的碟子解決掉吧,沒用了。”道袍國師注意力全在丹藥上,緩緩的說道。


    “是!那個碟子我已經安排了,況且眾生盟通過這個無意闖入計劃的人把該知道的都已經全部知道了。”


    “恩,那就把鹿鳴州這把火再燒大一點,讓那些個等死的老頭也參與進來熱鬧熱鬧吧!”


    “那這幾個幫了我們大忙的人該怎麽處置呢?”青年道士小心問道。


    “全都沒有能夠處理掉嗎?”


    青年道士立馬驚慌。


    “有兩人跑到了一處遺跡,失去了蹤影,遺跡裏麵危險重重,我們的人不敢深入。還有兩人被青鳶正在撤離的殘軍所救,剩下就是‘偶遇’王氏十三公主的幾人了。還要不要繼續追殺?”


    “這幾個廢物。”語氣雖怒,國師卻並未表現在肢體上。


    “不用管了,蚍蜉之流何敢憾樹?”


    國師將最後一顆丹藥裝進瓷瓶,朝著年輕道士揮了揮手,年輕道士知趣退去。


    年輕道士退去後,國師拿起瓷瓶在眼前端詳,自言自語道。


    “續命延氣丹,大興皇帝,小道對你真是比對自己還好,誰叫你這麽重要呢?我這就給你送來。”


    .


    .


    大興國的八十萬大軍比起遠征軍的兇猛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戰爭的馬蹄的勢如破竹的踏碎了大興周圍幾個國家的國門,將戰場蔓延到鹿鳴州半州之地。


    “凡遇到到逃亡的群眾全部格殺!投降者不殺。”


    新的軍令下來了,讓那些有些底蘊的富饒家族不得不守在城內等著城門被破,迎來新的統治者。


    逃亡者越來越少,其實他們根本也沒有逃的必要,因為不管逃得多遠,戰火總會綿延過來,反倒是這樣的做法倒讓這幾座城市的經濟得到最小程度的破壞。


    大興國做的更好的一件事是:每座被占領的城市在大軍離去後,都有一名中年書生模樣的新任地方官就任,每座城市都頒布著同樣的政權和法律,這群被精心培育的書生在新的土地上開始著他們的政治野心和統治手段。


    燃起的硝煙,新的統治手段,這種種跡象表明大興的鐵騎所到之處所占領的每一座城市都隻是一個過程,他們就像一個喂不飽的餓狼,一直在追尋著食物,不斷的占領每一座城市,不斷的行進到下一座城市。


    正月十五過後的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大興的版圖延伸擴大了三分之一的麵積。駭人的戰績讓那些隔著十萬八千裏但同時又屬於鹿鳴州的國家都緊張了起來。


    看來這仗早晚得打到自己家門口。


    一時間整個鹿鳴州各地還未被戰火蔓延的國家都開始征兵練兵,更有毗鄰國家拋棄恩怨開始結盟。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一群書生從大興國都城出發,帶著特殊的任務朝著鹿鳴州各地而去。


    各方勢力的注意力徹底朝著鹿鳴州匯聚,就連隔州相望的王氏王朝都專門設立了特殊的情報機構,每天匯集了大興大軍侵略的動向。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道士裝扮的國師卻正在和大興國皇帝下著把把必輸的圍棋。


    “陛下聽著連連的捷報,是不是心情開朗了,我怎麽看著越活越年輕了。”國師諂媚道。


    大興皇帝收迴棋子招手讓宮女遞上銅鏡,仔細的摸著臉端詳了自己的麵容。


    “這是國師續命延氣丹的功效吧。”


    “誒!續命延氣丹隻是小有成效,還是陛下自身作用影響的。”國師擺手道。


    “國師就不必謙虛了,朕心裏明白。”皇帝哈哈一笑。


    皇帝繼續拿起棋子在棋盤上落子,心情大好。


    “朕今年入冬就是51歲了,要是君主能夠修仙就好了,我就可以親眼看見整個鹿鳴州都是我大興國的土地。”


    皇帝雖然心情大好,但是語氣還是有點惆悵。


    國師連忙收迴棋子在棋簍,拱手道:“陛下不必擔心,陛下定會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壓下國師的作輯的雙手:“哦,你的意思是一統鹿鳴州需要萬萬年嗎?”


    剛被壓下雙手的國師又從新站起身來:“小道不是這個意思,陛下定會在不久的將來看到這個盛世,然後統治萬萬年。”


    “哈哈!朕隻是開個玩笑,國師的辛苦的朕都看在眼裏,朕相信你,國師該你落子了。”


    國師坐下,拿起棋子有如往常一樣,認真沉思了半響,裝模作樣的棋差一手,歎氣道:“還是陛下棋高一籌呀,小道認輸了。”


    皇帝哈哈一笑:“國師你再這樣讓著朕,朕以後就不在和你下棋了。”


    這時劉淵拿著一份諜報興高采烈的跑進來,宮女太監趕緊讓開道路讓他通過。


    “父皇,大軍又拿下一城,勾玉國已經全部占領。”劉淵大聲說道。


    “成何體統,這麽大個人了還冒冒失失的。”皇帝麵容微怒。


    劉淵趕緊收迴興奮的神色,畢恭畢敬的遞上諜報。


    皇帝快速看完諜報內容,收攏在棋桌上,打量了一下劉淵說道:“你的傷好了沒有?”


    “迴稟父皇,已經痊愈了。”


    皇帝拍了拍劉淵的肩膀。


    “那好,那你去戰場曆練吧,幾個兄弟中隻有你修為最高,這前線作戰非你莫屬。”


    劉淵聽後開始異常興奮,果然和國師所料的一樣。


    “兒臣遵命。”


    “好!為期10年,10年內一切都聽國師的安排,10年後朕親自為你凱旋。”


    國師在一旁抬手行禮,劉淵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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