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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了,田茂第一時間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而且不可能會隱瞞下去,自己反個角度去想這件事情,如果自己是大皇子一方的人,那麽今天也一定會趕盡殺絕。


    田茂第一次發現了現在的自己對於活著有著強烈的欲望,雖然田茂是死過一次的人,可是有了太多的奢求,自己現在多了好多必須要去探尋的真相和一些執念。


    田茂思考怎樣去化解自己重新活過來之後麵臨的第一次死亡考驗,自己可千萬不能就這樣普普通通的重活一次,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用力的一次又一次的抓著頭發,有什麽辦法能夠彌救自己呢?


    周橫站在一旁,看著田茂這種反常的舉動,也預感到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他握住田茂抓頭發的右手,低聲詢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田茂抬起明顯緊張的雙眼,支支吾吾的組織語言用愧疚的語氣說道:“我可能闖禍了,我想我可能連累了我們這個帳篷的所有戰友。”


    周橫也不在淡定,焦急了起來:“你做了什麽?連累了我們什麽?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呀。”


    他們都明白,能夠在軍隊闖的禍,大部分都是要人命的死禍。


    這時帳篷門被掀開,兩人如受驚的老鼠,一陣慌亂。


    魏思歎走了進來,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反常狀態,自顧自的躺在行軍床上說道:“剛剛我在炊事營看到一隊廣源家族的直係兵來問是誰給韓凝送的飯菜,不知道這個韓凝是不是又發脾氣了,真是山上的仙人難伺候哦。”


    田茂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內心,周橫在一旁沉默不語。


    “其他人呢?都迴來了嗎?”田茂問道。


    魏思歎翻了翻身,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姿勢。


    “都在後麵呢,應該都迴來了吧!”


    話音剛落,裴傷以及帳篷裏的其餘幾人走進帳篷,各自走到自己的床位前。


    田茂醞釀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抬頭說道:


    “哥幾個,大家聽我說。”


    一句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田茂今天實在對不起大家,都怪我的好奇心,可能惹來了殺身之禍。而且不隻是我一個人死了就能算了的事情。操!我就不該迴到帳篷來。”田茂說著,自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知道自己慌亂後又幹了一件錯事。


    一群人頓時臉色變幻,事關生死,帳篷內異常緊張。


    周橫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氣氛,他焦急中帶著憤怒。


    “你倒是說啊,到底什麽事情?”


    “等一下!你要說的事情,是不是確定關係到我們這個帳篷10個兄弟的性命?”林瑾瑜出聲打斷了田茂的敘述。


    田茂點了點頭,這時周橫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他再次接過話:“你別打斷他說話,怎麽?不關係到你們幾個人就不是大事嗎?隻關係田茂一個的事就不管了是吧?”


    “事情都發生了,還是讓田茂說吧!說完之後我們再分析問題的嚴重性,看有沒有能夠解決的辦法。”裴傷還算鎮定,說話語氣不算焦急。


    “對!裴傷說的對!”帳篷外麵傳進來一個聲音,然後就看見老張頭掀開帳篷門走了進來。


    田茂看著走進來的老張頭,嘴角又是輕微顫抖,眼神裏充滿了一種對於長輩的愧疚。


    老張頭拍了拍田茂的肩膀,說道:“我剛剛看見你和周橫神色慌慌的走進來,我就知道可能是出什麽事了?怎麽?你們還不打算告訴我老張頭啊?還是讓我老張頭死的不明不白?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都是歸我管的,出事之後首先問責肯定是我。”


    暫時穩住慌張的心,田茂將剛剛所聽到的談話一一說了出來。說出之後又特別的後悔,他現在已經明白過來自己聽見談話後犯了兩個錯誤。


    一是當時就不該逃走,等著被抓,怪自己那時太過緊張,沒有考慮到後麵的事情,一旦他走了之後就一定會連累到一起生活的戰友。


    二是自己不該迴到帳篷,因為一旦迴來,就完全是徹徹底底的讓戰友的生命得不到保障。


    此時帳篷內再次陷入沉默,每個人都在想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這件事應該沒有這麽嚴重吧?知道了就知道了,怎麽還會讓我們全部送命呢?”劉塵弱弱的問道。


    田茂不知該怎麽跟他解釋,自己的記憶中再明白不過了,如果將大皇子劉淵口中的老祖,也就是那天顯出靈魂印記的劉巍比作一種記憶中才有的東西的話,那這個東西就是‘核威懾’。那麽劉巍對於大興國的意義就是非常大了,然而今天自己突然知道了這個影響一國存亡的的‘核威懾’就要消失了,自己對於正處於侵略擴張關鍵時期的大興國來說就成無論如何也不該活下去的一個人。


    “這真是一個殺生之禍。”老張頭說道。


    明白一切的裴傷,理了理思路說道:“大概的事情都明白了,事已至此,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要去研究這件事的重要性了,現在板上釘釘的事實是,再這麽拖下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


    “我們現在該研究的是,該怎麽才能活下去,雖然這件事確實是因田茂而起,現在大家也不要去怪田茂怎麽去惹了這麽一個事,怎麽說呢,我們在一起也將近兩個月了,我們之間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早就情同手足了。今天田茂闖禍了,那就是我們大家都闖禍了,田茂死了,我們也活不了。”


    “我真的受夠了這種等死的日子,更可笑的是,原來我們是被侵略,現在又跟著侵略的仇人去侵略,這到底是為了什麽?是在為那些追求長生的人在拚命嗎?那就是把我們當做可有可無的棋子?為了他們的長生,丟了我們的命?反正在坐幾人再過三個月都會上戰場送死。是!當兵就得聽令,但是現在我們效忠的是我們的仇人。現在我們的仇人再一次像我們的脖子伸出了大刀,我們還依舊在這裏等死嗎?”


    裴傷越說越激動:“不如大家賭一把怎麽樣?倘若能夠闖出軍營,到時候天高海闊,浮荒這麽大,總有棲身之處。”


    裴傷像是憋了很久,一段話說的非常痛快。


    “如果我們把田茂交出去,那我們會不會活命啊?隻有他聽見了,我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不就可以嗎?”劉塵無比惶恐說道,不敢去看田茂的目光。


    周橫突然就是一怒,揪住劉塵的衣領:“我們是兄弟,你要把他交出去,這種話竟然從你口中說出來,你信不信我今天先弄死你?”


    田茂推開了周橫的手,解救出還在惶恐的劉塵。


    情況一團糟,田茂再次低下頭,狠狠的抓著頭發,心裏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不斷的唿氣出氣,田茂再次抬頭時,神色大變,變得非常鎮定。


    “今日我田茂對不住在座的各位兄弟,對不起老張頭。由於我闖下了禍讓大家都麵臨著死亡的威脅。我會想辦法去彌補和保全在座所有人的性命。”


    田茂環視眾人,眼神堅定。


    “都是我闖的禍,如果今天我們能夠僥幸活下去,一定想辦法去彌補我犯的過錯。以後各位兄弟都是我的家人和手足。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都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出生入死,在所不辭。”


    周橫:“我也是!”


    裴傷:“我也是!”


    眾人:“我也是!”


    老張頭抖著腿,眼神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患難見真情,老張頭被此時這麽危及的情況下爆發出的真情,然他感動和欣慰。


    此時田茂腦中一個計劃漸漸在成形。


    “魏思歎,追查此事的士兵已經問道炊事營了?他們鎖定了是給大皇子送餐之人嗎?”


    “確實是在炊事營調查,是不是如你說的就不確定了。”


    “那應該還有一點時間,首先大皇子的兩名守衛隻認識我臉上的疤,整個軍營臉上有疤的人實在太多了,那麽他們隻知道我是炊事營的人,並不知道我隻是去炊事營幫忙的人。炊事營一共10個帳篷,他們需要分散去詢問幾個人才能詢問到我,因為今天不管是給韓凝還是大皇子送餐的任務都是好幾波炊事營的人一直推脫下來的。幸運的是今日送餐也不是按照班的編製進行,非常亂,不可能在一個帳篷就問到一條推脫線。除非我運氣實在是太差,一問就問到最後那個推脫給我的人。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們應該找到這裏來了,此時炊事營正在外麵各將領領隊處收迴用過的餐具,假設其中一個環節還在外麵收餐具的話,他們還得耽誤一點時間。”


    田茂頓了頓,朝著老張頭問道。


    “今天會有那個小隊或者中隊出營地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倒是聽說了百香山那位仙子會返迴宗門。”


    “什麽時候走?”


    “應該就是這個時辰,因為午休之後大軍就要撤去帳篷進入大觀郡城的軍營了。”


    問了幾個問題後,田茂眼神一亮,開始敘述整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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