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麵而來的澎湃愛意與想念將季言彰淹沒。


    徐薇真吻開他的唇,碰了碰不是那麽明顯的虎牙——這是她開發出來的小癖好。


    靜謐的空氣裏迴響著唇齒相依的聲音。


    仿佛兩個靈魂碰撞與融合時發出的哀鳴。


    許久之後,徐薇真喘著氣抽離。


    季言彰目光仍是迷離。


    徐薇真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動作竟有記幾分輕佻,“言彰。”


    季言彰焦距迴聚。


    “你在想什麽?”徐薇真擦去他嘴角的津液,指腹碾壓著兩瓣飽滿的唇。


    季言彰吐息,“姐姐你知道嗎?我之前有段時間總覺得,你是不會開花的梅樹。或者說我不是讓你開花的人。”


    他曾經不時為此痛苦無望。


    徐薇真充滿歉意,“是我的錯。”


    沒給他任何提示。


    季言彰心頭微酸,搖搖頭,吻著她柔軟的指尖,“過去了。”


    “剛才,我在姐姐你唇上嚐到了春天的味道。”


    徐薇真憐惜不已,想轉而捧他的臉,卻動彈不得。


    “嗯?”


    季言彰一雙桃花眼沾水,霧蒙蒙地仰望著她,姿態低得仿佛她可以隨意玩弄破壞。


    徐薇真如他所願,也如自己所願,一隻手繼續,另一隻手則撫上他的脖子


    頸部的動脈起伏僨張,似是頂著她的掌心。


    明明是承受的一方,卻極度侵略性。


    “姐姐……”


    空氣逐漸粘稠。


    地點由沙發轉至床上。


    一路散落了幾件外衣。


    季言彰一錯不錯注視著徐薇真白皙的肌膚。


    她的皮膚本就比常人要白得多,沒想到還有更白的:不常裸露於人前的肩部,腹部,以及……


    季言彰被激紅了眼,灼熱的氣息噴在徐薇真臉上,“姐姐,你要在上麵嗎?”


    充滿磁性的聲音蠱惑得徐薇真頭腦有些暈乎乎的,“你想在上麵?”


    “我想……”


    他覺得怎麽都應該男生主動。


    “那行。”


    徐薇真退下來,後仰躺在床上,烏黑濃密的長發鋪開,猶如姿態雅致的枝椏。


    季言彰覺得她更像梅樹了。


    此刻,春意雋永。


    枝頭長出細碎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你不幫我嗎?”


    徐薇真牽引著季言彰溫熱的手掌,遊走於自己。


    綿柔而有彈性的觸感,讓季言彰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他感覺自己仿佛一輛駛過充滿尖刺的減速帶的轎車,車胎爆掉,車身失控打轉。


    “姐姐,我……”


    “那我自己來——”


    “不,我,我來。”


    為了方便季言彰解下她身後的扣子,徐薇真微微抬腰,抵著他的胸膛。


    季言彰唿吸一窒。


    察覺到他身體僵直,徐薇真偷笑,惡作劇地摟著他。


    “快點,我很累的。”


    室內的燈光自剛才就調成了暖黃色視線受阻,再加上第一次沒經驗與徐薇真“搗亂”,季言彰解扣子解得有些艱難,“很,很快就好。”


    徐薇真變本加厲,自他頸側吻到了耳後,然後貼著耳朵道:“你不是經常給玩偶做衣服嗎?怎麽連扣子都解不開?”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


    “你想摸我。”


    季言彰拒絕承擔這個罪名,“我不是,我沒有!”


    被激得手上動作更利索了,季言彰補充道:“姐姐是我女朋友,我想摸就摸,才不會找這種拙劣的理由和借口!”


    話音剛落,扣子就解開了。


    季言彰唿吸陡然急促,“姐姐……”


    徐薇真也緊張,不過隻要想到是與他一起,就沒有可畏懼了。


    她道:“來。”


    季言彰欣然往之。


    望入徐薇真滿是夾雜著忐忑,期待的愛意的一雙眉目,他心裏的愛與憐如滂沱雨夜的水池驟漲。


    親了親她的唇珠,他承諾道:“姐姐,我會盡量讓你舒服的。”


    近來,他的理論知識又增加了不少。


    “我不會讓你疼的。”


    徐薇真清醒道:“言彰,你那……我不可能不疼。”


    為此,她還擔心過兩人以後的生活不和諧。


    “……”


    季言彰刹車,迷茫又糾結地看著徐薇真,“那怎麽辦?要不算了?”


    “沒事,我能忍。”


    頓了頓,徐薇真給季言彰打預防針,“我覺得到時你也不會好受。”


    季言彰臉埋進如雲的山峰中,“姐姐能忍,我也能忍。”


    而且,他不認為會不好受。


    那一定,一定很美妙。


    就這樣,兩個新手繼續探索起了彼此。


    片刻之後。


    兩人同步倒吸一口氣。


    徐薇真細眉緊擰。


    季言彰如徐薇真所言,也很難受,但他此刻還顧不上自己,因為對方更痛苦,“姐姐,要不,要不還是算了。”


    來日方長,他們可以慢慢來。


    季言彰打算鳴金收兵。


    徐薇真不讓他離開,“別,我不想再疼一次。”


    季言彰無奈,深吸了口氣,調整狀態,保持著現在的姿勢,耐心地將方才捕捉到她的敏感之處再次喚醒,直到徐薇真神情有所緩和。


    男性在這種事情上有著超乎想象的天賦。


    漸漸地,季言彰緩而穩,擁有了徐薇真。


    也被她擁有。


    一鼓作氣。


    雙方都熱騰騰,汗淋淋。


    溫度持續上升。


    在起伏的浪潮之中,徐薇真抬起發軟的手臂,撥開季言彰額前濕漉漉的劉海,看著近在咫尺的泛著盈盈春水的桃花眼。


    “言彰。”


    “姐姐我在。”


    “言彰……”


    “姐姐,我在。”


    季言彰俯身,吻她半垂眼簾上的痣,“姐姐,我厲害吧?”


    什麽時候他都不忘討誇。


    徐薇真忍俊不禁。


    目睹一樹梅花盡數綻放,季言彰晃了神,反應過來後羞惱地討伐她,“好啊,姐姐,你嘲笑我。”


    “沒,有,你很厲害。”


    聲音透過水波折射而顯得支離破碎。


    “晚了。”


    季言彰不輕易饒過她。


    徐薇真墜落到不可控的、無法逃離也不想逃離的情網中。


    不知何時,一隻飛蛾悄然進入了房間,撲向燈管,再灼熱也要全力飛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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