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常飛的母親眼睛像裝了水龍頭,眼淚收放自如,現在嘩啦啦流,“我可憐的孩子啊,出門前還好好,現在就傷痕累累,知道是來上學,不知道還以為是來當沙包。”


    白副校長和一些校領導臉色微沉。


    班主任:“話不是這麽說的……”


    傅擇的哥哥冷笑,“如此說來,我家阿擇今天也是來當你兒子沙包了?”


    謝常飛母親哭聲戛然而止。


    已經確認季言彰身上無其他傷口的徐薇真心微安,這才有精力搭理謝常飛父母。


    “我聽說,你們的兒子罵我水性楊花?”


    謝常飛父母乃至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死一樣的沉默。


    詆毀徐薇真比互毆的性質還要嚴重。


    打架還可以定義成小孩子們的胡鬧。


    但抹黑徐薇真,無異於抹黑徐懷覽,抹黑徐家。


    “這,這不可能。”謝常飛父親否認道。


    “怎麽不可能了?我都聽到了!”一個同班同學反駁。


    其他同學附和:“對,我們都聽到了,不止我們,隨便問在場一個人,他們都會說聽到了。太匪夷所思了,謝常飛居然能說出那樣的話,大家都印象深刻。“


    季言彰心疼地握住徐薇真的手。


    徐薇真無奈又好笑,她怎麽可能被惡語中傷,何況還是這種不經之談。


    謝常飛母親臉色又紅又白,“你們,你們合夥欺負我兒子……”


    “原本我還以為貴校校風清正嚴明,沒想到……”


    徐薇真道:“看來謝常飛信口雌黃是得了你的真傳。”


    “別轉移重點。”


    “謝常飛侵犯言彰肖像權,誹謗我和言彰,故意傷害傅擇和另一位女同學,每一樣都構成違法犯罪。”


    “言彰還手是出於自衛,其他同學也隻不過是為了製止喪失理智的謝常飛做出過激行為,傷害波及到更多人。”


    徐薇真蓋棺定論,“最大責任在於謝常飛,不能因為謝常飛自食其果,就將過錯歸咎在別人身上。”


    “你說是吧,白副校長?”


    這時的徐薇真不是以尋常晚輩身份與白副校長對話,而是季言彰的家長,徐家人。


    就算是白副校長,也沒法在短時間內對身為徐家人的徐薇真說不。


    何況徐薇真說得不無道理。


    先撩者賤。


    “憑什麽——”


    徐薇真打斷又要無理辯駁的謝常飛母親,“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話。”


    “我的耐心有限。”


    “看在謝常飛已經得到——”徐薇真停頓了一下,吐出兩個讓謝常飛父母情緒更加激動的詞,“報應。”


    “看在這份上,我可以不再計較。”


    “不過。”


    居然還有。


    謝常飛父親憤懣。


    “我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這座城市,出現在我們麵前,你懂我的意思嗎?”


    徐薇真平靜地直視著謝常飛父親。


    其他人暗暗壓下心頭的震驚。


    他們幾乎沒見過徐家人或者徐薇真將威脅人的話語抬到明麵上說。


    他們都有些懷疑自己幻聽了。


    可徐薇真接下來的話讓他們不得不確定,季言彰在她心裏果真很重要。


    “否則,在學校我可能對付不了謝常飛,但是出了這個學校,他,以及但凡和他走得近的人,我都會毫無差別、不遺餘力地碾死。”


    ——


    最後白副校長做出了公正的處理。


    謝常飛被勸退了。


    季言彰和白楊等七人因在學校鬥毆被記了無關痛癢的小過,罰到舊體育館打掃衛生。


    季言彰不想徐薇真跟來弄髒她的衣服。


    但徐薇真表示她無所事事,且會在門口待著,盡量不讓自己沾上太多粉塵。


    如此,季言彰才同意。


    體育館內堆積了一些雜物如舊桌椅,他們要先清理桌椅才能拖地板。


    在徐薇真這個女神的“監督”下,大家幹得如火如荼。


    徐薇真也適當給出鼓勵,“加油。”


    “等完成任務,我請你們吃飯。”


    眾人歡唿,更加賣力了。


    但幹活到底無聊,拖地到一半,白楊打開手機播放音樂解悶,“來來來,聽聽我們大明星季言彰的歌。”


    季言彰好笑:“我人都在這,你不聽現場的聽這個?”


    “兄弟不是怕你累著嗎?”


    “我們不給錢也能聽你的個人演唱會?”


    季言彰帶水拖把甩向白楊,“說得好像上次你來聽演唱會花錢了。”


    白楊嗷嗷叫著躲開。


    “正好,之前我們有事沒能去看你演唱會,這會你唱給我們聽一聽唄,也不用多唱,一首歌就行。”一個同學說。


    季言彰:“行啊。”


    其實對於他們被他拖累記過,他挺內疚的,能補償就多補償一下他們。


    盈滿光與塵的舊體育館中,季言彰就這麽戴著防塵口罩,邊幹活邊開啟了第二場演唱會。


    徐薇真坐在季言彰給她擦淨的凳子上,默默看著他,嘴邊漾起淡淡的笑意。


    “言彰,我要聽海闊天空!”


    等季言彰差不多唱完他的專輯,紀無雙開始點歌。


    “行。”


    “那我要點一首男人海洋。”


    “好。”


    “言彰,我要聽my heart will go on(我心永恆)。”白楊喊道。


    “行行行。”


    季言彰喝了幾口徐薇真遞來的礦泉水,清了清嗓子,唱道:“every night in my dreams,i see you, i feel you……”


    淒美悠揚的旋律被季言彰演繹出另一種味道,如同雄厚深沉而悲壯的史詩。


    白楊聽了很感動,拉過一個帶輪的椅子,推在旁邊休息的傅擇坐上去,再使勁搡動椅子滑行,自己也蹦上來。


    “阿擇,you junmp,i jump!”


    白楊從後麵拉住傅擇的手臂,張開,還原《泰坦尼克號》裏的jack和rose在船頭相擁的經典畫麵。


    季言彰噗嗤一笑,繼續唱歌,免得破壞了氣氛。


    其他同學哈哈大笑,白楊和傅擇經過身邊時,他們在後麵助力推兩人,讓這份唯美深刻的“愛情”持續得更久一些。


    季言彰看向徐薇真。


    徐薇真與他對視,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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