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彰從鄰市迴到家,雖然按時上課,參加公司表演、舞蹈等訓練,但肉眼可見地精神萎靡了好幾天。


    直到白楊和紀無雙、傅擇整理了這兩年來共同創作的十幾首歌曲以及用心趕製的兩首新曲譜給季言彰。


    季言彰一臉困惑。


    白楊說:“你不要是影視歌三棲發展嗎,那怎麽少得了歌曲。我們不了解市場,你帶著譜子去問問屈雲,能不能用上。”


    季言彰喃喃道:“可這是你們——”


    “本來就是寫來唱的,就得你唱才有那個味兒了,而且難道你拿去用了就不在作曲人上標注我們的名字了?”


    白楊見季言彰又要張口,連忙截斷他的話,“也別提給我們什麽補償,是兄弟就別講那種生分的話。”


    季言彰深吸了口氣,“謝謝你們。”


    “客氣啥啊。”


    白楊他們誌不在此,將音樂當成一種愛好罷了。


    季言彰就不一樣了,他以後沒準可能要靠這個掙錢吃飯。


    所以得到屈雲等專業人員的肯定後,季言彰和公司音樂製作人選了其中十首歌曲準備發行他的首張音樂專輯,作為他正式出道的第一部作品。


    季言彰堅持如果專輯不虧錢,必須給白楊等人“分紅”——虧錢的話白楊他們肯定死活不收錢。


    參與製作音樂專輯的整個過程是很辛苦的。


    特別是,季言彰還是學生,主要以學習為主,隻能利用碎片時間來錄歌和拍攝mv,而他又對自己要求很高,光錄歌就花費了很多精力,進度極慢。


    某天晚上十點,季言彰從錄音棚出來,道別了陪同的屈雲等人,邊和徐薇真約定等會打視頻,邊急忙忙奔到公司洗手間。


    為了不耽誤大家時間,他憋了好久。


    現在終於能夠暢快釋放了。


    整理褲子的時候,季言彰突然聽到幾個腳步聲,越來越近。


    隔著薄薄的門板,季言彰清楚地接收到三人聲量小的交談:


    “累死了,每天這麽跳舞練嗓子,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還動不動就被老師罵,拿來跟那位小少爺做比較。”


    “嗤,他也就比我們基礎好一點而已。”


    季言彰聽得出來,是公司裏的三個表現比較優秀的練習生:一對年紀小他一歲的雙胞胎兄弟,剩下的一人則快成年了,叫白問元。


    “沒辦法,誰叫人家投胎投得好。”白問元語氣是掩蓋不住的濃濃的羨慕與嫉妒。


    “從沒給過我們好臉色的老板,一見到那位小少爺笑得嘴都咧開了。”雙胞胎弟弟道。


    “奴顏婢膝。”白問元。


    “問元哥,你還挺有文化的。”雙胞胎哥哥道。


    “沒那位小少爺有文化,聽說他要發行的專輯歌曲很多都是他填的詞。”


    伴隨著淅瀝的水聲,白問元話中的嘲諷意味愈濃。


    “是真是假誰知道呢?我不信就他那年紀,就能寫出這麽多詞。就算真能寫,那質量肯定一般般。”


    “也是,沒準是叫別人代寫的。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有錢能使鬼推磨。”雙胞胎弟弟不由惡意揣測道。


    雙胞胎哥哥相對理智一些,“不清楚的事討論有什麽意義。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人家還給我們送過幾迴吃的用的,沒必要說人家。”


    “那點蠅頭小利就把你給收買了?”


    雙胞胎弟弟為哥哥正名,立馬轉了風向,“什麽蠅頭小利啊,上次他請我們吃的巧克力,我迴頭查了,就拇指大小,一個要幾百,他一人送了一盒,更別說他送的棒球帽和眼鏡,要四位數起步了。”


    “問元哥你還拍照發朋友圈了不是嗎?”


    白問元啞口無言。


    “真是同人不同命。”雙胞胎弟弟歎了口氣,“我也想有那麽多錢。”


    雙胞胎哥哥提醒道:“應該不是他有錢,是他姐姐。”


    經過一段時間,他們也知曉了,季言彰與徐薇真不是親姐弟,而他們的老板屈雲對待二人的態度有所區別,前者是欣賞、喜愛和尊重,後者是小心翼翼與些許畏懼。


    由此可見,徐薇真的勢力背景很強大,財力更不用說。


    白問元像是終於找到了下一個發泄口,急道:“歸根結底,還是人家會投胎,長得好,不然怎麽會被看上。”


    他本意還是貶低季言彰,可雙胞胎弟弟接不住他的點。


    “我也想被看上。就算不提供給我什麽都好,能和那樣漂亮的人在一起,別提多得意了。”


    “就你這樣……”


    季言彰聽得心虛又憤怒。


    前者是因為徐薇真對他可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更別談看上了。


    後者是他們竟然認為徐薇真那麽膚淺,隻看皮相,還貪圖她!


    季言彰忍無可忍,猛地打開門。


    “嘭”的一聲。


    驚得三人看過來,隨之臉色灰白。


    季言彰神情陰沉,聲音如半開高窗灌進來的夜風微冷,“我支持言論自由,但這不代表你們可以隨便造謠別人,禍從口出,不知道你們明不明白?”


    三人磕磕巴巴道:“明,明白。”


    “我承認我的運氣比你們好,但我不認為我就比你們懶散。”


    因為要完成學校與工作任務,季言彰每天行程安排得很緊密,從早上五點到晚上十一點,除開學校日常課程與社團活動,他需要學習俄語,其他時間不間斷的循環地進行表演、聲樂、台詞與形體等訓練,跟進專輯歌曲的錄製。最後還要像擠壓海綿裏的水一樣,斷斷續續擠壓出一到兩個小時和徐薇真打電話。


    生怕她課餘時間無聊,正好有個相對不錯的異性來替她解悶。


    同性都有可能。


    想到這,季言彰的心情更差了,“還有,我和我姐姐之間清清白白。”


    “給我和我姐姐道歉!”


    “對不起。”雙胞胎弟弟滿臉懊惱。


    “對不起,我們不該在背後說你們壞話。”雙胞胎哥哥認錯態度誠懇。


    白問元低著頭,分辨不出神情,聲音很低,“對不起……”


    季言彰著重看了白問元一眼,沉聲道:“這件事我會如實告知我姐姐,她原不原諒你們是她的個人意願,到時你們後果自負。”


    季言彰頭也不迴走了。


    留下來的三人,誰都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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