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都迷糊了。


    慕辰此前連宗主叫什麽都不知道。


    如今卻能準確無誤地說出秦芷若的名字。


    這不得不令他懷疑起慕辰的身份。


    “嗯?”


    慕辰冷冽地瞥了劉波一眼,而後緩緩言道:“將你所知曉的道出,餘者勿言。”


    被那仿若死神的眼眸凝視,劉波仿若置身冰窖,渾身顫抖不止,呆愣地點了點頭。


    “實則,關於秦師姐之事,我等所知寥寥。”張滔在旁謹小慎微地說道。


    慕辰將冰冷的目光移向他,張滔不禁打了個寒顫,忙接著說道:“據我所知,秦師姐二十年前外出遊曆,不知緣何,突被宗門執法長老擒迴,此後便傳出她被囚於宗門禁地之中,至今仍未出來。”


    慕辰的麵色愈發陰沉,眼神中的冷意愈濃,仿佛能將周遭的空氣凝結。


    “整個宗門竟無人為她發聲?”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似在竭力壓製著憤怒。


    張滔趕忙搖頭,緊張地解釋道:“也並非全然沒有,隻是皆被執法長老告誡不得多事,並稱此乃宗主親下之令,誰敢違逆,便是與宗門為敵。”


    慕辰的眉頭皺得更緊,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


    張滔見此情形,似是想到了什麽,他猶豫片刻,還是如實迴答道:“不過有位青木長老為秦師姐出過麵,他曾親往質問宗主,隻是結果卻……”


    言及此處,他頓住了,似是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結果如何?”慕辰追問。


    張滔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當時二人險些動手,至於後來怎樣無人知曉,隻知青木長老自那以後便被派來鎮守秘境界域出口。”


    言罷,張滔如釋重負,他惶恐地望著慕辰,急於表忠心,期望能得慕辰寬恕,饒他一命。


    “他說的是真的嗎?”


    慕辰轉頭看向劉波,神色十分冷漠。


    他豈會隻信一人之言!


    “呃……是,是真的,不過還有傳言說……”劉波麵露糾結,不知要不要說出來。


    “說!”


    見慕辰要求,劉波便不再隱藏開口道:“傳言說秦師姐與宗外之人私下產子,有辱宗門之嫌,故而宗主才對其處以嚴懲,不過這都是一些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也難為 他為了求生,竟將一些小道消息吐露了出來。


    然而他並不知曉,這些所謂小道消息的源頭,此刻正立於他倆身前。


    慕辰麵色詫異地凝視著眼前的兩人,心中暗自揣測這二人是否知曉自己的身份?


    不過在取這兩人性命之前,他還需解決一個困擾已久的問題。


    “誰能告知於我,為何你倆天機境的靈魂之力如此弱雞?”


    劉波:“……”


    張滔:“……”


    “噗哧!!”


    原本氣息就紊亂,如今一聽見直戳心窩子的問話,兩人喉嚨一熱,緩緩從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嗬嗬!


    他倆弱雞?


    開什麽玩笑!


    堂堂大衡宗的內門弟子,是多少英年才俊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的位置,在慕辰眼中竟就一句輕飄飄的弱雞?


    他倆這簡直要被慕辰給氣死了。


    真是叔能忍,嬸也忍不了了。


    如若不是此刻兩人皆失去內力,說什麽也要讓慕辰好好瞧瞧什麽叫天嬌之子。


    “你倆怎麽?不會是被打擊到了吧?怪我咯!怎麽能當你倆廢柴的麵說什麽大實話。”慕辰宛如才反應過來,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


    張滔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意欲上前。


    雖說此刻並沒有完全恢複內力,但如此近距離之下,若能出其不意將此人拿下,想必他的手下應該不會輕舉妄動的。


    “張兄,別衝動!”


    恰巧此時,劉波當即抬手按在張滔的肩膀上,隨即靠近壓低聲音說道:“你想死嘛?看看自己身上。”


    “什麽?”


    張滔聞言一怔,待他看到劉波嚴峻的神色時,低下頭一看,頓時後怕不已,背後更是直冒冷汗。


    隻因不知幾何,他與劉波胸口的位置,竟出現幾枚紅點,一種直達靈魂深處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並且越來越濃烈。


    不單由此,他還發現了劉波的額頭正中也出現了紅點,想必自己頭上也有。


    經曆過炮轟的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擁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殺器。


    不用想,這些紅點,定然是另一種致命的殺招,牢牢鎖定他們兩個人,頃刻便可以取走他倆的性命。


    “嗬嗬,閣下來頭定然不小,絕不會跟我這等小人物一般見識的,對吧?”劉波見張滔冷靜下來,暗鬆口氣,抬手朝著慕辰躬身作揖。


    他之所以攔著張滔,不是擔心他,反而是害怕此人衝動之下連累到自己就不好了。


    瞧見慕辰冷冷地看著自己,劉波隻能尷尬的笑笑道:“公子所言確實不錯,我倆與你相比,靈魂之力確實比不上,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慕辰眉角微挑:“有什麽疑惑?”


    “為何公子的靈魂之力如此的強大?並且沒踏入天樞境之前便成功凝出實體,這屬實令人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說,我如今的靈魂之力可比擬天樞境?”慕辰聞言眸子閃過一抹光亮,神色略顯激動。


    “奶奶個腿的,還真猜對了。”瞧見劉波愣了愣後點點頭,慕辰心底暗爽不已。


    他一早就覺得不太對勁。


    要想大衡宗也不至於招收廢物當內門弟子。


    如果劉波二人不是廢物,那靈魂之力的估計也在正常範圍內。


    可即便如此,跟自己如今凝出實體的靈魂之力相比較,說是弱雞都算他給麵子了。


    原以為自己很弱的慕辰。


    沒想到啊!


    列強意是他自己?


    那可是天樞境啊!


    雖說他的境界沒突破,並非真正的天樞境高手。


    但架不住他裝b啊!


    隻要不動手,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天樞境?


    這威勢一顯擺出來,誰還敢動手?


    “咳咳!”


    慕辰收斂一下激動的神情,輕咳一聲繼續試探道:“方才見你二人曾使用過靈魂之力,可為何沒見有什麽不適……”


    “呃??”


    慕辰約莫兩可的話讓劉波與張滔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劉波小心翼翼詢問道:“公子是想問什麽?”


    “對了,就是乏力,剛才就想到了,隻是沒說出來。”


    慕辰眉頭微皺,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最為合適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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