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大會以掌門開口訓話為始,門派眾多小輩弟子哪敢不聽。


    但不聽之人還是有的,如掌門身邊的四張座位上的四名長老,四人乃門派最強長老,即使是掌門都要對他們客氣有加。


    再向下看去,各個長老和真傳弟子都虛心聽取掌門所說,不時點頭,可真傳弟子中卻有一人也沒有在聽,魏猛端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即使掌門的眼光看向那裏,魏猛依舊不聞不問。


    唐立長老之前就對威猛說過,要他來參加師門大會,想必魏猛應該是經常不參加這等盛會。


    魏猛因元神與仙劍相連,受了掌門一掌,吐了一口血,雖然及時吞下一顆丹藥,但此刻魏猛也在專心療傷,這大會,如若不是唐立的要求,他萬般不會來此。


    過了許久,掌門講完了話,宣布著師門大會結束。


    門派中的人,也許此生這是唯一一次見過掌門的機會,外門弟子更是這一刻要對掌門記憶猶新,因為外門弟子有三年時間期限的限製,這些人中,這次恐怕是最後一次見到掌門。


    此後臨淵派恢複了平靜,正巧是餘輝落幕一刻,漫天金光灑在臨淵派,盡顯臨淵派的**和肅穆。


    王元在與徐曉璿說了幾句話後,就匆忙的向著魏猛跑去。


    臨近魏猛,王元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師傅,你的傷……”


    魏猛站起身,微微一笑道:“不礙事,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


    這時,從其他座位走過來一風姿卓越的少婦,正是徐曉璿的師傅劉柳。


    劉柳與魏猛同是真傳弟子,可因魏猛的師傅唐立的原因,魏猛在眾多真傳弟子中地位頗高,這也是掌門隻是罰他在深淵千米處的原因。


    王元見劉柳過來,躬身抱拳,恭敬道:“見過劉師叔。”


    劉柳輕笑點頭,有意無意的在王元身上看了看,並開口輕聲道:“王元,曉璿竟與你共用一處洞府修煉。”


    劉柳身為徐曉璿的師傅,自然這些事情都知道。


    王元略顯尷尬,支支吾吾的答道:“師、師姐她……”


    劉柳掩嘴一笑,看著王元幹著急的樣子內心便有了想法,便不再看著王元,而是對魏猛微微躬身。


    “師兄,掌門罰你在深淵千米處修煉,此事是不是有些嚴重了?”劉柳一想到那深淵處的懲罰之地,渾身就打起顫來。


    但魏猛卻瀟灑的擺擺手,竟有些向往的說道:“劉師妹,對於別人來說那裏是懲罰之地,但對於我來說卻大不相同,掌門知曉我現在處於突破階段,罰我去那裏就是變相的幫助我。”


    劉柳心中立刻會意,但內心也是擔心,當下拿出一個小白玉瓶。


    “師兄,這幾顆凝基丹雖說對你沒有多大作用,但聊勝於無,也是師妹的一番心意,你在深淵千米五年,這個期間王元有什麽修煉上的問題大可以來問我。”劉柳把那白玉瓶托在手心,暗自期待魏猛接受。


    魏猛歎了口氣,看向王元,隨後手一揮,劉柳手心的白玉瓶就被魏猛收了起來。


    “這五年就有勞師妹費心了,待我五年後歸來,定可突破築基後期!”魏猛眼中暴露出驚人的精光,片刻後就收迴眼中。


    魏猛的資質眾多真傳弟子皆知,整個門派中,其資質唯有掌門的弟子才可以與之一比,但掌門的弟子屬於晚輩,二人自然沒法相比。


    不僅內門弟子有先後之分,真傳弟子中也有新舊之分,老一輩的真傳弟子如魏猛、劉柳,他們之下便是蘇倩等數人,而最小的輩分就是掌門的現任真傳弟子。


    王元從話語中知曉了魏猛的具體實力,但他現在連入門還沒有完成,不知築基後期到底有多厲害。


    魏猛離開時再次囑托劉柳照顧王元,而劉柳因徐曉璿與王元的關係,即使魏猛不提醒,她也會分出一份力的。


    隨著這次師門大會結束,王元的門派生活正式開始!


    臨淵派坐落在永州境內,屬於下層門派,其上還有三等門派。


    一等是整個東勝神洲最強的兩派一門,兩派指玉清派、延天派,一門指五行門。


    二等是附庸在這三個最強門派下的修仙門派,玉清派共有五個附庸門派,延天派有四個附庸門派,而五行門隻有兩個附庸門派,可五行門的兩個附庸門派的實力很強,這才導致三個最強門派隱約平衡,各自發展其勢力,井水不犯河水。


    三等是供奉附庸門派的門派,他們的地位不被三大門派認可,可卻妨礙不了附庸門派發展勢力。


    四等便是如臨淵派小勢力的門派,這種門派遍布各地,隻要有修仙資質的人他們都會接納,可在凡人眼裏,臨淵派依舊是觸手不可及的。


    王元迴到山洞後,完全沉浸到了修煉當中。


    此刻王元按照練氣口訣中的指引,吐納之下把外界的靈氣吸收,儲存在自身當中,當積累到一定量後就是第一層完成的跡象。


    體內被吸收的靈氣遊走全身,隨著唿吸,可見兩條氣柱從王元鼻孔噴出。


    王元腦子裏清明,萬事開頭難,可在王元夜以繼日的吐納下,自身已經感覺到要達到飽滿的那一刻了。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年時間,期間,周大來如約來看望王元。


    王元對周大來報有感激之心,因此,王元在明知這種事被發現會逐出門派的後果下,毅然而然把練氣期前四層的口訣傳授給了周大來。


    但這還不足以令王元感到報答之心,向周大來允諾,日後再行報答。


    一年的時間,在凡間可以改變許多,王元也小有進步。


    這一年的時間中,王元不僅學會了所有字,而且修煉上麵也小有所成。


    這一日,正是王元衝擊練氣三層的階段,第一層在接近四個月就已完成,第二層現在大成。


    睜開雙眼,徐徐吐出胸中濁氣。


    王元剛睜開眼,身子驀然間向後退去,這一退沒有錯,可錯的是王元身後是山洞的牆壁。


    在王元撞在牆上時,一陣銀鈴般的婉轉笑聲就響在山洞中,徐曉璿方才就瞪大眼睛看著王元吐納,因此王元在睜眼的一刹那就被一雙明眸大眼睛籠罩,這才有了吃痛一幕。


    “師姐,你又在捉弄我。”王元揉了揉後腦勺,心想日後定要加快修煉,早日練成怎麽撞也不壞的腦袋。


    徐曉璿不知何時換了一身行頭,身著淡紅色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白紗衣,亦是標準的秀女裝,極為淡雅又不失活性。


    有詩雲:畫羅織錦如瑰裙,絢麗秀雅似美雲(自己編的)。


    這些日子王元沒少在徐曉璿的古怪之下“折磨”,也許在王元一睜眼,麵前就是一隻被徐曉璿抓來的小獸,或許頭上就被施加些許花瓣,總之,在修煉之餘被徐曉璿這麽一鬧,也就有了興趣。


    徐曉璿脆笑不止,臉色都有些潮紅。


    王元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師姐,你怎麽不抓緊時間修煉呢?”


    哪知王元說完此話,發笑不止的徐曉璿竟然止住了,伸手拿出一條彩帶,這是劉柳贈予徐曉璿的法寶。


    “哼哼,你且看好,師姐早就可以禦物飛行了!”徐曉璿在王元的注視下,漸漸騰空,腳下那條彩帶似有靈性,餘下部分環繞著徐曉璿。


    如采花仙子,周圍被徐曉璿布置的花朵全為之失色,似襯托徐曉璿。


    王元也不知道何時徐曉璿竟然可以禦物了,禦物是練氣三層的特有標誌,禦物也是飛行的入門要求。


    禦物之上還有禦氣,禦氣飛行才是飛行的大成境界,可禦物和禦氣都屬於練氣第三層內。


    王元做夢都想飛上天空,這也是他一個願望。


    這個願望從周大來駕著那祥雲,到魏猛帶著他飛過深淵,再到自己使用靈符飛行,就已經存在,這一切都記在心中。


    看著徐曉璿在山洞內騰空禦物,王元不禁也內心如麻。


    徐曉璿的資質一直壓過王元,二人在一個山洞中像是競爭,誰也不想殿後,更何況,王元性格中就有不認輸的性子,所以,王元焦急的撓了撓頭,離開了山洞。


    徐曉璿知道王元這是出去進行突破第三層,內心竊喜:“看來師弟被我激發了倔強之氣,他不修煉到第三層是不會迴來的。”


    臨淵派之大,有很多空地,王元從山洞中走出,奔著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前去。


    王元自從修行之後,氣質愈發的改變,也漸漸有靈氣環繞,四周的一些玩耍小獸看到王元到來,不像以前躲藏起來,而是隨著王元的步伐而跳動。


    王元修的是仙,眼下禦物飛行就是首要任務,不能飛的仙,那還叫做仙嗎?


    就這樣,在這片草地上,以天為被,以地為榻,王元漸漸閉上眼,向著練氣三層而衝擊。


    天色漸晚,四周的小獸都爭相跑迴巢穴,有的膽大小獸,路過王元時,濕潤的小鼻子嗅來嗅去,這些通靈的小獸已然可以聞到靈氣的味道。


    漸漸地,在這隻小獸匍匐在王元身邊後,陸續有更多的小獸而來,他們也吸著王元吸引過來的靈氣,緩緩吐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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