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那冷天冥不能使用妖術已經很好了,那咱們趁著這個機會,將他找出來殺掉不就得了!”賀雲興奮道。


    “可問題是現在不知道他在哪裏,並且,他手下高手也很多。”尹天成道。


    “多又怎麽樣,咱們人也不少!而且,我相信就尹兄就一個人也能幹掉他們大部分高手。”


    尹天成笑著搖頭:“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和他的幾個護法交過手,他們三個護法聯手我要打敗就很有難度了,要是四個,可能我就得輸了。更何況,他還有些很多蝦兵蟹將。”


    “那不是還有咱們啦?”賀雲道。


    “那現在得知道他們在哪裏才行……對了,幽冥教搞什麽大動作了?難道這趙丞相的事情就是幽冥教的陰謀?”尹天成道。


    楚俊文道:“尹兄說得不錯,這的確如此!二皇子說這是幽冥教在朝廷展開的排除異己的行動,搬到了趙大人,牽連出十幾位大員,那都是不為他們所用必須要鏟除的人。”


    道一道:“聽說那趙丞相不是一向深得皇帝信任嗎?怎麽說搬到就被搬到了?”


    楚俊文道:“這我隻知道丞相先是被皇帝以忤逆罪下獄的,下獄之後便有人發起彈劾落井下石。那趙丞相當時已在牢中,無法和外界有效聯係,不能應對,隻能被動挨打了,所以才會被搜羅出那些個髒銀,他的管家也被人脅迫作證誣陷他,又弄來幾個苦主和一些旁證,這諸多罪名就被坐實了。”


    然而楚俊文不知詳情,但筆者知道啊,這裏容筆者慢慢道來。


    幾日前的夜裏,皇帝邀約趙丞相去禦花園飲酒。趙丞相和皇甫盛至小便是好友,而趙丞相的表妹又是皇甫盛的妃子,所以也是親戚。當夜,酒過三巡,二人又聊起政事,趙丞相諫言應該削減國師的權利,說他自查幽冥教以來不但沒有重大突破,而且調撥給千機閣以前的特捕都快犧牲完了,新進來的人,大部分是國師推薦進來的,並不可靠,而千機閣離皇宮不遠,要是這批人有異心的話,對皇宮安全會構成威脅。


    但是皇甫盛卻說他多慮了,說自己相信國師的為人,還有自己早見識過國師的武功,十分了得,他多次和國師單獨相處,國師若真要殺他,那一定是有成功的機會的,但是他卻並沒有那麽做,足以說明他並無異心。


    趙丞相見勸說不動,隻好作罷,不過轉眼卻又生出一個主意道:“皇上,你看現在二皇子都已經娶親一年多了,男人一生兩件大事,一是成家,二就是立業,二皇子再如何說也是您的血脈,鳳種龍胎,總不能一直讓他閑著毫無事業,以微臣之見,反正現在追查幽冥教,再多的人都不嫌多,不如幹脆讓他去千機閣任職,這千機閣專查幽冥教一事,也不會對別的政事有所牽涉,這樣豈不是很好?”


    誰知皇甫盛聽了當即不悅道:“我不是給你說過?他的事情不要再提!我給錢養著他,還給他娶了足以匹配他的妻室,這就是恩待他了。”


    “可皇上,二皇子品行端正,處事方圓,對您也是恭敬孝順,這麽多年來從來也未向你求過什麽,這麽好的孩子,你就不能給他一點機會嗎?”


    “別說了!我看你今夜是喝得多了些,早點迴去歇著吧!”說罷皇甫盛便吩咐旁邊的太監道:“送趙丞相迴府!”


    趙丞相知道是惹皇帝不高興了,不敢再多說一句,隻道:“微臣告退!”便隨那太監去了。


    太監將和他還未行出禦花園,卻突地有個小婢跑來叫道:“陳公公,您快去看看吧,小娥姐姐不知怎滴突然昏過去,怎麽喚也喚不醒,不知死活……”


    那小娥是這老太監認的義女,十分疼愛。


    “啊,出啥事兒了呀……可我還要送趙大人出宮啦!”老太監聽了心中著急非常,卻又不敢就這樣離開。


    趙丞相道:“陳公公去吧,這禦花園我來過多次,認得路的。”


    “那……如此就謝過趙大人了!”老太監即刻道謝,然後匆匆離去。


    皇帝的禦花園很大,雖然外圍有眾多禁衛看守,但是裏麵卻隻有宮女太監,晚上雖然也都隔得不遠就照著宮燈,但是總也還有陰暗的地方……


    忽地,隻覺一道人影從眼前一晃,趙丞相一下昏了過去。


    而等他醒來,卻是在一宮女驚悚的尖叫聲中。


    趙丞相睜眼,差點把自己嚇傻了。


    自己壓在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身上,而那女人脖子上血跡未幹,床單全被鮮血染紅……


    趙丞相不到五十,正是盛年,酒後亂性竟然奸殺宮女!


    皇帝背著手,就站在屋前的石階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他,半晌沒有說話。


    剛才他打發走了趙丞相,自己一人獨酌了幾杯,想著心事,卻聽人來報告了這個消息,於是立馬趕了過來。


    “趙餘慶!是不是我一向太優待待於你了,所以你才敢如此膽大妄為!你淫@亂後宮,知道該受什麽刑罰嗎?”


    皇帝聲音聽起來很憤怒,但是聲音卻是很低沉,似乎內心有沉重的壓力。


    “皇上,臣是被冤枉的,臣寧死也不會認下此罪!”


    “人證物證俱全,你不認可以嗎?”


    “皇上,微臣跟隨您多年,微臣是不是好色之徒,皇上您不會不知道。微臣就算醉得走不了道也絕不可能生出這樣的念頭!皇上!是有人要陷害微臣啊!剛才微臣半路上被人打暈,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可誰要陷害你,打暈你的人是誰,他又在哪裏!你拿出憑證來!李正德也親自勘察了,沒有任何可疑人留下的痕跡,現場的一切線索一切罪證都指向你!指向你!”皇甫盛指著他咆哮著。


    “皇上,微臣拿不出證據……但是微臣沒有做過!”


    “那你覺得是冤枉了!你覺得冤枉有用嗎?”


    趙餘慶不再迴話,隻靜靜地思索,想著那打暈他的人究竟是誰,竟能悄然潛入這被禁衛重重守護的皇宮。難不成就是當值的禁衛中的一人?或者還是誰收買的武功高強的江湖之人。


    禁衛可不是一般人,大興禁軍五萬,隻有兩萬是禁衛,禁衛守護皇宮,而別的守護皇城,就是內外層的區別。禁衛比禁軍高明,武功放到江湖上至少都算二流中的上乘。賀雲就是禁衛中選出來的,比一般禁衛更高明些,但是差距也並不很大,一個頂倆也就極限了,要想經過那麽多禁衛進入禦花園而不被發現,可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趙餘慶沒說話,皇甫盛也沒說話,就靜靜站著,但兩人腦子都在飛快地運轉。


    終於,皇甫盛開口道:“丞相趙餘慶酒後亂性,誤傷人命,念你是一時失控,又有功於朝廷,判你革去一切職務,入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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