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薑笙一點也不同情。


    這樣的人什麽下場都不過分。


    秦野吃完了,起身收拾碗筷,“明天我再去一趟市裏,帶著二狗他們,給我一千斤細糧。”


    空出來的第三,他必須得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雖說現在他們兩口子錢很多,這些年賺的,加上搜刮來的,快二十萬了,是一筆天文數字,可會有人嫌棄錢多嗎?不可能。


    “行。”關於這事兒,薑笙從來不會拒絕。


    隨秦野去折騰。


    這一折騰,閑下來都過年了,秦野帶了五千塊錢迴來,不止是市裏的,縣裏最近生意也很不錯,臨近年關,肉和細糧都是緊俏貨。


    如今物資緊缺,有東西的人就是大佬。


    除夕這天,薑笙把爺爺他們全部接了下來,一起過年。


    這兩年都是這樣,大家也習慣了。


    “秦野買了一瓶茅台,等會兒大家都喝點。”薑笙把瓜果點心擺在桌子上。


    新年,大家都穿著幹淨整潔厚實的衣服,這些都是薑笙請孫豔萍做的。


    “行,一年沒喝了,想得緊。”華老喜歡的就是這一口。


    桌子上擺著糖果,大白兔奶糖和水果糖混合在一起,雞蛋糕一盤,白糖糯米糕一盤,還有一盤江米條。


    薑笙不喜歡吃這個,覺得太甜了,顏顏喜歡,不過薑笙不允許她多吃。


    她還泡了茶,老人們喝茶聊天,秦野做飯。


    他早就開始準備了,也不難做。


    薑笙去廚房裏幫忙。


    “我一個人可以。”秦野係著圍裙,袖子卷上去,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


    這男人結婚後一年比一年有魅力了。


    “那我就在一旁看帥哥做飯。”薑笙靠在門框上,眼神戲謔。


    她還上下打量秦野,目光在某個地方重點停留。


    “流氓。”秦野沒好氣。


    這露骨的眼神,手放在哪裏都不是,感覺自己被剝光了。


    “看自己男人怎麽了?”薑笙走過去,眼波流轉,“你不給我看想給誰看?”


    秦野不想理她,專心調碗裏的餡兒,等會兒要包餃子。


    年夜飯準備十二個菜,肉菜占據了一半,雞鴨魚肉都有,拔絲紅薯,幹鍋土豆片之類的素菜也上桌,還有蘿卜雞蛋湯,天冷的時候這個最適合。


    魚做成了紅燒的,先用麵粉裹著炸過,這樣做的魚和其他的紅燒魚不同,應該說湯汁是紅燒的,因為炸過的魚蒸一下,再把湯汁澆上去,一整條,有頭有尾的。


    雞做成白斬雞,薑笙覺得這道菜的靈魂是蘸水,不然她是不喜歡的。


    其他的菜同樣做得好看又美味。


    最後大家一起幫忙,熱熱鬧鬧的一桌子菜,有酒有汽水。


    今年不和老宅一起過年,秦父秦母和大房一起過,也不過來。


    所以就他們一家三口和薑老他們。


    “過年就是要這樣才熱鬧嘛。”熱熱鬧鬧的,才有過年的氣氛。


    薑老笑嗬嗬的,“顏顏,來曾外公這裏。”


    顏顏穿著大紅色的棉襖,噠噠噠的跑過去,“曾外公要給顏顏壓歲錢嗎?”


    薑笙和秦野都驚呆了,天地良心,他們可真沒教娃這樣說過。


    “嗯,不過不是錢。”薑老笑嗬嗬的,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平安扣。


    碧綠通透,秦野耳濡目染,也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


    薑笙臉色變了變,“爺爺,這可是……”


    薑老瞪了她一眼,“不管是什麽,給我我們顏顏都舍得。”


    顏顏不敢拿了,她迴頭看媽媽。


    薑老把平安扣掛在她的脖子上,“這是曾外公給的,你媽媽做不了主。”


    這平安扣通透碧綠,水頭十分好,而且看樣子被人經常拿在手裏,應該十分珍視。


    確實,這是薑笙奶奶送給老爺子的。


    也算是兩人的定情信物,他可從來沒給過晚輩。


    沒想到會給顏顏。


    華老爺拿了東西出來,“我沒什麽好東西,這個給顏顏玩兒。”


    薑笙看著那小葉紫檀的手串,嘴角抽了抽。


    這叫沒什麽好東西?


    接著黃教授,曲教授和元教授也拿了禮物,都是自己千方百計藏著的好東西。


    多是玉石。


    這東西很多人都看不上,如今沒什麽價值,也是他們能藏好的原因。


    其他的早就被人搜刮走了。


    薑笙讓顏顏給老人們磕頭拜年,“以後每年都這個待遇才好。”


    她拍手,一不小心說了個大實話。


    幾個老人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果然剛才推拒都是裝的。”薑老哼了一聲。


    華老,“身上再沒東西了,你以為我們是百寶箱呢。”


    元教授,“如果迴去,我……”


    他話戛然而止,哪有什麽如果啊。


    “肯定會有那麽一天的,大過年的,不說這些,過好當下,未來的每一天都值得期待。”薑笙趕緊說道。


    秦野已經給大家倒好了酒,“新年新氣象,祝爺爺,師父,還有大家,身體康泰,長命百歲!”


    這才能等到光明到來的那一天。


    “對,大過年的說點開心的,喝酒,咱們這日子多好,有酒有肉有菜。”薑老道。


    元教授深吸一口氣,“喝酒,吃菜!不是說有句話今朝有酒今朝醉嗎?今晚就放肆點,多喝一些。”


    都是豁達的人,很快就說起了其他的話題。


    守歲到十二點,顏顏肯定等不到,秦野給她包了個紅包放在枕頭底下,小姑娘開開心心的去睡覺了。


    “七五年了。”秦野和薑笙相視而笑。


    明年,明年老爺子他們就能迴去了,後年,七七年,高考恢複。


    老人們等了這麽久,好多人等了好久。


    在最後的這一兩年,薑笙希望已經堅持了許久的人,可千萬不要放棄。


    大年初一,薑笙家除了他們兩口子,大家都在睡懶覺。


    老人們住在東廂和西廂,也燒了炕,熱乎乎的,比牛棚舒服太多了。


    要不是早上會有孩子們來拜年,他們也想睡午覺。


    “去後院打一架。”薑笙躍躍欲試。


    好久沒和秦野過招了。


    “你確定?”秦野覺得她瘋了。


    這大早上,大過年,他倆要去後院比武。


    “確定,走!”薑笙拉著秦野,兩口子跑去後院。


    她後麵有你的懶散,可從小就學習拳法,藏在骨子裏的肌肉記憶。


    架勢一拉開,秦野就警惕起來。


    薑笙向來奉行的先下手為強,她衝過去,對著秦野的下巴就是一拳。


    【剩下的四千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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