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的喜悅暫時衝淡了趙鵬認親帶給我和悅悅的壓抑。


    也是在醫院裏待久了,環境壓抑,我打心裏有了一種新生的朝氣。


    悅悅也一拋這些年以來的沉鬱,開心得像一個小女孩。


    我們倆在院子裏、花園裏盡情地徜徉,迴憶著嶽紅在世時的美好時光。


    心裏悠悠的酸楚,酸酸的甜蜜,那滋味兒,別提多豐富了。


    悅悅一刻都不願意鬆開我,挽著我家前院後,樓上樓下,一遍又一遍地走啊,看啊,迴憶啊,嘴不時閑地碎碎念……


    “哎,江岸,我們從此以後,就生活在這幢別墅裏,我陪著你白頭到老。”悅悅一臉幸福地把頭靠著我肩頭說。


    我捏了捏她那高挺圓潤的小鼻頭,故作憂傷地說:“你總歸是要嫁人的,等你結婚了,我就變成了一個人,住著這麽大的房子,多空虛、孤寂啊。”


    “為了不讓你空虛孤寂,我就不嫁人,一直陪著你,我們一直幸福。”悅悅一臉憧憬地說。


    “你說什麽傻話,女孩子大了,總是要出嫁的。等你出嫁以後,我也要為自己找一個女人,跟她生兒育女,繁衍後代。”


    “我不準你找其他女人,我就在你身邊,陪伴你一輩子,為你生兒育女,我們生一大群小江岸,小悅悅。”悅悅調皮地嘴巴湊近我,飛快地給了我一個吻,然後咯咯地笑。


    “我們之間,那是不可能的,我是非常愛你,但對你的從來都不是男女情愛,而是慈愛。”我衝著悅悅嚴肅地說。


    “可是我對你是愛情。這些年,你不止一次地進入我夢裏,每一次,都是我的白馬王子。”悅悅眼裏躥出灼灼的小火苗。


    好日子僅僅過了兩天,第三天,趙鵬就派張叔送來了通知,十天後,也就是新年的元月八日,在豫園的華夏大酒店舉辦隆重的認親典禮。


    張叔帶來趙鵬的口信說,馬上就到了農曆新年,認親後,趙鵬要悅悅和他們全家過一個團圓的春節。


    特麽的,他們是團圓了,沒了悅悅,我上哪裏團圓去?


    悅悅沒有像以前那麽激烈,她甚至禮貌地把張叔送到大門外。


    送走張叔後,悅悅迴到二樓,平靜地對我說:“爸爸,我要出一趟遠門。”


    “你要去哪裏?”我問。


    自從張叔進門說出元月八日舉行認親典禮,我的心緒就不好了。


    “安徽亳州。”悅悅隨口答道。


    安徽亳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當時,我並沒有想起來,那裏是世界上最大的中藥材種植基地和中藥、飲片交易流通中心。


    “你要是實在不想認他,就遠走高飛吧,我在家裏頂著。”我對悅悅說。


    我不知道悅悅為什麽去那裏,但我清楚,她一定是因為趙鵬的認親,她曾經為了救我,親口答應趙鵬,現在沒有了退路。


    現在的我,也沒有了拒絕趙鵬的理由。


    “不,短則三天,長則一個星期,我就迴來。我不能讓你替我背鍋。”悅悅堅毅的眼神看著我,繼而她說,“其實,我早就想清楚了,既然答應了他,就得信守承諾,我既不會跑,也不會想不開,就是需要出去散散心,讓自己的心拐過彎兒來。”


    悅悅進屋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就拉著一隻不大的旅行箱出門了。


    而且,她沒有要求我與她同行。


    在悅悅走了以後,我才覺得她有些反常,因為這兩天她跟我說的,都是我們兩人的甜蜜。憧憬的全是我們兩人的未來。


    我的心有些惶惶然,但是,我沒有給她打電話。


    時間過去了三天,悅悅並沒有迴來。


    五天,依然沒迴。


    一周過去了,還是音信皆無。


    我開始不放心,打她電話。


    手機關機。


    第八天,依然杳無音信。


    第九天一大早,我就給她打電話,發微信。


    全都石沉大海。


    難道她出事了?或者逃跑了?


    因為明天就是元月八日。悅悅的失蹤,我就要承擔趙鵬的報複。


    我當然不怕他報複我。曾經為了悅悅斷過一隻手,隻要悅悅幸福,就是搭上性命,我絕不後悔。


    上午九點鍾時,董秘過來通知我明天要走哪些程序,同時打探我們這邊的準備情況。


    臨走時,董秘問我:“小姐呢,怎麽沒見到?”


    我隻好撒謊說:“她上街買東西了,為明天的典禮做準備。”


    下午,我坐在二樓的大廳沙發裏,望著外麵神思飛揚,明天,不見悅悅,趙鵬得多丟麵子?他會不會怒發衝冠,暴跳如雷?會不會來抄家,報複我?


    我要不要離開上海的出去躲躲?


    對於趙鵬來說,他想報複,我能躲的掉嗎?上迴就是明證。


    罷了,好好的在家裏待著,準備迎接明天的暴風驟雨吧。


    隻要悅悅不被摧殘,大不了我上次斷掉的手再斷一次。


    甚至,把命丟掉。


    六年前,嶽紅拿命換我活下來,明天,最壞的結果是我拿命換得悅悅的自由。


    到了晚上八點鍾,我坐的大廳被黑夜填滿,我依然沒有饑餓感。


    突然,前麵的大門開了,兩男兩女四個青年人走進院子。


    他們身後,跟著悅悅。


    我正驚異悅悅她搞了那一出。幾個人魚貫向二樓走上來。


    整個別墅的燈都亮起來。


    我才看清楚,今晚悅悅發髻高挽,畫著精致的妝容。


    一襲潔白的長裙拖地。


    走在燈影裏,她美得耀眼,美得虛幻。


    他把四個年輕的男女引到餐廳。


    我才看清,他們每個人捧著一個餐盒。


    擺好後,幾個人離去。


    滿滿的一大桌山珍海味,還有紅酒和高腳杯。


    悅悅嬌豔欲滴,朱唇含笑,“爸爸,明天我就要離開你,以後你一個人就孤單了。今晚,就讓女兒陪著你,好好喝幾杯,說說話。”


    此情此景,我的心一下子堵住了。眼淚控製不住,唰一下子流了下來。


    悅悅打開瓶塞,把我們麵前的酒杯倒滿,端起來,美目含情,“感謝你這些年對我的養育,感謝這麽多年你替我遮風擋雨,來老爸,我敬你一杯。”


    說著,悅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也端起杯,喝光了杯中酒。


    悅悅倒了第二杯。


    “明天以後,你就一個人過了,希望你保重。”她又端起來,咕嘟咕嘟喝光了酒杯。


    我的心一寸一寸下沉,又酸又苦。


    啥也不說了,我作為一個男人,跟著喝光了杯中酒。


    一瓶酒喝光了,悅悅又開了第二瓶。


    …………


    我們倆喝光了五瓶82年份莊園拉菲。


    然後,悅悅抱著我的腰,我們兩個挪到了臥室。


    我感到腳步飄忽,天旋地轉,但是大腦還算清晰。


    悅悅把我攙扶到床上躺下,開始一件一件脫我的衣裳。


    “你要幹嘛?”我猜到了她要幹嘛,兩隻手上去掰她的手。


    但是,我沒有一點兒力氣。


    悅悅一邊解我的衣扣,一邊柔情似水地對我說道:“我給你脫衣睡覺啊。我媽去世後,你陪伴了我六年,今晚就讓我陪伴你一夜。”


    我被脫得隻剩下一條短褲。


    強不過她,我隻好扯過蠶絲被蓋在身上。


    悅悅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一件一件,她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看著我的眼神無比嬌羞,“江岸,你說我美嗎?”


    她簡直太美了。


    可是,我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她。


    “爸爸,我要你看著我,我漂亮嗎?”她的話語仿佛在燃燒。


    我的身子已經微微地顫抖。


    一陣涼風,被角被掀開,她像一隻滾燙的狐狸,鑽進了被窩。


    隨即,我的身子被她抱住,腦袋“轟”地一聲,我隻聽見兩顆心激越的跳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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