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果然停止了咆哮。


    “江岸,我求你,你走吧,我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娶妻生子,富裕地過完這輩子,可以嗎?你放過悅悅,也放過我。”白梅突然低聲下氣對我說。


    “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五千萬,足夠你這輩子吃香喝辣了。”白梅急忙說。


    “你怎麽這麽健忘?你的錢也真大。”我不屑地衝她低吼。


    “五千萬還少嗎?作為普通人,就是奮鬥十輩子也望塵莫及的財富啊。”白梅尖刻地說道。


    “你第一次跟我談,承諾的多少錢?”我問,“不要搞得像勞資沒見過錢似的。”


    “什麽第一次?我什麽時候承諾你了?”白梅眯縫著眼睛,問我。隨後,她又小聲嘀咕一句,“哼,就你那窮樣,知道五千萬是什麽概念嗎?我怕你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特麽的,她真是把我給看扁了,想當年,我家可是淮右首富,勞資那也是響當當的富二代。


    “所以我說你健忘呢。一億五千萬,是你親口答應我的。現在打錢,我現在就走,絕不拖泥帶水。”你敢瞧不起我?我向著白梅伸出右手,說道。


    “那天你也看見了,我現在財務上出了一點兒小狀況。”


    “還在騙我,你所謂的債主,不就是你那個李哥嗎?雙簧都被拆穿了,還在這裏哭窮。你不能張嘴就給我打了三折。拿來,你舍得嗎?舍得,我馬上就走。再說,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有毛關係?”我冷下臉說道。


    “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這麽多錢。”白梅還在狡辯。


    我徹底怒了,衝上去抓住她的衣領,怒吼道:“你別逼我動手!”


    白梅被我嚇到了,她渾身顫抖著說:“你冷靜一點,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沒什麽好商量的,要麽給我錢,要麽我把真相告訴悅悅。”我威脅道。


    “好吧,我給你錢,但你必須保證離開後永遠不打擾我們的生活。”白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咬了咬牙說,“不過,我是真的拿不出這麽大一筆錢,你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慢慢籌給你。不過,我倆今晚談話以後,你明天就離開上海,而且保證不跟悅悅再聯係。”


    “那就等你把錢籌齊,我再走。”我斬釘截鐵地說。


    其實,我們倆說的每一句話,悅悅在電話那頭都聽的真真切切。


    我們的談話不歡而散。


    迴到家裏,我走進我的臥室,一個人影一閃,猛地撲到我身上,接著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吻,印在我的嘴唇上。


    當然是悅悅。


    同時,她抬起一隻腳,蹬上了房門。


    “爸爸,你太帥了,我愛死你了。”悅悅在我耳邊悄聲說道。


    “你不在你自己房間裏睡覺,跑我臥室幹什麽?”我壓低嗓音佯裝嗬斥道。


    “今晚我跟你睡,你說的話太解氣了。”


    “趕緊迴你房間,你媽看見了,我的錢就拿不到了。”我嚇唬悅悅。


    “我不管,今夜我就跟你睡。正好商量商量商量我們拿到錢後,去哪裏生活。”悅悅說著,推著我向床走去。


    “你還真以為她會給我那麽多錢啊?”我被悅悅推坐到床沿上,氣喘籲籲地說。


    “她說話不算話,難道是跟你出去約會的?”悅悅嘟起來嘴巴,氣憤地說。


    不料,第二天早晨起來,白梅就把我們昨晚的談話拋到了腦後。早飯沒在家吃,就開著她那輛紅色保時捷卡宴去了公司。


    一連幾天過去,白梅都沒有迴來。


    她走了以後,我沒有再去公司。每天給悅悅做飯,然後送她去學校上課。


    等悅悅走進她大學校門我就步行去到九號線大學城站,坐地鐵去市裏轉悠。


    反正我們有了“敲詐”李哥的一百五十萬,再也不需要我出苦力打工養著悅悅了。


    不工作的日子真是爽極了。我每天徜徉在南京路步行街,外灘,豫園,田子坊。


    沉浸在上海曆史博物館,會展中心,世博園,浸淫在那些曆史文化和世界科技的海洋裏,咱也長長見識。


    在一個殘陽如血的下午,我不知不覺信步來到了靜安寺門前。


    突然就想起了那年四月八日嶽紅為了救我,遇刺身亡的情景。


    我靜靜地站在靜安寺前,凝視著門牌上古老的字體,思緒漸漸飄遠。


    當年,嶽紅就在裏麵的觀音殿前台階上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麵。


    如今,歲月如梭,唯有寺廟依舊莊嚴肅穆。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我的衣角,也吹醒了我的迴憶。我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迴到家中,悅悅已經放學迴來了。


    我看著她青春洋溢的臉龐,心中感到無比欣慰。這些年,我們相依為命,經曆了太多風風雨雨。


    “爸爸,你今天去哪兒了?”悅悅好奇地問道。


    我笑了笑,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說:“我去了一個故人所在的地方。”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不願悅悅勾起對嶽紅的迴憶,進而增加她的痛苦。


    悅悅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情緒,懂事地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拉著我的手,說:“爸爸,我知道,你一定是遇上了什麽事,讓你傷感了。”


    我點點頭,緊緊握住了悅悅的手。


    在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來,白梅曾經說過,毛則劍當年對我的刺殺,幕後指使是蘇奇。


    白梅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迴來了,這讓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憂慮。不知為何,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音訊。


    這天,我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轉頭向一旁的悅悅問道:“悅悅,白梅最近有沒有跟你聯係過啊?”


    悅悅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地迴答道:“沒有呢。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麽鬼,真弄不明白她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其實,比起白梅的不知所蹤,更讓我難以釋懷且無法原諒的,還要數那可惡的蘇奇紫麗一夥人。


    一想起他們曾經對我所做的種種惡行,我的心頭便湧起一股怒火。


    而如今這般安逸舒適的生活,看似美好,卻也逐漸消磨著人的意誌,使人變得消沉起來。


    然而,每當迴憶起嶽紅的悲慘離世,以及蘇奇和紫麗那猙獰的嘴臉時,我那顆原本平靜的心又開始躁動不安。


    一種強烈的鬥誌在我心底慢慢滋生,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


    我深知,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必須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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