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是劇烈地掙紮,嘴裏罵著臭流氓。


    隨著我的動作加劇,她漸漸閉了嘴,也閉上了眼睛。


    她的臉上,洇出了兩片紅雲。


    到動情處,女人嘴裏情不自禁斷斷續續、含混不清地唿喊一個人的名字:蘇奇。


    “蘇奇,我好愛你……蘇奇,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蘇奇,我恨你,你去死……”


    又是蘇奇。


    她的眼角,溢出了大顆大顆的淚珠。


    聽見這個名字,我就莫名地光火、來氣,心裏就生出了一股惡毒,懲罰式報複式作用於女人的身上。


    又是一場狂風暴雨後,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等待警察上門來抓捕。


    女人則睜著她那一雙水潤泛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


    終於,門外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警察雨點般敲響了房門。


    女人轉臉看向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記住,我叫嶽紅。”


    “江岸。”我說出我的名字,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小爺死都不怕,還怕警察嗎?要渣,就渣的徹底些。


    “開門——!”隨著外麵的喊聲,嶽紅爬起來,準備去開門,見一身赤裸,又慵懶地躺下了。


    這時門開了,四名警察一擁而入。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名賓館服務員,手裏拿著一張房卡。


    服務員見怪不怪地看著我們,一臉的風輕雲淡。


    這說明,這種地方,可能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一個年長的警察伸手掀開我們的被頭,又迅速蓋上了。


    “穿上衣服!”他鐵青著臉命令,同時背過臉去。


    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獵鷹看到了自己的獵物。


    他的手裏,提著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你說的被qb ,施害人是不是他?”半分鍾後,警察迴轉臉看著她,指著我。


    我們依然老樣子,躺在被窩裏。


    嶽紅十分難為情地對警察說:“不好意思,他是我男朋友,欺負我,我心裏不憤,才報警讓你們來教訓他。”


    “你們……是夫妻?”警察眼裏閃過一絲兒失望。


    “不是。”嶽紅藕鑽似的胳膊伸出被窩,恨恨地瞥了我一眼。


    警察眼裏重又放出精光。


    嶽紅然後一把把我攬住,“他是我的男朋友。”


    警察憤怒了,“既然……是你男朋友,為什麽報警?”


    “因為他欺負我,我想讓你們來教訓他,嘻嘻……”嶽紅把我摟的更緊了。


    “胡鬧!你以為警局是你們家開的?”警察眼冒火星,“你說你們是男女朋友,他叫什麽名字?有什麽證據證明?”


    警察指著我問嶽紅,又指著嶽紅問我。


    “身份證出示。”警察向我們命令道。


    “你們迴避一下,我才好穿衣服啊。”嶽紅沒有動,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瞪著警察。


    “身份證!”警察伸出手,重複道。


    “我不穿好衣服,怎麽給你拿身份證。”嶽紅一副淡定的神情。


    我就更無所謂了,過去在淮右,警察我可是見得多了。


    趁著警察迴避,嶽紅拿出身份證舉到我眼前,示意讓我記住她身份證地址。


    我當然也如法炮製。


    …………


    警察走後,我粗暴地扳過嶽紅的肩頭,問:“你為什麽要救我?”


    “別問那麽多,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


    好像她沒有出賣我,我就成了她的私有物品。


    我的心裏很不舒服。


    不過想想,現在的我已經無路可走,一看這個女人就不是個一般人,何況長相俊美,做她男人,除了年齡大了點兒,也沒什麽不好。


    於是我說:“要不要我再伺候你一迴?”


    “臭流氓,滾。”嶽紅臉上湧上一股慍怒,“趕緊收拾收拾,跟我迴家。”


    就這樣,我跟著嶽紅來到了她的家裏。


    到了她家,我才知道嶽紅的家有多豪華,那是一座坐落在上海富人區裏的三層獨棟別墅,豪華程度絲毫不亞於我們家的山莊。


    不過,淮右和上海就差多了。同樣品質,價值不可同日而語。


    在以後的相處中,我也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富有。


    不過,很長的時間內,嶽紅都沒有跟我透露過她的過去。


    也是在這一天,我見到了嶽紅唯一的女兒——


    蘇嶽。


    走進別墅院子,遠遠地看見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在一樓大廳裏玩耍。


    看見嶽紅,小女孩的眼神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深沉和複雜。


    當她看見走在嶽紅身後的我時,那雙眼神立刻變得陌生而又排斥。


    “悅悅,你吃飯了沒有?”嶽紅瞬間母愛泛濫,一臉笑意問女孩。


    她卻伸手指著我問:“這個人是誰?幹嘛來我家?”


    嶽紅騰地紅了臉,她迴身看了我一眼,嘴裏吞吐著說:“這是……你喊江叔叔。”


    “我不認識他,你讓他走!”小女孩走過來,攔住我。


    在我的意識裏,就沒有喜歡過小孩。第一次見麵就被一個小丫頭下了逐客令,我既難為情,又惱怒。


    到了人家一畝三分地,還不好發作。


    這時候,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悅悅,走,我們上樓做作業。”


    我以為,這個中年婦女是小女孩的外婆,或者……奶奶。


    迴到家,嶽紅忙碌自己的事。


    而我,無所事事。


    別墅的後麵,有一個小小庭院,栽植著一些花草樹木,雖然在深秋,依然鬱鬱蔥蔥,滿園芳華。


    尤其那幾株秋海棠,粉紅的花蕊開的灼灼豔豔。


    我溜達到後角門,隨意欣賞小院裏的景致。


    “你在我家,鬼鬼祟祟的想幹嘛?”悅悅探出小腦袋,一臉敵意瞪著我問。


    特麽的,這小孩真是討厭。


    “我想看就看,你看我鬼鬼祟祟啦?”我沒好氣地瞪著小女孩。


    悅悅明顯哆嗦了一下。


    她漲紅著小臉,目光絲毫也不退縮,“你趕快離開我家,離開我媽媽。”


    “我不走怎麽辦?”她的話把我氣樂了,我想逗逗她。


    “你不走、你不走……”她氣鼓鼓地看著我,轉動兩隻稚氣的眼珠子,搜索著措辭,“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小小年紀,你怎麽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繼續逗她,反問道。


    “就不是好東西!”她說這話時,還跺了跺腳。


    “這個話,是誰告訴你的?”我以為是嶽紅平時說話,被她聽見,同時也想從小女孩嘴裏套套嶽紅的過去。


    “我姥姥說的。”悅悅一本正經地說。


    我一下子想到了剛見麵時的那個中年婦女,“你姥姥呢?”我問。


    “我姥姥死了。”小女孩脫口而出。


    “死了?怎麽死的?”我並非想要打探人家的隱私,而是隨口問道。


    “我就是不告訴你,我們跟你很熟嗎?沒有自知之明!”女孩像個大人似的呸了一聲。


    事後我才知道那個中年女人,是嶽紅家裏的保姆,並非家人。


    “馬上天黑了,你趕緊走吧。”悅悅仰著臉,堅決而認真地下逐客令。


    這時候,嶽紅走過來,歉意地對我說:“小孩子的話,你不要介意。今天周日,明天早晨阿姨就送她去上學了。”


    我才知道,悅悅上的是貴族寄宿學校,每周迴家一次。


    然後迴身對女兒說:“囡囡,小孩子對叔叔要有禮貌。”


    “他不是叔叔,他是壞人。”


    雖然我很渣,但還是紅了臉。


    想想離開嶽紅家,我還真沒地兒去。


    “我怎麽會和小孩子介意?”我嘴裏打著哈哈,轉身向房裏走去。


    晚上,因為我在家,嶽紅讓保姆阿姨迴了自己家。


    睡覺時,嶽紅本來要和我睡的,因為早晨的一場水乳交融,她在那方麵對我產生了相當的依賴。


    可是,悅悅堅決要求跟媽媽睡,生生地將我和嶽紅給“拆散”了。


    我一個人躺在嶽紅隔壁的臥室裏,翻來覆去思考著嶽紅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她為什麽這麽有錢,她的過往和婚姻。


    這一年,我二十三歲,嶽紅三十五歲,比我大十二歲;蘇嶽(悅悅)十一歲,比我小十二歲。


    後來,在嶽紅家久了,跟她周圍人有了或多或少的交集,從其他渠道隱隱約約了解了一點兒她家的情況,也明白了小悅悅當初為什麽那麽排斥我,排斥男人。


    直到嶽紅去世了許多年後,我才了解了關於嶽家,關於嶽紅和蘇奇的婚姻真相。


    原來,嶽紅爸媽是當地知名富豪,在嶽紅二十三歲那年,招蘇奇做了上門女婿。


    作為一個鳳凰男,蘇奇在享有嶽家榮華富貴、嬌妻同時,也感受到豪門的諸多有形無形壓力。


    女兒悅悅七歲的時候,他在外麵養了女人。


    享受著嶽家的榮華富貴,拿著嶽家的錢財養著外室,蘇奇的心裏不踏實。


    後來,他製造了一場慘烈的車禍,使嶽紅的父母同時在車禍中喪生。


    這邊嶽父母的屍骨未寒,蘇奇就以嶽紅在家庭中太過強勢,結婚後從來沒有平等對待過他,向嶽紅提出了離婚。


    最終,他分走了嶽家一半財產,帶著小嬌妻移民去了美國。


    失去了父母又失去了婚姻的嶽紅瞬間崩潰了。


    終日喝酒買醉,消極墮落。


    直到那天夜裏,醉酒的她遇見了自殺的我。


    有了嶽紅這個避風港,我的頹廢一掃而光。


    我本來就紈絝,之所以要自殺,那是因為兩手空空,老媽給我的十五萬塊錢一夜揮霍,活不下去了。


    看著魔都傾盡人世間的繁華,都與我無關,從來沒有受過苦的我哪裏能撐得下去?


    有了嶽紅就不同了,有了嶽紅就有了花不完的錢財,而嶽紅沒有遇見我之前,一直都沒有走出喪失父母和失去老公的陰影。


    有了我,每天帶著她揮霍浪漫,花樣百出的愛愛,激情澎湃的遊戲,都讓她體驗到了作為女人無限的快樂和幸福。


    後來在床上,每當我們幹過那事,我就問嶽紅:“你打電話報警告我強你 ,後來是怎麽改變主意的?”


    嶽紅被我纏不過,滿臉飛霞又無比享受地把嘴巴附在我耳邊吹氣如蘭:“我就不告訴你。”


    跟我玩,別忘了我是渣男,我立刻撲倒她的身上,兩隻手掐住她的兩側胳肢窩,上下其手撓她癢癢。


    掙不脫又攔不住,嶽紅隻好投降,告訴我我那方麵真的太棒了,在警察到來之前,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聽了頓時自豪感爆棚,翻身又上了她一迴,讓她體驗什麽叫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要說造,我可是專業的。


    嶽紅也有條件可我造。


    嶽紅經常帶我出去跟她那些姐妹聚會。說是聚會,其實是她帶我去跟那些女人顯擺。


    嶽紅她們有一個圈子,貴婦圈,也可以被稱作怨婦圈。


    在那個圈子裏的女人有這麽幾個特點:一是有錢,或者本人、或者家族、或者老公都是滬上的有錢人;第二,被老公冷落甚至遺棄;要麽就是本人花心,不滿足自己男人那點兒雨露。


    晚上八點鍾,嶽紅帶我進了一個很隱蔽的會所。


    這家會所是當年英租界裏的一棟老房子改造,外麵看很一般,進去以後那叫一個豪華氣派,簡直堪比皇宮。


    陸陸續續、三三兩兩有人走進會所,一律都是一個半老徐娘身邊跟著一個帥小夥。


    然而,不怕不是貨,就怕貨比貨。


    在諸多貴婦裏麵,不否認有比嶽紅更年輕也更漂亮的女人。但是,她們的男伴,還得是本少爺,猶如鶴立雞群。


    畢竟,本少爺的底蘊是那些小白臉無法比擬的。


    那些人中,身材和臉蛋都無可挑剔,健朗、英俊。但絕大多數男伴們,都出生底層,也沒有接受過良好教育,所以不管形象多俊郎,沒有氣質撐著,也是白搭。


    反過來說,如果他們都很有出息,誰會出來做少爺啊?


    小爺我就不一樣了,外公是高級領導,我媽當初大學畢業,我家老頭當年更是那個時代的佼佼者,名校畢業,市政府裏的一支筆,才被我外公看上,招了女婿,後來下海,又在商場摸爬滾打許多年。


    這樣家庭出生的我,雖然紈絝,不學無術,高端家庭浸淫出來的少年,即使是渣,也渣出了境界,渣出了高度。


    大家或遠或近,或羨慕或嫉妒地對嶽紅恭維或者調笑,對我或善意或腹黑評頭論足。


    嶽紅自然是滿臉得意,就像一個高傲的公主,端著酒杯跟我秀恩愛,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


    突然,從大廳燈火闌珊處,走過來一個性感到近乎肥胖的女人。


    見到那個女人,我不由得有些想躲避。


    女人來到我的麵前,一臉譏嘲的笑著,“呦,又來釣富婆了?”


    說著,她揚手將一杯紅酒潑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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