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兩人問他找執事究竟是什麽事的時候,廖慶打死也是不能說的。


    他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在下有要事要跟執事大人稟報,實在是不方便在這裏說,麻煩二位通融一下。”


    說完不停地拱手。


    兩位錢也已經收了,不可能拿了錢不辦事吧?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沒收人家錢之前,這種要求想拒絕就拒絕了。


    但是錢已經拿了,這時候再拒絕就不合適了,總不可能把錢退迴去吧?


    一人猶豫了片刻,皺眉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稟報執事大人,至於執事大人會不會見你,這我可不能保證!”


    言下之意是執事大人不願意見你的話,這錢可沒得退!


    當即,一人繼續在門口主持秩序,另一人則是溜進了屋裏。


    此時的方執事正躺在躺椅上十分悠閑,當雜役弟子進來通報了一聲情況之後,方寒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淡淡說道:“收了人家多少好處?”


    “咳咳,迴執事大人,不多,就五十兩。”


    雜役弟子幹咳一聲,伸出一個巴掌,五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五十兩銀子?嗬,那的確是不多。”


    方寒一聽才五十兩,頓時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剛準備擺手讓退下,聽到雜役弟子幹笑道,


    “迴執事,不是五十兩銀子,而是五十兩黃金。”


    “哦?”


    一聽是黃金,方寒頓時來了興致。


    “想必也是一個想把自己兒子塞進我們天山派的人,行,那就讓他進來吧,看看他上不上道。”


    所謂上不上道,就是看廖慶懂不懂事,能給多少錢。


    隻要錢給得夠多,那麽,蠻城的三個雜役弟子的名額,是可以花錢買一個的,這種情況,可也以說是走後門。


    他們這些執事為了宗門在外麵奔波,掙點外快嘛,不寒磣。


    反正有三個名額,招兩個有資質的,一個有錢的,宗門那邊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對於富家公子哥來說,買一個名額,能夠進入天山派,雖然隻是幹髒活累活的雜役弟子。


    但以後出了外麵,逢人就跟人家說我是天山派的弟子,認識誰誰誰。


    人脈這不就來了嗎?


    因此,花錢買一個名額去天山派,也可以說是去“鍍金”。


    就算隻是一個雜役弟子,那也是天山派的人。


    再說了,你自己不主動說自己是雜役弟子,誰知道?


    不知道你深淺的人,一般都會把你往強了去想。


    很快,廖慶被請了進去。


    “你就是廖家的家主廖慶?”


    方寒依舊躺在躺椅上,並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在他看來,他這種天山派的執事,壓根不是廖慶這種小地主能夠碰瓷的,想要讓他站起來客客氣氣的對待,整個蠻城隻有太守才有這個資格。


    “見過方執事。”


    廖慶客客氣氣的拱了拱手。


    方寒擺了擺手,非常不客氣的說道:“塵世間凡夫俗子的那一套客客氣氣,就不要在我這裏拿來用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一旁雜役弟子連忙接話道:“我們執事大人可是非常的忙,千金難買,你要說什麽就趕緊說,別耽誤執事大人的時間!”


    說完瘋狂給廖慶使眼色,意思很明顯,趕緊拿點錢來疏通一下關係。


    “方執事,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廖慶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出來,雙手奉上,“在下想請執事大人將這封信轉交給白素素,在下願意出一百兩黃金貢獻給執事大人喝茶水。”


    “白素素師姐?”


    方寒一聽到白素素三個字,瞬間神情嚴肅了起來,顯然白素素三個字,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


    但是聽到後麵廖慶說隻給一百兩黃金之後,頓時麵露不快。


    一旁的雜役弟子是很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一看方寒表情不爽,立刻瞪了一眼廖慶,訓斥道:


    “你把執事大人當成什麽了?專門給你跑腿的嗎?還茶水費,你算個什麽東西?執事大人的時間十分珍貴,千金難買!”


    言下之意是,別說區區一百兩黃金,就算是一千兩黃金,你這事兒也不一定給你辦!


    廖慶身為一個生意人,豈能聽不懂其中的門道?


    但是讓他拿一千兩黃金出來,就為了送一封信,傻子才會幹這種事情!


    “你跟白師姐,是什麽關係?”


    忽然,方寒眸光閃了閃,他甚至是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目光淩厲的盯著廖慶。


    畢竟天山派白家一脈,在天山派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廖慶苦笑道:“我跟白素素是朋友,書信一封給她,是想讓她幫我一個忙。”


    “朋友?”


    方寒盯著廖慶不停打量,臉上露出詫異之色,表情不言而喻。


    就你,也配跟白素素當朋友?


    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樣子?


    白素素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


    見他不信,廖慶隻好苦笑道:“白素素年輕時下山曆練,曾與我相識,有過一些交情,她曾許下承諾,將來我若是有什麽事情,可以請她幫忙,她一定會出手。”


    說這話時,臉上充滿了無奈。


    沒辦法,他不敢說真話,隻能是自己編一個。


    “如今我遇見了一個大麻煩,需要請她出手,但是我見不到她人,所以隻能嘮叨方執事了。”


    聞言,方寒眉毛挑了挑。


    他相信廖慶不敢說假話,誰敢編造天山派的事?


    並且,天山派幾乎所有弟子,在年輕時,的確會下山曆練。


    “你說白師姐曾許諾過可以幫你的忙?空口無憑,她可曾留下過什麽信物?”


    方寒淡淡問道。


    “有!”


    廖慶立刻從懷裏掏出來一塊古玉。


    方寒使了個眼色,一旁的雜役弟子立刻上前把這古玉拿了過來,交到了方寒手上。


    古玉溫潤,通體呈現乳白色,一看就知道品質極佳,十分罕見,並且上麵刻了一個小小的白字。


    “這是我天山派聖峰獨有的天玉,隻有內門弟子以上的人才會獲得宗門的獎賞,這天玉也是一種宗門身份的象征,看來你還真沒騙我。”


    方寒非常順其自然的把古玉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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