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我們這次的投標又失敗了。”溫爾雅一臉陰鬱地站在溫樹予的辦公桌前進行投標匯報。


    “什麽原因?”溫樹予全身關注的盯著電腦屏幕,頭也沒抬地問道。


    “我們的報價被壓得太低了!”溫爾雅的語氣透著不耐煩。


    “是……爾梵的問題嗎?”最近這個丫頭在財團裏可謂是處處樹敵,用開源節流來作為借口,使各個部門在用錢方麵處處受限。


    “不是因為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壓得那麽低,其他投標人的標價都超出了合理低價範圍,一點利潤都沒有。”雖然與溫爾梵不合,但並不想栽贓她,她們的上司是溫樹予,這種行為不明智,他肯定會信她,而現在的重點在於這件事太讓人奇怪了。


    溫樹予微微抬眸,放下手頭的工作,沉思了片刻後,緩緩問道:“近期,這種壓低標價導致投標失敗是第幾次了?”


    “第三次。”這是她接手這份職務後的第三次,被溫樹予這樣一問,她明顯的感覺到這三次事件很可能是被針對了。


    溫樹予拿起了一邊的咖啡,平靜地喝了一口,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可能是被圍標了。”


    “圍標?!”溫爾雅頓時大驚,堂堂四大家族的南溫氏居然會被圍標,究竟是什麽人膽子那麽大?!


    “那我們報警吧?!”


    “我們當然可以報警,但估計查不出什麽,敢針對南溫氏到明麵上,說明他們應該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後台很硬,否則他們要付出代價可是很大的。”溫樹予細細地分析道,從廢標到圍標,很明顯有人在針對南溫氏。


    作為國內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敢針對到明麵上的,想必來頭一定不小。


    溫爾雅躊躇許久,實在想不到法子,蹙眉道:“那怎麽辦?”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的。”溫樹予若有所思地衝著溫爾雅擺擺手道,這種事他得親自出馬進行調查。


    溫爾雅站在原地有些不甘心:“你打算怎麽處理?我想,我有權力知道!”


    “看心情,心情好就按常規處理,心情不好就用非常規手段處理,你要參與?”溫樹予微微抬眸,淡淡地凝視著她。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讓自己參與,溫爾雅覺得對方是在防著自己,這讓她的內心感到有些不適,自從溫爾梵出車禍以後,柏嚴與簡桀就在日漸疏遠自己,尤其是簡桀,直接提出了要解除婚約,種種的跡象仿佛在驗證自己十惡不赦。


    原本溫樹予隻是有一點點的抵觸自己,現如今是完全防範著的狀態,這使她很不舒服。


    此刻她有些賭氣的甩門而走,留下微微嗔怒的溫樹予一人獨處。


    溫樹予沉滯了片刻後,拿起手機撥通了溫爾梵的電話:“交給你一個任務……”


    能俯瞰x市夜景極佳的網紅打卡餐廳,露天陽台唯一的一桌,溫爾梵堆著僵硬的笑麵對滿臉冷漠的柏嚴。


    這是溫爾梵第一次主動提出請柏嚴吃飯,他猶如參加了一場鴻門宴般的冷酷相對。


    這種窺探敵情的事以前是在家裏悄咪咪的進行,第一次用到柏嚴身上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你,約我出來不是為了對我傻笑吧?”柏嚴嘴角噙著一抹不明深意地冷笑,佯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打量著她。


    溫爾梵頓時很不自然地露出了阿諛諂媚的笑,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紅酒道:“來,柏總,嚐嚐這瓶82年的拉菲。”


    見她如此殷勤,柏嚴不由得汗毛立起,目光中劃過一絲警惕:“你……今天是去了什麽不幹淨的地方染病了嗎?”


    溫爾梵做迴原位,雙手支在桌麵上,手掌捧著臉,甜美的對他一笑:“親愛的,你說什麽呢?人家隻是突然間想你了。”


    “說人話。”這樣的溫爾梵根本不存在,柏嚴的眉頭愈加深鎖,猜想此人應該是憋著什麽小心思打算坑自己。


    感覺到對方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不自覺地撇了撇嘴,恢複到了以往高貴冷豔接地氣的形象,習慣性的拿著叉子玩弄著盤子裏的意大利麵:“這場商戰的幕後操盤手,你可有眉目?”


    原來她是想來從他嘴裏拿答案的,柏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這才是他認識的溫爾梵,無事獻殷勤必定是想索取一些什麽,道:“有。”


    “說來聽聽。”溫爾梵立馬來了興趣,向前傾了傾身體。


    “無可奉告。”吊著她的胃口,也是他的樂趣之一。


    “柏總~不要這樣嘛~”溫爾梵立馬阿諛奉承的站了起來,麵露諂媚撒嬌之色,嗲聲嗲氣的走到柏嚴身邊給他捏捏肩。


    “坐迴去!”任何女人都適用於這種形式與自己撒嬌,唯獨她不可以,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溫爾梵,容易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嘞爺!”溫爾梵迴答得十分幹脆,因為她也不喜歡這樣,但工作需要。


    “你當真想知道?”他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又不著痕跡的收了迴來。


    “嗯嗯!”溫爾梵麵露沾花一笑。


    “你最近,有跟簡桀聯係嗎?”他目光一收,略顯犀利。


    “有。”她沒有猶豫,很誠實的迴答了這個問題,因為但凡對方能提出來的問題不是在意的話那必然心裏是有了答案的,隻是想要再次驗證一下而已。


    “你們在聊什麽?”濃密睫毛下的黑眸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溫爾梵沒有直接迴答他,而是抬起頭理直氣壯地看著他的眼睛,抿嘴不語。


    她不可能主動承認,她傾心於簡桀,想要為了簡桀而擺脫他。


    柏嚴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眼神暗了暗,沉滯片刻後,抬眸中帶著一絲戲謔的譏笑:“你想知道的,我都有答案,但我不可能無償告訴你,畢竟我是一個商人。”


    他的暗示意味十分明顯,溫爾梵內心微微一怔,麵露禮貌標致的笑容道:“你想要什麽?”


    “你今晚有空嗎?到我家,我再告訴你。”他嘴角的戲謔意味十分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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