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第五集團軍司令部,武彪來到軍械廠。武彪心裏一直惦記這裏。


    到了軍械廠,意外見到了武青和武辰。


    “你們怎麽也在這裏?過來有什麽事?”武彪驚喜地問。


    武青說:“我們請軍械廠用精鐵給我們鑄造一千個煉丹爐。以前的煉丹爐爐溫一上去爐子就炸裂了。精鐵丹爐可以提高煉丹溫度,這樣就能煉出高品質丹藥。迴血生肌丹和健骨迴氣丹效果會更好。”


    武彪笑道:“沒想到這精鐵你們醫院也能用上。一千個,要這麽多?”


    武辰接話說:“一千個可不算多,一個團才能配兩個。以後我們打算把煉丹爐配置到連隊。那要五千個爐子呢。不過現在沒有那麽多合格的煉丹師。青姐打算每個連抽調一個人,再辦一個大規模的培訓班。”


    武彪笑著說:“五千人?你們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武辰說:“這可不算胃口大。我們還要極鋒利的手術刀。比如箭矢射入身體,箭頭要取出來就要動手術,就是用刀劃開肌肉把斷箭取出來。去年大別山的一個軍醫給一位農婦做了闌尾手術,都是要動刀的。”


    武彪說:“真的嗎?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當然是真的。現在有了酒精,再有了手術刀就可以搶救更多的傷病員。這也要用到精鐵,而且還要加鐵精鍛製才行。”


    武彪:“有了你們,我們可以少犧牲一半戰士,我支持你們。”


    武青說:“培訓班我們想一個集團軍一個集團軍地辦。我跟武辰去主持。每個集團軍一個月,大約一年也就成了。”


    武彪說:“這個主意好。你們寫個報告交給我,我批準。你們馬上開始行動吧。做它一萬個煉丹爐,一步到位。”


    武辰說:“現在軍械廠忙不過來。他們在忙著打刀呢,說是要打造步兵刀和騎兵馬刀一百萬把,這要是上了戰場,能把貊刀一砍兩半。”


    武彪:“真有那麽厲害?他們吹牛呢吧。”


    武熊見武彪來了,也走了過來:“吹牛不吹牛試試就知道。砍不了兩半至少能崩掉它的牙口。”


    武彪見武熊過來,說:“我正想看看你們的新式大炮,聽說已經開始裝備部隊了?”


    武熊道:“第五集團軍近水樓台,我們先給他們裝備了一些。”


    說著他領武彪去火炮廠看新式火炮,武青武辰也跟著湊熱鬧去看看。


    魯連在炮工廠。新產品剛下線,他在這裏監督生產質量。


    一眾人來到新式大炮前。現在,炮身裝在炮架上,炮架有兩個輪子,可以讓馬拉著跑。奇怪的是炮架下麵還有四隻腳,用螺杆把腳架拉長,可以把炮架抬起來,軲轆懸空。


    武彪問:“這是幹什麽?”


    魯連說:“這樣發射的時候炮身更穩,而且可以調整炮身水平,有利於瞄準。”說著他來到炮身前,炮身上一個平麵支架,上麵有兩個小裝置:“這是水平器和指南針。有了這兩個東西就可以瞄得更準了。這就是你說的瞄準係統。”


    武彪大感意外:“你們,這個都搞出來了?太厲害了。”


    魯連說:“我們還沒完全達到你的要求。現在正在完善火炮製式。現在我們打算製造大中小三個製式的火炮。要求都能達到現在的射擊精度。”


    武彪笑笑說:“這個就不要你親自做了吧?有了樣子,製式的問題交給徒弟們做,也鍛煉鍛煉他們。”


    魯連苦笑道:“還說徒弟呢,我的徒弟都讓你給挖走了,到各個集團軍去當廠長、裝備部長去了。身邊哪還有徒弟了。”


    武彪:“是嗎?我還真沒想到這個事。趕緊再招一些,辦個學校。”


    魯連:“學校已經有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手藝也不是吹口氣就能吹出來的。”


    武彪說:“能者多勞,我這裏還有個新鮮東西想讓你研究研究。”


    魯連:“新鮮東西?又是什麽新鮮東西?”


    武彪:“這個研製出來,可以徹底扭轉戰局,屬於不同維度的新式兵器。”


    魯連嗬嗬笑道:“我知道武司令的神奇。說說看,如何扭轉戰局?”


    武彪:“簡單地說,就是把火炮小型化。有多小呢?一個人就能用。彈頭就是小指頭這麽大。最大射程五百步,有效射程二百到三百步。我把它叫做‘槍’。”


    魯連:“這麽小?能打那麽遠嗎?”


    武彪:“應該可以,這就看你的本事了。剛開始可以近點,以後越來越遠。今後每個士兵都扛著這樣的槍,打仗不再用大刀長矛了,就看槍打得準不準,不再看你是不是武功高強了。”


    魯連:“這麽神奇?真的是扭轉戰局了。”


    武彪讓警衛員拿出他的袋子,裏麵裝了一大摞圖紙:“我不會畫圖,這是瞎畫的,有功夫我跟你仔細講講你就明白了。這裏關鍵恐怕還是槍管。這個槍管很細,半寸或者更細,兩到三尺長。”


    魯連接過圖紙:“慢慢琢磨吧。”


    武彪把圖紙交代出去,自己就當了甩手掌櫃,與眾人告辭,迴並州去了。


    剛進了總部辦公室。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找他,竟然是錢嫂,或者叫錢嬸。很久沒接觸,武彪差點忘了這個人。他是最早的火藥師錢廣的老婆,娘家是裁縫,她又不願意在家待著,當時武彪讓她去了縫紉廠。


    當時事業初創,義勇軍當時還叫獨立大隊,一共才一千多人,還到處遊擊,被貊人追著打。哪有什麽像樣的廠子。


    沒想到這一家人還堅持下來了,大兒子到第七集團軍當了後勤部長,二兒子在總部醫院,小女兒跟著娘在服裝廠。她還參與了新式軍裝的設計製作。


    後來這服裝廠擴大了,棉花收獲以後增建了紡織廠,她作為最早一批骨幹,被任命為紡織廠廠長。今年開春,武彪讓霍無疾在蒙古買了一批羊毛羊皮,打算試著梳理羊毛、熟皮子,加工一批皮毛製品。


    能幹的女人一點也不比男人差。錢廣媳婦開始大家都叫她錢嫂或者錢嬸,自從當了廠長就不這麽叫了,她娘家姓蘇,大家都叫她蘇廠長。錢廣說,他參加義勇軍,把媳婦弄丟了,家裏多了個廠長,比他官還大,不知道誰該聽誰的。


    蘇廠長來找武司令,是為了熟羊毛的事。司令給了她一個方子,又是煮又是曬,來來迴迴十來天才能出一鍋,他們已經熬了十鍋了,讓司令去看看合不合格,下一步怎麽做。


    武彪去了紡織廠,看到院子裏曬滿了白花花的羊毛,蓬鬆細軟,他抓了一把,手感很好,不忍放手。


    武彪讚道:“好,好,太好了。下一步嘛,應該是紡成線,當然不是像紡棉線那樣。羊毛線要粗一些。應該是像紡麻線那樣吧。”


    他雖然穿過毛線衣,但從未見過紡毛線,打聽都沒打聽過,也真不知道毛線是怎麽紡的。倒是見過前世老媽織毛衣。


    他說:“紡成這麽粗的線,然後織成毛衣。”他用手比量著粗細。


    蘇廠長看他實在不知道怎麽紡線,也就不難為他了,說:“我們自己試試吧。”


    她又指著一大堆髒乎乎的皮子說:“這皮子怎麽弄?人家草原人早就穿皮襖了,還會要咱們熟嗎?”


    武彪:“這皮子也要熟。他們的皮襖像板子一樣硬,穿著不貼身不暖和。咱們熟了以後更軟,穿著舒服暖和。我這有配方,你那去看看。要用到硝土,你去找你家老錢問問,他們做火藥也用硝土。”


    蘇廠長說:“那個我知道。我們試試吧,熟好了請廠長來檢查。”


    離開紡織廠,武彪頭上一層汗珠。久在行伍中,打交道的都是純爺們。很久沒跟女人說這麽多話了。他這哪裏是司令,明明就是個大管家。自從當上司令,武功都生疏了,好久沒有正經打過仗了。


    但是他看著紡織廠倉房裏塞得滿滿的單的、棉的軍裝,這就是戰鬥力。將來用牛皮做鞋底,讓軍靴更舒適,堅實耐用,這都是戰鬥力。


    現在利用草原上的資源,生產出高檔生活用品,反饋給草原人溫飽的生活,這是處理好草原與農耕人關係的基礎。有了互惠互利的經濟關係,才能保障永久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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