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山。關司令員問:“白軍長下一步怎麽打算?”


    “武司令命令我們打完這一仗沿太行山向北搜索前進,到北太行與大部隊匯合。”


    “白軍長這就準備走了嗎?”


    “應該走,但是感覺這一戰打得不太過癮。”白樹林笑笑說,他還是有點小孩子性格。“司令員下一步要幹什麽?”


    “原來我們根據地在嶂石口和黨州中間受夾板氣,這迴嶂石口收複了,我要想法子把黨州打掉。不過這也要看總部那邊的形勢,如果他們打得好,我們就下決心幹了。如果他們不順利,我們這邊動手,也怕狼賁鎮抽出兵力增援黨州。”


    “牽一發動全身。”郭嘉道。


    “我們攻下嶂石口,消息一下子還傳不到黨州。我們不如趁其不備幹他一下。我們幫你收複了黨州再走。”白樹林一下子來了興致。


    “這倒是好事,可你不是違抗軍令了。”關司令道。


    “也不算吧,黨州軍對總部也是一個威脅,這兩場仗可以算作一個戰鬥。”白樹林笑道。


    等了三天,終於等到了總部的迴信。參謀長在迴信中首先祝賀他們的勝利,告訴他們,北路貊寇也成功地被第四軍圍在綿山。但是南路大軍卻不順利,狼賁鎮貊軍用兵狡詐,戰力強悍。義勇軍屢屢受挫。貊軍已過石沙河,目前兩軍在襄城一線對峙。


    關司令把幾個軍長參謀長叫到一起讀了武威參謀長的迴信。沉靜了好一會兒,郭嘉道:“打仗不是種地,什麽季節幹什麽活。戰爭局勢千變萬化,我們應該審時度勢,做出正確的判斷,實行正確的行動。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增援主力部隊。”


    “如何增援?”關司令問。


    “南太行一師、二師帶炮兵圍困住黨州、博州,能攻破最好,攻不破也要圍住不讓他們出來增援其它地方。第五軍加南太行第三師南下,由博州西進,包抄狼賁鎮右後翼。”他在輿圖上指道。


    幾個人伏在地圖上看了一會兒。白軍長拳頭砸在桌子上:“就這麽打!”


    “好,具體情況到了前線隨機應變吧。”關司令道。“第五軍把你們的炮連留下,大炮攻城更有威力,你們帶著我們的炮營走,威力雖然小點也能起些作用,走遠途帶著方便。”


    “就這麽幹!”幾個人都點頭同意。白樹林也點頭同意。本來總部就命令他把炮連留在根據地。


    關司令吩咐:“郭參謀長,你現在馬上給武司令員寫信,十萬火急送到總部。我們這邊馬上開始準備,今晚行動。”


    武彪這裏確實遇到極大的困難。狼賁鎮貊寇不僅強悍,而且訓練有素。他們好似有一套完整的作戰規範,行軍、打仗、紮營都有一套規矩,讓對手無機可乘。


    兩軍剛開始接觸,義勇軍在石沙河北岸灘塗埋設了地雷,埋伏了拒馬陣。這時河水隻有膝蓋深,對騎兵沒有任何阻礙。第一撥貊軍縱馬過河,炮兵開始轟擊。貊軍頂著炮火衝擊,上了北岸,地雷轟然爆炸,又給了他們狠狠一擊。接著,拒馬陣……


    就在貊軍前鋒遭受打擊的時候,從貊軍兩側各衝出一隻騎兵,雁翅形向兩翼衝來。義勇軍防禦寬度不夠,被貊騎從側麵殺來,拒馬陣隊形來不及轉向,兩翼被貊騎衝得七零八落,貊騎衝到陣中揮刀亂砍,義勇軍步兵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拒馬陣即將崩潰的時候,義勇軍兩側各殺出數員猛將。右側是第二軍,軍長辛棄疾一柄大刀飛舞,在騎兵的鋒線上殺出一個豁口,他身邊,銅錘小將副軍長裴元慶錘如流星,貊騎碰上非死即傷;


    左側是第三軍,軍長白袍小將嶽雷一杆長槍如銀蛇吐信,殺得貊騎紛紛避讓,他身邊副軍長陸文龍也是一條長槍無人可敵。在這幾個人的堅持下,軍陣始終沒有潰敗。


    第一軍在最前麵,把貊騎先鋒殺得潰不成軍。卻見兩支人馬從側麵殺來,後麵兩個軍有些招架不住。兩軍糾纏在一起,也不敢用火器。便催動自己人馬前去增援。他發現貊騎的軍刀比較短,砍到地上比較難,便大喊:“趴下,砍馬腿。”


    有些士兵聽到了,趴到地上,用刀砍馬腿。戰馬吃痛,嘀溜溜一聲長嘯前蹄立起,把騎兵掀到馬下,砍到後腿,那馬直接就倒地不起了。貊人摔下戰馬,便毫無戰鬥力,任義勇軍砍殺。


    炮兵距戰線二裏地設陣地,見貊軍突破,急忙欲轉炮口,正忙亂間,貊騎已經殺到,砍翻不少士兵。


    霍無疾的騎兵在炮兵身後隱蔽,原計劃在敵軍被轟炸以後出兵。忽見兩翼飛出騎兵,情知不好,也不顧統帥的指揮旗了,率騎兵軍衝了出來,與貊軍絞殺在一起。


    貊騎沒有馬鞍,拚殺動作隻是一個衝擊就過去,然後撥過馬頭再次衝擊。霍無疾的騎兵有一個團已經裝備了馬鞍,可以在馬上反複做拚殺動作,這樣就占了大便宜。雖然他們訓練素養不如貊軍,但在器具上占了上風。


    霍無疾第一個衝進敵陣。一柄大刀上下翻飛,如入無人之境。貊軍見了他盡皆躲藏。三個貊將看人少打不了他,便一起圍上來。當頭一個也使一把大刀,當頭劈來,霍無疾揮刀橫掃,當啷一聲貊將大刀飛出,人也摔下馬來。


    另兩個貊將趁著無疾分神,一杆長槍一柄大錘同時襲來。無疾一側身讓過長槍,那貊將便順著勁衝了過去,兩馬一錯蹬,無疾用刀尾狠狠地捅向他的心口窩,他也應聲下馬,大錘掉落。上來幾個步兵,將他亂刀砍死。


    義勇軍騎在有馬鞍的戰馬上非常穩固,雙手齊揮,貊軍無法招架。加上人多,很快把貊騎衝散。


    這時步兵也迴過神來,見貊軍脫離戰陣,便扔出手雷,這種新式武器又讓貊騎猝不及防,死傷慘重。但他們也是悍不畏死,一輪輪反複衝殺。


    貊軍統帥在後方觀敵料陣,見義勇軍也有騎兵殺出,貊騎眼看支撐不住,便欲驅動大兵衝陣,他畢竟有三萬騎兵。正這時,義勇軍炮兵再次開始炮擊。炮彈直落貊軍大營,並在騎兵中爆炸。騎兵四散躲避。


    一直戰到天黑,雙方罷兵。


    武彪紮住大營,派出警戒。詢問戰損情況。參謀報告,今日一戰,戰死五千八百六十三人,震天雷炮四十四門。貊軍戰死兩千六百多騎。


    眾將皆傷感沉悶。這個戰損,一方麵軍中多是新兵,臨陣慌亂怯戰。另一方麵這狼賁鎮確實比以前打的鷹賁鎮厲害。不僅勇猛,而且戰法多變。大大出乎義勇軍意料。原本指望火器能遏製住貊軍,但現在看來,火器的作用並沒有發揮出來。


    “明日後退三十裏,在雙龍河北岸紮營列陣。”


    義勇軍後撤三十裏,狼賁鎮前進三十裏,但他們並沒急於進攻。他們也在等,等待北、東兩路人馬兜住後路。可這些天過去,兩方麵一點動靜也沒有。


    兩軍相持兩天,義勇軍再次後撤三十裏,到了襄縣南紮營。狼賁鎮再次跟進三十裏。


    十天過去了,武彪算著第六軍護送的後勤大隊人馬到颯州應該需要二十天。還要堅持十天才行。要把狼賁鎮拖在這裏再次大戰一場。


    正在此時,關司令派出的通訊員送來第二封信。信中說,他們要困住黨州和博州,第五軍從博州西進,抄狼賁鎮的後路,給他們突然一擊。在信送出之時他們便開始行動。


    武彪馬上召集眾軍官商議軍情,他趴在輿圖上一點點測算著。


    參謀長武威道: “從黎縣到博州再到石沙河一線大約六百裏地。他們急行軍也要五天,路途上還要掃除一些據點,要七八天。送這封信用兩天,再有五天估計他們就能到位了。”


    陳宮道:“貊軍遲遲不進兵,估計是在等北路和東路的消息。沒有這兩路配合,他們很難清剿我們,最多打個擊潰戰,這不是他們想要的。我們不妨再退三十裏,爭取幾天時間,等第五軍過來,在汾東南麵布設陣地,跟他們大戰一場。”


    武彪抬頭掃視眾人,沒有異議。他命令道:“第一軍,即刻派人在汾東南麵布設陣地。這次要三麵布雷,炮兵預射地區也要擴大到這三個雷區。在地雷響了以後炮火就跟上,讓他們好好嚐嚐我們的震天雷。”


    “是!”宋世虎領命而走。


    “其餘各部,明晨徐徐退兵,注意防範貊騎追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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