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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佑擺出一張扭曲至極的猙獰麵容,才剛一停下腳步,便高高舉起了那隻滿是青筋的大手,不由分說的就要往吱吱的小臉甩去!


    誰知,就在下一秒,吱吱頓時化作了一片耀眼奪目的金色星光,璀璨生輝的悄然消失在了孫天佑的眼前。


    孫天佑撲了個空,一臉驚容,亦是心有不甘。


    “想不到,堂堂四天王更是不值一提,竟然不過隻是一個性子暴躁的狂徒!”吱吱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再次傳入眾人耳中。


    眾人聞聲而望,隻見此時的吱吱正雙手環胸,一邊悠悠朝這邊款款走來,一邊辛辣諷刺的繼續開口,“我不過隻是直言不諱而已,四天王何必如此惱怒?難道我有說錯?”


    “大天王剛才倒是氣勢磅礴的很,信誓旦旦的說什麽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可當日在洪山之時,我可是親眼瞧見你們......”


    不等吱吱把話說完,卻見一柄天涯明月刀忽的直直衝她飛射而來,速度堪比風馳電擎,頓時掀起一層瘮人刀風,氣勢如虹!


    吱吱見狀,健步如飛,雙腳一左一右,狂速擺動,連連火速暴退,頓時將地麵踢起渺渺煙霧,激起塵土飛揚。


    電光火石之間,吱吱猛然提速,企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能夠與此刀拉開最大的距離,好借此爭取到一個可以順利開展移身之術的時機!


    冷赤瞳在不遠處看著這一令他心頭亂顫的危急時刻,幾乎忘了唿吸,頃刻之間便是冷汗直冒,理智全無!


    麵對這等生死攸關的場麵。


    他哪裏還有心思去在乎什麽隱瞞身份?哪裏還有腦子去在乎什麽冷氏山莊?


    這些種種,通通都已是被他拋之腦後!


    不管如何,救人要緊!


    不料,就在冷赤瞳幾乎就要動身的雷霆萬鈞之際,一道模糊身影卻搶在了他的前麵,快如鬼魅,如光如影,猛然閃現在了吱吱的身前。


    “哐!”


    一隻強硬如剛如鐵的粗壯手臂赫然高舉,隨著一記鏗鏘震耳的金屬聲迴蕩而起,天涯明月刀已是緊緊握在了來人掌間!


    眾人定睛一看,轉瞬出現於吱吱身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口中方才諷刺挖苦的“範大天王”!


    隻見範耀輝將天涯明月刀緊握在手,將其對著無人之處一個狂掃,劃出一彎滔天刀風,瞬間平息了刀身所聚之戾氣。


    “啪啦......”


    一陣清脆的破裂之聲響起,刀風所落之處,原本平整的青石板路麵忽然被劈出了一道深深的裂口!


    在場者見狀,臉色一僵,不由倒吸涼氣。


    “簡直胡鬧!”範耀輝聲如洪鍾地衝孫天佑大吼了一句。


    孫天佑目露怒光,滿臉驕縱之色,儼然沒有半分認錯的意思。


    隻是,經過剛才一事,他也算是看清了吱吱有範耀輝庇護的事實,終於不再輕舉妄動。


    吱吱見範耀輝出手相助,當場一愣,意料之外。


    哼!就算沒有你這個偽君子幫忙,孫天佑那小子也傷不到我!打不過,我還躲不起嗎?


    吱吱心中暗暗自語,靈動縹緲的雙眸之中隱隱流淌著一絲不屑之色,全無感恩戴得之心。


    “其實,在永城百姓的麵前敗壞範大天王的名聲,也非我所願,隻是,我這個人見不得血腥殘暴!所以,還望範大天王看在我的薄麵之上,今日莫要出麵為難韓城百姓!”


    吱吱站在範耀輝的身後靜心思存片刻,而後將這番明顯帶有幾分威脅之意的話語,盡可能語氣平和的輕聲道出。


    “哦?看來吱吱姑娘今日是鐵了心要阻撓範某前往韓城為我永城百姓討個公道了!?這倒是令範某有些好奇......身為郿山派使女的吱吱姑娘,何故要如此關心韓城百姓?”


    範耀輝眼神怪異的側頭看了吱吱一眼,“當真就隻是因為吱吱有副菩薩心腸不成?”


    我呸!話倒是說的好聽的很!討公道?我看你這廝就是個仗勢欺人的主!


    吱吱內心暗暗腹誹,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依舊笑靨如花的對視著範耀輝這隻道貌岸然的老狐狸。


    這時,袁奇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麵色嚴肅道:“大哥?如何?我們是否現在就帶人前往韓城?”


    吱吱一聽此話,立刻將耳朵豎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看向了範耀輝。


    “別怪我沒提前告知你們,若是你們今日當真敢帶人去韓城行那仗勢欺人之事!那就別怪我待會把你們那日在洪山敗在許然手下的事情當著永城百姓的麵抖落出來!”


    話到一半,她突然冷笑,滿臉的鄙夷,“嗬嗬,什麽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記得那一日的你們倒是夾著尾巴逃竄的很是歡快啊?說穿了,不過就是一群見弱就欺,遇強則逃的孬種嘛?”


    吱吱故意將說話之聲壓的很低,以免被那些永城百姓聽了去。


    “你!”袁奇聽著吱吱這一番話裏話外都諷刺十足的說辭,再看著她那一臉的冷眉冷眼,頓時火冒三丈。


    袁奇眼珠亂轉,心中有所顧忌,趕緊將範耀輝拉到了一邊,“大哥,反正湘洪兩州的恩恩怨怨一直都是難分對錯。雖說那韓城暴民的確時有跑來永城挑釁滋事,但我們永城的百姓對他們,也定然同樣常有發難。不如,我們今日還是別插手此事了!”


    “一來,若當真被這丫頭把當日在洪州之事當眾抖落出來,再加上她添油加醋,就怕大哥這些年在湘州立起來的威武名聲會蕩然無存哪!二來,若讓永城百姓知曉我們四大天王同時在場都敵不過許然那小子的話......就怕此事一經傳揚,我們湘州人士日後會對洪州人士多有畏懼啊!”


    “那豈不是得不償失?”袁奇將自己心中的種種隱憂如實說了出來。


    說完,他忍不住偷偷側目瞪了一眼吱吱。


    範耀輝裝著一臉沉思之狀,“虛心”聽完了袁奇的所有想法。


    看著袁奇眼中清晰可見的憤恨之意,範耀輝的心中莫名得意,嘴角微不可察的漾起了一絲陰冷詭異的弧度。


    “好吧!三弟之話,言之有理!既如此,那我們便繼續上路吧!”範耀輝很滿意的拍了拍袁奇的肩膀,而後裝模作樣的擺出了一臉無奈的神情。


    “別愣著了!走了走了!”袁奇轉身衝花氏山莊眾弟子招了招手,朗聲吩咐了起來。


    話音一落,數百名隨行人員又都整齊歸隊,再次擺好了之前的隊形。


    “大天王這就走了?”


    “大天王怎麽不管我們了?”


    “大天王剛才不是還說要幫我們討迴公道嗎?”


    見這一行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眼看就要離開,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臉色皆是一片陰沉。


    “都怪郿山派的那個小丫頭片子,要不是她百般阻撓的話,大天王怎麽可能會就這麽不管我們了?”喧囂中,那名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吱吱的耳中。


    “對!都怪那丫頭!”


    “一個郿州來的小丫頭,我們湘洪兩州的事情與她何幹?真是多管閑事!”


    “你們剛才瞧見那丫頭的囂張氣焰了沒?想不到郿山派竟然出了這麽一個討人厭的丫頭片子!”


    吱吱聽著身後的陣陣怒罵之聲,雖說早已有所預料,但她卻仍舊心緒難寧,不禁有所猜測的轉頭望向了那些永城百姓,將視線落在了那名疑點重重的中年男子的身上。


    “噓!別說了!她看過來了!”一位麵色枯黃的老人恰巧看見了吱吱轉頭的那一瞬,慌忙衝身旁的人群做了個手勢。


    老人如此一提醒之後,那些永城百姓由於忌憚著郿山派的勢力,又急急閉上了嘴巴。


    冷赤瞳一身輕鬆的走在吱吱的身邊,眉眼帶笑,心情大好,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吱吱為了他,已是千夫所指。


    “吱吱吱吱!”他笑著碰了碰吱吱的小手,輕聲喚了喚她的名字,一臉的歡歡喜喜。


    吱吱平了平內心深處的複雜情緒,轉而換上了燦燦笑顏,對冷赤瞳眨了眨一雙澄澈的眸子。


    冷赤瞳壞壞一笑,偷偷衝吱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對其拋來了一個“果然還是吱吱最棒”的眼神。


    看著此時的他,笑的有如一個孩童一般開心,吱吱覺得,一切都值了!


    “吱吱,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已經這麽厲害了!要不是今日親眼得見,我都不敢相信一個十歲多的女娃會有這般了不得的本事!你莫非打從娘胎裏就已是開始了修煉?”


    花玉珠忽然後退了幾步,湊到了吱吱身邊,望著她的那一雙墨眸之中飽含驚訝之色,更是明顯流露出了崇拜波光。


    “就你方才那招出神入化的移身之術,對於我而言,可是水中月,鏡中花啊!哎!我好歹也是自幼就開始修煉合氣,這麽算起來,我的修煉時間少說也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卻才隻會一些雕蟲小技,也不知我何事才能修煉到你這樣的境界......”話到此處,花玉珠努了努嘴,顯得有些失望。


    吱吱看著心思單純的花玉珠,隨意敷衍了一句,“隻要你好好努力,一定也可以的!其實嘛......我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因著陰差陽錯,在郿山派落了腳,又有幸承蒙掌門爺爺教導,才有了如今這一身本事。”


    話音剛落,吱吱便是偷偷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說謊的感覺真是不好!


    吱吱眼神飄忽不定的瞄了眼花玉珠之後,恍然感受到了自己內心深處實在心虛的很,頓時有所感悟。


    隻是,縱使吱吱不愛說謊,但她卻是很明白,生而為人,有時候還真是不得不說一些假話。


    如此一想,她倒是有些懷念起了自己多年前那一段單純美好的“鬆鼠時光”。


    “果然還是名師出高徒呀!”花玉珠聽完吱吱的一番話,本能的對郿山派心神向往,發自肺腑的感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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