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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冷赤瞳早已知曉花玉軒已經死了的這件事情,他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


    當他不知道那句骸骨的主人是誰的時候,他懶得對吱吱她們多提。


    當他發現這人原來是花玉珠一想要尋找的親哥哥的時候,他比誰都清楚那種失去至親之痛,於是,他一時起了惻隱之心,將事情真相再次隱瞞了下來,僅僅隻是不願意為那個眼中滿是希望的花玉珠挑明這個注定令她絕望的真相。


    起碼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人們還可以繼續心懷期待,還可以繼續親手編織那些縹緲如煙的美好念頭,不至於絕望。


    可眼下,當聽聞花玉珠失蹤的消息後,冷赤瞳不確定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若是再繼續隱瞞花玉軒的死訊的話,他亦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就在稀裏糊塗的情況下,冷赤瞳最終選擇了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盡可能屬實的當眾說了出來。


    得知花玉軒的死訊後,兩邊陣營的氣氛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對冷氏山莊而言,花石陌最心疼的兒子死在了洪山的地界,這下可是有理說不清了!


    這事,無疑是在為本來就關係緊張的兩大門派之間雪上加霜。


    而對於花氏山莊那一派來說,這下可慘了,若是他們的花莊主得知此事,可想而知,他必是一副無腸可斷之狀,到時候......這批被派來洪山尋人的弟子可算是沒好果子吃了。


    一想到這一層,花氏山莊的一眾弟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許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冷赤瞳,卻也已是無可奈何了。


    果然,範耀輝立馬就死死咬住了這一個點,突然伸手指著許然,怒聲道:“好啊,我們花少爺,他竟然死在了你們冷氏山莊的腳邊!?許大莊主,這下,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許然眼中閃過一絲硬氣,不閃不避地朝前邁了兩步,將自己的胸膛直接抵在了範耀輝的指尖上,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花少爺莫名其妙死在了洪山,與我何幹?又與我冷氏山莊何幹!?休得在此胡說八道!”


    想著這花玉軒也是個可憐人,來到此地也不過是為了尋覓千瓣冰蓮為自己治病,而非為了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因此,一向正直的許然不願詆毀死者,卻也萬萬容不得範耀輝在一旁胡亂將這要不得的罪名安插在冷氏山莊的頭上的。


    “你們花少爺的死是因為受到山間野獸的殘害,與冷氏山莊可沒關係!這事,誰還能比我更清楚?他當時可是被啃的隻剩一具骷髏了。”


    冷赤瞳一頭霧水的聽著範耀輝沒有根據的胡亂定論,欲圖更進一步為眾人敘述詳情,以免大家把花玉軒的死懷疑到無辜的冷氏山莊頭上。


    這小子見到的屍體竟然是花玉軒的骨頭!?


    範耀輝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詫異,眼中突然浮現出一絲不被察覺的殺氣。


    “還有,你們那花少爺的骸骨倒是有些古怪......”


    冷赤瞳提起此事時,腦海中浮現出當日所見畫麵,難免再次對那具骨骸上麵的烏黑之色感到疑惑。


    然而,當範耀輝一聽冷赤瞳話到此處,突然將話打斷,狠狠拍了拍冷赤瞳的肩膀,極度誇張地擺出一臉震驚的表情,幾乎是在用吼叫的方式說話,“啊?我莊花少爺竟然,竟然是死在野獸的口中!?”


    而後,他收迴了之前的洶洶氣勢,轉了轉眼珠,低頭,故作思存之狀。


    盡管他有誣陷冷氏山莊的心思,也盡管他可以反駁冷赤瞳對花玉軒之死所下的定論,但他此時此刻隻能當眾選擇承認它。


    因為,若是再讓冷赤瞳繼續說下去的話,對範耀輝來說,可絕對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冷赤瞳被這橫插一杠的粗嗓門一攪和,隻覺得自己耳鳴陣陣,嗡嗡直響。


    而後,怕他又在自己耳邊大吼大叫的,趕緊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暫時躲個清淨。


    隻是,冷赤瞳的心裏卻因為範耀輝剛才的那個古怪舉動暗暗生了一絲疑惑不解。


    此時,範耀輝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不自然的衝許然笑了笑,拱手道:“剛才也真怪我急了眼,口不擇言,隻是......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明朗,不知許莊主是否願意首肯我們進城上洪山尋找我們花少爺的遺體呢?畢竟,葉落歸根嘛。況且,我等還得盡快找尋花小姐的下落,萬一她再出點什麽狀況,我們這群人可就真沒法跟花莊主交代了!”


    見許然一副若有所思之狀,範耀輝活泛著心思,又繼續道:“或者,我們在外頭等著?一切有勞許莊主費心?”


    本來這事還有轉圜餘地,經冷赤瞳這麽一攪局,花玉軒和花玉珠兩人就在雲光城內已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既然人在此處,莊上派人來尋,合情合理,自然無話可說。


    眼下,許然不得不在範耀輝給出的兩條路中二選其一,要麽放花氏山莊人馬進城尋人,要麽自己派冷氏山莊弟子出去為他們尋人。


    雖說當前總體而言,還基本算是強者為王的世道,但對於各門派在大場麵的互相交峰時,礙於“太平盛世之約”,還是一律都默契地秉持著不會無理開戰的處事原則。


    隻是,若有一日出現了可以獨抗天下所有門派的強大力量之時,那便是令當別論了!


    顯然,冷氏山莊目前可沒有這等實力。


    經過幾番思量過後,許然最終選擇了讓花氏山莊的人進城。


    他轉身向東城門邊的眾弟子撇了撇手,示意他們放行。


    “吱......”


    城門開啟,四百名弟子合成左右兩路,分別緊靠在城門的左右兩側。


    花氏山莊的人見狀,紛紛動身準備進雲光城,顯得十分迫切的模樣,畢竟,他們得盡快將花玉珠找到,並且將其完璧歸趙地交到花莊主手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慢著!隻是,我話先撂在這裏,你們尋人歸尋人,卻不可擾我雲光城的百姓!可否做得到?”許然忽的朗聲說道。


    麵對這一要求,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四大天王絲毫沒有猶豫,衝許然拱了拱手,點頭表示自己一定不會攪擾到雲光城的日常秩序。


    看著花氏山莊那些人徑直往雲光城內走去,秋蓉兒走到許然身邊,疑惑道:“許師兄,你真的打算就這麽讓他們進去?”


    許然下意識愣了愣,恍然間覺得自己和秋蓉兒已經許久沒有這般好好說話了,莫名思緒萬千,旋即迴過了神。


    他轉頭看了一眼冷赤瞳,淡淡道:“被他剛才那麽一攪和,大家都知道人的確在這裏,我還有什麽理由阻止他們找人呢?若是我們冷氏山莊動手找人,安然無恙找到還好,萬一沒找到,又或者是那花玉珠又出了什麽差池......到時候,他們倘若賴到我們冷氏山莊的頭上可怎麽是好?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去找!沒生出事端也就罷了,如若不然,那到時候,他們自然成了失禮的那一方了,我則是有了趕他們出去的理由了。”


    秋蓉兒聽了這話,默然,也算是明白了許然的顧慮,力不從心的看了眼冷赤瞳,實在拿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沒轍。


    今夜之事算是已經告了一個段落,末了,許然派出了一部分弟子,分別留守在了雲光城的東西南北邊角,用來確保城中百姓安危,以備不時之需。


    而後,許然率領著其餘弟子,趁著暗暗夜色趕迴了冷氏山莊。


    冷赤瞳幾人一路上,各懷心事,不發一言,氣氛寂靜異常。


    “你,你們兩個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冷赤瞳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見兩人一路時不時地會轉頭古怪的看著自己,覺得心裏怵的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打破了這一路保持的寧靜。


    這一次,秋蓉兒和吱吱倒是沒有因為冷赤瞳的魯莽行事而氣急敗壞,最多也隻是有些汗顏而已。


    吱吱抬眼看了看茫然不已的冷赤瞳,一邊走著,一邊歎著氣說道:“也罷,這事也怪不了你,誰也不知道事情會如此發展。要怪隻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趕在一塊了。沒想到那兄妹倆竟會以這種方式和冷氏山莊牽扯上了關係,不得不說,真是有些棘手。”


    “所幸,那範耀輝總算還是相信這臭小子的話,要是執意認定了花玉軒的死和冷氏山莊有關,那可真就麻煩了,怕是得要打起來不可。”


    秋蓉兒迴想著之前的場麵,一時間還心有餘悸。


    “你們說說怪不怪,那花玉軒的骨頭竟然全都是黑色的,莫不是,他真得了什麽怪病不成?”


    冷赤瞳下意識的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什麽!?主人,你說那花玉軒的骨骸全是黑色的!?”


    吱吱一聽,再聯想起之前聽花玉珠說過的那些話,猛然驚唿,突然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一直以來的那種隱藏在心底的不安之感,莫名地越發濃厚了起來。


    此刻,秋蓉兒亦是驚容滿麵,急急道:“對於這些東西,姨媽最了解,走!我們去問問!”


    說話間,他們已是身在同福客棧之外。


    幾人心中各懷疑問,來不及再做多討論,徑直上到了同福客棧的二樓處,來到了嬌娘的房中。


    今夜的嬌娘也是心憂著外頭的事情,在迴到客棧之後遲遲未歇下,一直坐等著秋蓉兒她們的消息。


    久等之後,嬌娘總算是等到他們迴來了!


    “夫人,有什麽方法可以讓一個人的全身骨頭發黑?”


    吱吱一見到嬌娘,就搶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其餘二人也是擺著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嬌娘,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重要的答案。


    嬌將愣了愣,也不知道何故突然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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