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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赤瞳和吱吱也實在懶得再去摻和隔壁這對奇葩夫妻之間的事情,幹脆轉身從破牆洞跨迴了自己的屋子,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秋蓉兒和嬌娘雙雙焦急的走了進來,一眼就注意到了破出了一個大口子的隔牆。


    “瞳兒,這是怎麽迴事?你弄的?”嬌娘疑惑頓生,不明白的看著一臉淡定的冷赤瞳。


    “剛剛隔壁那男人實在是氣人的很,所以......”冷赤瞳一句輕描淡寫,算是對嬌娘剛才的問題做出了迴應。


    剛才的情況動靜很大,幾乎驚動了客棧內的所有人,嬌娘也明白是隔壁男子的得理不饒人惹惱了年輕氣盛的冷赤瞳,才使得他如此衝動。


    盡管這件事的誰是誰非似乎並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的,但是在嬌娘的眼中,不管是誰錯的更多,冷赤瞳這樣破壞客棧公共財物的舉動是絕對不妥的,沒有任何道理可說。


    看著冷赤瞳雖已成年,卻始終時常行事魯莽,我行我素,嬌娘內心難免有些隱憂,卻也無可奈何。


    “呀!這,這,這是怎麽迴事?誰弄的!?”


    擠在門外看熱鬧的人群之中出來了一個油頭滿麵的身影,當他看到屋內的狀況,直接氣的大叫了起來。


    “是你?還是你?”


    掌櫃的徑直走到了破牆邊,漲紅著臉,指了指冷赤瞳,又轉頭指了指隔壁屋子的中年男子,想要弄清楚誰才是這個破壞者。


    “是我!”


    冷赤瞳敢做敢當,朗聲承認,說的理直氣壯,看起來竟然像是個英雄,而不是一個做了錯事的人。


    “哈?看你這樣子,你還做了好事了是嗎?”看著冷赤瞳完全沒有歉意的表情,掌櫃的氣的不輕。


    要知道,這中等屋子的房錢一天才收十來顆銀珠,修理這木牆少說也得五六顆金珠才夠,而一百顆銀珠才夠兌換一顆金珠!


    麵對這樣的損失,掌櫃的憤怒自然可想而知。


    “掌櫃的,這事的確是我家孩子不懂事,請問修理這牆大概需要多少錢財才夠?”


    嬌娘慢步走到掌櫃的身邊,一臉客氣有禮的問道。


    一聽嬌娘有賠償的打算,掌櫃的臉上立馬快心的笑了起來,瞬間沒了剛才那副暴跳如雷之狀。


    “要說修理這牆嘛......少說也得十幾顆金珠子才夠。看夫人你這般懂禮數,那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舍去零頭,陪我十顆金珠即可!”


    掌櫃的說完,滿臉堆笑的對嬌娘伸出了右手,攤開了右掌,等著對方將賠款雙手奉上。


    掌櫃的的話一出,引的周圍的人群竊竊私語不斷。


    不少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掌櫃的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明明趁火打劫,還裝出一臉善心人士的模樣,果然是無奸不商。


    嬌娘並不清楚木材價格的行情,自然是掌櫃的說多少就給多少,完全沒有二話。


    嬌娘看了看秋蓉兒,示意她支付賠款。


    “這臭小子,真是成天惹禍,一天都不消停......”


    秋蓉兒低聲咕噥,斜眼白了白冷赤瞳,心不甘情不願的取出了十顆金燦燦的金珠,將其如數遞到了掌櫃的手中。


    誰知,冷赤瞳快手從秋蓉兒手中奪過了錢袋,痛快的又摸出了三顆金珠重重放在了掌櫃的手中。


    “十幾顆金珠就十幾顆金珠,都我們賠就好了,不用你來墊付!”


    冷赤瞳挺著腰板,聲如洪鍾,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估計在場的人也就隻有他自己覺得自己瀟灑的很,殊不知在別人眼中,他可是傻到了可笑的地步!


    “你傻吧你!真拿自己當地主了。”


    秋蓉兒看著冷赤瞳這一舉動,真可謂是無語問蒼天,被腦子不伶清的他氣的直接翻白眼,伸著手指往冷赤瞳身上一頓狂戳。


    嬌娘倒是沒有很生氣,隻是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著實拿自己這個“傻兒子”沒辦法。


    吱吱卻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因為,這才是他認識的主人,一個透著單純可愛氣質的“愣頭青”。


    這掌櫃的可是很少遇見這麽傻的人,看著手中這麽多的金珠,樂的幾乎合不上嘴。


    嬌娘無意間看了一眼隔壁,視線恰巧落在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臉上。


    嬌娘驚的瞪大了眼珠,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身子莫名激動的微顫了起來。


    秋蓉兒注意到了嬌娘奇怪的神色,也本能的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旋即皺眉愣神。


    待緩過神來,她猛然再三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重新死死盯著那名中年男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久久難消。


    冷赤瞳和吱吱兩人不知所以然的看著突然間變得奇奇怪怪的嬌娘和秋蓉兒,也不知道她們這是著了什麽魔。


    “是你!居然是你!你怎麽沒死?你憑什麽不去死!?”


    嬌娘突然發了瘋一般的一邊向那名中年男子快步走去,一邊扯著嗓子對其怒吼。


    “啪啪!”


    嬌娘才剛停下腳步,便伸出了手掌對準中年男子的左右臉扇去了兩個大嘴巴子,清脆的兩個巴掌聲隨即響起。


    由於方才出手用力過猛,嬌娘隻覺得自己的掌心散發著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之感,既麻又酸,手掌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中年男子一時沒能有所反應,臉上蔓延著火熱,耳內嗡嗡作響。


    “你這女人,這是做什麽!”中年男人的妻子移身擋在了男人的麵前,大聲質問了一聲,滿是怒意的抬眼瞪了瞪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


    “你告訴她,我打你有錯嗎?你是不是該打!你簡直就是該死!該死!”嬌娘激動的漲紅了臉,甚至氣的青筋直冒。


    嬌娘氣的幾乎無力站穩身子,兩步後退踉蹌,一手扶住了床沿,才得以繼續保持站立。


    嬌娘這樣奇怪的舉動更是引起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的興致,紛紛好奇的直接湧入了冷赤瞳的房間。


    等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眼嬌娘,也瞬間傻了眼,哪裏還敢還嘴,隻能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這個賭鬼,要不是你,我妹妹當年也不會抑鬱而終,她是多麽好的一個女人啊......我當年真不該同意讓你娶她!你為什麽要害死我妹妹!你甚至心狠的連你年幼的女兒都可以丟下不管,隻顧自己逃跑!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嬌娘大罵過後,滿麵是淚,直接癱坐在了床邊。


    “她死的時候甚至還不到二十六歲啊......那麽年輕,卻抑鬱成病,最後不治而亡,她就那麽沒了,我甚至都沒能見上她最後一麵.....”


    嬌娘仿佛失了心智一般,神情呆滯的念念有詞,不斷的說著一些為她妹妹打抱不平的言語。


    秋蓉兒沒有靠近中年男子,隻是呆呆站在冷赤瞳的身邊,滿眼淚光,泣而無聲。


    將近二十年過去了,盡管他多了些白發,長了些皺紋,也蒼老了容顏,但僅憑他下巴處那顆很有辨識度的大黑痣,秋蓉兒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當年狠心丟下自己的賭鬼父親。


    什麽?這人就是秋蓉兒的父親?


    冷赤瞳聽著嬌娘所說之話,在震驚之餘頓時明白了一切。


    “怎麽迴事?你有妻子?你不是說你當年沒成過親嗎?你還有女兒?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或者是她認錯了人?”


    中年男人的妻子聽完嬌娘的話,頓時覺得一道晴天霹靂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不斷追問著真相。


    “她沒有認錯人......她說的都是真的......”


    中年男子完全沒有狡辯,輕易承認了一切。


    即使這麽多年以來,男人犯下了數不清的罪責,但是女人一直堅信著男人是愛自己的,所以她也選擇了不離不棄。


    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一直以來都在欺騙自己,現在迴想,不免覺得自己的一生真是太過荒謬。


    得知真相後的女人沉默了下來,不再開口,臉上浮現出生無可戀之色。


    “走走走!沒什麽好看的,該迴去睡覺的趕快迴去睡覺。”冷赤瞳見好管閑事的人群仍然興致濃厚的探著腦袋看熱鬧,完全沒有要撤走的意思,他率先下了逐客令。


    眾人被冷赤瞳一提醒,許多人默契的打起了哈欠,一股睡意忽然蔓延全場,這才都漸漸返迴到了各自的房中。


    人群離場後,一時間無人吱聲,房間頓時變得異常安靜。


    “你,別難過了!反正都過去了,不是嗎?”冷赤瞳看著秋蓉兒這樣悲戚的神情,不禁覺得心中不是滋味,低聲安慰。


    秋蓉兒卻完全沒有反應,也不說話,依舊死死盯著中年男子,眼中不斷的閃爍著淚光。


    “蓉兒姐姐,別難過了!”吱吱也有些心疼秋蓉兒,站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試圖能夠將其開導。


    “算了,我就算打死你,罵死你,又能如何,她也不可能死而複生......怨隻怨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嬌娘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等情緒緩和了些之後幽幽起身,頭也不迴的走迴了冷赤瞳的屋中。


    “對......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她,都怪我......”中年男子鼓足了勇氣,對嬌娘喊了一句,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悔恨之意。


    對於中年男子來說,他自認為自己此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嬌娘的妹妹。


    盡管他有所思想覺悟,但他卻常常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雙手和自己的脾氣,似乎靈魂中住著一個惡魔,而自己卻早已失去了可以控製自己的能力了。


    隻是,這樣的道歉,何等蒼白,何等荒涼。


    “蓉兒,我們走......”


    嬌娘隻當自己什麽都沒聽見,對秋蓉兒輕喚了一聲,而後拉著起了她的手,朝兩人自個兒的房間走去。


    “蓉兒?她是蓉兒!?”中年男子難掩激動,忽的臉色大變。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雙腿仿佛失去了控製,不由自主地快速站了起來,然後走了過去,跟在了秋蓉兒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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