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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院弟子水泄不通的占滿了台上台下的位置,一些人紛紛圍在了唐欽山的屍體邊上,個個表情哀傷不已。


    平日裏,唐欽山管理著竹院各項事務,從不仗著資曆老而欺負人,而是向來事事以理服人。


    故,但凡是竹院弟子,無一人不敬重於他。


    冷月明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造成如此騷亂,也無睱顧及舒華的事情,轉而出現在了唐欽山的比試台附近。


    緊接著,又一道白影閃現,落到了冷月明身邊。


    許然看了看冷月明,又看了一眼水泄不通的人群,厲聲高喊:“眾弟子,讓讓!”


    竹院弟子們聞聲迴望,都趕緊閉上了嘴巴。


    人群散開,一條可供兩人並行的空道瞬間出現。


    冷月明急步走上了比試台,許然緊隨其後。


    他看了一眼已然毫無氣息的唐欽山,眉頭緊鎖,企圖迴憶起方才的情況,卻根本想不起一絲相關的畫麵。


    許然則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盧平,心中同樣思慮甚重。


    周圍的一眾竹院弟子見兩人久久不語,猜測之聲此起彼浮。


    “莊主,分明是盧師兄下的狠手!”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喊了起來,喊聲中帶著哭腔和憤怒的情緒。


    顯然,這話一下子道破了所有竹院弟子的心聲。


    “對,對!除了盧師兄還能有誰?”


    “一定是他!冷氏山莊上上下下誰人不知?盧師兄向來就和唐師兄針鋒相對!”


    底下,大夥突然間都慷慨激昂的巴巴說個不停。


    竹院弟子說的熱鬧非凡,可梅院的弟子哪能聽的了他們如此詆毀盧平。


    一眾梅院弟子可再也聽不下去這些毫無證據的臆想之詞了,他們氣憤不已,人潮湧動,急急往竹院弟子人群中擠去。


    “你們這些竹院的,狗嘴別亂咬!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們盧師兄殺了你們唐師兄了?”一梅院弟子惡狠狠的揪起了其中一個竹院弟子,兇道。


    “安靜!”冷月明聲色沉沉,馬上製住了即將失控的場麵。


    緊接著,他又開口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冷月明這一聲嗬斥果然魄力驚人。


    隻見梅院和竹院弟子頃刻間都縮迴了方才長如鬥雞的脖子,再無一人敢吱聲。


    冷月明向來心知盧平此人心術不正。


    但無奈山莊中遲遲沒有出現修為可以遠勝過盧平的人,加之盧平又將這梅院眾多弟子治的服服帖帖的,偏又從來沒犯下什麽大錯,才使得冷月明對他也無可奈何。


    “盧平,這是怎麽迴事?”冷月明看著盧平,微怒。


    最善偽裝的盧平自然是一臉無辜狀,茫然道:“迴莊主,我也不知。方才我隻顧著看三師兄那裏,對唐師弟剛才發生之事一無所知啊。”


    冷月明見問不出什麽,又蹲在了唐欽山的身邊。


    他仔細打量著唐欽山的屍體,輕手掀開了他的衣物,一點一點逐一查看了他的頭部、脖子、前身、後背、手還有腳。


    若是被人暗害,怎麽可能不留下痕跡?竟然完全看不出傷口所在之處?


    冷月明心中大驚,眼露難色。


    一直位於冷月明身側的許然也覺詫異,彎身,將嘴貼近了冷月明耳邊,輕聲道:“師父,唐欽山身上怎毫無受傷的痕跡?莫非是中毒?”


    冷月明聽完許然的話,再次看了看唐欽山的屍體,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許然沉默。


    冷月明抬頭,看了一眼盧平。


    盧平此時仿佛也在期盼著檢查結果。


    他何故如此鎮定自若?莫非真不是他下的毒手......


    冷月明微蹙濃眉,心中困惑。


    見驗屍無果,他稍稍遲疑,正了正神色,雙指掃遍了唐欽山體內的脈絡。


    奇怪,幾處心脈盡斷!


    冷月明心中驚唿。


    思前想後,他似乎捋清了真相,然後緩緩起身。


    底下等候結果已久的兩院弟子突然兩眼放光,似乎馬上就能知道些什麽了。


    冷月明幽幽說道:“若我猜測的沒錯的話,唐欽山應該是在比試時用力過猛才導致不小心自斷心脈。此事,想必也是意外。”


    冷月明話音剛落,竹院弟子瞬間炸開了鍋,這個結果明顯讓他們難以接受。


    此前,他們幾乎都認定了兇手是盧平。


    “什麽?怎麽可能!”一人驚唿。


    而梅院弟子很是滿意,全體咧開了嘴,不屑的看著竹院弟子。


    這個結論一出,連許然都難以接受,他悄然走到了冷月明身邊,輕聲道:“師父,真的不可能是被殺嗎?”


    冷月明沉思,撫著下巴:“我剛才利用我手指的一道寒金氣穿遍了他體內的脈絡,發現他體內除了幾處重要的心脈斷裂,其它脈絡都完好無損。應該不會是他殺......”


    許然聽聞後,轉身走到了唐欽山屍體邊上,俯身自個兒仔細查看起來。


    “皮外毫無傷口?的確,若要想切斷一個人的好幾處心脈,必然會在身體上留下傷口。若想用內力震斷別人的心脈,也定然會波及到身體部位的其他脈路神經,然而,眼下這種情況如此蹊蹺......”


    許然重新檢查完唐欽山的屍體後,似乎也不得不做出和冷月明一樣的結論。


    許然起身,心中猶疑。


    執著的他還是不肯輕易就此下定論,沉默著來迴踱步。


    用內力攻擊致死顯然可以排除,用某兇器將他殺害的話又沒找到傷口.....兇器!


    許然似乎又多了一個切入口。


    他不顧眾人奇怪的眼神,仔細的到處查找線索。


    冷月明雖不知許然神神秘秘的是在找什麽,但是想也知道他那執拗的個性定是不肯輕易相信唐欽山的死亡是屬於意外。


    看著如此認真查找線索的許然,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秉住唿吸,等待著他最終的結論,氣氛頓時緊張了不少。


    這許然怎如此執著!看來得想辦法為自己擺脫嫌疑!


    盧平擔心遲則生變,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竟然笑了!


    沒有兇器?真的找不到兇器!不可能!


    許然表情突然僵住。


    莫非,兇器被他藏起來了?


    他再次展開了別的思路。


    不對!盧平剛才根本沒有靠近唐欽山的屍體!不可能有藏兇器的機會。


    很快,他再次反駁了這個猜想。


    這點,不得不說盧平真是比狐狸還狡猾,他之所以一直與唐欽山的屍體保持著距離,就是為打消別人懷疑自己趁機藏兇器的念頭。


    就在許然依舊死不罷休的節骨眼上,盧平突然提高了嗓門,委屈的大喊起來:“雖然我盧平平日裏偶爾會和別院弟子開些玩笑,畢竟也是毫無惡意。我自問我盧平這麽多年來在冷氏山莊從未殺害過一個同門。沒想到,唐師弟今日因運氣過度才不慎導致猝死,心痛!心痛啊!而現在,我居然還要被人當成兇手!心寒!實在心寒!”


    說完,盧平雙手捂臉,一臉悲痛欲絕,“咚”一聲悶響,他竟然雙膝跪在了地上。


    “盧師兄!”梅院弟子看著他們心中的盧師兄如此慘相,都不禁一齊大喊了起來,個個心疼不已。


    依照眼下的情形看來,唐欽山分明就是自己求勝心切才導致自斷心脈而亡,純屬意外事件。


    然而,臨死竟還拖累他們的盧師兄受此冤枉,梅院弟子心中都不免憤憤難平。


    “真不是你下的毒手?”遲遲找不到兇器的許然顯然已經減少了幾分對盧平的懷疑,可他心中卻還是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盧平心知許然手頭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他內心很淡定,但卻裝出了一副激動極了的表情。


    盧平突然顫抖著聲音大喊:“許師兄,你竟然到現在還認為我是兇手。蒼天可見啊,我怎麽可能蠢到在比試台上將唐師弟殺害呢?這豈不是逼著大家懷疑我嗎?我們兩個之間的過節,在場各位,誰人不知?再說,莊主也在此,我又怎會有如此熊心豹膽?”


    沒想到,盧平此話一出,再配上他生動的苦情戲碼,竟然立即扭轉了整個局勢。


    “對啊,盧平這麽精的人,就算心裏真的想要將唐師兄殺害,也不至於挑選現在這樣的時機啊!”


    “既然莊主也說是因為唐師兄運氣過度造成的猝死,大概真是死於意外?”


    “難道,真是我們錯怪他了?”


    竹院弟子議論聲絡繹不絕,都一邊倒的認定了唐欽山的死亡純屬意外事件。


    就連剛才還立場堅定的許然也忽然開始覺得自己或許是因為平日對盧平的偏見才導致自己多想。


    他仔細反複想著盧平剛才的那一番說辭,覺得有十分在理。


    眼下,似乎種種跡象都在表明盧平無辜,既沒人證也無物證。


    終於,全場對判定此次死亡事件純屬意外的定論再無人持反對意見。


    冷月明雙目掃視全場,見局勢已定,宣布道:“欽山的死,我也很痛心,但既然隻是一件意外,就都散了吧!至於今日剩下的比試就姑且延遲到明日。”


    誰都沒想到,這一屆的武淘會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冷月明隻好先暫停了今日的武淘會,好騰出點功夫先著手處理關於唐欽山死後的事情。


    眾人井然有序的離開了風華台。


    而受了重傷的冷赤瞳卻。無法獨自站起,無力的倒在地上,就連迴玉梅殿,也是全靠著秋蓉兒的攙扶,才得已緩慢移步。


    ......


    夜裏,冷赤瞳靜靜冥思,心中苦悶,為著明日的比試發愁。


    “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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