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莊由戰仆成立,強大無比。過去一段歲月統治整片大地,以此紀念那一位神話人物。


    直至三百年前張家莊突然隱去,有高手去查探卻毫無蹤跡。


    有傳聞那些人已經破碎虛空而去,隻留有弟子散落世間各地。


    至此以後,才有了現在天武國時代。


    張小開仔細看著練武場的流雲宗弟子打完拳法,此時收迴目光,微微一笑,緩緩道來,“張家莊已是過去。楚氏當政,現在的王上英勇神武,是一代明君。對外共禦外侮,絕不妥協,對內實施民生惠利,律法嚴明,整個天武國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這是人們期待的政權。”


    書生聽完臉上盡帶笑意,眼睛都眯了起來,覺得眼前這個六號少年特別順眼。


    當流雲宗弟子打完拳法的時候,開始練習武器,有刀、槍、棍、劍等,門口傳來嘈雜聲音,接著打鬥聲響起,傳遍流雲宗,


    這時所有流雲宗弟子全部停了下來,看向大門。


    “難道還有人敢攻打流雲宗不成?”


    數位流雲宗頂級高手就要掠身而出,隻見流雲宗執教管事輕輕擺了擺手,阻止幾名年輕高手,並且示意眾人繼續。


    他身形一晃,眨眼到了流雲宗大門。


    “好快的身法!”白衫男子雜役三號驚聲道,“他是流雲宗的柳丁生!”


    這個人在天武國負有盛名,號稱“神鶴”,成名於三十年前,不但修為深不可測,身法和劍法十分了得。


    “來人怕是貴不可言!”黑衫男子道。


    早在十年前柳丁生就已經退隱。在流雲宗執教,更像是一種身份象征和外交。


    否則怎需要他出手?流雲宗十大弟子劍法超群,年輕一代鮮有敵手!


    書生偷偷看了一眼張小開,隻見張小開麵上帶著微笑,似乎並沒有驚訝。


    不久,柳丁生領著三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位是身著紅色長衫的少女,手上拿著把寶劍,劍柄上吊著紅穗,神色有些冷漠。


    旁邊兩位男子身長如玉,國字臉上寫著淡然,像是隨從。


    滿臉鬃須的雜役管事不知何時出現張小開等人旁邊,手上拿著登記本子。


    “六號,有人尋你。”


    “尋我?”張小開有些驚訝。


    話音剛落,紅色長衫少女已走到張小開跟前,雙目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年一身穿著破舊的毛裘,斜著把裝飾的劍,雙手修長,指甲整齊幹淨,有些慵懶,臉上噙著微笑同樣看著她。


    當紅色長衫少女看到張小開腰間係著“雜役六號”的牌子時眉頭皺了皺,露出鄙夷之色。


    張小開保證,他從未見過這個妙齡少女,甚至這麽標致的女子還是頭一次遇見。柳眉彎彎,身材婀娜多姿,肌膚雪白如玉,臉上透著一抹少女鰓紅。


    他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書生,若是書生是位女子,恐怕要比眼前這紅色長衫少女漂亮的多。


    書生迴瞪了張小開一眼,飽含無邊怒意。


    紅色長衫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張小開,張燈結彩的張,大小的小,開心的開,來自張家莊?”


    張小開第一次收起了笑容,明朗的臉上有些嚴肅,凝視眼前的紅衫少女。


    書生一直關注張張小開,此時有些發呆,他承認這個人不管哪種狀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甚至他都受到影響,嚴肅起來,像有緊要的事即將發生。


    然而旁邊的幾位雜役聽到“張家莊”時臉色微變,但很快又緩和下來。


    張家莊早已沒落,有弟子行走世間也尋常不過。


    同樣,柳丁生和雜役管事雙目閃過一道精光。


    “閣下是?”張小開疑惑。他沒有否認,能對張家莊熟悉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洛家。


    紅色長衫少女從袖裏摸出半截玉佩,“一個沒落消失的張家,一位雜役小廝豈能與我洛族聯姻,今日我洛溪荷和你解除婚約!”


    眾人吃驚的看著紅衫少女,她竟然是來自三族之一的洛族,更讓人驚歎的是眼前這個少年居然和洛族有媒約。


    書生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卻又仿佛有些許期待。至於期待什麽,他自身也說不出來,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但轉眼一想,臉上又布滿寒霜,冷冷的看著張小開。


    沉默半響,張小開從懷裏拿出一塊布裹,莊重打開,露出半截玉佩,和洛溪荷手上的合起來正好是整塊,他緩聲道:“這是洛族的意思?”


    洛溪荷譏笑道:“這重要麽?”


    的確,這已經不重要,一個消失的張家怎可能與如日中天的洛族比?!


    張小開俊朗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許久,終於長歎了一聲,“也好!”


    說罷,他手一鬆半截玉佩掉在地上,“叮”的發出清脆的聲音,摔成粉碎,“這樣如何?”


    洛溪荷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道:“張家的人果然爽快,但你一個廢物根本不配!”


    她如蔥雪白的雙指微微用力,半截玉佩震碎一地,轉身向流雲宗外麵走去。


    兩位長著國字臉的高手離開前冷冷掃了張小開一眼。


    張小開看著三人離去,隻過了一會,麵上又掛起了微笑。


    雜役管事忍不住道:“你不生氣?”


    一個人倘若被當眾解除婚約還罵廢物,那當真笑不出來。除非這個人是個傻子,但眼前的少年顯然不像。


    張小開微笑道:“成人之美何來的生氣。”


    書生開口斥道:“你這人真怪,但實在壞透了!”說著,他與張小開拉開了一段距離。


    “壞?”張小開疑惑的看向書生,忽然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在下從未承認是好人。”


    書生隱蔽的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雜役管事見場中四人既不像逃避仇敵,也不像為絕技而來,沉聲道:“若是諸位因一個月後的比武大會,為何不換一個身份留下來?”


    張小開歎道:“倘若還有更好的方法,想來沒有人願意住在柴房。”


    雜役管事一怔,這倒把他問住了。


    一直未說話的柳丁生悠然道:“那隻能委屈各位繼續住在柴房了。”


    如果入為宗門弟子,離開並不容易,但雜役的人,哪怕死去都不會有人在意。


    每三年的比武大會,隻有一氏三族七宗的人才可以參與。恰好這一屆在流雲宗舉行。


    流雲宗的人,隻要不是瞎子自然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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