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錦榮那也是行家啊,家傳的藥方他也是從小就背誦的,所以這些普通的方子、醫案他也是了如指掌的,所以才說這是普通的方子。


    “方子確實是普通的方子,但是他們這是有意為之。”尉遲錦堂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是個不全的方子了?這個就一分錢都不值了。”尉遲錦榮不太高興地說,因為餘秀影這是擺明了不信任他們啊。


    “這確實是一個普通的方子,不過我們家的藥也確實是從這個方子中出來的;隻不過還要添上幾味中藥才行。”餘秀影解釋道。


    “那你們是現在告訴我們呢,還是談了價格再說呢?”尉遲錦堂問道。


    “先說吧,我感覺兩位先生是值得尊重的人,必不會做盜用我們方子的事情。”餘秀影說完轉頭看了看餘立維,並點了點頭。


    這個餘立維對別人都像是帶了屏蔽功能,唯獨對他姐姐的話語和形體語言都很熟悉,看到餘秀影的暗示,他立刻從衣袋內拿出了紙筆,又寫下了幾味中藥的名稱,不過沒有標用量和製作的方法。


    寫完之後,他把稿紙遞給了餘秀影,餘秀影又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遞過來,尉遲錦榮接過去先看了,隨即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不過他沒說話,把稿紙有遞給了尉遲錦堂。


    尉遲錦堂接過去看了,然後笑了:“嗬嗬……,好方子,這也是以毒攻毒的辦法,不過妙處卻是前麵這張普通的方子能夠化解後麵這些毒物的殘毒,而且你這裏麵還是少寫了東西的。”


    秋歌也很好奇,就湊過來看,見那張紙上寫著:蟾酥、蜈蚣、蛇膽、雷公藤、天南星、水蛭等名稱,而且他還有不認識的字。


    “先生確實是行家,我們服了;確實也還有沒寫上去的藥材,不過那些不是重要的了,對治蛇毒作用不大了。”餘秀影解釋說。


    “對治蛇毒作用是不大了,但是確是成膏不可或缺的東西,沒有它們就隻做不成藥膏啊,而且我聽說你們還有內服的藥劑呢,不會也是這個方子吧?”尉遲錦堂看著餘秀影說道。


    “哦,是這個方子,隻不過要增減一些藥材;先生可真厲害,怎麽連成膏的藥劑都知道啊?”


    “嗨,我要是不知道這個事情,他也不來找我了。”尉遲錦堂指著秋歌說。


    “那先生看這個方子能值多少錢?”


    “不好估計啊,但是確實應該值很多錢;你們想要多少錢?”


    “我爸說最少三十萬。”餘秀影說道。


    “太低了,遠遠超過這個價值。”


    “啊!真的啊?那、那能賣一百萬嗎?”在餘秀影的心裏一百萬就是很大的數目了。


    “嗬嗬……,你們談吧,這個數目我不好確定。”尉遲錦堂看著秋歌說道。


    “我明白了,這個方子是很有價值的,那我們迴去就談價格。”秋歌說。


    “為啥要迴去說?在這說吧;我很想知道它的價格。”


    “那好,那我們就談談,隻不過你不用征得餘大叔的意見嗎?”秋歌問。


    “不用了,我能做主。”餘秀影確實很著急。


    “那我有兩個方案,你可以選擇一下,第一個就是給錢,一次性買斷;第二個就是給股份,我們合作開發,然後按股分成。”


    “我選第一個,要錢。”餘秀影立刻說道。


    “不、不行,選第二個,要股份。”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餘立維說道。


    “啊?為啥啊?”餘秀影驚訝的看著弟弟問道。


    “股份賺得更多,這我懂。”


    “可是你懂的隻是皮毛,你懂的他們到底賣了多少錢嗎?如果說賣了一百萬,他就說三十萬,你能知道嗎?”餘秀影怕秋歌騙他們。


    “那、那我不知道。”餘立維倒是很實在,直接就承認了。


    “我說,餘姐姐,我不會騙你們的。”秋歌說道,餘秀影今年三十五了,比秋歌大。


    “這個事情可不好說,我們也不懂得怎麽去證明你騙沒騙我們,所以我們最好一次性付清錢款,然後我們也省的操心費力了。”


    “那好吧,您想要多少錢?”秋歌無奈的問。


    “一百萬、一百萬行嗎?”餘秀影說完看了看秋歌,然後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和弟弟。


    “一百萬?”尉遲錦榮質疑道。


    “多嗎?多了啊?多了就再少點。”餘秀影有點忐忑的說。


    “餘姐,不是多了,先生的意思是少了;您看這樣好吧,我給您兩百萬,然後再給你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說,你們除了兩百萬元錢之外,每年還有分紅;至於你擔心我會不會騙你股份分紅,我覺得給您多少您都是額外多得到的,所以您也不用煩惱了;而我們也會每年把營業收入告訴你們的。”秋歌說道。


    “兩百萬啊!那、那好吧,我們賣了。”餘秀影跟本沒有管股份、分紅的事情,直接就奔著錢去了。


    “唉,你們啊,那些股份可能更值錢啊。”尉遲錦堂搖頭說道。


    “哦,是嗎?那我們也要了啊。”餘秀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那這樣吧,我們簽個協議,然後我就把錢給你們,你們也把完整的方子交給我。”秋歌說著從包裏拿出一份事先就擬定好的合同,遞了一份給餘秀影。


    餘秀影又遞給了餘立維,讓他這個學究弟弟去研究這個合同合不合理;餘立維倒是懂得這個事情,很快就看完了,覺得可以。


    於是雙方簽訂了合同,秋歌也讓盧笛轉錢給餘良提供的賬號,很快那邊給餘秀影來了電話,說有進賬信息到了。


    接著餘立維有寫了張完整的處方交給秋歌,秋歌也在讓尉遲錦堂先生驗看;這迴先生滿意地笑了,因為這個處方上麵寫清楚了內服和外敷的區別,以及各種藥材的使用數量、製作方法,非常的詳實。


    “小夥子,我看你對這個處方爛熟於心啊,那你能解釋一下你們這個方子的治療原理嗎?”尉遲錦堂問道。


    “可以,這裏麵的藥劑能夠有機的結合,並且用相生相克的道理充分發揮各自的特性、摒棄掉不好的副作用,這樣就能達到最好的治療效果。”餘立維竟然侃侃而談起來,把每一味中藥的藥性、機理和在這個方子中的作用說的一清二楚。


    尉遲錦堂和尉遲錦榮對餘立維的迴答非常的滿意,同時他們也對這年輕人相當感興趣,不時地提出問題,而且是越來越深奧,都是醫學上的一些深層次的學問。


    而餘立維也是興致盎然,非常願意迴答這些問題,他的狀態就像是迴到了考場,他曾經是哪裏的的王者。


    秋歌和尉遲傑韜、餘秀影、周建軍、鄭磊都成了看客,他們不懂得這些醫療專業的學問,隻能看著他們問答,隻是覺得很熱烈,這也就是外行看熱鬧了。


    “哈哈……,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懂得的不少啊,隻是埋沒在了那個偏僻的地方著實可惜啊。”尉遲錦堂笑後有惋惜的說道。


    “先生,我已經決定聘請他到我們的醫院去了。”秋歌急忙說。


    “哦?這倒是一個好的辦法;不過秋歌,別讓他隻當醫生,那樣也發揮不出來他的才能;你們不是要建一個研究所嗎?給他一個空間,讓他去做研究,或許他會有驚喜拿出來呢。”尉遲錦堂建議道。


    “嗯,好、好、好,我就給他空間搞研究。”


    “這個好,我就願意做研究,配置新的藥方出來,我有不少想法呢。”餘立維也立刻表態說;看他內向,但是他心裏有數呢,隻是說不出來,也沒有人願意聽他說,因為他說的也沒人懂。


    “那你們做好搬家的準備吧,等淩渡河這邊的的醫院建成,你們就搬過來;餘姐,你們過來就先到藥廠去上班,等我們自己的藥廠建成,你們再迴來。”秋歌直接說道。


    “行、行,我們迴去就準備搬家。”餘秀影高興的說。


    “秋歌,你們建廠的時候可別落下我們啊。”尉遲錦榮說道。


    “我是想,就這一種藥劑的生產,是不是需要建廠呢?”秋歌覺得隻依靠一種藥劑建一座工廠好像是小題大做了。


    “我們家還有一種治療蚊蟲叮咬的藥方,要不也賣給你吧,這個給點錢就行。”餘秀影說道。


    “呃?好像這個用量更廣泛吧?”秋歌忙說道。


    “哎呀,反正你要給他們股份的,那就給些錢先拿過來吧。”尉遲傑韜說道。


    “那好吧,我們迴去再商量這個事情,我也會合理地給你們一個價格的。”秋歌點頭說。


    “我們不要那麽多錢了,這已經站到了便宜,我們知足了;而且我們還都有工作了呢,這比啥都強。”餘秀影說。


    “還有分紅呢,您真把廠子建起來,我們才有啊,不然我們上哪領分紅去啊?”周建軍說道。


    “嗯、有道理;那我也湊個熱鬧,給你們拿一個治療濕疹、膿瘡的方子,這樣你們就可以建廠了。”尉遲錦堂說道。


    “哎、老頭啊,這個算我的投資啊。”尉遲傑韜趕緊說道。


    “滾一邊去,我這是送給秋歌的,你要投資就拿錢,少占便宜。”


    “那你是我爹、還是秋歌的老爹啊?”尉遲傑韜抱怨道。


    “是你爹也不慣著你,自己想辦法賺錢去;不好好學醫,我就看不上你;這次你跟著秋歌過去,沒我的話,不準再迴來,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那邊跟著秋歌做事。”尉遲錦堂嚴肅地說道。


    “我這邊還有不老少的事情呢,也走不開啊?”尉遲傑韜不願意離開京城。


    “你能有嘛事?沒一件是正經事;必須去。”


    “哎、哎,去就去唄,發什麽火啊?”尉遲傑韜看老頭不高興了,也就不敢強嘴了。


    秋歌完成了任務,就決定立刻返迴去了,因為他剛到京城的時候,就接到了盧笛的電話,說家裏又有事情發生了,他需要急著迴去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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