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什麽損失啊?怎麽還能讓他們賠幾十萬呢?”秋歌他們都很疑惑。


    “我朋友的姑娘給他們送來了一條狗,叫羅……羅什麽犬了?是純種的……”老段忘記了狗的品種了。


    “羅威納犬?”祝子軒說。


    “啊,對對對,羅威納犬,說是幾十萬買的,還有發票呢;可惜昨天死了,他們就埋了,也和我說了,我朋友心疼夠嗆啊;正好今天有這事,我就讓老鄭去把那條狗挖出來,送到現場去了,重新用磚頭掩埋在下麵了;剛才警察調查的時候,我就說了那條狗的事情,警察現在去查看了。”老段說。


    “啊?你們這樣弄不能露餡啊?”盧笛擔心地問。


    “不會,我已經和我朋友說好了,就說那條狗是他送我的,我就養在圍牆那裏了;其實那條狗還真是被砸死的呢,我朋友也是養鹿的,昨天運來一車牧草,就是一捆幾十斤的那種,就碼放在院子裏,很大的一堆;那條狗在院子裏玩,不知道怎麽弄的,牧草堆就倒了,把它就砸死了。”


    “那人家警察也會問你們為什麽把狗養在圍牆下啊?”盧笛又問。


    “其實這事我們也早就想好了;那裏其實不僅有狗,還有兩隻小羊呢,不過也死了;之所以安排這些動物,那也是因為我們就是在那裏受傷的;如果沒有小動物在那裏,我和石柱子去圍牆邊上幹什麽啊?”


    “明白了,你們是到圍牆邊照顧養在那裏的小動物的,然後被圍牆砸傷了。”盧笛差點笑出來。


    “對啊,這樣是不是合理了呢?”


    “是合理了,不過一定要守口如瓶,還要把相應的細節做好,不然漏了餡可就麻煩了。”


    “不容易露餡,我們占著理呢,劉錚他們不會願意深究的,因為有人受傷;而且他們心懷鬼胎,現在他們巴不得快點解決這件事,而且最好是定性為誤傷,所以他們會快速的理賠的,好息事寧人。”祝子軒分析說。


    “好了,我們靜觀其變吧,讓鄭大哥和衛國大哥處理這件事吧,我們繼續看戲。”秋歌說道。


    “就怕你安靜不了,魏紹群可能很快會找你,他現在一定是想在他的主持下解決這件事,所以會急著讓你去處理呢。”


    “我也得給他臉?等著吧,我才不見他呢。”秋歌說。


    還真讓祝子軒猜對了,下午魏紹群就給秋歌打電話來了,而且還很強硬。


    “杜秋歌,請你到鎮裏來一下,我們要處理一下你們和劉錚之間的矛盾。”


    “對不起,我沒在淩渡河,沒時間參加這種無意義的調解。”秋歌也冷冷的迴答說。


    “你什麽意思?還想把矛盾繼續擴大化嗎?要不是你們的無禮和傲慢,現在的事情能弄成這樣子嗎?”


    “魏紹群,你的話我都錄音了,我會給相關部門的人員聽的,你把事情搞砸了,然後還誣賴到我的頭上?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隨心所欲了嗎?哼!”秋歌說完掛斷了電話。


    不過才放下電話沒多久,他就有接到了縣裏的電話,金瀟澤找他去一趟,這會秋歌不能再推脫了,立刻跟祝子軒兩個人來見金瀟澤了。


    可是等進來一看,發現劉錚也在這裏,秋歌就非常的不痛快了;原來是惡人先告狀啊,那好,到看看你們怎麽表演。


    “喲,杜總和子軒一起來的啊?快點坐、坐。”金瀟澤起身相迎,然後熱情的說。


    “謝謝金縣長。”秋歌說著和祝子軒在劉正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


    “今天把你們幾位找來,是我聽說你們之間有點誤會,所以我想給你們調解一下,也不知道我夠不夠資格啊?哈哈……”金瀟澤自己笑起來。


    “金縣長當然夠格,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程度,還打擾您的工作了。”劉錚裝模做樣的說。


    “應該的,杜總好像不太高興啊,是不是不願意我來處理這件事情啊?”金瀟澤依舊帶著笑意問道。


    “不是我願不願意的事情,我是在想這件事好像還沒調查完呢,為什麽要請您調解矛盾?”秋歌淡淡的說。


    “哦,案件的調查正常進行,我就負責調解你們兩個公司的用水爭端。”


    “是這個問題啊?那好,我願意聽聽怎麽解決。”


    “那好,你們雙方都說說吧,我看矛盾出在哪裏?”


    “那我先說啊,我們的工廠馬上要施工建設了;但是建設需要用水,於是我就到淩渡河集團下屬的供水公司請求他們給我們供水,並希望他們先把供水的管線鋪設過去;不過他們迴複我們必須先交清施工費用,然後才能施工。”劉錚說道。


    “劉總,這個好像沒問題啊?你不繳納施工費用,人家怎麽給你施工呢?”金瀟澤問。


    “可是我們已經拿到了鎮裏的文件,讓他們先給我們施工啊。”劉正說著把那份文件給金瀟澤看了。


    然後,劉錚繼續說:“我們看他們也不給我們施工啊,於是就又請示了魏鎮長,打算自己鋪設一條簡易的輸水管線先使用著,也不能耽誤施工建設啊;但是今天去施工的時候,就出了上午的事情,我是真的萬分抱歉,我也願意承擔傷者的費用和那道圍牆的損失。”


    “杜總對這件事怎麽說?”金瀟澤問秋歌。


    “我來說吧,這份文件杜總沒看到,因為在我那裏壓住了。”祝子軒說道:“因為我覺得這份文件有問題,我也正想拿著這份文件去找一些懂行的人,去請教問題出在哪裏了呢?所以我沒給杜總看,而且也沒讓供水公司答應施工的事情。”


    祝子軒這話立刻就暗含著去告狀的意思了,請教誰啊?家裏有一位大領導呢,讓他父親看看,這件事就會被當典型的。


    “子軒,你不用去問了,這個文件確實存在問題,但是也不是大問題;主要就是牽扯到費用的事情;魏紹群就是把事情想的簡單化了,他就沒想到這樣安排會給供水公司帶來麻煩,所以這件事我會批評他的。”金瀟澤說。


    “金縣長,這其實是一個簡單的問題,為什麽魏鎮長會讓我們墊資給他們修供水設施呢?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祝子軒問道。


    “子軒,這也是正常的工作程序,為的就是防止多報工程費用,你們墊資、劉老板證明,這樣可以相互監督;我們也是人手有限,不能每一筆錢都去調查,多一個監督環節,可以預防犯罪啊;我說這個文件有問題,是指魏紹群太武斷了,沒有和你們協商,萬一你們沒錢怎麽辦?那不耽誤事了嗎?”金瀟澤解釋說。


    秋歌和祝子軒一聽,覺得金瀟澤說的也有道理,所以氣就小了很多,兩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也就沒再追究文件的事情。


    金瀟澤看了看,然後又說道:“魏紹群做事欠考慮,他就不應該同意劉老板再自己建輸水管線,不然也不會發生今天上午的事情,我會嚴肅處理這件事的。”金瀟澤帶著沒怒氣說。


    “金縣長,我願意承擔傷者的治療、誤工等一切費用,也願意賠償淩渡河公司的損失。”劉錚又強調說。


    “嗯,劉總的態度很好,但是因為事件鬧得挺大的,影響很不好,所以那些造成損失的人員是要懲罰的。”


    “好、好,應該的、應該的。”劉錚點頭說,態度非常好。


    “杜總,您看這樣處理上午的事情行嗎?”金瀟澤問道。


    “我們聽金縣長的;不過賠償的事情我想不僅僅是傷員的費用和圍牆的損失,這個還需要警方給出調查結果才好。”秋歌說。


    “哦、還有其他的損失嗎?”金瀟澤聽出秋歌話裏有話了。


    “我們這邊有幾隻動物也壓在了圍牆下麵了,都死了。”


    “我可以照價賠償。”


    “劉老板,你照什麽價賠償?那裏有我們的人員辛辛苦苦訓練出來表演的小動物,你說這種訓練的辛苦和遴選出來那麽伶俐的小羊值多少錢?”祝子軒說道。


    “子軒,讓劉老板多補償一些錢,我看也就行了,畢竟事情出來了,咱們這邊也該奔著解決問題的態度是不是。”金瀟澤勸道。


    “可以,我們也不能不講道理,哦,還有一隻小狗,那不是我們公司的,是馴養員自己的,聽說價值幾十萬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秋歌說道。


    “啊!你們這不訛人嗎?”劉錚聽完之後再也不淡定了,立刻喊道。


    “劉老板,你說誰訛人呢?”祝子軒反問道。


    “好了,杜總,那是什麽狗啊?怎麽這麽值錢?”金瀟澤也臉色凝固了;他也沒想到還能這麽費錢解決這件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就聽他們打電話說了一嘴。”秋歌含糊其辭的說,他這就是在表示自己不知情,也不是自己的事。


    金瀟澤急忙招唿秘書,讓他給三道崗鎮派出所打電話,詢問這件事,秘書立刻去了。


    “劉總,你看看,這惹出多大的事情?不過我看你也別發火,畢竟是你們有錯在先,該怎麽賠償都要認。”


    “金縣長,我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啊?那道圍牆也太不結實了。”劉錚哭喪著臉說道。


    “哎呀,我感覺這件事不應該這樣處理呢?去扒人家的圍牆好像是犯法吧?聽這意思劉老板事先還知道這件事,應該是你指使得的吧?那我們還是讓警察來處理吧。”祝子軒說道。


    “誰指使了?我是事後才知道的。”劉錚急忙否認。


    “看來還需要警察來調查啊。”祝子軒說著看向金瀟澤。


    “這件事警察還在調查,相信他們會處理好的;我隻是解決你們供水的問題;杜總,我近期會協調資金,幫你們把今年淩渡河工業園新建廠子的所有供水設施所需費用解決了,我們要一視同仁。”


    “感謝縣長的理解,也謝謝您照顧我們企業;那我們就等資金到了,立刻給所有新建工廠的供水施工。”秋歌心裏暗笑,但是臉上很自認的說。


    這個時候金瀟澤的秘書敲門進來了,對金瀟澤說:“派出說那邊說,是有一條名貴的狗被壓在了圍牆下麵,他們正找專業的人鑒定是不是被壓死的。”


    “什麽狗要幾十萬啊?”劉錚不顧場麵的問。


    “別管什麽狗,人家要是拿出證據,能證明狗就值那麽多錢,那你就的賠。”金瀟澤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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