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兩位老人的話,秋歌忙說:“大爺、叔叔,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係,我還是自己解決吧;劉錚不是善類,別弄傷了你們。”


    “他要敢對我們下手那真是找死?你先迴去,我們來解決這件事,小兔崽子還敢上這來找事?那不是自討苦吃嗎?”周老爺子說完,轉身和朱玉良、吳大爺又進去了。


    這迴不是去談判了,而是直接坐在了水泥攪拌器和翻鬥車上了,然後就開始捶打自己的胳膊和老腿,喊著累啊、歇會的不動了。


    這就耽誤事了啊,建築工沒法幹了,怕碰傷了老頭自己賠不起啊;就急忙去找工頭,工頭也不敢得罪幾個老人啊,這時候劉錚他們出來了。


    “周大爺,你怎事幹什麽啊?”


    “跟特麽你有關係嗎?老子我累了,就在這歇一會,咋的不行啊?”周老頭一副蠻不講理的樣說道。


    “這是工地你們怎麽上這裏來休息啊?”劉錚知道原因,但是也不能直說啊。


    “哎呀,我們幾個老胳膊老腿的,正好走到這就走不動了,你們讓我們歇一會,我們一會就走。”朱玉良說。


    “一會是多長時間啊?”工頭問。


    “用不了多久,三四個小時吧,不耽誤事。”朱玉良說道。


    “啊?三四個小時?那還不耽誤事啊?大爺啊,我們派人把你們送迴去好吧?”工頭商量道。


    “好啊、好啊,我們正想迴去呢;你咋送我們啊?”


    “我讓工人把你們攙扶迴去吧?”


    “好,我沒事,你找人扶一把就行;但是那個老人不行,上迴他坐地上了,有人幫著扶了一把,他胳膊折了,養了一年多啊;不過你們不用害怕,他不訛人,一分錢醫藥費沒用幫忙的人拿,不過攙扶的人過意不去,陪護了半年多啊。”朱玉良帶著微笑說道。


    工頭一聽心說,這還不是訛人呐?半年多的陪護,那耽誤多少時間啊?還要伺候你們,我們圖啥啊?


    所以,他看了看直接搖搖頭,退到一邊去了;工人更沒人上來管這閑事了,坐在那看熱鬧吧。


    劉錚看沒辦法對付老頭了,他就又對工頭說:“你們幹你們的活啊,我們可是有合同的,萬一你們不按日期建好這裏的設施,那我們就不會給工錢的。”


    工頭沒辦法,起來又央求周兆川他們,但是周老爺子說:“你們要是真想找活幹,那就去找工業園的人,否則這裏的活你們還真不好幹。”


    “老爺子,我們要是哪裏得罪您了,您盡管說,我們賠不是,也擺幾桌道歉。”


    “你是工頭吧?和你說實話,不是你得罪的我們;但是你不該接這個活,現在不幹損失多少啊?我給你補償,你別幹了;明天還會有五六十老頭老太太來這呢。”周兆川也是明人不說暗話。


    “得了,老爺子,謝謝您的忠告,我們也是才來的,沒賠多少,今天我們算是長見識了,告辭了。”工頭說完招唿自己的人立刻收拾家夥,準備撤走了。


    劉錚和趙野一看就生氣了,立刻就攔住了工頭,並問道:“你這就走了?那你要賠償我們的損失。”


    工頭正一肚子火呢,看劉錚他們還為難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了:“賠你奶奶個腿,我們特麽的還想找你賠償呢,你們得罪了人,耽誤了老子施工,我還沒說話呢,你們還倒打一耙,那好,今天你要不把工錢給我們,我們也不走了,非特麽給你攪黃了不可。”


    “你是不是找收拾啊?別把我們惹急了,不然讓你沒好日子過。”趙野威脅道。


    “我靠的,你們還把自己當大爺了呢?來來來,我看你特麽的怎麽不讓我有好日子過得?”工頭惱怒道。


    “大哥,這是誤會,你們先別走,我在和老爺子商量一下;剛才的事不怪你們。”劉錚急忙說道。


    他心裏是相當的清楚,這件事根源在哪;另外,這要是把工程隊弄走了,那以後還能找到人來建設了嗎?誰還敢來啊?


    劉錚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秋歌會讓周兆川來對付自己,而且還帶著兩個老頭,這讓他這是措手不及啊。


    他想到了秋歌他們動手打人;想到了建築工地被破壞;想到了自己的生意會受影響;但是他覺得這些都能讓自己占到理,那自己就通過正當的渠道去告秋歌的狀,然後再通過傳媒把秋歌搞臭,讓他這裏的產業都成為廢棄的東西。


    不過秋歌並沒有出麵,現在正在那邊看自己的熱鬧呢;現在是周兆川來了,自己還真不能對這個老頭怎麽樣,因為他是自己養父的朋友,自己可不能得罪養父,不然億萬家財可能就泡湯了。


    沒辦法了,他隻好再次來到周兆川跟前說道:“周大爺,我朋友也不容易,他讓我和您商量,您就放過他吧,有什麽條件您就提。”


    “我的條件就一個,打起行禮卷滾蛋,不然你們就是建成了,也不會正常營業的,我們天天來。”


    “這不可能啊,因為地方都買了,營業執照也辦了,這就扔下,那不賠大發了嗎?”


    “哼,現在賠大發了那也是小錢,真要是建成了,又不能正常營業,那才是賠大發了呢。”


    “那您的意思就是我們不走,你們不讓唄?”


    “你自己理解去吧,我特麽這是為你好,不然你倒黴的日子在後麵呢。”


    “好、好、好,我還就不信了,您們就鬧吧,我看警察來了你們怎麽說?”劉錚立刻轉身到了趙野的跟前,讓他報警。


    秋歌看劉錚報警了,他也立刻給陶陽打了電話,把事情簡要的有了一遍;陶陽做到了心裏有數,也和來處理事情的民警說了情況。


    很快警察就來了,然後了解情況,又勸了好半天,周兆川三人才起身裝作走不動的樣子、在民警的攙扶下離開。


    劉錚和趙野看老人走了,以為這迴沒事了呢,招唿工頭開工;工人也都起來了,準備開始繼續施工。


    但是,才走了三個,又有七八個老太太走過來,邊走邊說有笑的呢,很自然地進了工地,然後就開始又捶胳膊、又捶腿的了,一個個的嘴裏念叨著“累啊”“走不動啊”的又坐下了。


    工人們一看這確實沒法幹,於是又坐下來;工頭惱怒地看向劉錚和趙野,此時這兩個人也是怒氣衝衝了,但是又無處發泄;最後,兩個人對望了一眼,沒辦法隻能過來再商量了。


    “奶奶啊,你們這是要幹嘛啊?”劉錚對一個老太太說。


    “咋的?你要認我當幹媽?不行、不行,當孫子我都願意啊。”老太太搖搖頭說。


    劉錚差點氣的昏過去,一下子就僵住了,也不說話、瞪著眼看著。


    趙野急忙說道:“老太太,這裏在幹活,趕緊走吧。”


    “喝點酒吧?哪有啊?你跟老太太我逗呢?”


    “我讓你們快點走。”


    “一會還有燉豬肉?”


    “我是讓你們滾!”趙野怒道。


    “你敢罵我?小兔崽子,我敲碎你的頭。”老太太這句聽清了,舉起拐棍就打。


    趙野趕緊躲開了,他想伸手去搶老太太的拐棍,但是被劉錚攔住了;劉錚心裏清楚,這可惹不起啊,隻要自己這邊的人敢動手,不管你是真打還是嚇唬,那保證躺地下三倆的,那事情就鬧大了。


    沒辦法繼續報警吧;但是才給派出所打完電話沒五分鍾,幾個老太太自己就站起來,相互攙扶著走了,走的時候一個老太太對另外幾個人還說:“我們轉一圈再來啊,這裏挺好,有歇腿的地方。”


    老太太走了,劉錚和趙野、以及工頭、工人,都習慣性向街上看,想知道是不是還有老人過來,都被弄出毛病了。


    看到沒有了,就準備開工了;但是這個時候警察來了,劉錚趕緊上去解釋,說自己把老太太勸走了。


    “哦,那行,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就迴去了;不過你們這是咋的了,這一會都報了兩次警了,是不是有啥問題沒決絕清楚啊?有些問題要從根源上解決啊。”民警好心的勸道,也是提醒劉錚,因為警察知道毛病出在哪了。


    “謝謝您的提醒,我們現在也沒弄清楚則迴事呢,等會我就好好的找人問問。”劉錚撒謊道。


    “行,那你們忙吧,我們走了。”


    警察剛走,這邊也開了機器,準備繼續施工;這個時候從鄰居的院裏唿唿啦啦的又出來十幾個老頭、老太太,喊著號子就進了這個工地。


    喊的是啥,劉錚半天才聽清,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君子樂得做君子,小人枉自做小人;十分伶俐使七分,但留三分與兒孫,若是十分都使盡,遠在兒孫近在身。


    嗬,這不光是來搗亂啊,還特麽還帶氣人的呢;劉錚怒火更勝了,轉頭去看秋歌他們,發現人家正說笑著看著自己這邊呢。


    “杜秋歌、你特麽等著,別覺得自己占了上風,我早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劉錚暗下決心。


    這個會所是建不下去了,劉錚也不想再這樣被動了,所以他決定把這個地方賣掉了;於是等工程隊被氣跑之後,他和趙野也都立刻離開了。


    幾天之後,這裏換了新的主人,是本地人;會所的名字也改了;所以秋歌他們也就不能再搗亂了,會所得以繼續建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秋歌他們也不能阻擋別人投資啊。


    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秋歌全程沒參與,都是老人在行動,但是他心裏清楚,劉錚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他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葉棲桐帶著杜博涵迴去了,臨走之前,葉棲桐逼著秋歌一起去了檢測中心,給父子倆做了親子鑒定,然後才離開的。


    博涵走了之後,秋歌好幾天都不高興;盧笛也是小心伺候,並且真的給他申請了護照;不過等真的把護照拿迴來的時候,她又給保管起來了,才不會讓秋歌想去就去呢,那樣自己還怎麽監管啊?


    進入九月份,工業園的大部分場地已經平整好了,所以秋歌他們的各個新上馬的工廠、市場也都陸續的開工建設了;按照時間來說還有一個多月的建設時間,然後該上凍了;所以那真是在搶時間啊。


    好在不是高樓大廈,都是低於五層的工廠或矮樓,不然真的建造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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