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燕是受不了唐坤被抓的打擊才跳樓的,最主要是唐坤外麵竟然還有女人,這讓她備受打擊;上午那那個女人帶著人來家裏鬧事了,要爭奪家產,因為她和唐坤也有孩子了。


    在劉海麗報警之後,才把那些人驅趕走,而劉海燕也精神崩潰了,她可是一直以為唐坤是個好丈夫呢,現在一下子就崩塌了。


    另外,她也想到以後會遭受道德白眼、冷漠,還會被人罵、被人指點;沒了朋友、親朋也會躲避,那自己還或者啥意思啊?


    下午劉海麗出去了一趟,還沒迴來呢,就接到劉海燕跳樓的消息,她就嚇壞了,趕到醫院的時候,劉海燕已經進了搶救室;她就想起了秋歌,就急忙打電話了。


    這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依戀,劉海麗在這時候想到找秋歌過去,這已經說明了她對他真的不是一般的朋友感情。


    秋歌跑出來後還是找了盧笛和葉棲桐,因為劉海燕也是葉棲桐的姐姐,所以這件事應該告訴她。


    “你說啥?誰跳樓了?”開車出來後,秋歌說了去縣城的目的,葉棲桐就驚訝的又問道。


    “唐坤被抓了,劉海燕大姐想不開跳樓了。”秋歌把事情說了一遍。


    葉棲桐立刻哭了起來,盧笛勸慰著她。


    很快他們到了縣城的醫院,找到劉海麗的時候,她就直接撲進了秋歌懷裏痛哭起來,原來劉海燕已經不在了。


    “海麗姐,節哀吧,這也是宿命。”秋歌真的找不到好的語言勸說劉海麗,這事真的讓人糟心,勸都不好勸。


    葉棲桐也靠在盧笛的身上痛哭,她迴來還沒和劉海燕見過麵呢,這就永別了,真是事世事難料啊。


    哭了好一會,葉棲桐才起來,和盧笛兩個人扶著劉海麗迴了家,秋歌幫著把醫院的手續辦了,劉海燕的遺體也送去了殯儀館,就等著辦後事了。


    秋歌也是相當的感慨啊,這人說沒就沒了,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這對親人的打擊有多大啊。


    等他來到劉海麗家的時候,看到羅勝男和祝子軒也來了,秋歌就和他們打招唿;此時的劉海麗已經很憔悴了,窩在沙發一角還在無聲的流淚;盧笛、葉棲桐和羅勝男都還在勸她。


    “誰特麽的舉報的呢?真是特麽害人。”秋歌和祝子軒走到一邊去了後,他氣憤的說。


    “這種事舉報的人固然可氣,不過這也是我們的角度看,從事情的本質看,還是怪唐坤自己不檢點,害了自己的妻子,他自己也會受很多的罪。”祝子軒說。


    “他特麽就活該,竟然還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多無恥;這下好了,發妻死了,這是報應啊。”


    秋歌心裏也很不好受,他現在也有和唐坤一樣的這種傾向;盧笛以外,他也有過不檢點啊,所以他現在提醒自己要注意了,不能再做混蛋事了。


    很快天就黑了,秋歌點了外賣,給幾個女人吃,讓盧笛她們陪著劉海麗,他和祝子軒就出來了,畢竟晚上了,再呆在一起就不方便了。


    “走吧,兄弟,大哥請你吃飯吧,也給你道個歉、賠個不是。”祝子軒說道。


    “哎呀,事情都過去了,我真的沒記仇,不然我能和你和好嗎?”


    “你不記仇那是你寬宏大量,我也不能不有個態度吧?走烤肉去吧;吃吧、生生死死的真是轉瞬的事。”祝子軒也很感慨啊。


    兩個人找了一個小的燒烤店,點了一堆各種肉串,要了白酒啤酒,就開始喝起來了;開始兩個人說了一些唏噓、感歎的話,然後就說到了正事上了。


    “秋歌,我聽勝男說你能幫她解決大豆訂單的事,你想怎麽做啊?”


    “嗬嗬……,你這是替她摸底呢?我可不能說,不然我們村的路她就不給修了。”


    “我去,你還信不找我啊?我不告訴她。”


    “你還敢跟她有秘密?一嗓子你就投降了。”


    “放心吧,我沒你說的那樣不堪,最少能擋住兩嗓子;哈哈……”祝子軒自嘲的說。


    “啊,進步啦?那好,這件事我也正想找你商量呢;我們兩個合資建一個榨油廠吧,你那不是還有五百萬準備投資呢嗎?我也找五百萬來,在淩渡河建一座現代化的榨油廠,把那些大豆都榨成豆油,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哎呀,那可是一千萬斤大豆呢?我們哪有本錢吃下這麽多啊?再說這些大豆最少也要出一百多萬斤豆油,我們賣給誰啊?”


    “我們先和農戶簽訂一個協議,在明年的三月底再給他們錢,然後先加工;主要是銷售問題,豆油好辦,一百多萬斤,在本地市場就能賣掉幾十萬斤,差不多一半吧,剩下的我在找找其他的銷路,應該問題不大,現在主要是豆粕的銷路,要是能和飼料廠建立關係就好了。”


    “那我問問吧,我有一個親屬在一家飼料廠上班。”


    “那太好了,希望能夠成功;另外羅鎮長那邊的肉牛項目肯定需要飼料,你也可以賣給他們一些。”


    “我去,這我可不敢,羅勝男是什麽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她可不會做這種損公肥私的事,我要敢說她就能掐死我。”


    “你還真的怕她啊?那你就讓飼料廠直接找她啊,這不就變相的把豆粕賣給養牛場了嗎?”


    “那我試試吧,不行你可別埋怨我啊。”祝子軒還是很忌憚羅勝男。


    兩個人邊吃邊聊,一直到了十一點鍾才結束,然後就在附近找了家賓館,開了兩個房間住下了;開兩個房間是因為祝子軒打唿嚕,他堅持要開倆房間的。


    “哎呀,羅鎮長以後要遭罪了啊。”秋歌開玩笑說。


    “嗬嗬,習慣就好了,不打唿嚕可能她還睡不著呢。”祝子軒也玩笑道。


    秋歌大笑,然後他們各自進了房間休息;但是秋歌才衝洗出來、躺到床上,就接到了微信;發來微信的人竟然是劉海麗。


    劉海麗:你在哪?


    秋歌:在賓館,才迴來;姐,怎麽了?


    劉海麗:睡不著,想、、、、、見你;不,想和你說說話;方便嗎?


    秋歌:方便,我自己一個房間。


    劉海麗:好,盧笛和小桐睡了,勝男和我一個房間,現在衝洗中。


    秋歌:那你還好嗎?別太傷心,凡事要想開些。


    劉海麗:我想開了,你不要擔心;姐姐太極端了,太傷我的心了;我不可憐她,她不是好姐姐。


    秋歌:姐,別抱怨了,這樣說明你產生了恨;人沒了,恨就消了;我們好好活著,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為自己活著。


    劉海麗:好吧,我聽你的;秋歌,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想辭職。


    秋歌:???跟我說說理由。


    劉海麗:我想要自由,我想和小桐去東南亞,那邊應該很自由、很熱烈,我想去那邊看海、看椰林,想忘卻煩惱。


    秋歌:姐,我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反對。可我不想你離開,我怕、怕見不到你;我隻想你快樂,別不開心,我沒辦法給你承諾,可我……、我、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夠遠離煩惱,以後都快樂。


    劉海麗:去哪我也不會快樂,因為缺失讓我快樂的人;不過,我會思念,會把有些事當成永恆。


    秋歌:需要我做什麽?我會義無反顧。


    劉海麗:想我,想它。


    劉海麗又發過來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繡球。


    秋歌看到照片之後突然就坐起來了,因為這繡球他認得,他想起來了,這個繡球還有個故事呢。


    當年自己和葉棲桐在大學剛認識的時候,他就對她展開了追求,但是那時候葉棲桐很靦腆,對秋歌不怎麽理睬;秋歌就買一些小禮物送她,然後借機和她說話。


    不過葉棲桐多數的時候不會接受他的禮物,也不怎麽和他說話;但是秋歌卻鍥而不舍,總是送東西,接近葉棲桐;久而久之,葉棲桐也接受了一些東西,這個繡球就是其中之一。


    秋歌以為葉棲桐收了繡球,就算是答應自己了呢;哪知道一天葉棲桐突然來找他;拿了十個秋歌送的小禮品來給他出難題了。


    “你要是把這些禮品分別送給十個不同的女性,任意選擇,她們都不拒絕,我就和你處對象。”葉棲桐想這樣勸退秋歌。


    “那好,我去做,但是你可不許耍賴,也不許說我把送你的東西送其他人。”秋歌決定接受挑戰。


    於是他就跟著葉棲桐到了街上,一直把十個小禮品送出去了,而且沒人拒絕他,這也讓他贏得了葉棲桐的心。


    不過他可沒記住送出去的東西都給了誰;今天見到了這繡球他感到驚異;因為這繡球上有他寫的字:愛你,永恆。


    那是他對葉棲桐的表白,但是卻把東西送出去了;可是怎麽在劉海麗的手裏呢?難道當年自己是把東西送給了她?這也太巧了吧?


    現在秋歌也不用再猜了,他已經知道那晚的人就是劉海麗了,自己虧欠的就用該是她;葉棲桐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也是劉海麗告訴她的。


    秋歌又給劉海麗發了條信息:這是緣分嗎?你拿到了它,還能再認識我,真的是巧合;不過這也可能是悲劇,我給不了你承諾;我錯了,對不起,你罵我、打我都可以。


    劉海麗:我想打你,後半夜兩點,地下停車場見,我的車裏,你敢來嗎?


    秋歌:敢,但是我怕給你造成傷害。


    劉海麗:勝男睡了;小桐和盧笛在另一個房間內,我會小心。


    秋歌:我去等你,現在。


    發完信息,秋歌就起身了;他決定陪劉海麗玩一次瘋狂。


    小心的離開賓館,到了劉海麗所在小區的地下停車場,這個時候他才看明白,這裏有監控,於是他開著自己的車出來了。


    給劉海麗發信息:停車場有監控;我在小區出口旁的綠化帶暗影裏。


    幾分鍾後,劉海麗來了;秋歌給了她提示,也就是車燈,劉海麗上了車,並且,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開始親吻他。


    秋歌很被動,因為他還有心理障礙,不管怎麽樣,他這也都算是第一次和劉海麗這樣親密,上一次不管發生什麽,他都完全沒有感覺。


    劉海麗也算是理智,親吻之後就壓製了激動的情緒,然後直接說:“我們可能到此為止了,我決定和小桐走啦,不迴來了。”


    “對不起,我不能給你承諾,我不是好人,我就是個混蛋。”秋歌突然情緒失控了,眼淚崩潰而出。


    “秋歌,我不會忘了你的,我會和你保持聯絡的;我會把我為什麽喜歡你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的;迴去睡吧,記住我以後就是你姐。”劉海麗說完開門下車,徑直迴去了。


    就這樣的短暫,如同一縷微風拂過;隻是即使拂過,那也造成了傷害,讓當事人的心裏都變得沉重、憂傷起來。


    秋歌坐在車上沒動,但是他卻感到自己十分的勢利,簡直不像個男人,竟然不敢下車去拉住劉海麗。


    在車上,他咒罵自己、扇了自己好多下,哭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機械的下車,向租住的賓館走去。


    說這是理智,其實這更多的是懦弱,是向現實妥協。


    就在他來到賓館附近的時候,卻看祝子軒正好出來了,秋歌心裏一驚,他認為祝子軒發現他不在賓館內,這是出來找他了。


    看來自己夜會劉海麗的事情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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