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給大夥結賬的價格是按照市場價結算的,七毛錢一斤;這是因為他不能給太高的價,否則把大家的期望抬高了,以後價格出現波動就不好辦了。


    不過他還是想把一部高價帶來的收益拿出來給農戶,方法是獎勵那些管理的好的人,這也可以促進大家的積極性。


    正在忙著給大家發錢呢,門口突然一聲喊叫:“孫豔,你出來。”


    院子裏很多的人呢,不僅有來賣菜領錢的農戶,還有工程隊的十多個人呢,聽到喊聲大家都看過去。


    隻見一個留著長頭發男人站在大門口呢,他的頭發都遮擋住了右側的眼睛了,他也不動一下;秋歌恍惚的感覺這個人是馬建軍,孫豔的男人。


    “孫豔,你出來一下。”那人又喊道。


    孫豔是秋歌他們找來的包裝工,在這裏正幫著打包裝呢;聽到喊聲,她跟本沒動,繼續幹活。


    秋歌覺得這兩口子的發生矛盾了,所以也沒當迴事,招唿跟前的農戶繼續算賬領錢;但是馬建軍沒有再招唿孫豔,而是來到了他的跟前。


    “哎,杜家小子,把我們家的錢給我吧。”


    馬建軍比秋歌大一點,可以叫秋歌名字的,但是這人張嘴說出來的話卻很不好聽,秋歌沒理他。


    “和你說話呢,你聾啊?”


    “馬建軍,你少在我們家耍橫,出去,沒人願意理你。”大哥這時候過來了。


    “喲,杜老大啊?我來要賬不應該嗎?”


    “誰欠你的帳了,找事呢?”


    “我們家賣的菜錢呢?我媳婦的工錢呢?我來替她們要了,不應該嗎?”馬建軍大聲的說。


    “我已經把應該給的錢付清了,我不欠你們家的錢,你吼什麽?聲音大了就有人怕你啦?”秋歌也站起來了,他也看不慣這個人了。


    “給誰了?”


    “這個你自己迴家問去吧,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好,你等著,我要是知道你們坑我們,那我就不客氣了。”馬建軍說著向庫房走去。


    秋歌沒在理他,大哥也忙著去收菜了。


    誰知道,馬建軍到了庫房那邊和孫豔沒說兩句呢,兩口子又打起來了,起因是馬進軍向孫豔要錢,孫豔不給,馬建軍就動手打人了。


    眾人急忙去拉架,但是馬建軍隨手拿起一個木棒,對拉架的人會動了幾下,這迴沒人敢過去了,馬建軍又打孫豔。


    孫豔一個婦女,哪能打得過馬建軍呢,立刻就被按在地上了,馬建軍揮拳就打,不管不顧的。


    秋歌和大哥實在是看不下去立刻衝上去,抱住馬建軍,把他拉到一邊去了。


    “放開我,我打我老婆你們憑什麽多管閑事?”馬建軍掙紮著。


    “打你媳婦迴你們家打去,別在我們家表演,滾。”秋歌怒喝道。


    “杜家小崽子,你是不是看上我媳婦啦?你憑什麽管我的事?你特麽的沒安好心。”馬建軍的話非常的難聽。


    再好的脾氣也不能這樣被欺負吧,秋歌怒了,過去給要揍馬建軍,大哥一把拉住了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老爸出來了,他的手裏也拿了一個木棒,揮動著給了馬建軍一下子。


    秋歌和大哥都沒注意老爸是什麽時候出來的,所以也沒能及時阻攔;馬建軍也沒注意到老頭,被一木棒打在了肩頭。


    “哎呀,死老頭,你敢打我?”馬建軍迴頭看到是老爺子動的手,他還想去打老人呢。


    但是秋歌兄弟倆怎麽能讓老頭受到傷害呢,立刻衝上去,把馬建軍按倒,然後直接抬著他扔出了大門外。


    馬建軍也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就跳著腳的在門外罵人,但是不敢進來。


    而院子裏的孫豔,正在給秋碩和秋歌道歉呢,秋歌和大哥也安慰她。


    “行了,也不怪你,這個人沒救了。”大哥說道。


    “我也和他過夠了,可是孩子還小,老人他也不管,我沒辦法和他離婚啊?嗚嗚……”孫豔哭著說。


    “這個馬建軍怎就變成這樣了呢?簡直混蛋透頂了。”村長媳婦張秋芳恨恨地罵道。


    “這不就是去年在城裏打工的時候迷上了賭博嘛,就總迴來要錢去賭,不給就非打即罵的,誰說也不聽。”孫豔解釋說。


    “這樣的人,你可不能給他錢啊,給多少敗多少。”


    “我也沒錢給他的啊,他就一天的胡鬧。”


    “唉,攤上這樣一個不著調的人真是夠受的。”


    這個時候外麵的馬建軍也沒了聲音,估計是走了,大家也就都去忙了,誰也沒辦法管人家的家事。


    但是沒有二十分鍾呢,馬建軍又迴來了,而且警察還來了;沒想到這家夥敢報警呢。


    “你們誰是這家的主人啊?”警察進來問道。


    “我們兩個人是,你們有什麽事情呢?”秋歌問道。


    “這個人報案說你們打了他,我們來調查的;事情是怎麽迴事?誰動的手?”


    “劉警官,他就是惡人先告狀,是他先來找事的,還打了自己媳婦,辱罵這家的主人,別說沒打他了,就是打了他也活該。”張秋芳認識來的警察,就是鎮上派出所的。


    “你們胡說,我是來要賬的,他們不給,還動手打人。”馬建軍說道。


    “你跟誰要賬呢?我們欠你的錢嗎?收你們家的菜應該給的錢我們已經給了;你跑這裏鬧事還哦反咬一口啊?”秋歌怒道。


    “馬建軍,到底怎麽迴事?”警察也認識張秋芳,所以感到這個馬建軍不對勁。


    “就是他們打了我,你看我這肩頭還有傷呢?”馬建軍說著退下衣服讓警察看。


    “打死你都活該,你罵人家幹什麽?人家得罪你了嗎?”張秋芳又說道。


    “警察同誌,我是他老婆,我認為事情都是馬建軍的責任,他要不來胡鬧,不罵人家,誰能無故去找他啊?”孫豔也不好不說話了,她其實是怕馬建軍會去再打她,所以半天沒出聲。


    “你他媽的臭娘們,敢幫著外人,你等著迴家的,我饒不了你。”馬建軍威脅道。


    “馬建軍我明天就去法院,保證和你離婚。”


    “你敢,我弄死……”


    “你要幹什麽?反了你了呢?”警察大聲的喝道。


    “看看吧,他在警察麵前都這樣,還用調查嗎?”一個來打包裝的女人說道。


    “好了,不要吵吵了;他罵人是他的錯,但是你們打人也不對,誰打的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必須作出處理。”警察說。


    “跟你們去不了,是我爸打的,他有毛病。”秋歌說。


    “怎麽迴事?老人什麽毛病?”


    “老年癡呆;你們跟我來吧,我這裏有監控,你們自己看吧;我爸他在屋裏呢,有醫院的診斷證書。”秋歌說著轉身上了二樓,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房屋建設完畢的時候,求個就在相應的位置安裝了攝像設備,為的是防盜,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劉姓警察也跟了上來,並從頭到尾的看了秋歌電腦中的視頻錄像。


    “我清楚了,這件事你們沒責任;你能把這個錄像拷貝一份給我們嗎?”劉警官問。


    “沒問題。”秋歌找了一張閑置的內存卡,把馬建軍鬧事這一段的錄像考了一份給了警察。


    兩個人下來,大哥已經把老爸領出來了,還拿著醫生的診斷證書給警察看。


    接下來的事情就大快人心了,警察直接把馬建軍給拷上了。


    “你們憑什麽抓我啊?是我報的警啊。”馬建軍認為自己受了傷就有理了。


    “你報警就對了,但是我們還不能算你是自首;現在關於你的證據已經在我這裏,走吧。”


    “那我就白挨打了?”


    “你沒被打死其實很幸運,那老爺子打死你都不犯法。”警察幽默了一把,他們也被這奇葩逗笑了。


    警察又給孫豔做了筆錄,然後帶著馬建軍走了。


    大家也立刻又忙起來了,被馬建軍耽誤了不少時間,不快一點可能要耽誤晚上的發貨了。


    孫豔沒有再繼續做,而是迴了家,之後真的去了法院,提出來和馬建軍離婚。


    秋歌沒把馬建軍當迴事,覺得這就是一場衝突,過去也就算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馬建軍還是一貼狗皮膏藥,粘上了還真不容易甩掉。


    當天晚上,秋歌和大哥一起把幾百斤蔬菜送上了劉錚聯係的那輛班車;之後他們每天都這樣向省城發貨。


    劉錚的銷售渠道做的還真是不錯,已經發展到了一百多人了,那也就是一百多戶,幾百口人,潛力很大的。


    盧笛這邊也有了一定量的客戶,也能幫著秋歌銷售不少呢;不過她並不好好的開發客戶,而是又到秋歌家來了,還住下不走了。


    現在秋歌再出去的時候就有兩個跟班了,一個是父親,另一個就是盧笛。


    “怎麽樣、我也能幫你的忙吧?”盧笛幫著秋歌操控無人機噴施農藥,做的不錯,她就得意的向秋歌邀功。


    “想幫忙的話,你就迴去多找些銷路,這裏的蔬菜可是要迎來產量高峰了。”


    這確實是秋歌擔心的事情,大批量的蔬菜就要下來了,但是省城的銷量一直維持在日均七八百斤的樣子,沒辦法消化現在所有的產量了。


    自己這邊倒是通過魏大姐能賣出去,但是價格太低了,秋歌也是凡人,也追逐利益所以想讓盧笛幫自己再去開拓省城的市場。


    “你少來,想用這個辦法讓我走啊,我才不上當呢,告訴你我準備留下來做旅遊了。”


    “啥?你瘋了吧?”秋歌驚訝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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