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楚河說:“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請大家熱烈歡迎。”


    男生們一個個盯著講台上的身材惹火的紅發性感少年眼睛都直了,隻見她嫵媚一笑:“大家好,我叫胡靈娜,以後還請大家多多照顧。”


    一陣掌聲過後,楚河說:“你找一個座位隨便坐吧。”


    胡靈娜朝著王平的那一列走來,經過王平身邊時她用溫聲細語道:“王平,你打得我掉了兩個小境界,姐姐我和你卯上了。”


    王平汗顏,常聽說女生記仇,但這也太霸道了吧,竟然追殺到自己班裏來了。


    胡靈娜坐在了王平後排的空座上,上課其間是不是踢一下王平的凳子,並對他傳音:臭小子,別以為力氣大就可以為所欲為隨意拿捏我,上次決鬥是姐姐大意了,今後你可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


    王平隻覺得蛋疼,是真疼,他的凳子像上了發條似的,每逢上課就震動,這胡靈娜也太持久了,竟然堅持不懈的踢凳子,這讓他很是鬱悶,上課都無法專心聽講,總是神遊物外,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她一番,警告她別太囂張了。


    其實,王平上課也就是走個程序,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課下,除了領悟《執鞭》和《攝月瞳術》,他從神識海中搜羅出一本名為《炎帝真經》的醫術,打算將醫道也一並提升一下。雖然他的腦海有無數的煉魂、練氣、煉體、煉陣、煉藥的記憶,但記憶畢竟是記憶,雖然完美融合,但想轉化為生產力,還需要借助科學工具。這就像懂各種物理推算公式,各種武術動作,各種藥理知識,但沒有絕對的實踐能力,是無法用於現實的。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他必須瘋狂的實踐,理論結合實際,從而將所有的記憶都發揮出其該有的威力。


    一周後的下午,班上又來了一個新同學,竟然是徐紹謙,楚河再次介紹:“歡迎新同學。”


    班上有不少人認識他。


    就算不認識,也聽過他口水哥的諢名。


    “什麽,他就是徐紹謙?”


    “瞎子都能看出來,你竟然不認識?你看他用手帕捂著口,看到我們班的女同學,已經口水流成河了。”


    “這個惡棍怎麽到我們班來了,他不是一個沒有覺醒龍魂的廢物嗎?而且,經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尤其仗著家世和錢財,禍害清純少女,不可忍,不可忍!”


    “這個煞星,有徐太清給他護短,咱們還是不要與他交往。”


    “對,不能惹禍上身!”


    講台上一身白衣的少年掩著口開始自我介紹:“大噶好,唔係徐紹謙,是個老實人,希望大家多多照顧。”


    學生們的眼神無比堅定。


    甚至有人說:“哼,老實人?孤立你!”


    楚河幹咳一聲:“一個人的過去,不能代表他的未來,我看大家好像對徐同學有些意見啊?有意見,不要緊,隻要大家好好相處,自然就能打成一片,希望大家不要因為他過於的生活作風問題,而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同學們,一定要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好了,徐紹謙,你找一個位置坐下吧。”


    雪妃道:“老師,我反對徐紹謙加入我們班。”


    楚河站起來說:“雪妃,你作為班長,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你看看其他女生,要向她們學習。”


    黃鸝起身道:“我也反對!”


    徐紹謙的風評之差,在青陽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輕薄兒女的事件,在班上早就傳開了。此刻,徐紹謙來班上,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其他女生也紛紛抗議:“反對,反對,反對徐紹謙,反對口水哥,反對大色痞……”


    楚河低喝一聲:“放肆,反對無效,我說了算,就這麽定了,徐紹謙,你下去吧。”他這一聲透著七星龍靈的威嚴,學生們一下被震住了。


    徐紹謙掩著口快速朝著王平走去,他從後麵繞了一個圈兒,坐在了胡靈娜的旁邊,吸著口水道:“以後,我們就係同桌了,請,多多關照。”


    胡靈娜見他口水橫流一臉的嫌棄:“你,能不能換個座位?”


    徐紹謙道:“我眼睛不好,坐的太後麵,看不起老師上麵寫的東西。”


    胡靈娜鬱悶道:“右邊不是有空座麽?”


    徐紹謙道:不好意思,我不想斜視,那樣對視力更不好。“他說著吸了一下口水。


    王平這節課過的非常安逸,徐紹謙成功牽製了胡靈娜,她沒有再踢自己的凳子,解了他的一時之困,不然被她天天踢凳子震蛋,前列腺非震出毛病不可。礙於徐太清的關係,胡靈娜也不敢將徐紹謙怎麽樣,隻能先忍了這個口水哥。


    夜裏,王平迴到寢室繼續研讀著《炎帝真經》,他一邊吃糖豆似的往嘴裏扔著丹藥,一邊領悟著醫經的奧妙,突然他肚臍下三寸的命泉處一股熱流升起,奇經八脈中傳來爆豆子般的脆響。


    “這麽快就突破了?”


    王平基本沒怎麽專注於修煉,完全是丹藥的功勞,他的修為從龍士的一星境前期進入了中期,察看神識之海後發現靈氣充沛了許多。


    王平吐納調息了幾個大小周天,體內的靈氣盡歸神識之海,整個人感覺多了幾分飄逸。


    突破的感覺,真是舒暢。


    他手裏的教鞭震動了起來:王平老師,恭喜你領悟《炎帝真經》第一重,獲得30000學分積點。《炎帝真經》可不是普通的醫術,相傳領悟到至高境界,便可以神魂不朽,滴血重生。僅僅第一重,便可以青春永駐,隻要屍體沒涼,就能妙手迴春,治病救人更是不在話下,其中的萬千秘方,可以讓斷肢重生,盲人複明,啞巴開口,聾子聽音。


    對於徐紹謙的‘顛涎病’,他已經找到了醫方,從其表現來看,應該是陽氣過盛,陰氣不足,導致陰陽的嚴重失衡,才流涎不止。口水又稱“金津玉液”,秋主金氣,玉主土氣,一個健康人的口水,隻有在受到刺激時,才會大量分泌,這就叫金玉為開。而徐紹謙的顛涎病,明顯是金玉錯位,開而不閉,不管有沒有刺激,那口水是止不住的。


    他開了一個藥方:秋芍藥三錢,龍角三兩碾碎,菟絲子九錢,當歸二兩,燈籠果七顆,小柴胡三根,光電河蟹獸內丹一顆,於清砂藥罐中倒入九升極陰的靈泉之水武火煮沸,熬製到水減半時撇掉表麵的浮沫殘渣,然後用文火慢煎直到藥水減半,然後濾掉藥渣,分三份兒倒入碗中,晾至溫熱時,前後三次服下。


    王平去藏書樓時將藥方偷偷交給了徐太清,他激動的老淚縱橫,就要下跪:“多謝,多謝!”王平急忙扶住了。


    徐太清向藏書員簡單交代了一下,便飛速離開了。


    夜裏,王平的寢室門被敲響。


    王平開門一看是徐太清:“老師,你怎麽來了?”


    徐太清反手關了門說:“師祖,不好了。”


    王平道:“我不是神帝,你以後就叫我王平吧。”


    徐太清說:“是,師祖,我按照你的藥方給紹謙煎藥服下,他的流涎不僅沒止住,反而如天河決口,飛流直下,已經流了三臉盆,人都快脫水了。”


    王平說:“不錯,不錯!”


    徐太清不解:“師祖,你說他陽氣過盛,陰氣不足,但我看你開的藥方,似乎屬陽的藥物看屬陰的,還要多,不會起了反作用吧?”


    王平道:“叫我王平!我說過了,他隻是陰陽失衡,我之所以開了不少屬陽的藥物,就是為了調陽,而屬陰的則是為了滋陰。陽歸陽,陰歸陰,陽氣達到自身的調合,陰氣達到自身的調合,這便是陰陽調合。陰陽失衡,這其中的陰陽,並不是五五開,陰一半,陽一半,而是陰強陽盛,或者陰弱陽虛,陰陽彼此唿吸轉化,達到一個動態平衡。我舉個例子:草原上有三十隻狼,五百隻鹿,千裏方圓的草,狼吃鹿,鹿吃草,然後達到一個穩定的生態圈,這就叫陰陽調合。而不是看狼隻有三十隻,鹿有有五百隻,強行為了‘平衡’,而將狼也增加到五百隻,那樣不僅鹿活不了,狼也得滅絕。陰與陽,也是這個關係,你明白了嗎?”


    徐太清一臉崇拜之色:“大師,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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