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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牧歌緩緩閉上眼睛,一抹綠影從他眼中漸漸隱沒,周身的靈壓,隨著那抹綠影的消失,也開始逐漸消融退散開來!


    待到那股強大無匹的靈壓徹底消失不見,一聲悶哼從他喉嚨間發出,邊牧歌這才又睜開了眼睛,一抹疲憊之色從他臉上浮現出來!


    他單手撐地,從地麵上站起,向著近在眼前的白景文身前走了兩步,蹲下身,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這才長出一口氣,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猛然癱坐在地麵上,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


    江逸然趕緊扶住了邊牧歌,有些緊張的問道:“現在……怎麽樣了!”


    邊牧歌劇烈的喘了兩口粗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強笑道:“幸不辱命!那個占據白兄身體的惡靈,已經被我驅逐掉了!”


    江逸然暗暗鬆了一口氣,一直提著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那種實力強橫,硬碰硬的對手他不怕,他是力修,同境界對受中,硬碰硬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但麵對那些修行詭異的對手之時,江逸然可謂是沒有一點辦法!


    從藏鋒城逃出時遇到的那個綠袍童子開始,到後來宗門想要吃了他的許誌魔,再到現在占據白景文身體,控製白景武裴狼道兩人的那張鬼臉。在這些人中,沒一個是好對付的,甚至有些人,若是江逸然單獨遇到的話,就隻有逃命一條路!


    “嘿,小子,看到了嗎!”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出聲裝死的斷劍終於開口。


    江逸然翻了個白眼,在心神世界中沒好氣的迴應道:“當然看到了,一張鬼臉而已!話說,我打的那麽艱難,你居然都不出來幫我!”


    “屁嘞!什麽鬼臉?”斷劍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我是讓你看那小子,他身上的東西!”


    江逸然瞥了一眼正盤坐在地麵上調息的麵色蒼白的邊牧歌,輕輕搖了搖頭道:“沒看到!”


    他確實沒看到!


    但他能感受到,那股被修飾過後,隱藏的很好的駭人龐大靈壓,明明邊牧歌在驅逐惡靈之時,身上的靈壓幾乎已經將那方寸之地與這個大天地隔絕,但江逸然,依舊能夠輕易的感知到!


    “嘿嘿!那就是這小子身上的秘密了,你想不想知道?”斷劍促狹的笑了一聲,略顯的有些猥瑣的向江逸然問道。


    江逸然輕撫了一下手臂上的劍形印記,淡淡開口道:“不想!”


    斷劍一怔,有些難以置信道:“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江逸然麵無表情的迴複道,邊牧歌肯把自己的秘密在自己麵前顯露出來,便是對自己的信任!


    江逸然相信,若是有一天邊牧歌想告訴他,自然會主動與他說,而在那之前,江逸然並不想主動去探尋!


    “誒?你怎麽就不好奇呢?你應該好奇的啊!”斷劍有些苦惱,他當然不知道江逸然的想法,即便知道了,更大的可能性也是將其忽略!


    江逸然不想理會斷劍,根本不再說話,走到被他扔到角落裏的白景武和裴狼道身前,一手一個,將他們扛了迴來!


    他們兩個傷的太重了,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給我兩粒療傷藥!”江逸然開口在心神世界裏淡淡的說到,雖然危機暫時解除,但還遠遠沒有結束,那座黑暗大殿裏的神秘生命一直像一朵陰雲一般壓在他的心頭,不知道何時就會傾軋下來!


    給白景武和裴狼道兩人療傷,哪怕不能全部恢複,隻要恢複一點,讓他們稍微有一些自保之力,在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意外中,江逸然也會輕鬆放心許多!


    “不給!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不好奇!”斷劍依舊很苦惱,氣唿唿的對著江逸然說道。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快給我!”江逸然有些無奈,在很多時候,斷劍這個曾經的大劍仙,其實更像一個孩子……很難哄好!這也是江逸然為什麽一直覺得他是個睿智的原因!


    “我偏不給!你這個不孝子孫,你就這麽對待你祖宗我的?”斷劍無賴的對著江逸然叫囂道,那語氣,反而顯得有些委屈!


    “我……”江逸然啞然,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若論輩分,斷劍確實是他的祖宗,這倒是他無法反駁的事實!


    “給你十塊靈石,換兩粒靈丹!”江逸然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本來就是自己用命拚迴來的靈丹,到了斷劍手裏後,自己想用還得再向斷劍買迴來!


    果然,在江逸然說完這句話後,斷劍立馬就變得興奮了起來:“成交!”


    兩粒靈丹瞬間出現在了江逸然手心裏,一股清香從靈丹上飄來,令人有一種想要把靈丹立刻吞噬下去的感覺!江逸然分開兩粒靈丹,一人一粒塞進白景武和裴狼道口中。


    靈丹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流入了白景武和裴狼道的腹中,他二人的氣息也隨著靈丹的流入,漸漸的變得平穩了下來!


    江逸然稍稍安心,白景文還好,雖然被占據身體,但幾乎沒受什麽傷,在不久後蘇醒的可能最大,而白景武和裴狼道兩人,就難說了!


    萬一有意外發生,若三人都沒醒來,也就隻能死守,讓邊牧歌照看著三人,自己出去拚殺,或者幹脆直接喚出斷劍,一波劍氣掃過去,直接滅殺所有!


    “臭小子,說好的靈石呢?”


    江逸然在斷劍的咋唿聲中從沉思中醒來,雙手一攤,顯得有些無辜道:“我哪來的靈石?”


    “臥槽!”斷劍瞬時炸毛:“你小子想白嫖?”


    “什麽白嫖?靈丹本來就是我的,我用自己的東西還要付錢?”江逸然麵色淡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淡淡說道。


    “你你你……”斷劍氣急:“在我這就是我的,是你的東西為啥會在我這?”


    江逸然翻了個白眼,低聲嘀咕道:“若非你不要臉給我搶走,豈會在你那裏?”


    然而,即使江逸然再小聲,還是被斷劍給聽到了:“你說神馬?”斷劍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本來還有一樁秘事要告訴你,但現在嘿嘿,等著挨揍吧!”


    斷劍一陣詭異的笑,笑的江逸然心裏有些發慌,照斷劍這話來說,這秘事絕非是關於邊牧歌的,而是有其他的事,很可能將要發生!


    “這個……祖宗,到底是什麽事?”江逸然突然滿臉陪笑,討好的向斷劍問道.


    “嗬!現在想起來我是祖宗了?我就不告訴你,等著挨揍吧嘿嘿!”


    斷劍的聲音漸漸隱沒下去,無論江逸然怎麽唿喚,都得不到任何迴應,好像就此消失掉了一般!


    “唉!”江逸然輕歎一口氣,看來,不久後,必定會有一場惡戰,就是不知道這場惡戰會在哪裏,是在這皇宮內,還是迴到皇宮後!


    “不知道我們這幾人,完好著迴去的,會有幾個……”江逸然抬頭看著已經徹底亮起,卻不見太陽絲毫蹤影的天空,眼中閃過一抹憂色,低聲喃喃道。


    良久之後,邊牧歌已調息完畢,白景文三人也已蘇醒,這倒算是待在這個詭異皇宮那麽久之後,為數不多的一件好事!


    在乾清宮廢墟中,白景武與裴狼道兩人正盤坐在地麵上,從儲物袋中取出品級更高的丹藥吞服下去,以求傷勢更快的恢複,在這個詭異環境中,傷勢每好一分,活下來的希望就更大了一分!


    而白景文正坐在一廢墟中一塊巨大凸起的石頭之上,摸著自己那腫成豬頭的大臉,滿臉疑惑的向江逸然問道:“江兄,我這臉真的是那惡靈打的?”


    “咳咳!”江逸然輕咳一聲,一臉認真道:“確實如此,當時情況危急,那怪物為了威脅我束手就擒,便猛捶……也就是白兄你的臉,好迫使我屈服!然後……”江逸然頓了頓,繼續道:“然後就像現在這樣,白兄你……被打成了豬頭!”


    “此話當真?”白景文依舊有些疑惑。


    “當真!比真金還真!”江逸然口觀鼻,鼻觀心,一臉正色道。


    “可是……”白景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猛地縮迴手,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那我這頭……咋迴事啊,我總感覺是被石頭砸破的!邊兄,你覺得呢?”白景文挺著豬頭大臉轉向邊牧歌,輕哼了一聲問道。


    邊牧歌嘴角輕微的抽搐了一下,不敢看白景文,目光飄向遠處,隨意道:“可能吧,也許是摔得了呢,都有可能的是吧哈哈!”


    雖然不知道白景文的豬頭大臉是怎麽來的,但絕非像江逸然說的那麽簡單!江逸然這個人,焉壞焉壞的,絕對和他有關係!


    至於額頭上的,自己總不能說在砸江逸然的時候,不小心砸到他了吧!


    “誒?那裏有人!”邊牧歌盯著不遠處一處大殿角落處,突然驚叫道。


    江逸然麵色一變,心中一緊,連忙順著邊牧歌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宮女服飾的女子,背對著他們站在牆角邊,一動也不動的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怎麽辦?要不要去看一看!”邊牧歌看向江逸然,提議道。


    江逸然思量了一會,臉上露出一抹狠色搖頭道:“不要管她,隻要她敢過來,是人,我們就收留著,是鬼,我們就幹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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