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鬥場中炸響。


    鄭鈞的動作微微一頓,但手中的長刀卻沒有絲毫停滯,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最終重重地砍在了鬥狂的肩頭。


    “啊!”鬥狂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盟主!”血玫瑰驚唿一聲,擔憂地看向鄭鈞。她知道鄭鈞是為了速戰速決才不顧一切地發動攻擊,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為他捏了把汗。


    鄭鈞沒有理會血玫瑰的擔憂,而是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材魁梧,身穿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他麵容冷峻,眼神銳利如鷹隼,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威壓,讓人不敢直視。


    “你是誰?為何要阻止我?”鄭鈞冷冷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我是這地下鬥場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黑虎。”中年男子語氣平靜地說道,“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了,你贏了。”


    鄭鈞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當然知道比賽結束了,但他就是要給鬥狂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輕易觸碰的。


    “盟主,你沒事吧?”血玫瑰走到鄭鈞身邊,低聲問道。


    “沒事。”鄭鈞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這時,周圍的觀眾也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唿聲和掌聲。


    “贏了!鄭鈞贏了!”


    “太精彩了!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鄭鈞!鄭鈞!鄭鈞!”


    聽著震耳欲聾的歡唿聲,鄭鈞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他目光冰冷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心中卻在思索著剛才黑虎出現時所說的話。


    地下鬥場的負責人?


    難道這場比賽背後還有什麽隱情?


    鄭鈞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盟主,我們在慶祝勝利,你怎麽……”血玫瑰見鄭鈞心不在焉,有些疑惑地問道。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鈞伸手攔住了。


    “噓!”鄭鈞示意血玫瑰噤聲,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壓低聲音說道,“你看,那是什麽人?”


    血玫瑰順著鄭鈞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昏暗的角落裏,一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男子正鬼鬼祟祟地與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看不清麵容的人交談著,而這個男子正是負責地下鬥場黑暗交易的暗鼠。


    隻見暗鼠從懷中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遞給了黑衣人,黑衣人接過袋子,輕輕掂量了幾下,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鄭鈞見狀,心中一動,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悄悄地靠近了一些,想要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但就在這時,暗鼠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猛地轉過頭來,目光正好與鄭鈞相遇。


    “你……”暗鼠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複了鎮定,他壓低聲音警告道,“你不要多管閑事……”暗鼠陰冷的目光仿佛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鄭鈞,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然而,鄭鈞麵對他的警告,卻隻是輕蔑地一笑,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多管閑事?”鄭鈞重複了一遍暗鼠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我隻是對你們之間的交易有些好奇罷了,怎麽,難道是什麽見不得光的勾當?”


    鄭鈞的話音剛落,暗鼠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的袋子往身後藏了藏,眼神閃爍,顯然是做賊心虛。


    “你胡說什麽?我隻是在和朋友聊天而已,哪裏有什麽交易?”暗鼠強作鎮定地反駁道,但他的語氣卻明顯有些慌亂,根本無法讓人信服。


    “朋友?”鄭鈞挑了挑眉,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站在暗鼠身旁的黑衣人,“你的這位朋友,似乎不太願意以真麵目示人啊。”


    黑衣人聽到鄭鈞的話,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他並沒有說話,隻是將頭埋得更低,試圖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


    “這與你無關!”暗鼠見鄭鈞步步緊逼,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


    “否則怎樣?”鄭鈞向前逼近了一步,強大的氣場壓迫得暗鼠幾乎喘不過氣來,“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暗鼠被鄭鈞的氣勢所懾,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他雖然是地下鬥場的老人,但說到底也隻是個負責暗中交易的小角色,哪裏見過鄭鈞這樣的狠角色?


    鄭鈞沒有理會暗鼠的反應,他目光銳利地盯著暗鼠,語氣冰冷地問道:“說吧,你們到底在做什麽交易?”


    “我說了,沒什麽交易!”暗鼠梗著脖子,嘴硬地否認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鄭鈞冷哼一聲,他已經失去了耐心,決定不再與暗鼠廢話,直接動手逼問。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鄭鈞身後響起:“盟主,怎麽了?”


    鄭鈞迴頭一看,隻見血玫瑰正一臉疑惑地朝這邊走來。


    暗鼠看到血玫瑰,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趁著鄭鈞分神的瞬間,他猛地推開血玫瑰,轉身就想逃跑。


    “想跑?”鄭鈞早有防備,他身形一閃,瞬間擋住了暗鼠的去路,語氣冰冷地說道,“我讓你走了嗎?”


    暗鼠被鄭鈞攔住,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他看了看麵前如同銅牆鐵壁般擋住去路的鄭鈞,又看了看身後正朝這邊走來的血玫瑰,知道今天恐怕是難以善了了,於是……暗鼠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哨子,用力吹響。尖銳的哨聲劃破空氣,迴蕩在空曠的通道裏。


    “盟主小心!”血玫瑰見狀,立刻抽出腰間的軟劍,警惕地護在鄭鈞身前。


    幾乎是哨聲響起的同時,從通道的陰影處,竄出幾條黑影,迅速將鄭鈞和血玫瑰包圍。這些人個個身手矯健,目光兇狠,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打手。


    “你們是什麽人?”血玫瑰厲聲喝問道。


    然而,迴答她的隻有幾聲冷笑。這些黑衣人根本不理會血玫瑰的質問,直接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鄭鈞和血玫瑰攻來。


    鄭鈞和血玫瑰背靠背,冷靜地應對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鄭鈞身形如鬼魅,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狠辣,招招致命。血玫瑰的劍法輕靈飄逸,如同毒蛇吐信,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化解敵人的攻勢。


    暗鼠見自己的手下已經纏住了鄭鈞和血玫瑰,以為自己找到了逃跑的機會,於是便趁亂想要溜走。


    “想走?沒那麽容易!”鄭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察覺到了暗鼠的意圖。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暗鼠麵前,一記手刀劈在暗鼠的後頸上。


    暗鼠悶哼一聲,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解決了暗鼠,鄭鈞迴身加入戰局,與血玫瑰並肩作戰,將那些黑衣人一一擊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通道深處傳來,伴隨著一個威嚴的聲音:“住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鄭鈞和血玫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他們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幾個身穿製服,手持武器的人正朝這邊走來。為首一人身材魁梧,不怒自威,正是地下鬥場的負責人——黑虎。


    黑虎掃了一眼現場的情況,目光落在昏倒在地的暗鼠身上,眉頭微微皺起。他沉聲問道:“暗鼠,怎麽迴事?”


    然而,還沒等暗鼠開口,黑虎身後的一名手下便上前一步,附在黑虎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黑虎聽完手下的匯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目光銳利地盯著鄭鈞,緩緩開口道:“這位朋友,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鄭鈞心中冷笑,他知道,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黑虎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鄭鈞眼神微眯,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絕,等待著他的將是一場惡戰。


    血玫瑰握緊手中軟劍,低聲說道:“盟主,我們跟他們拚了!”


    鄭鈞輕輕搖頭,示意血玫瑰稍安勿躁。他目光掃過黑虎身後的那些人,發現他們的眼神中並沒有多少敵意,更像是例行公事。


    “好,我跟你們走一趟。”鄭鈞淡淡說道,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畏懼。


    黑虎微微點頭,示意手下將暗鼠等人押下去。他轉身對著鄭鈞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請吧。”


    鄭鈞和血玫瑰跟著黑虎等人穿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房間內,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虎叔,人帶來了。”黑虎恭敬地對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放下酒杯,目光落在鄭鈞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你就是最近在鬥場上聲名鵲起的‘無名’?”


    “正是在下。”鄭鈞不卑不亢地迴答道。


    “很好,年輕人,你很有膽識,也很有實力。”中年男子笑著說道,“我叫金蛇,是這家鬥場的老板。你應該知道,暗鼠是鬥場的人,你打傷了他,按照規矩,我應該給你一點教訓。”


    鄭鈞心中冷笑,他早就猜到金蛇會拿這件事說事。他不動聲色地說道:“金老板說的是,我確實壞了規矩。不過,我想問問金老板,暗鼠為什麽要在比賽結束後偷襲我?難道這就是鬥場的規矩嗎?”


    金蛇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目光陰沉地盯著鄭鈞,冷聲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極點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身材矮小,麵如老鼠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老板,不好了!”來人正是暗鼠的手下,他慌慌張張地說道,“暗鼠……暗鼠他被人殺了!”


    金蛇臉色一變,霍然站起身,厲聲喝問道:“你說什麽?!”


    “就在……就在剛才,暗鼠被人發現死在……死在牢房裏!”


    鄭鈞和血玫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他們意識到,這件事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鬥場,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相啊。”鄭鈞低聲說道,目光冰冷地掃過房間裏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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