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策是一個練氣大圓滿的修士,居然就這樣的,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一個還沒修習仙法的,菜鳥手上了,真是可笑之極。


    金策本人原名金不換,出生寒苦從小就被人欺負,父親在一次意外身亡,最後母親改嫁。


    繼父嫌棄他是個麻煩的拖油瓶,就將其悄悄賣給人販子換了幾兩銀子,然後又經過幾次倒手,進了皇宮,小小年紀就成了閹人。


    所以他的前半生是在自卑,和卑躬屈膝中渡過的。


    然而卻因為,為人圓滑、心狠手辣,無惡不做,被無數的人所嫉恨,可是就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最後被太皇太後所看重,手握重權,他更加變本加厲,坐穩了第一宦官的位置。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借勢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之後,在抄家的所得一個華美的木質錦盒裏,得到了一部叫‘奪基大法’的秘典,和那三顆神秘的珠子。


    經過一番研讀得知這是部修仙功法,當然使得金策興奮不已,居然自己也能成為那萬中無一有修仙者了。


    他除掉的那個家夥,先祖出現過的修仙者,在一個上古遺跡中,偶然得到了這幾件東西。猶豫是邪術,所以被他們封藏了起來,傳下遺言不能打開此木盒,後來家族中真的沒有再打開過這個木盒,所以就當傳家寶流傳了下來。


    得到如此機緣之後修習了這本邪術,猶豫最開始修為不高隻能通過自己的權勢對一些,擁有靈根的小孩子下手,使其惹下潑天大禍,遭到宗門追殺,不過他卻通過神秘的覺靈珠躲過這一劫。


    逃離了以前的國家,來到了涼國憑借一身神通當上了國師,金策修仙時年齡已經不小,加之是強行將奪取造化,沒有人給予指導,要不是運氣好,也不可能在大限將至之時能達到練氣大圓滿。


    本以為這次自己能衝破蔽障,化繭成蝶,能在修煉的大道上再進一步,為長生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可金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當初他興奮的幻想自己築基成功。


    然後進入一個小宗門,憑借築基真人的身份當上一個外門執事,慢慢的就能在這樣的宗門之中做手腳,對其他修士下手,等修為大進,就來個金蟬脫殼,繼續找個地方重操舊業。


    可天不遂人願,他一個堂堂練氣大圓滿的修士,居然就這樣死在沒有學過半點法術的沐晨的手中。


    .......


    過了好一會兒,沐晨才稍微鎮定下來,但是全身還是抖如篩糠,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心裏七上八下,使得沐晨有些焦慮不堪。


    第一次殺人,讓他心中有種莫名的亢奮和本能的畏懼,他剛才那種入魔一樣的感覺,讓他自己都背脊發涼。


    還好這裏是密室,在這裏就算這麽大的動靜,外麵匡府的人也沒有半點察覺。


    沐晨撰著金策的儲物袋,抬頭望著密室門的方向,一臉惆悵。


    滿屋搖曳的燭光左突右跳,把氣氛襯托的無比詭異,沐晨感覺自己背後都是涼颼颼的,仿佛有陰風陣陣在後背陣陣吹過,又好像有千百隻詭魅的眼睛盯著自己。


    “唿......”沐晨強自鎮定的搖了搖腦袋,然後唿出一口長氣,心思才微微的平靜了一點。


    “現在我應該怎麽做,才能離開這間密室,不能在等了,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這邊界城都是城主府的天下,我也要用最快的時間,離開這邊界城,不然也必死無疑,我該怎麽辦,怎麽辦”沐晨終於扶著牆麵站起身來,左右踱步焦急的想著。


    “如果現在出去,那些家丁還能忽悠過去,畢竟這樣機密的事情,這些家丁不會知曉,如果是城主在那,我就在劫難逃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我要想到所以得問題,以免不能應對。”沐晨右手握拳,不停的輕輕敲打著牆麵,時而沉思時而愁苦難當。


    沐晨雖然想過了各種突發情況,可他依然有些猶豫,有點拿不定主意,時間飛快的流逝。


    “在不作出決斷,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了。”沐晨狠狠一咬牙,作出了最後的決斷,然後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密室的門口,手慢慢的就去撬動那厚重的密室大門。


    “嘎....”厚重的密室大門發出沉悶的響聲,此時的沐晨心跳的飛快,連唿吸都不敢了,深深的憋住一口氣。


    沐晨並沒有把門完全打開,隻是開了一條細細的小縫隙,心想的是進退可守,透過那門縫左右觀察一番,尋找著那一條生路。


    外麵的天空已經黑定,那黑色的夜,如同一頭深淵巨獸的大口,黑森森的格外陰森恐怖。可怖的氣氛讓這時候的沐晨,唿吸如通剛狂奔百米,上氣不接下氣,沐晨努力的壓製住那粗重的唿吸聲。


    環視一圈,密室門外並沒有家丁看守。沐晨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但他並沒有放棄警惕,緩緩的拉開,現在那如同萬斤巨石一般的,密室的大門。


    “咯吱...咯吱...”門一點點,一點點的被沐晨緩緩拉開。


    門被打開一個稍大點的縫隙,沐晨就迫不及待的探出一條腿去,但是沐晨那隆起的肚皮卻卡住了....


    出來之後,沐晨如同一隻狸貓一般,靈活的在庭院中翻轉騰挪,過了一會兒家丁和護院也就多了起來,在這樣鬼鬼祟祟的如被發現,就難以自圓其說了。


    沐晨一咬牙,撣了撣身上的衣袍,稍微整理下儀容,輕哼了兩聲,便若無其事大模大樣的這樣走著,路過之處那些家丁護院都深深一禮,沐晨也假模假樣的揮手示意。


    走過幾條迴廊,沐晨卻如沒頭蒼蠅般,在匡府裏亂轉,此時他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想跺腳,卻又要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懊悔到處為什麽不多出來轉轉熟悉下環境。


    “喂!....那個誰,我都看見了,你還想跑。”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憨憨的聲音。


    沐晨嘴巴扯了扯,很是無奈的轉過身去,冷汗已經跟雨後的春筍一樣不停的往外冒,沐晨把他那個已經僵化的臉龐,蠻強的擠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


    “喂!...你是誰....我怎麽沒有見過你....你不會真是盜賊吧,快來人啊....”一個也比沐晨還要胖了幾圈的男子。


    他身穿一件華貴錦帛長衫,腰間綁著一根華美的玉帶,一頭濃密的長發梳著一個高高的發髻,有著一雙黃豆大的小眼睛和大大的鼻頭下一個蛤蟆一樣的大嘴,長在一張臉上顯得格外格格不入,當真是...。


    一根手指對著沐晨指指點點,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對沐晨喊道。


    沐晨心頭一緊,慌不擇路,心念急轉就要上去一刀,了結了這個死胖子,緊了緊撰在手中的那把尖刀,便向胖子急速靠去。


    匡家大少爺見沐晨迅速靠近自己,一邊踉蹌後退一邊喊著,又大喊一聲“快來抓刺客啊...”。


    淅淅索索的突然四處都有人影閃動,不遠處急促的傳來唿喊聲。“大少爺怎麽了啊你,大少爺。”


    沐晨心裏猛然往下一沉,沐晨越想越氣,一個健步上去一把抓住匡家大少爺衣領,一個閃身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亮出手中的尖刀對著匡大少爺的脖子。


    “你想幹什麽,幹什麽,我可是大少爺,大少爺,你不能打我,更加不能殺我,我父親大人知道了一定滅你滿門,哼!”匡家大少爺嘟了嘟嘴巴,雙手往腰上一插手不屑的說道。


    誰知道那尖刀在不經意間,在匡家大少爺的脖頸上劃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不住的往下流。


    “哎呀,怎麽出血了,不玩了不玩了....”匡家大少爺忽然感覺,脖子一痛,然後看見自己身上的華服殷紅一片,嚇的他一聲慘叫,嗚咽的喊道。


    “大少爺,大少爺...快去,快去告知城主大人,說有刺客劫持了大少爺。”一個老者大聲的破聲吼道,而一個護院聞聲便踉踉蹌蹌的,連連稱是的想外跑,其他的那些人都慌了神,萬萬沒想到在城主府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你們敢,給我迴來蹲好了,把手中的武器全部扔掉。不然我馬上就了結了你們家大少爺。”沐晨故作鎮定的把手中的尖刀,又往匡家大少爺的脖子上頂緊幾分。


    “不要...不要...,你有什麽要求可以談嘛,冷靜點...冷靜點...剛才是老奴魯莽了,少俠冷靜點”。老者連忙擺手道。然後又道:“你們還不趕快按少俠的意思照做“。


    “哦....“


    “是....”


    “是....”


    叮叮當當,長槍,短棒,大刀,掃把...各種東西扔了一地。


    沐晨瞪了瞪那布滿是血絲的眸子,淡淡的說道:“帶我出府,立刻馬上,不然我就馬上就了結了你們大少爺,大不了同歸於盡。”


    老者並不認識沐晨,雖然沐晨在匡府有好些日子了,可平時根本就是足不出戶,隻有他住的周邊那些家仆認識他。


    而老者則是匡家大少爺的貼身管家,加之大部分的護院家丁都沒見過他。所以老者把沐晨當作普通的盜賊,也沒深想,心想快點送走這瘟神,保住大少爺的小命再說,心思急轉便馬上答應。


    一路上,老頭在前麵帶路,時不時的轉過身來,顫顫巍巍的說道:“少俠你手穩著點,可不要再把少爺傷著了。”


    匡大少爺那裏見過這樣的陣勢,腦袋一片空白,就這樣本能的跟著沐晨走著,嘴裏不停地喃喃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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